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还是闭着,她问:「你醒了吗?」
「嗯……不要停止妳刚刚做的事情。」他还贪恋着刚刚的感觉,不愿她的手离开他。
「啊!你好大胆!」她故意又缩回了手。
沈盈怀终于清醒了,气呼呼地望着她说:「妳才大胆,竟然敢挑衅我!」
她害羞的说:「我……我只是想要实验一下而已。」
「妳拿我做实验?」
「是啊!」
他正色的说:「妳想做实验,那么就要做出成绩啊!」
「也是哦……」她听出他的需求。
「当然是!难道妳不想要我教妳怎么取悦男人吗?」
「我想,我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她满脸通红的说。
「妳以为妳什么都懂,我告诉妳,妳只是知道点皮毛而已……」他严肃地坐起身,轻蔑地说。
「哼!你别以为这种事情只有你最懂。」梁思莹不服气,拉高被单遮住身体。
「虽然我不是全世界最懂的男人,但是我确定,我比妳知道得多。」
「我不过是缺乏实际经验,其实书本我还是看过不少。」
沈盈怀仰头大笑。「小姐,看书已经落伍了,看A片比较实际吧!」
「看书才能知道更多知识,看A片太肤浅了。」
「我才不用看书,我讲求身体力行。」
「我不用身体力行,看书也能会意。」
他大声抗议:「我不相信妳懂什么!」
「什么?」
「妳和妳的书试过这个吗?」他拉起她。「来……坐到我的膝盖上。」
梁思莹惊讶地张大眼睛,身体却一步一步的听从他的指示。
经过了丹尼尔的引导,她好像一夜之间开了窍。
「我现在才知道,你值得五十万……」她坐在他身上,气喘吁吁的开始感到疲累。
「什么?」听见她说的话,满腔的爱意全都熄灭了,难道她真的只把他当作一个实验的对象?他在她的心底毫无分量,只是一个随叫随到,拿钱就能够买到的男人!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好了!现在换我了!」他愤愤不平,一个劲道将她按倒,从她的背后托起她的身体。
「你想做什么?」梁思莹不明白他的用意。
「妳还有好多要学的呢!我会让妳的五十万物超所值。」
全新刺激的体验让她羞耻的感觉渐渐消逝,她开始不停的呻吟,配合他的速度。
他狂暴的冲撞进攻,全身汗水淋漓,许久,一股无法控制的快感席卷了他的全身,他低吼一声,跌趴在她的身边。两人气喘吁吁,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房内陷入了长长的寂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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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梁思莹已经醒来了,她躺在床上出神地看着丹尼尔。
她知道嫉妒一个男人的长相是多么的愚蠢,可是她还是有点吃味,这么一张英俊的脸怎么看都不会厌烦。
但她非常明白自己会爱上他的原因,绝对不是只有外表的吸引,而是他那份开放温暖的心,强烈地吸引着她。
她瞄了一眼床头柜上显示的时间,都已经十一点多了,很奇怪,她不像从前一样会紧张地从床上跳下来。
今天是星期日,以往的她几乎每周七天都会到山庄工作,从不休假。但是,今天她决定放自己一天假,山庄没有她,营运还是照常进行,除了一些重大决策以外,其他的一些枝枝节节,她尽可以放手让下面的人来负责。
放慢脚步生活也不错,她再也不要这么想不开了。
梁思莹起身,打算到浴室洗澡,她赤裸地在房间内走动,把丢弃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拾起。
不久,她抱了一堆衣服走到床头边,想找个可以把头发盘起来的东西,随手打开抽屉,里面一张照片抓住了她的视线。
「这……这照片……这个女人不就是我吗?」
梁思莹将照片贴近眼前,仔细端详许久,这是她三年前拍的照片,长发披肩,略施薄妆,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嘲笑着什么,一脸骄傲的神情。
「他怎么会有我的照片?」
梁思莹感到疑惑,这张照片她收在相簿里,没有给过别人,怎么会出现在丹尼尔床边的抽屉里?太匪夷所思了。
澡也不想洗了,她急急穿上衣服,走到客厅。
客厅靠窗户的书桌上有台手提电脑,一旁还层层迭迭的放了许多文件。她从来没有探人隐私的好奇心,但是现在事情出现了许多令人不解的疑团,她必须找出答案。
她走到电脑前,拿起最上面的一迭文件,摊开来看,心底惊讶不已。
「这不是度假山庄去年度的营业报表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土地所有权的影印本,连山庄向银行借贷的款项细目他都有!这……这……这太离谱了吧!」
她一张一张的翻阅,拉开书桌的抽屉,看到里面有个男性皮夹,她打开一看,里头有一张美国的驾照──
「Yin-Huai Shen……他不叫丹尼尔!」
她必须找出答案,两手在抽屉里面不停的翻找。
「妳在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突然,梁思莹听见了声音,抬头看见丹尼尔随意围了条白色浴巾,靠在卧房门边,懒洋洋一脸倦容的问。
梁思莹惊吓地放下皮夹,虽然有点做贼心虚,但是想起照片和山庄的资料,她就不得不对他感到怀疑,立即防备的退了两步。
「你是谁?」
「妳看到了什么?」他反问。
「我的照片,还有山庄的资料。」她深吸一口气后,又问:「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望见她带着防备的神情,心里一阵不安。「我叫沈盈怀,我的英文名字是叫丹尼尔。」
她并不满意这样的答案,继续追问:「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照片?」
「是妳父亲寄给我的,难道妳不记得我了吗?这也难怪,妳母亲过世的那一年,妳才六岁。我最后看见妳的时候,是在丧礼的那一天,隔天我和父亲就离开台湾了。我记得,是我牵着妳的手站在灵堂前,妳哭着叫妈妈,还把我胸前的白衬衫都哭脏了……」
他喃喃地述说,在梁思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将她过去遗忘的记忆拉了回来,只是时间隔太久,她记忆中的那个男孩身影已经模糊了……
沈盈怀继续又说:「思莹,妳父亲打算扩建山庄,三个月前他和我父亲连络,打算邀请他合伙入股。」
「我知道,我爸爸说过,他一直在等待国外投资者的回音,我们需要上亿的资金扩建山庄,他……他说过是在美国投资房地产的沈家……那就是你?」
「没错,我父亲要我来调查山庄的所有详细资料,所以我没有用我本人的名义来订房。」
她想起昨夜离开的中年妇人,「那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是……」
「她是我妈。」他简短的回答。
「你妈?」错了!错了!她蹒跚地退了一步,却撞上了椅背,听着沈盈怀的解释,只是让她全身越来越冷。
见她似乎无法承受这个事实,沈盈怀快步上前,意图让她心情平静下来,再继续解释这出脱序的闹剧。
「不要碰我!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她因受伤而产生的防备反应,是沈盈怀最担心的结果。
他温柔地说:「思莹,我不是有意要骗妳的。」
「不是有意,难道是无心的吗?天啊──我竟然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一定在嘲笑我,嘲笑我是个笨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握紧拳头,全身颤抖。
「不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思莹,我承认,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抱着好玩的心理,可是最后我……」
梁思莹打断他的话,低声嘶吼地说:「对!是很好玩!一个被抛弃的千金小姐,想买个牛郎来当男朋友,这种事情说出来,一定会笑坏所有人──」
「我并没有刻意要骗妳,是妳一开始就把我误认成那样的人!」沈盈怀感到无辜,这件事不能全盘都怪到他的头上。
「是啊,是我把你想错了!我在餐厅看见一位中年妇人和你卿卿我我的,叫你小坏,还给你十万块钱现金,说怕她的老公知道……最后还对你说了些恶心的话,你想想看!正常人都会想成你是那样的人!」她越说越是激昂,忍不住满脸潮红。
他也不甘示弱。「那是妳的想法!她是我妈,难道妳和妳妈妈从来没有这么亲密过吗?」
「对不起,我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过世了,所以我并不知道。」她神情黯然,她是不懂!母亲过世得早,她和继母一直维持着礼貌上的距离,因此她不懂得怎么亲近真正的母亲,不懂得怎么有一个像朋友一样的妈妈。
沈盈怀突然感到后悔,他不应该问这样的话来挑起她伤感的心事。
他轻声的说:「思莹,我早就想告诉妳我是谁了。」
她按住嗡嗡作响的太阳穴,只感觉头好痛,身体好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