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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只见察哈达突然奔进来。

  “少福晋,您有话交代奴才吗?”刚才在屋外听见里头大叫,察哈达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可一进门,却不见贝勒爷的踪影。

  她一愣。“事嘛……咳,我要一桶饭还要一桶菜,快给我弄吃的来!”

  问得好,她正好又饿了!

  都是那老对她摆臭脸的贝勒爷,气得她肚子饿。

  一桶饭还要一桶菜?察哈达愣住了。

  “怎么了?有困难吗?”见察哈达一动也不动,她还以为自己要饭要菜的要求过分了。

  “不、不是,”察哈达哭笑不得。“奴才、奴才这就叫厨房,赶紧给您张罗了来。”

  早上刚用完一桌早膳,现在未到晌午,竟然还要一桶饭菜?

  这少福晋的胃口,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呀!

  察哈达承诺后,巴哥的心情才算好些。

  至少,往后她不必愁没有吃的,看在这点好处份上,她就暂时不跟那老爱对她摆臭脸的爷计较!

  第四章

  为免察哈达罗嗦,定棋预备在房内软榻上度夜,未搬至屋外另住。

  晚间,他回房之时,一阵哗啦水声引起他注意。

  “小春,我的簪子呢?”

  屏扇后头,泡在浴桶里的巴哥扯开嗓子,朝外头嚷嚷。

  小春是巴哥的侍女。

  她是玉王爷派来服侍少福晋的丫头,因定棋不愿娶妻,玉王爷担心他要是执意不从,恐佟王府的家人多嘴,将抚顺的情况报回京城,于是便在迎亲隔日送回佟王爷的家人,此外再将玉府内十多名训练过的婢女,派来服侍新媳,其中一名贴身婢女就是小春。

  一会儿,有人给她送簪子进来了。

  巴哥伸手自后方取过,随手在头上挽了个髻。

  “小春,我的皂角呢?”

  一会儿,又有人给她送皂角进来。

  “小春,我的澡巾呢?”

  一会儿,又有人给她送澡巾进来。

  “小春,我的——”

  “你到底还缺什么?”一把男声颇不耐烦。

  “我还缺——哇——哇——”巴哥自浴桶里跳起来!

  直了眼,她瞪著定棋没表情的脸。

  她与他,沉默,两两相望。

  直至意识到身子发凉那刻,巴哥脑门充血,随即“噗咚”一声,她把头脸身子全都埋进了桶子里。

  定棋叹气。

  能看的,那片刻,全都一览无遗了。

  转身走出屏风,定棋懒洋洋地躺回他的软榻。

  其实,还挺赏心悦目的!

  他咧嘴回味。

  现在,总算没人来打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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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恶劣、可恨!

  屏风后,巴哥懊恼的咬断牙根。

  随即,以最快速度著装完成,巴哥冲出屏风外——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她责问他。

  “哪种事?”他不耐地问。

  好不容易耳根清静,就快入睡,她又来烦他。

  “就是那种事呀!”

  “那种事是哪种事?”

  “那种事就是那种事!”她狂吼。

  她说不出口!死都不想再回忆,他偷窥她入浴那幕!

  “说不清楚,就不必再说了。”他懒得扯淡。

  翻个身,他等著入梦。

  巴哥恨得牙痒痒……

  “原来堂堂贝勒爷,竟是个登徙子!”她指控他。

  听见“登徒子”三字,定棋果然有了反应。

  “你说错了吧?”他坐起,如她的愿,与她面对面。

  “我哪里说错?刚才偷看我入浴的人,不就是你——”

  “我不必偷看。”他答得慢条斯理。

  巴哥瞪著他。

  “想看,我就能看,何必偷看?”

  巴哥张大眼睛,瞪著他吼:“你凭什么看?!”

  “凭我,是你的夫君。”

  瞬间,巴哥涨红脸……

  “我若想要你,随时能要你。”他再说。

  顺道,眼带邪淫,全身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巴哥倒退十步。

  他哼笑。

  此刻已了无睡意,定棋干脆站起走到桌前,倒了杯水。

  “是你自己说过,不要我的!”她对著他的背喊得大声。

  他回头,盯著她邪笑。

  “你笑什么?!”她心底发毛。

  “不要,是白天的要。想要,是夜里的要。”

  言简意赅,不过料想,她不会听懂。

  “你绕口令啊?!”

  果然。

  他嗤笑。“不懂?要不,试试?”再低声诱惑。

  试试?

  “试什么?”

  “试试,夜里,男人怎么要女人。”他嘶声道。

  瞬间,巴哥脸颊著了火。

  “下流!”她终于听懂了。

  “你对你的夫君说什么?”他沉下眼。“下流?”

  “无耻!”她再补一句。

  定棋冷笑。好得很!

  “下流无耻?倒是值得一试。”他邪笑。

  巴哥呆住。

  下一刻他便当著她的面,开始脱衣。

  “你你你,你干什么?!”她瞪直眼。

  “干什么?”他嗤笑,说得白:“当然是干‘下流无耻’的勾当了!”

  巴哥倒抽口气。“你不能在这里脱衣服!”

  “这是我的睡房,我就在这里脱衣服。”

  “这也是我的睡房,你不能脱!”

  “睡房又怎样?我爱脱就脱。”他身上的外衫已经脱下,只剩里衣。

  “你要是再脱,我就喊救人了!”情急下,她口不择言。

  他哼两声。“喊吧,没人会救你。”

  眼见他当真连里衣都脱了,巴哥两手捣著眼,呆若木鸡。

  毁了、毁了、毁了……

  要是今晚真的误葬狼口,她会咬死他,叫他殉葬!

  然而,过了半晌,房里似乎没有动静了?

  听不见任何声响,巴哥悄悄把两手放下……

  谁知,定棋就在她眼前咫尺处,光著上身,好整以暇等著她。

  倒抽口气,巴哥还来不及重新捣住双眼,定棋已经捉住她的手——

  “你不敢看?”他挑衅。

  “谁、谁说我不敢?!”她挺胸,壮起傻胆。

  少女心让她如惊弓之鸟,失去冷静,但自尊心却不许巴哥认输。

  好,既然不许她遮眼,那她就看个够!

  她就故意瞪著他的身体瞧——

  呼呼,好个兵强马儿壮,活生生是草原上一头禽兽!

  禽兽,对,就把他当禽兽瞧!

  于是,就当看牲畜,巴哥故意瞪大眼睛,净往不该看的地方猛瞧!

  她看傻、看怔了!惊叹之余,忍不住想伸出手指,按按他胸膛上那两团硬实、黝黑的肉块,看那究竟是硬的钢板,还是软的人肉?

  她的反应,著实让定棋发噱。

  “干嘛?看上瘾?想摸?”他逗她。

  “谁、谁要摸你啊?恶心!”她马上撇头,嫌恶如敝屐。

  定棋挑眉。

  逗她,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突然,他捉住她的右手,就往自己的左胸按——

  呀!

  巴哥张大嘴,叫不出声,呆了,傻了,笨了。

  怦怦、怦怦、怦怦!

  那是他的心跳还是她的心跳?

  怦怦、怦怦、怦怦、怦怦……

  越来越快……

  那肯定是她的心跳!

  “啊——”她尖叫,抽手,转身奔逃。

  “哈哈哈!”

  定棋在后头大笑。

  缩在角角,捉著发烫的右手,巴哥只能远远地,用怨念的目光凌迟他。

  “你,还真有意思!”他咧著嘴。

  头一回,有女人能让他大笑,不简单。

  玩够了,他放过她。

  原本欲走回软榻,不过定棋改变了主意。

  他直接走向床铺。

  “你还要干嘛?”看他折往睡床,巴哥怔怔地问。

  “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睡觉。”他答得轻松。

  上床,拉起被子,他愉快地伸展四肢。

  “睡觉?”巴哥瞪大眼。“那是我的床!”

  “你的床?”他嗤笑。“是谁说不爱睡床,只爱睡地板?”

  “那不一样!”她喊。

  “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她是不爱睡床,但没有人不喜欢睡“高级”的床!

  “好呀,”他咧嘴,拍拍身旁床板。“上来。”

  “上来?”她一愣。

  “上来睡啊!”他笑。

  她吸气。“你在床上,我怎么睡?!”

  “床这么大,你睡旁边不就成了?”

  “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干!”她喊。

  他嗤之以鼻。“记得吗?你我是夫妻。”

  她瞪他。

  由衷地怨恨他。

  “不上来?”他笑。“那么,我先睡喽?”

  翻个身,他睡得香甜。

  巴哥咬牙切齿!

  这个男人……

  他是不是有毛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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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原本是定棋睡的软榻上窝了一夜,因为生气,巴哥一夜没睡好,好不容易天亮的时候才刚刚入眠……

  铿铿!

  “好吵……”

  睡梦中,她拉起被子蒙住头。

  锵锵锵!

  “吵死人了……”

  她捣著耳朵。

  当当当当!

  “干什么啊?吵死人了!”她蒙著被子大吼。

  “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还不快给我起床?!”

  一阵怒吼传到巴哥耳里,随即被子被粗鲁地扯开——

  巴哥眨眨眼,还没完全清醒……

  这是哪里?

  她呆呆瞪著前方。

  “发什么呆?还不起床!”

  一声暴吼,差点没把她的耳膜震破!

  “你、你干什么呀?!”巴哥终于看清,究竟是谁在制造嗓音。

  原来定棋站在床边,他手里拿著钢盆和铁棒,那阵吵死人的杂音就是他发出来的。

  “干什么?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婢女已经进房喊了你不止十遍,你竟然还能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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