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染上血迹才好。」
谢妏妏看着忙碌的晓星,有没有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视她如何对待张衡的衣裳就知道了,而张衡又特地拿衣服给晓星补,这两人之间肯定有暧昧。
晓星抬头,看到小姐别有含意的笑容,急忙解释,「小姐,事情不是妳所想的那样,我受了他的请托,当然要将衣裳顾好,这是应该的,小姐,妳别老是笑嘛……」
谢妏妏笑逐颜开,听着婢女叨叨絮絮的念着,看来自己不用担心晓星会成为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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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衡和晓星?」阎南君挑高了剑眉。
谢妏妏肯定的点头,「张衡和晓星,你觉得他们能不能成为一对?」
夜晚的聚首,在浓情蜜意里,提到了另一段恋情。
阎南君笑了起来,「他们能否成为恋人与我们有何关系?」
谢妏妏不赞同他的话语,「话怎么能这么说?!张衡是你的护卫,晓星是我的婢女,他们的事当然与我们有关了。」
「只要不耽误公事,私人的事我向来不过问。」这是阎南君的处理方式。
「这样太无情了,张衡与你的关系如此亲密,他的事你怎么可以不管嘛!」
阎南君轻笑,「不是不管,是尊重个人的做法,感情是最私密的事,除了自己,别人无法代替当事人作决定,所以放手让他们自己做主才是正确的。」
「我们一点忙都不能帮吗?」谢妏妏实在想助他们一臂之力。
「帮帮妳自己吧。」阎南君邪笑的覆上人儿,用牙齿细细啃咬白皙颈项,引来尖叫娇笑,激发另一波的激情……
许久之后,气息才平静下来,谢妏妏依偎在结实的胸怀,听着稳健的心跳声。
「两天后,我要去灵心寺住三天。」谢妏妏想起,告诉他。
「为什么?」
他果然忘记了!谢妏妏向他说明,「两天后便是我爹娘的忌日,我要在寺庙里清静心灵,念三天经文。」这是她的习惯。
「抱歉,我不记得了。」阎南君道歉。
「无妨,爹娘他们一直都为我有好的归宿而欢喜,我应该谢谢你。」她的爹娘走得很安心。
阎南君从脖子上拿下玉佩,挂在她的颈子上,「这玉佩我从小戴到大,不曾离开过我身上,今天我将它送给妳,代表我就在妳身边。」
「既然这玉佩对你如此重要,你别将它给我,你的心意我知道就好。」谢妏妏边说边要解下玉佩。
阎南君阻止她,「既然给了妳,妳就戴着。」
谢妏妏看着龙形玉佩,也对他左肩膀上的刺青有些好奇。
「你戴着龙形玉佩,为何手臂上的刺青却是虎呢?而且这只虎是由字生形,字好,形更是栩栩如生,帮你刺青的人一定是高手。」
阎南君看了手上的刺青一眼,眉头微蹙,「我不知道是谁帮我刺上去,我已经不记得了。」
谢妏妏聪明的不再问下去,乖巧的倚着他,享受在他怀中的温暖。
阎南君抚着她的发丝,「两天后,我会派护卫驾马车送妳去。」
谢妏妏点头,心满意足的接受他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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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啊,快来看,京城贴出皇榜了。」
「皇榜?!一定有大事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也要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需要贴出皇榜?」
老百姓七嘴八舌的挤在公告栏前,争着看皇榜。
「原来是太子在寻人,以玉佩来相认,因此而找到人者,可以获得豪宅一栋、黄金百两、良田千亩耶。」
「哇,赏赐还真丰盛。」
「皇榜上要找兄妹四个人,只要找到一个,就有这些赏赐,那后半辈子就衣食无缺了。」
「还等什么!回去看看你的兄弟姊妹、左邻右舍是否拥有皇榜上的那块玉佩,是的话就有福了。」
「二愣子,你是想发财想疯了,皇榜上的玉佩岂是这么随便就找得到。」
「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后,忙不迭的回家找线索了。
一辆典雅的马车出现在街道上,精壮的马匹,随行在马车两侧的护卫,一看就明白是大户人家,马车上还插着旌旗,随风飘扬的阎字,清楚表明它出自于阎家堡,许多马车都让它先行。
阎家堡虽然是武林世家,但它不扰民,民众若有纠纷,阎家堡还会负起仲裁的角色,很受百姓的爱戴。
谢妏妏倚在车窗边,公告栏前人头钻动的情形让她心生疑惑。
「他们在看什么,这么热闹?」
晓星看了一眼,不感兴趣,「八成是公告通缉犯,抓到能领多少赏金吧!小姐,那些消息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谢妏妏点头,手不自觉的握了握挂在颈子上的玉佩,浅浅的笑了,端正坐好,拿起书本静静的阅读。
第四章
灵心寺,位于开元山上,清静雅致的佛门圣地。
住持智元大师亲自前来迎接谢妏妏的到来。
「妏小姐,看到妳来,知道又是一年过去了。」
谢妏妏双手合十回礼,「智元大师,您好,实在惭愧,我应该常来寺里参拜。」
「只要有心,每年来一次也够了。」智元大师笑说。
「大师这么说,好像在为我开脱。」谢妏妏和智元大师相视而笑,边谈话边走入寺里。
朴实无华的禅房,是谢妏妏每回来灵心寺所住的地方,安置好随身物品,她就到佛堂静心念经。
每回到寺里,都能感觉到心静如水,什么烦恼都没有,经文沉淀了思绪,让她忘了时间,似乎一下子就到了傍晚时分。
这晚,在晚课结束后,谢妏妏上床睡觉,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知道问题出在哪里,这些日子被他的体温眷宠惯了,一旦身旁少了他,她好不习惯,不知在阎家堡的他会想起自己吗?
忍不住失笑,自己才离开阎家堡一天而已,就如此牵肠挂肚,她发觉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阎南君了,这是好现象还是不好的现象呢?
不,她要对自己有信心,感情是双方的,如果她这么想他,他也应该如此,一定是这样的。
握住玉佩,谢妏妏换个姿势,重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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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的早晨,肃静的佛门圣地,今早却传出了争吵声。
「妳这种女子来寺庙做什么?」
「这不是妳能来的地方,快离开。」
「妳是不是昏头了,把寺庙当成青楼妓院?快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咄咄逼人的叫骂声惊动寺庙里的人,也让谢妏妏走到寺外观看情形。
一个身穿红衣的艳丽女子被三、四个妇人包围,妇人们妳一句、我一言正在教训她,但是红衣女子一点都不在意,领着婢女要进入寺庙。
「喂,我们在和妳说话,妳到底听到没?妳这种身分不准进到寺里。」一个妇人拦住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环顾她们一眼,冷冷的说:「让开。」
这简直是没将她们放在眼里,一位妇人气得举起手,就要甩下去。「不知好歹。」
「住手。」谢妏妏脱口而出。
眨眼间,一个身影快如闪电,在巴掌落到娇美的脸蛋前被另一只大手牢牢抓住,是护卫谢妏妏而来的郑纵。
「放手,快放开我,非礼啊……」妇人鸡猫子鬼叫了起来。
郑纵连忙放手,眉头紧皱。
妇人双手扠在腰上,趁势逼问,「为什么要抓住我的手?你是不是别有企图?」
谢妏妏赶忙跳出来,「是我请他出面,这里是寺庙,不适宜动手动脚。」
妇人看她一身朴素的衣裳,根本没将她放在眼里。「妳又是谁?既然说寺庙里不能动手动脚,妳怎么还让妳的仆人动武呢?」
晓星看不下去了,「我家小姐是阎家堡堡主的未婚妻,未来的堡主夫人,妳说的这位仆人是阎家堡的护卫郑纵,他不但要保护小姐的安全,同时也贯彻小姐的命令。」
阎家堡名号一出,果然成功的让妇人不敢继续叫嚣,可是其他妇人却有话要说。
「小姐,既然妳是未来的阎家堡当家主母,就更应该防着这女人,妳知道她是谁吗?她是红袖招的当家花魁梦罗。」
谢妏妏吃惊的看着红衣女子。原来她就是梦罗,姣美的容貌,眉间风情万种,婷婷风姿,妩媚可比牡丹,不愧是一代花魁。
「听说这女人也是阎堡主的红粉知己,小姐,妳帮错人了。」另一个妇人瞪着梦罗,明白的说。
梦罗也不甘示弱,「刑夫人,令公子爱上青楼是全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夫人何不管教好贵公子,再说别人呢?而赵三夫人,听闻赵老爷又将娶四姨太,妳是不是管管家务事比较实在?伍小姐,长舌的女子和善妒的女人一样,都让男人厌恶。」
一番话说得在场众妇人脸色难看,加上谢妏妏为梦罗出头,情势优劣立判,妇人们只好恨恨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