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知加子始终过于涉入,就算这次有抽查出违反标准值,他也考虑呈报回去将她调派任务。
知加子更是大声叫骂,「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让MAX赢,任意危害别人吗?」
「那妳想怎样?拿把枪冲进去杀光所有人,这样妳才会感觉比较舒坦些,这样才能让妳高兴吗?」
「乔治,不要这样。」樊媞媜摇头希望他不要再说了,这两个人现下全都在气头上,愈说愈火爆。
「哼!」显然乔治的重话刺激了知加子,让她稍微冷静下来些,不过樊媞媜却遭了池鱼之殃。
「妳这笨蛋,我就说沙皇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结果他随便说说妳就信,现在好了,所有事情全都被搞砸,希望妳这下子满意了。」
「他向来说话算话,不玩这种偷偷摸摸的把戏……」樊媞媜不知道为什么要急着为沙勍顤辩解。
「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妳说这种话更好笑。」
樊媞媜知道知加子的脸色不对,说的话根本不能当真,可是还是问了。「为什么这么说?」
「一个已婚的男人在外面乱搞关系,妳还说他不玩这种偷偷摸摸的把戏,是妳这个被玩弄的第三者或第五者、第八者搞不清楚吧!」
换句话说,知加子等于是奚落她沦为沙勍顤的玩物,虽厘不清自己与沙勍顤的关系,但是被人以这般恶意的口吻批评,她真的很难过。
「要我不说可以,妳将功赎罪,故意动动手脚,让他们的马脚曝光,反正他们本来就全都有罪,这样算是替天行道,可以吧?蒂芬妮,妳可以为我这么做,没问题吧?」而且箝制樊媞媜的意味相当浓厚。
「住口!我们马上回去。」乔治挡在她们之间,肢体有些粗鲁地拿开知加子手上的水杓。
说这是什么话?知加子竟然神智不清到公然唆使蒂芬妮伪造证据入人于罪,这简直是是非不分,自以为是上帝的裁判者吗?
「这都怪蒂芬妮能力不足,或者她是故意的,拿工作的特权跟沙皇交换条件。说啊!他是不是有给妳什么承诺?是他会离婚娶妳吗?还是他保证心里最爱的女人只有妳?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知加子,不要再说了。」樊媞媜被她失控的恶意攻击给吓到,知加子从没有这样失控过……
「没有人能阻止我办MAX,没有人!」
「妳在说些什么疯话?我们的职权只能客观调查……」
「客观个屁,没有投入,没有不顾一切的勇气,我们能有什么成果?」知加子舀了一杓水,「要是妳相信MAX奉公守法,妳敢喝下这口水吗?妳敢喝下去吗?证明啊!妳敢证明这些排放的水是没有毒的?」知加子强灌着要把浊水让樊媞媜喝入口!
「知加子,冷静一点,妳再这样子,我要生气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妳不要再把过错归罪在我身上,妳已经让个人的偏执意见影响到专业的判断了。」
但知加子似乎听而不闻……
疯了!她真的疯了,乔治一巴掌甩过去;知加子失去平衡撞到车子的挡风玻璃,愤而捶打引擎盖泄恨。
乔治忧心的看着蒂芬妮,「妳还好吗?」
「我没事……」可是下一秒,樊媞媜蹲下腰呕吐。
「把水吐出来,要死了,妳喝进去多少?」
樊媞媜摇摇头,又是一阵发恶,却什么也吐不出。
乔治大力拍她的背部,「有没有好一点?赶快上医院检查吧!」
「恶、恶……」头有些晕,但那只是心理作用吧?樊媞媜心想,「恶……咳、咳……我……」
「来,舌头伸出来。」乔治将指头伸进她的咽喉,顿时,一堆秽物断续被她呕出,溅脏了两人的衣服,「继续。」
「对……不起……」
「不要说这些了,我扶妳上车到医院。」
但下一瞬间,乔治被猛力的甩开,脸上的眼镜也被打飞到老远。
「顤?」在初时顿愕后,樊媞媜马上怒质沙勍顤,「你干嘛打人!乔治,你有没有怎样……糟!」
乔治的右脸迅速红肿。
「你怎么这么粗鲁?!乔治是我主管……」
「就算他是妳的上司,也不行碰妳!你们刚才抱着是在干什么?!」沙勍顤浑身冷冽肃寒,似乎一拳不够,冲步还想继续狠揍乔治.史密斯。
「不要,你住手!」樊媞媜从后腰死命的抱着他。
「放手,我要揍倒这个……呃,甜心,妳好臭。」
感谢臭味,总算拉回他一点理智,她自我调侃的想着。「我不舒服,乔治想帮我;而且你凭什么无缘无故揍人?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说今天要飞新加坡?」
他皱眉看着她面色青白,一身的呕吐秽物。「上车,我们马上到医院。」
「等等……」
「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还等什么?」沙勍顤不由分说的抱她朝车子走去。
她倒没想到沙勍顤穿着一身昂贵的西装,竟然不怕污秽,可现在不是自我陶醉的时候。
天啊!她在想什么?「乔治,沙先生会送我到医院,知加子就麻烦你了。」她只好大喊,「对不起。」
「妳跟他对不起什么?」
她不理他责问的语气,兀自说道:「乔治,你不要怪她,知加子是无心的,她有苦衷,你千万不要怪她……」
「砰」地关上车门的同时,BMW也快速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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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还没说完!」樊媞媜气呼呼的转向他。
沙勍顤凝眉的模样看起来比她更凶,「妳刚刚跟那个男人对不起个什么劲?」
「你揍了人还理直气壮?」她是帮他道歉耶!居然还这么凶。
「只是因为他被揍歪脸而已?」
「不然还有什么?」
不过起码她的答案还算令他满意,他不再臭着脸对她咄咄逼人,莫名其妙的乱发脾气。
懒得理他了,身上的腥臭连她自己也受不了,她拿毛巾倒了些矿泉水擦拭,被他一把抢去丢到椅下角落。
「是太累吗?看妳的脸色可以当墙壁抹了。」他一颗颗解开钮扣。
「我……不小心喝到一点污水,你脱掉我衣服,我光溜溜的要穿什么?」那恶心感仍隐隐在胃里翻搅。
沙勍顤动作一顿,怒火冲天,「别撒谎,是那个激进派的日本女人存心想整妳对不对?」
「你不要想找她的麻烦啦!我们是好朋友,我了解她。」
「好朋友是干什么的,专门毒死妳?」他一生气,整件衣服从中撕裂,钮扣散落四处。
「你毁了我刚买的衬衫……」冷气掠过她光裸的胸前,单薄的蕾丝内衣根本无法保暖。
「难道妳宁愿一直闻着这臭味道,熏得我臭死了,丢掉!这个也脱掉……」他伸手拉扯她那唯一的屏障。
她交叉双手护卫着前胸,「不要。」
「该看的我都看过了,妳的肌肤都冷得起鸡皮疙瘩了,快脱下来。」
「内衣上只有沾到一点点气味……」
沙勍顤完全当她无作主的能力,径自强扯掉她所有的衣物,然后脱掉自己的西装先覆盖在她身上。
「这样腿凉凉的……」
他像变魔术一样,从椅子下面拿出一件亮色小礼服,樊媞媜还来不及赞叹,他已经让她双脚套进去,往上拉至肩头,绑好系带。
「我们上医院检查,要是不影响健康的话,直接就飞往新加坡。」
「我不行。」她拿他当疯了似的瞧。
「护照有没有随身携带?」
「有……但这不是重点,」她是怎么回事,还回答得这么顺口!「我明天就要跟他们回美国了。」
「妳说过妳的假期尚未结束。」
「回去也一样能度假。」
「在美国又没有任何妳的亲人,我应该是这世界上妳唯一最亲的人了吧?所以说,我们去新加坡,不要再惹我生气。」
她岔气,「谁在惹你生气?我的工作明明就在美国啊!」却为他说的那句「我应该是这世界上妳唯一最亲的人了吧」感到心动不已。
沙勍顤紧勒着她的腰,不容她反抗,「我不会让妳一个人到任何地方的,这话题就到此为止。」
「我的工作不行随便……」他不能限制她的自由。
「甜心,接受事实就是了。」他强行亲吻她左右躲闪的小脸。
「我在生气!」
「我亲亲就不气了。」
「别当我是小孩子哄。」
沙勍顤呵呵大笑,「甜心,妳没看到我的确当妳是个成熟的女人般疼爱妳吗?」脸赖进她柔软的胸前磨蹭。
「我不是这个意思……」
「妳喔!那拗性子偶尔会发作一遍,我早习惯了。」
当然,依樊媞媜不知道预先设防的个性,沙勍顤三两下就抢走她的护照,由他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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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勍顤是够了解她没错,可是对于回美国一事,樊媞媜像是把所有拗脾气全坚持在这回。
「妳到底要跟我闹脾气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