目前台湾分公司高级主管一律被约谈,尤其副董事长、总经理涉有重嫌,并且被限制出境。
有关国际环保组工作人员接连遭受攻击、恐吓,也将一并审理。
樊媞媜要到医院探访,以为又要费上一番唇舌,没想到沙勍顤竟然二话不说的陪她前来。
「慕小姐看到你,或许伤势会好得更快。」
沙勍顤听了她这样的言论,一脸的受不了。
在病房里,他们遇见赵咏琴。
「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沙勍顤语气不善的问。
实在很哀怨,「你甚至连我在这家医院当心理医生好几年了都不记得!」可见他无心到何种程度。
「这样,妳还要继续欺骗自己吗?」赵咏琴回头对着慕衿芩苦劝。
「顤?」慕衿芩仍抱存着些微的期望。
「杰克说妳已经想通了。」
「我为了你连生命都不顾了呀……」
沙勍顤冷眼锐利,几乎像是要穿透慕衿芩掩盖心虚的伪装。「真的是这样吗?即使是这样,生命是妳自己的,如果连自己都不知道珍惜的话,我又何必替妳在乎?」
「的确,个人的生命应该由自己负责,」赵咏琴脱下腕表,一道怵目惊心的割痕横卧其间。「为了一个不在意妳的人而失去宝贵生命,岂不是很傻、很不值?在沙勍顤之前,我也曾经为了一个不珍惜我的男人而轻生过。」
但是不管他人怎么劝,以慕衿芩此时的心境,根本无法认同。「不要再说了,顤,我想跟你谈一谈离婚的条件。」
如今的她只剩下这个筹码可谈了。
于是,樊媞媜与赵咏琴一起走出病房,让那两人能私下谈个清楚。
「请问妳英文名字是不是蒂芬妮?」
看她点头,赵咏琴道:「我曾无意间听到他在睡梦中咬牙切齿的呼喊这个名字,当时我还以为他跟妳是有着什么深仇大恨呢!看来他应该是爱妳的,说句实话不怕妳笑,这点仍然让我非常嫉妒。」
被他爱上,真的会幸福吗?这点还有待考验。
赵咏琴看出她的不以为然,「难道妳不想和顤结婚?其实妳毋需在意我们的,毕竟妳与我们单方面的一相情愿不同,更何况他在乎的人始终只有妳一个人。」
「再说吧!」看过她们这些人的惨痛经验,她哪还敢存有什么幻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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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加子的神智清明许多,并向蒂芬妮频频道歉。「我的脑子是真的糊涂了,听乔治一件件说起,我才晓得自己对妳做了什么混帐的事。」
「别说了,我们是好朋友,我明白妳不是故意的。」
「谢啦~~以后有机会再补偿妳;乔治已经安排我回美国接受治疗,其实看到MAX伏法,我已经好一大半了,可惜他不信。」
「因为我们都不放心妳啊!」樊媞媜小声取笑道。
「蒂芬妮,妳真爱那个男人吗?其实我们两个人在美国的时候不也挺好的,何必一定要男人……」
乔治咳声打断,不希望知加子再语惊四座,到时,蒂芬妮肯定会吓得不知所措。
「待会儿沙先生就会过来了吧?我想还是先告诉妳一声,知加子和我将会搭乘后天早上十点的早班机。」
沙勍顤还真的没过多久就来敲门,乔治去开门。
「可以走了吗?」
「记得喔!」知加子却在蒂芬妮耳边嘀嘀咕咕半天不肯放人,不忘顺便吃吃她的嫩豆腐。
「不会忘记的。」
沙勍顤才不管对手是不是病人,还是女流之辈,大步走上前──
樊媞媜立刻离开病床,拦在他身前,「不要这样,我们走吧!」
「姓沙的,不要以为你吃定我们女人了,我偏看到你就恶心,要不是因为先前误砍杀你,我现在绝对跟你拚了……」知加子则在后面叫嚣。
反正自己的女人已经在身边,他干嘛要浪费时间理会手下败将的挑衅?沙勍顤故意从樊媞媜皮包取出面纸,在众人面前差点没擦掉她脸上的一层皮,才没事般带她回家。
睡前,他淡淡提及慕衿芩已经同意离婚,换取他对慕教授有利的证词。
「这样有用吗?」
「那是杰克的工作,不过慕教授本身并非公务人员,也无任何前科,杰克应该可以帮他争取到交保缓刑,安养晚年。」但负责找人射杀樊媞媜的刘总经理则不会那么好过了。
刘总经理失踪数天,听说被警方人员追捕到案时,缺手断胳臂的,惨叫哀号得好像鬼附身,躺在病床不能动弹的接受侦讯。
经过许久的物理治疗,精神科会诊才回复了一点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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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机场人潮来往,出国、回国的游人,接机、送机的亲友,喜悦离愁交织,可谓人生百态。
「啊哈!回去后,我们一定要再杀去皮尔西诺酒吧大疯一场,慰劳犒赏自己。」知加子脸色略显苍白,可是精神很好。
「我们根本不用担心她的体力没办法支撑长途飞行了,知加子比我们都还要活力充沛。」
「你老人家的体力不行,说你自己就行了,不要把蒂芬妮也拉进去。」
「妳能和乔治斗嘴,我就真的放心了。」樊媞媜手拉着小型行李箱边谈笑,边和他们一起朝出境海关方向前进。
「沙先生。」乔治先看到他。
「在哪里?嘿,他干嘛一副凶神恶煞样?」知加子拉拉蒂芬妮,「妳真喜欢这种沙文主义的鲁男子?」
樊媞媜也回头看他,沙皇的确面目狰狞得像是要宰了谁似的。
「哈啰,沙先生也来送机吗?」知加子偏不信邪,然后碰了好大一个冷钉子。
「发生什么……」樊媞媜刚开口,沙勍顤就一把拉过她,她的手被捏得好疼,被他不由分说的拉着直往楼下走。
「行李……」
「再说一个字,看我怎么整治妳!」
司机等在外面接过行李,他粗鲁地把她塞进去,冷冷不语。
「你为什么要这样……」
沙勍顤气不过,狂吼──
「妳还敢问我为什么?!妳一声不响到机场,妳又以为妳自己在做什么?!说啊!」
到机场还能做什么?
「我还在想妳可能会犹豫,那我就饶过妳,可是妳做了什么?高高兴兴和他们谈天说笑。」
她早上出门时他还在睡,他又受了伤,所以她也就没想要吵醒他。
「顤,你……」愈听愈迷糊,觉得他可能是误会了。
「不要想求我会放过妳,上一次已经遗憾了七年,妳给我听清楚,这次我决不可能放妳走。」
「是喔!我不在的时候,你就随随便便再多娶几个老婆,再交一群女友打发时间不就得了!」
「妳到底想要怎样?!」
「我没有要怎样啊!是你动不动就鬼吼鬼叫的,我还能怎样?」可恶!她一定要乘机回报一二。
沙勍顤老羞成怒,「都过去那么久了,以后不准妳再翻旧帐,也不准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净说风凉话。」
「管东管西的,你管得着我心里怎么想吗?」
「妳……」沙勍顤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狠狠的吻住她。
回到家,他又狂飙一次。「总之,妳不准离开我半步,我警告妳不要想再次偷偷溜走!」
樊媞媜小心检查他包扎的绷带,「你这里的伤口还没痊愈,这样激动不好吧?」
「我说的,妳听到没有?」
「你一吼再吼,我怎么可能会没听见?」
「哼!有点痛……」
「你又扯裂伤口了啦!血渗出来了,干嘛不小心点?」
他倒是很满意她的紧张与担心,「要不是妳跑走,我怎么会急巴巴地追去机场?医生不是有交代妳,我应该要好好静卧养伤的。」
「是,大爷,是我对不起你,可以了吧?」虽然很受不了他装幼稚,可是又不能不担心,「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比较妥当。」
「不用了,追妳耗去太多体力,我人好累,想休息了,妳陪我睡。」
呿~~又开始命令人了,「不要,我把行李……」
沙勍顤再次抓狂,抢过她的行李丢出房门,且用力过度,刚才重新包裹上的绷带,伤口又一次渗出血迹。
「等杰克办好离婚手续,我们明天就先去公证结婚!」
「不要!你怎么这样,行李又没得罪你?」
「它就是碍我的眼!」他又一脚踢开行李,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这是什么鬼东西?」
他拎起一件性感薄纱内衣,那根本不是樊媞媜的尺寸。
樊媞媜面红耳赤,随意把东西塞回行李箱。「哎呀!你不要随便碰知加子的贴身衣物,不要脸!害我明天还得托运她的行李回去。」
「这不是妳的行李?」他还没意会过来。
沙勍顤去翻更衣室里的衣物,她的东西全在,这时他才想起连她的护照也还被扣在他的保险柜里。
「我真是急疯了!」都是这个小妖精害他变得神经兮兮的。「干嘛不早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