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象征着国家的门户大厅,居然出现这样的场面,可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所幸航警马上出面将两人拉开,只是经过这样一阵扭打,双方都挂了彩,欢迎会只好草草收场。这对郑九京来说,的确造成了无比震撼,不过是另类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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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航医中心稍加处理好雷御风的伤口后,毛时珍打算到郑九京的下榻饭店,向他致上最高的歉意。
因为自己闯的大祸,不但害得雷御风挂彩,想必在郑九京的心中,也对雷御风这样的安排非常不满。
这种负面评价要是传了出去,不但对雷御风的办事能力产生质疑,直接损及他在业界的地位,恐怕连自己的公司,以后也不会有生意上门。
她恨死自己了,干么没事找事做,自作聪明,出什么馊主意,搞到最后落得难堪的下场……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在航医中心的休息室,毛时珍心情沉重,眼眶潮湿。她可真是扫把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瞧她自责的样子,雷御风的心不禁揪了一下,他柔声安慰她,「那是因为妳紧张的关系,别难过了,郑九京不是那种会耍大牌的人,他会理解妳的用心。好了,把眼泪擦一擦,要不然被这里的护士看到,又要笑话妳了。」
可是眼泪哪会说停就停,在他的劝慰下反而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沿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的眼神怎么那样无肋?为什么在看到她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他会有种心疼的感觉?
情不自禁的,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亲吻了她。
而毛时珍并不觉得他在吃她豆腐,相反的,这是一个可以带给她温暖的吻,但她心里虽然好过了些,泪水却仍然没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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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九京的演出是在明天晚上,所以今天除了记者会外,没有其它公开的行程。
为了在明天有精湛的演出,郑九京跟工作人员表示他不想受到打扰,这也使得毛时珍打消了亲自到饭店跟他道歉的念头。
今晚,雷御风必须跟韩方的工作人员,开行前最后一次会议,于是她只好自己先回家。
拖着疲惫的脚步,毛时珍的心情沮丧到不行。从来没做过这么丢脸的事,居然让她给碰上了。
就在她心里不停地嘀咕时,脑海里忽然闪过雷御风吻她的画面,她伸手抚上自己的唇,愣愣地想着。他应该只是要安慰她,才会吻她的吧……
回到自家大楼,管理员老刘对她道:「毛小姐,妳终于回来了。」
「怎么?有什么事么?」
老刘指指不远处坐在沙发上打盹的男子。「妳前任男朋友一直要上楼找妳,我不让他上去,他就死赖在这不走了。」
毛时珍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天啊,竟然是鲁世伟。
今天是衰神上身吗?要不然她怎么总碰到衰事,还遇见衰人呢?
她告诉自己,不管他来找她有什么事,总之,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什么关系都没有,他的事当然就不干她的事。
没错,心要狠,绝不能心软。
「别告诉他我回来了,就让他在那边睡,看他能睡到什么时候。」
毛时珍轻声从他身边经过,打算赶紧走进电梯里,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哪晓得就在她走进电梯,庆幸要逃过一劫时,鲁世伟的眼睛突然睁开。
「时珍,等我一下……」
他用身体将电梯门挤开,死皮赖脸地钻进来,脸上还挂着无耻的笑容。
「嗨,时珍,好久不见。」打完招呼,他不忘替她按下七楼键。
「你想干么?」毛时珍懒得看他,干脆用后脑勺跟他说话。
「别这样嘛,一夜夫妻百日恩……」
「恩你个鬼,少恶心巴拉了,我现在跟你一点瓜葛也没有。」
七楼一到,她便径自踏出电梯,走向家门,但那跟屁虫还是如影随形,死赖着不走。
门一开,她也不管后头还有没有人,使劲将门一甩,马上听到一记如杀猪般的惨叫声。
「唉哟!我的脚啊——」
原来他用脚来挡门。
毛时珍打开门,没好气地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我今天已经够烦了,你别再来烦我行不行?」
他嘻皮笑脸,一边跳脚一边说道:「锵、锵、锵、锵!我带妳最爱吃的麻油腰子来了,是辽宁街那摊买的,我排了好久喔,快点来吃。」
说完,就自己跳呀跳的,跳进厨房去拿碗筷。
他还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点也没把她给放在眼里。
这厚脸皮的家伙,肯定是没钱了,或是跟新交的美眉吹了,想来想去,还是她这个笨蛋好骗,所以又回来了!
不过,她已经连笨两次,这次不管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原谅他的。
鲁世伟端着一碗还在冒烟的麻油腰子,眼里充满不舍。「我的小宝贝,妳看看妳,为了工作瘦成这样,难怪这几天我的心一直在痛着,原来是因为妳没照顾好自己。」
「姓鲁的。」她已经不屑叫他的名字。「你要我找警察来,还是自己滚出去,我数到三,你自己决定,一……二……」
「时珍……」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句话用在鲁世伟身上,一点都不适用。
他不但说跪就跪,还恬不知耻地抱住她的腿,哭得比孝女白琴还惨。
「别赶我走好不好?我……我被人家赶出来了啦!」
毛时珍顿时感到乌云罩顶。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在这一世让她碰到这样没用的男人。
「你被人家赶出来干我什么事?」她不看他。「把我的腿放开。」
「不放!」
「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你怎么可以没用到这种地步。」看着他一脸哭相,垂着八字眉,讲话娘到不行,一副天生吃软饭的嘴脸,她不晓得自己当初是哪只眼睛瞎了,怎么会看上这不中用的家伙。
「我就知道,妳一有男人就变得无情无义,我猜妳是在还没跟我分手之前,就跟他有一腿了。」
「他?你在说谁?」
「电视上那个啊,妳看,被我说中了吧?」
厚,这臭小子居然可以胡乱瞎掰、无中生有到这种地步,前两次偷吃,也是有他认为天经地义的理由。说她工作太忙忽略他啦,要不然就是她老是用钱在贬低他啦,现在,直接挑明说她本身不检点。好,没关系,爱掰是不是,这回她也不跟他理论,他爱怎么说就随他去好了。
「对,我是跟他有一腿,怎样?我爱跟谁有几腿,现在都不干你的事了,麻烦你快离开这里,要不然,等我『那一腿』回来的话,你就不好看了!」毛时珍不逃不避,索性来个大方承认。
「妳……」鲁世伟像个娘儿们捣嘴哭泣。「妳终于承认妳偷吃了?呜呜……我就说嘛,要不然妳怎么会那么狠心把我赶出去,原来妳是有别人了!」
真是唱作俱佳,还编、导、演样样精。
「对,我是有别人了,听懂的话就快滚,听见没?」
鲁世伟看她态度强硬,心想可怜这招是行不通的,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吧。
「好,那我们来讲道理,我原谅妳偷吃,妳也原谅我一回,咱们算扯平,怎样?」他站起来,理直气壮,说得好像是他给她机会似的。
「你真的是病得不轻。走不走?我叫警察了!」她拿起电话正要拨时,他态度又软化了。
「好嘛,就算我不对,妳也别做得这么绝,非要赶我走不可,今晚我真的没地方睡,妳行个方便,就算是对待一个普通朋友,也不需要赶尽杀绝啊!」他改采哀兵政策。
毛时珍立刻冲到客房,抓起枕头薄毯,然后狠狠丢到他脸上。
「就在沙发睡,要是给我偷偷溜进客房,你就死定了!」撂完狠话,她转身走回房间,将门锁上。
他从没看过毛时珍发这么大的火,以往她都是那种乖乖女逆来顺受的个性,怎么这回不管他用什么招,她都能见招拆招,搞得他招架不住。
会不会是真的交了男朋友,才不把他放在眼里?
唉,当幸福在身边时不知珍惜,一旦失去了,才知道她的重要。
就在鲁世伟想着该怎么跟房内的人重修旧好之际,突然听到一阵好像类似老鼠的声音。
吱……吱吱……
怎么这种高级大楼会有老鼠?再说,时珍爱干净,家里总是打扫得一尘不染,别说有老鼠,就算是一只蟑螂还是一只蚂蚁也不可能会有的。
呵呵,若真的有老鼠,那么他就来当个灭鼠英雄,若是能把她最痛恨的老鼠消灭掉,她一定会很高兴,而且会觉得有个男人在家还真的有好处呢!
拿起扫把,他蹑手蹑脚,循着声源寻找老鼠踪影。
「这……不是田鼠吗?」就在摆放杂志架的旁边,他发现了声音的来源,可鲁世伟非常没常识的,将土拨鼠误认为田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