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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和小彤坐在别墅内房里的大床上。
一人抱著一盒樱桃。一口接一口没停地吃著。
小彤将手中那颗红通通的樱桃往口中一丢,“我觉得那个羽程文对你真好。”
“谢了!却之不恭。”小蛮故意佯装矜持。
“那好!谢谢你弃权,那他──是我的了!”小彤嘴也不擦地往小蛮脸上亲了一下。
小蛮尖叫起来,“你谢得太快了!”又用右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左颊。
“怎么?你不要,我不能要吗?”
“我没说不要他。”小蛮这下子可紧张了。
“你自己说‘却之不恭’,哈!既然说了,就来不及了!”
小蛮见事态“严重”,只好软硬兼施地对小彤说道,“小彤,我告诉你,你不可以动程文的脑筋。”
“为什么?”小彤可不这么认为。
“因为他是我先认识的。”
“这个理由太烂了!爱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小彤没有放弃的意思,嘻皮笑脸的说道。
小蛮想了半天,不知该不该告诉她,程文是她的一夜情人。这时她的右手,不知不觉地摸到父亲送给自己的神秘项炼。又是一阵异样的感觉,仿佛在催促她去做一件未完成的事。
小彤也看见那条有法力的项炼,她心里盘算著可以以它博得程文的心,于是不断和小蛮讨价还价,“那条项炼给我,就不和你抢程文。”
“不行。”小蛮断然拒绝,因为她也想利用它来实现心里所想的事呢!小蛮拗不过小彤,只好据实以告,“程文是我的一夜情人,所以不能割爱,这条项炼则是──”她本想道出这是父亲送给她的礼物,哪有转送之理。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这是他送你的订情物,所以不能割爱?”小彤自以为是地代小蛮接下去说。
“那你可以退让了吧?”小蛮顺著她的猜测,继续说服小彤。
小彤心生一计,上前准备抢那条项炼,并说道,“我不同意!”
小蛮见状,一边躲,双手又迅速做莲花指状,口中急念,“阿里红巴,乌嘛乌喂……”
这时小彤却抢在最后一句咒语前,说出自己的心愿,“让我找到一个和羽程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共谱恋曲。”
一言说毕,她还得意地看著小蛮。
小蛮恨得牙痒痒的,“小彤,你抢了我的第三个心愿,你真过分!”
“别气!你有了程文,又有了他的订情物,我只不过用了你一个心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小蛮哭笑不得,因为她忘了告诉小彤,这个项炼只能许三个心愿,只得一脸绝望,无奈地喊道,“小彤──”
“该不是像童话故事一样,只能许三个心愿吧!”小彤忽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蛮只能干点头。
“我──很抱歉,但不后悔。”小彤先道歉,然后展露欢颜。
小蛮丢了一个枕头过去,“欧──小──彤!”
失去了“第三个心愿”的法力帮助,小蛮只好以自己的“智慧”赢得英雄心了。
※ ※ ※
铃──
午夜十二点,羽家的电话声大响。
程文以为又有刑案发生,连忙起身接电话。
一股压低的鼻音传来,非男非女,程文很难判断到底是谁。
“喂,羽先生,新店XX路,有人企图自杀……”
程文直觉此人定是无聊至极,有人想自杀应打119,为什么找他?对方又为什么有他的电话号码?
他不愠不火地说道,“你应该报警才对,不是找我。”
“你是最佳人选。”对方仍不放弃地说道。
“我在电脑公司上班,不是警察。”程文不耐地说道。
“你不但是,而且还是‘小组长’。”对方依旧压低声音逗著程文。
程文心头一惊,觉得一定是自己人,于是他谨慎地说著,“兄弟!这个玩笑不好玩。”
“哈!怎么!你也会害怕?”小蛮的声音传了过来。
程文顿时觉得自己太逊了,怎么又被小蛮摆道。谁教他当初被她的病容给打败,一经她套问,心头一软,就说出自己的身分。
“小蛮,你又‘发烧了’!”他糗著她。
“没有,只是有个疑问。”她开始引君入瓮了。
“什么疑问?”
“你来应征的那天,为什么临阵脱逃?”
“我没有逃。”他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堪人家定他为逃窜的鼠辈。
“没有?你分明没通过第十项考题,难不成你是……”小蛮不相信他还是处男,试探著想知道答案。
“我说过女人该视自己的贞操为美钻。”
“别说大道理,你该不会是──‘纯洁’的男子吧!”她再度激他。
“你说呢?小姑娘,别激我,否则……”
“哈!否则你会怎么样?”
“好!你再摆阵。”程文不堪刺激地脱口而出。说出来后,他竟有种释怀的期待。
原来──他也想“做”那件事。
“这才是男子汉。”小蛮怕他后悔,又加上一句激励之言。
“我知道我是,不过这次不在你家,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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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文为了和小蛮“行礼”,还特别换了一套全新的床单和枕头套。
为了缓和气氛,程文外叫了一桌的精美餐点,两人的心理其实都很紧张,也很别扭,毕竟“这种事”,应该是发乎自然的,而他们却是刻意营造。
“来!干一杯。”程文举杯敬小蛮。
小蛮也端起酒杯,轻轻地沾了一下唇瓣。
“多吃一点。”程文言不及意地招呼著。
“哦!”她也随便地附和,夹了一口菜吃。
“再吃一点儿。”他为她夹了一只明虾。
她忽然噗哧地笑出声,“气氛好怪哦!哈……”
程文见她轻松朗笑,霎时心情也飞扬起来,附和道,“真的耶!”
“哈!这虾你该多吃,最好还有牛鞭、龟血……”她也夹了几只虾到他的碗中。
“为什么?”
“这是补‘精’圣品!哈……”小蛮眨了眨意味深长的双眸。
“你怎么懂这么多?而且还是旁门左道。”
“从书上看来的,还有我们公司生鲜部门的员工告诉我的。”她仍旧喜孜孜地应对。
“你成年了吗?”程文故意问道。
“问这做什么?”小蛮一脸疑惑。
“因为你说的是‘限制级’的笑话。”
“哈!你很会拐弯抹角地骂人哦!”小蛮放下筷子,佯怒地说道。
程文早在一旁笑成一团。
轻松的气氛,在屋内弥漫开来,一杯杯的黄汤,全下了他俩的五脏庙。
不胜酒力的小蛮,已略有醉意,扶著桌脚站了起身,嘴里还一边叨念著,“程文,你真坏,想用酒灌醉我,再……色狼!”
程文哭笑不得,这个“约会”不是她订的吗?怎么这回他反倒成了“大野狼”?而且还是“有颜色”的大野狼!他抗议地回道,“是你的主意!”
“哈──”小蛮差点跌了下去,程文立即搂住她,热气吹上了她的脸畔。
小蛮觉得口干舌躁,一股莫名的热流直窜心门……她喉间轻咽了一下,“我……我好渴……好热!你没开冷气吗?!”
程文知道她的感觉,因为此时他也是通体灼热,那是一种两性相互吸引时所散发的热能,不是冷气、冰水可以化解的,必须──双躯交叠……直达天庭后,才能……
他的喉结也鼓动了一下,并说,“冷气早就开到极冷了。”
她看了看程文,“你──说谎!”她的双手环扣在他的肩头上。
他扶她往沙发上休息。
小蛮感到头昏目眩,喊著,“我要上床,睡──”
“上床?”程文心头轻颤。
他希望和她共赴巫山,但却非在这种情况下,他怕她醒来后,会后悔自己的轻率,也会瞧不起他的不尊重她。程文知道这种事不是儿戏,而是一种神圣的承诺,一种衷心的奉献,奉献给挚爱的人!
他知道从一开始自己就为她所吸引,经过了这次有惊无险的经历,他更了解自己对她魂萦梦牵的情感。如果真正爱一个人,就应该尊重她──何况是她的至宝。
程文压抑著高张的情欲,强迫自己说,“我送你回家。”
“不!不!不!我不回去,我好累,我要睡觉。”
程文试图再说服她,“走!我送你回去。”
但对一个半醉的人,说什么都枉然。小蛮执拗地娇嗔,“不回去,你的床在哪里?你──你又想逃?”她凑上自己的芳唇。
程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双唇移开,“好!我送你去睡觉。”他倾身向前,拦腰一抱,便朝他事先布置好的大床走去。
“嗯──你的房间,好──好干净!”小蛮半眯著眼说道。
“谢谢你的夸奖。”他将她轻轻地放在铺了小碎花床单的床上,并替她盖上小被单。
就在他转身要离去时,小蛮立即抓住了他的手,“不准走!”
程文苦笑,她不知他得费多大的劲儿,才能抵抗想和她做爱的欲望。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小蛮,别闹!乖乖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