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加子那么关切MAX的结果,只要调查有了新发展,相信她很快就会现身的。」
「希望如此。」樊媞媜忙了那么多天,如今已相当疲累。
计程车坐到租赁公寓门口,沙勍顤倚在外面墙上冷冷的看着他们。
她讶异地停在他前面,「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副心情很恶劣的样子。
「你们去哪里,弄到这么晚?!」
「职责所在,不方便透露。而且,我认为毋需回答你这个侵犯个人隐私的问题。」乔治就事论事,口气也不太客气。
「职责?是吗?原来你们都在MAX尽职呀!」
沙勍顤讽刺得极为明显,两个男人都长得高头大马,活像斗牛似的一触即发,忙了一整天,她可没那精神应付。
她先一步拉住他解释,「乔治和我六点就走了,然后去找另外一位同事知加子。」
她话刚说完,沙勍顤马上就变脸。「妳现在跟我回去!」
「回去哪里?我暂时就住在公司租的这栋公寓里。」
乔治挡在中间,想帮她挣脱束缚,「沙先生,你没有权力妨害别人的行动自由。」
「你最好立刻放手!」
「我有义务保护同仁的安全。」上次被揍一拳之怨,乔治似乎也动气了,不肯退让。
下一秒钟他们可能就要动起手了,樊媞媜干脆扑向沙勍顤,转身抱住他。
「有话好好说,干嘛要打架呢?」
有她挡在前面,乔治就算想打也没办法;而沙勍顤可就乐了,不发一语的搂着她回身往车子走。
「那么晚了,我真的不想去任何地方,改天好不好?」她很累耶!
「如果妳想继续刚才的火爆场面,就尽量试试看,那个男人是什么身分?竟然想管我们的事。」
她无奈地瞪他一眼,「乔治是我上司,要说几百次?」
而且要关心他们事的人多得是:慕小姐、警察、法官,还有所有不容婚外情的社会人士,都可能会凑上一脚。
「没看过哪个上司这么多事,除非他别有企图。」沙勍顤不屑道。
「他只是怕我被欺负,哪里多事了?」转头探出窗外说:「乔治,不好意思,我跟他回去,你不用担心,我们明天早上见。」远远的还可以看见乔治目送的身影。
一路上,他都没完没了的吵着,让她很没辙。
一回到家,沙勍顤很没风度将她整个人拉进自己的怀中箝制。「妳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现在就只有你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
可以想象接下来他一定又会乱发飙,然后没完没了,她可没那多余的力气多讨苦吃。
「忘记了。」
「妳是故意忘记告诉我的吧?总之从今晚起,妳都跟我住在这个家里。」
「我……」
「不要说什么同事住一起,可以方便讨论工作,另外一个日本女人爱怎样就怎样,我管不着;如果是妳,我有可能答应吗?还有,这房子一直以来就只属于我们两个,慕衿芩是不可能会踏进一步,没借口了吧?安心住下来。」他把她堵得死死的。
「但是我会落人口实,变成破坏人婚姻的女人,如果你真的了解我的个性,拜托你不要这样为难我。」
沙勍顤为之气结,但却无法反驳,只得转换口气。「订立婚约时,我另外买了栋房子给她。」
那从来不是他所谓的婚姻关系,只不过是让她们开心,他又无伤的一种世俗形式。
「是啊!你有钱嘛!不在乎香巢多筑几个。」跟他这个沙猪是怎么说也说不通,还不如把握时间洗去一身疲累,拍拍枕头睡个好觉。
「我只是说……樊媞媜?妳有在听吗?」一看才知道她已经睡得香甜,他们话还没说完,她竟然倒头就睡!「我们就试试看,我会允许妳和那个乔治单独同住,我就不姓沙。」
她只是嘴儿微启,睡得香酣。
沙勍顤不甘愿的热烈吮吻红唇。
樊媞媜呼吸不顺地发出呢喃抗议,他才恶作剧得逞般躺下,搂抱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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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勍顤!沙勍顤!」
「我怎么不知道妳的脾气这么大?一早就鬼吼鬼叫的。」他凉凉的看她跳上跳下的身姿。
樊媞媜在那边气得直跳脚。「那也是你害的,为什么这两个人说,没有你的允许,我哪里也不能去?」
「因为那是我交代的。」沙勍顤使个眼色,让昨晚过来待命的随身保镳先出去。
「然后呢?」
「然后什么?」他凑过去想要亲吻她,她差点没赏他五指山。
「我和乔治约好了,今天要和MAX的会计师见面,事情应该很快就有眉目,你还闹?我一定得马上赶过去。」
「那妳最好请他们改期。」
樊媞媜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疯狂!
「赶快过来吃早餐,有妳喜欢的新鲜葡萄汁。」看她气得团团转,他只是悠哉地喝咖啡、看报纸。
「那你可不可以吃快点?」
「甜心,妳没听清楚我的意思,妳呢得留在这里,是我一个人去上班,今天妳不用陪我工作了。」
「留在这里?一整天?我待在这里干嘛?我要工作!」他不可能真的要将她软禁吧?那才是真疯了。
「如果无聊,我不介意妳做好丰盛的午餐等我回来吃。」
他并非在开玩笑,他是认真的!
她惊愕的大叫,「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拜托!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这么做?若是为了昨晚的事情,算我不对好了,我不应该没告诉你一声,害你担心,这样可不可以?」
「没错,妳是不应该,而且我昨晚因为找妳而没吃晚饭!」他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她的道歉。
「对不起,那你现在吃好了吗?」她松口气。
但是他的神态好像没有这么简单似的。
「你还在想昨晚说的事?可是……」唉!他真是个固执的人。
嗯哼!总算开点窍了,沙勍顤嘉奖地朝她一笑。
「我保证乔治对我没意思好吗?住这里……」
「不许找借口,而且甜心,妳不了解男人,所以最保险的方式就是让妳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这样她也不会有机会想东想西的,万一哪天再来个私自奔赴美国,他岂不呕死!
降低风险绝对是他行事的最基本原则。
她难得愤怒,与他对峙,不肯退让,「我总会有办法出去的。」
「妳试试看!如果妳坚持回去的话,那我只好迫使另一个人滚开了。」他也很强硬。
「你要对付乔治?我的天啊!你是不是失去理智了?」怎么她睡一觉起来,世界全变了?
还是她从没认真想过沙勍顤到底是在执着什么?
来回踱步考虑好一会儿,她才刚要开口,他就直接打断。「除非妳答应待在这里住下来,否则我不保证什么。」
「待多久呢?」
他没说,她也该知道,还问这问题气他。
她的眸子一转,哼!就光会使蛮,可是她就是想听到他亲口说出那俗气的「一辈子」啊!连这都不懂。
「都让你占上风了,我还能有其他答案吗?」她拿了皮包就拉他出门,真的要迟到了。
而他志得意满的样子,真的是难看死了。
第八章
苦等数天都没见到沙勍顤,找法兰克也没用,他甚至不肯给点暗示,她可以假装是在那儿巧遇呀!
这栋花费许多心思装潢布置的别墅空荡荡的,醒目的红色双喜字格外刺眼,慕衿芩完全失去新嫁妇的喜悦。
只是倍感沧桑而凄冷。
她只想做好他的太太呀!为什么他一点机会都不给,就判她出局?
整个房子好像挤压过来,她窒息的匆匆开车出去,沿路不停的开,或许真能见到他也说不定。
连老天都像是在跟她作对似的,最后累了,她才发现自己竟将车子开回娘家了。
「衿芩啊!妳回来了。」女儿回娘家,慕教授当然开心。
「爸。」她全部的委屈心酸一古脑的涌上,好想倾诉。
可是慕教授似乎没有注意到女儿的憔悴,只顾着叨念她许久没回他电话,「怎样?妳有没有问沙皇有关MAX的事?」
慕衿芩的眼泪流了出来,摇头,都这种时候了,她怎么还可能过问其他问题呢?
「这MAX的事情,我已经答应妳妈公司那边的人了,连这点事妳都做不好,搞什么?」
「爸,我……」
「不管如何,妳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答应,听到没有?不然连妳妈都会有事!」慕教授只顾着勃然发怒。
慕衿芩却崩溃了。「爸,你听我说完行不行?他要离婚你知道吗?他已经不要我了,你叫我怎么跟他说?」
慕教授看女儿声嘶力竭的哭嚷,总算看清事实。「先别哭了,确实吗?还是妳胡乱猜测的?」
「我回来去找他,顤他亲口提出的。」
「这该死的混蛋,他把妳当什么了?简直是将婚姻视同儿戏,以后我们的脸要摆到哪里?妳答应了没有?」
「我不答应,我相信只是因为我们太久没在一起,所以他才会……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