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纬努力保持清醒,抱着赵士君从后门离开别墅。
就算被设计,他也绝不照他们的剧本走!他喘吁吁地将她抱上车,并给自己一拳,才没直接在车上了事,然后火速飚车上路。
匆匆回到住处,博纬将她放在床上。
接下来,他的挑战就是忍耐到药效退去。
于是他手脚并用的住房外爬,然而才爬了两步,他就被扯住衣衫。
“你要爬去哪里?”赵士君张着迷蒙的睡眼问。
“你醒了?”
“我没想到你有爬行的癖好耶!”她趴在床沿咯咯笑着,小手却不规矩地摸着他的背。
“谁会有这种癖好啊?”他是累得走不动了好不好?
“这是哪里?为什么我这么热?”她挣扎着想脱掉上衣。
他的反应却是扑上前用被子盖紧她。“为了明天好,你最好乖一点。”
“连觉得热都不能脱衣服,你一定要跟我杠到底吗?”她不悦地抬腿踹他。
“你明天会感谢我的。”咦,他不是按着她吗?怎么变成抱着她了?他像被烫着似的赶紧推开她。
“为什么?”赵士君呆呆地问,双腿却自动缠住他的腰,像只无尾熊般巴在他身上。
“我们被下药了。”所以偷亲她一下没关系吧?傅纬忍不住在她的红唇落下一吻。
“下药?”她斜趴在他的肩上,佣懒地磨蹭着他的颈项。嗯,这样舒服多了。
“而且是很不入流的那种。”他真该杀了那个将来要悬壶济世的烂医生!
赵士君张大了嘴,久久后才又问:“请问是下了什么药?”
“春药啦!你这二十年是白活的吗?”这种身体反应,她还还不明白吗?
“春药?你是说金瓶梅里的那种?”
“就是那种。”他没好气地又多亲了她几下。
“所以我才想赖在你身上,好想舔遍你的全身?”赵士君理解的点着头,继续吃他的豆腐。
“别影响我,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他没好气地道。她该感谢自己遇到的是他这么有绅士风范的男人。
“你克制了什么了?”她偏头不解地问。
傅纬才想说“没吃了她”,却在下一秒发现他正脱着她的衣服。“士君,给我一拳,快点!”
“为什么?我唾弃暴力的。”赵士君没有揍他,反而抱住他,还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不给我一拳,我们就会在床上滚了!”傅纬咬牙吼道。
“那就滚啊,好像很好玩。”啵啵啵数声,她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长串红印。
傅纬伸出手用力夹住她的脸。“赵士君,你仔细看清楚,我是谁?”
他快失去理智了,但他不要她连跟谁在床上待一夜都不清楚。
“傅纬呀。虽然我们老是吵架,不过你今天看起来特别顺眼。”赵士君摸摸他的头,一脸赞赏。
“你知道我们等一下要做什么吗?”
“在床上滚。”
“何止在床上滚,我们要做爱做的事,懂吗?”
“喔,那快点吧。”
在她的催促声中,傅纬最后一丝理智消失无踪,两人紧贴的身躯纠缠了一夜,未曾分离。
傅纬直到隔天中午才醒来,他张开眼,只觉得似乎作了个好长的梦。
“天!我是太久没做,才会发春梦吗?”他想起身,却发现身子有如千斤重。这场梦也太真实了吧?
他甩了甩头,忽然间瞥见床上那干涸的血渍。他如遭五雷轰顶,随即,昨夜发生的一切全都回到他的脑海中。
那不是梦!
“人呢?士君?士君?”
傅纬匆匆的找遍整间屋子,但除了床上他夺走她童真的事实外,没有留下半点她曾来过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他挫败地捶着墙呐喊。
第三章
“我没想到的是,你这一跑竟跑了六年。”
傅纬拉回飘远的思绪,长长地吁了口气。那么久之前的事,竟有如昨天才发生般清晰的刻在他的心版上。
“只是你为什么要跑得不见踪影呢?那夜的事又不是我设计你的,虽然吃了你的确实是我,但若不是你坚持,搞不好我也忍得住呀。”
他又望着病床上的赵士君许久,指尖轻触了下她的鼻尖。
“等你醒来,这是我的第一个问题,请你回答我,为什么要躲我。”
虽是被设计,但他都把她吃了,又岂会不给她一个交代呢?她可是唯一深驻他心田的人儿啊。
像回应他的期待似的,床上的人儿蹙起眉头,随即动了动身子,而后缓缓睁开眼。
“士君,你醒了?”傅纬赶紧按铃通知医护人员。
“痛……”她全身每个细胞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痛死了。
“你忍耐一下,医生就来了。”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抚道。
“好痛……”她红着眼眶回握住他的指头。
“乖,忍耐一下。”
两名医生和护士们赶到后,护士匆匆拉上床边的布帘,傅纬只好在帘外担心地等着他们替她检查。
“你不要走。”赵士君瞧不见他,急急叫道。
“我就在帘外,你乖乖让医生检查。”傅纬连忙出声安慰她。
聂永庭接到通报,也赶来看看她的情况, “怎么样了?”
“她醒来后一直喊痛,不能让她好过点吗?’傅纬蹙着眉,心疼极了。
“院长,傅先生,请放心,我已经给了她舒缓疼痛的药剂。”一名医生拉开布帘向两人报告。“至于赵小姐身体的情况正如先前评估,需要好好休养并且复健,之后应该可以完全恢复。”
正当两人松了口气时,另一名医生却面有难色的开口:“但赵小姐的脑部受到撞击,目前有失忆的症状。”
“什么?”傅纬大吃一惊,来到床边望着她。“你……忘了我是谁了吗?告诉我,我叫什么名字?”
赵士君茫然地看着他。
“我呢?有印象吗?”聂永庭也出言问道。害她失身的祸首,一般人很难忘记吧?
她还是摇摇头。
“车祸呢?有印象吗?”医生也出声问。
她还是摇头,小手悄悄地拉住傅纬的指头。这些人干嘛这么紧张啊?
傅纬因她的动作而愣了愣。她不记得他,却似乎挺依赖他的,难道因为他是她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吗?又不是刚孵出来的小鸡乱认母亲。
但他还是小心地轻轻回握住她的小手。
“我刚刚已经试过了,生活概念她没问题,可是她忘了自己是谁,连亲人都不认得。”医生指了指她皮夹中的照片。这应该是她与母亲的合照,但她表示对照片中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令人担心。
“这下……”麻烦了。聂永庭望向傅纬。
傅纬沉默许久后问道:“会不会是暂时性的?她才刚清醒。”
“也许吧。”医生也无法给他答案。
直到医护人员都离开了,傅纬的目光依然锁在她身上。
“我会让护士全天候守着她,只是……”聂永庭也直盯着她瞧。
“怎么了?”傅纬发现了,有些不悦地睐他—眼。
“士君,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啊?”一般人发生这种事早吓呆了,但聂永庭发现,她除了紧拉着傅纬的手外,并没有半点慌张失措的样子,
“既然目前失忆是事实,我紧张也没用呀,而且,看来你们显然都认识我,也很关心我,那我现在至少不是孤立无助,干嘛紧张?”
“看来她虽然失忆,那颗天才脑袋并没有跟着消失呢。”聂永庭扬起嘴角称赞道。
“我本来很聪明?”她一脸好奇地问。
“和他一样聪明,而他是天才。”聂永庭指了指沉默不语的傅纬。
“这么厉害?”
“士君,我再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拉着他的手?你不是不记得他了吗?”
“是这样没错,只是我却直觉我一定认识他,而且待在他身边很安心。”
她话一出口,别说聂永庭错愕,连傅纬都僵住了。
待在他身边很安心?那她这六年是跑火大的啊?
“不对吗?难道我们是仇人?”赵士君望向傅纬,脸上没有担忧,反而多了些淘气。
“怎么可能,你们可亲密了,虽然那是六年前的事了。”聂永庭抢先回道。
“你很闲?”傅纬冷眸扫向他,那些陈年旧帐,他不介意一并算一算。
“啊?我想到了,我马上有个手术,先告辞了。”聂永庭决定立刻闪人,带着揶揄的笑容离开。
“我们是认识的对吧?”她仰头望着傅纬。
“嗯。这是你的电话本,而这个名字是我。”博纬将电话本递给她。
“傅纬……原来你叫傅纬呀,我呢?我叫什么?”为什么她把许多人的名宇都删去了?不过这也证明她很在乎他吧。
“赵士君。”
“喔,我的名字是赵士君……我们本来很熟吗?”
“算吧,只是我们六年没见了。”
“为什么?”
“你去美国教书了。”
“教书?我有这么厉害吗?”她一脸惊奇。
“你是个天才啊。”傅纬终于露出笑容。
“那我现在怎么会在台湾?”
“你怎么知道你在台湾?”
“美国的医院里不会所有人都是东方脸孔,嘴里说着中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