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临走之前,刑夫人不忘再说一递,「小姐,还是劝妳一句,少和这样的女子为伍。」
梦罗娉婷的走向谢妏妏,福了福身,「小姐,谢谢妳。」
说完,转身欲走开。
「不客气,很高兴认识妳。」谢妏妏回应。
梦罗停下脚步,转头,「妳是真的高兴认识我?」
谢妏妏点头,「这样至少我能明白妳的确生得花容月貌,有妳做他的红粉知己,我无话可说。」
「妳心甘情愿?」梦罗问。
谢妏妏笑得坚强,「是男人主动上青楼,我若怪妳就太不讲理了,不过我会尽力取得他的欢心,让他少上青楼。」
梦罗看着她,呵呵笑了起来,「妳果然温柔淑德,难怪阎堡主即使人到了红袖招,心却挂念着妳。」
谢妏妏惊讶,「他挂念着我?」
「来到红袖招,男人只会喊里面姑娘的名字,可惜阎堡主却心有旁骛,在我耳畔提了两回小姐的芳名,如果我没记错,小姐叫妏妏是吧?」
他真的提到自己,谢妏妏心里的欢喜难以形容,她想大笑,又怕梦罗不高兴,强忍着笑意开口,「谢谢,梦罗小姐,妳不知道这对我有多大的意义,谢谢妳。」
谢妏妏的心思全写在脸上,梦罗微笑,「妳真是纯真又善良,阎堡主将妳保护得很好。」
「妳有沉鱼落雁之貌,却能不依靠男人,在尘世间活得很好,妳比我还要有勇气。」谢妏妏称赞。
梦罗爽朗大笑,「妏妏小姐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让我想和妳交个朋友,但是不知小姐愿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谢妏妏点头,「愿意,说起来,妳是我所交的第一个朋友呢。」
「幸会了,妏妏小姐。」梦罗福了福身。
谢妏妏高兴的握住梦罗的手,「别那么多礼,我叫妳梦罗,而妳就叫我妏妏吧。」
「妏妏。」反握住谢妏妏的手,梦罗和她相视而笑。
「嗯,好香,是酱菜的味道。」谢妏妏的鼻子非常灵敏。
「妳的鼻子真灵,我正是带了酱菜来。」梦罗要婢女把提篮打开,里面摆着五个小坛子,打开盖子,一股酸甜的味道弥漫开来。
「姜根,牛蒡,萝卜……清甜入味,这些酱菜腌得正好。」谢妏妏如数家珍的说。
梦罗笑道:「想不到妳懂得酱菜,红袖招的厨娘很会做酱菜,我有空都会送来给大师。」
「妳真有心。」
梦罗敛起笑容,「是智元大师不嫌弃我的出身,愿意让我娘的骨灰放入寺里受到供奉,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也是来寺里为父母念经祈福,看来我们真的很有缘。」这个朋友她是交对了。
「妳喜欢吃酱菜吗?我见过智元大师后,再拿一些酱菜给妳尝尝。」
谢妏妏点头,「好啊,礼尚往来,我也做些素菜让妳试试。」
梦罗也点了点头,两人约了地方,然后各自忙各自的事。
看着白色身影往长廊而去,梦罗感慨一叹,「如此纯洁真诚的人,才有资格拥有幸福吧。」
护卫在谢妏妏身边的郑纵听到了她说的话,转身看了梦罗一眼,严酷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对她微微点个头,转身继续往前行。
梦罗再次轻声一叹,她不是个善妒的人,但说不吃味是骗人的,只能说是一种人一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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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进入阎家堡,在广场上停下,晓星走下马车,转身迎接谢妏妏。
简总管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小姐,妳回来了。」
「简总管。」谢妏妏跟他打招呼。
「堡主正在大殿里。」
谢妏妏点头,走向大殿。
大殿上,阎南君在办公,与管事们审核分部的营运状况。
谢妏妏走入大殿,管事们立刻停止说话。
「见过堡主。」她优雅的行礼。
「妳回来了,此行可顺利?」阎南君淡淡的问起。
「一切安好,谢谢堡主。」
「那就好,辛苦妳了,去休息吧。」
「妏妏告退了。」谢妏妏行礼如仪,走出了大殿。
她轻叹口气,在外人面前,阎南君总是一副严肃淡然的模样,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不知道有无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看到他轻松自在的一面?
不过至少她知道,现在还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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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气氤氲,谢妏妏靠坐浴盆,放下了发丝,晓星细心的帮她洗着长发。
「小姐,要让堡主知道妳和梦罗姑娘交朋友的事吗?」晓星好奇的问。
谢妏妏把玩着浴巾,意有所指的说:「梦罗姑娘是我的朋友,堡主大概不会想知道吧!」
晓星轻笑,「小姐,妳是不想和堡主说啰。」跟在小姐身边那么久,她当然了解小姐隐喻的心意。
「鬼灵精。」谢妏妏笑斥。
晓星又想到了什么,「那郑护卫会不会和堡主说啊?」
「放心,郑护卫不是多嘴的人。」谢妏妏很有信心。
「哦,小姐已经先交代郑护卫了。」晓星懂了。
谢妏妏神秘一笑,她好不容易交到一个朋友,虽然身分特别,但她们很谈得来,她想阎南君不会高兴自己与梦罗相交,那干脆不告诉他。
这是她的知交,与他的红粉知己无关。
怀着一个小秘密,谢妏妏这晚提早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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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时,一个黑影踏入圆绣楼内室,他本来以为会受到热情的对待,哪知床上的人儿早就睡着了。
阎南君皱着眉褪去外衣上床,看着她甜甜的睡容,想叫醒她又不忍心,无奈的吁口气,怜惜的为她拨去颊边的发丝。
是什么人在轻搔她的脸颊?
谢妏妏摇了摇头,翻个身,却碰到温暖的身躯。
咦?她迷糊的睁开眼眸,眼前的脸孔渐渐变得清晰。
「君。」
「吵醒妳了。」阎南君吻了下她的脸颊。
谢妏妏露出娇憨的笑容,手臂攀上他的颈项,「你来了。」
她的女儿娇态令阎南君轻笑出声,反手将软玉温香抱满怀。
犹带着睡意,让谢妏妏变得大胆,倚在他的怀里,娇声问道:「我不在你身边,你有没有想我?」
「妳呢?妳有想我吗?」阎南君不答反问。
「有啊,人家好想你,你不回答是不想我吗?」她嘟起了小嘴。
阎南君笑得不怀好意,「妳马上就会知道我想不想妳了。」
热烫的唇吻上樱桃小嘴,大手熟悉的钻入衣里,还敢问他想不想她?这几天的相思,就用她来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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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不想我?」阎南君戏谑的问,大手滑过柔嫩的肌肤。
谢妏妏不依的娇吟,更加钻入他的怀中。
阎南君哈哈大笑,这小东西很能逗他开心。
「我不在时,堡里有发生什么事吗?」她关心的问。
「有我在,还能有什么我不能解决的事?!只是少了妳煮的菜肴,大家还真不习惯,都被妳养刁了胃口。」
她都不知道,用膳时,众人是摇头看着菜。
「这不是会让大厨很难堪吗?师傅做的菜肴也是色香味俱全。」谢妏妏连忙为大厨说话。
「但是连大厨都这么说啊。」阎南君微笑。她就是这么善良,让阎家堡上到管事总管,下到佣仆婢女,大家都喜欢她。
「噢,那我明天就到厨房帮忙。」有人喜欢她,她当然开心了。
「不急,妳多休息几天,妳这回到灵心寺三天,有什么收获吗?」
「我交到了一个朋友。」谢妏妏嘴快的冲口而出,马上就懊悔了。糟了,她怎么说出来了?
「哦,什么样的朋友?」阎南君顺口接着问。
「呃,就是同去寺里上香的香客,是一名女子。」谢妏妏连忙加上后面那句话,怕他误会。
阎南君大笑,「小东西,怕我想歪吗?」
谢妏妏陪笑,其实她更怕他再问下去。
幸好,阎南君对这个问题没什么兴趣。
「智元大师的身体还硬朗吧?」
「君,你认识智元大师?」谢妏妏很意外。
阎南君握着挂在她颈上的玉佩,「说起来和这玉佩有关,那是我六岁时发生的事,我跑到河边玩,不小心掉入河里,虽然被救起来,但是高烧不断,请了大夫看也无法退烧,爹娘担心极了,听闻智元大师的医术绝佳,爹娘就背着我去找大师。
「费尽心力终于让我退了烧,保住小命,但是六岁之前的事我全都忘了,唯一有的记忆只有这块玉佩,不过也仅知道玉佩一直跟着我,不曾分开。爹娘非常感谢智元大师,将灵心寺重新整修了一番,每年智元大师的生辰,我也会上山给他老人家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