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要好好领教一番。”他回讽。
忍不住的,双方从小斗到大的脾性,连在这种时刻也起来了。
“怕你呀——”眼用力一闭,嘴用力一抿,她豁出去般,用力拿脸盖上他的——
当两颗头传出“嗑”的一声碰响时,痛呼来不及喊出,双方张开的牙齿已再撞到!
“陆剑仁——”他痛捂著额,连带遭殃的唇齿令他怒喊。
“又不是故意的,以后不试了——”就知道以毒攻毒没好下场。
“我是说以后以毒攻毒……的苦事,让我来进行就可以了。”好不容易让她正视自己的感情,开始接受他的亲近,哪能容她打退堂鼓。
“你这么说,好像我输你似的。”同样捂著发疼的额,她不悦道。
“你要进行的是更高难度的事。”苏琴守再次伸臂环住她坐在桥栏上的腰。
“有什么更高难度的?”
“我吻上你时,看你能不能跟著做。”他诱哄她。
跟著做?做什么?在陆剑仁蹙眉时,苏琴守己覆上她的唇,总是睁眼看著他亲吻的陆剑仁,想了想,便学他方才一样闭上眼。
这一闭上眼,对紧密贴在唇上的缠腻,反今她更有些浑然欲醉的感觉。
轻啃似的吸吮用不同角度而来,微一张唇就感觉到他探入的舌,好奇的她不禁效法他的动作,以他方才的轻咬缠吮回应。
瞬间,一种目眩似的火焰像在这种互动的回应中点燃!
苏琴守环紧她的身躯,陆剑仁也忍不住抱住他的颈项,一股渐起的激烈感,狂擂的心跳与转疾的呼吸,两人拥紧对方的双臂没一个想松开手,只是加重这个深拥的缠吻。
随著四唇的难分难舌,就在苏琴守环在她腰上的一掌往上游抚的覆上她右胸时,他忽咬牙改握紧她双肩推开她。
“行了,不能再继续。”他不想在婚前坏了她名节。
“对,不要再继续,否则身体好像会烧起来。”好奇怪的感觉,陆剑仁把著头,想平定体内一股快烧起的灼热。
看著对方,急促通红的脸与呼吸,两人力图平稳下来。
“心乐公主的事解决后,你保证没有任何隐瞒的事了?”苏琴守深呼吸的想带开这种几乎要上火的失控感。
“没有!”找人刺杀他的事反正也是一场误会,就不提了,只是无飞挺狡猾,未来不晓得会出什么难题威胁她。
“你的保证能做数吗?之前也一再跟我说紫玉鸳鸯没事。”结果不但遗失,还差点惹成大事。
“如果还有任何隐瞒的事,那就随你苏琴守讲个最狠的事让我做,姑奶奶我保证吭都不吭一声。”她马上发誓道。
“冲著你这句保证,就相信你了。”
双方相视而笑,这一对上眼,又是忍不住的靠近,四唇禁不起吸力般的再次贴吻上,随又怕重演方才那过火的一幕,甫一贴上使分开,却马上又意犹末尽的再贴上。
就在这一再重演的动作中,两人都有一种初尝情味的甜,像蜜一般的流漾在彼此心口与唇中。
“嗯哼。”
忽来的一声清咳让两人火速分开。
“爹。”第一次陆剑仁知道什么是脸红尴尬。
“世伯。”
这一亲再吻的画面,可让前来的陆闻秋大大的感到为人父的欣慰,女儿那伤脑筋的德行,终于可不用再烦恼未来怎么办。
“爹,要他们抱著冬瓜干什么?”跳下桥栏的陆剑仁看到跟著老爹进来的体虚、气弱竟各抱浑团长长的大冬瓜。
“这是要拿到厨房的,爹知道琴守来了,特别进来看看你们。”陆闻秋要他们先把冬瓜放到一边。“这是你大娘老家的人来探望持别送来,说是他们种的瓜质又大又好,琴守,今晚就留下用餐吧!你与田大人也都熟识。”
今晚有朝廷官员前来作客,陆闻秋要去了解一下几道重点菜色的火候。原本这该是他夫人来进行,但对宴客料理,他向来很有一套自己的坚持与口味喜好,因此每遇上重大节庆与宴客,总要亲自督促一下。
“就按世伯之意。”
就在父女与苏琴守三人愉快的交谈闲聊时,另一名不速之客已冲进院落。
“小五——”陆熙妍捧著一个木盒,一如往常嚷声大叫跑进。“可以安心了——全都解决了——公主还来紫玉鸳鸯了——”
跑上小径,奔上廊道,在下人伸手指著方向下,改往小湖桥边跑去。
“不用担心老爹知道你搞丢紫玉鸳鸯——还欺骗心乐公主感情差点惹来株连九族的大祸——没事啦——也不用担心你找无飞刺杀琴守的事会曝光了——一切都没问题了——小五——快出来呀——”
当陆熙妍高兴的飞奔到小桥边时,见到眼前的阵仗,笑容凝住、身形停住。
眼前的老爹陆闻秋,和未来妹婿苏琴守的神情都异常平静到散发森寒,老妹陆剑仁则一脸像被火烧到扭曲般,捂著双颊,张大著嘴,发出不好了的无声呐喊!
“呵……爹呀!妹妹的紫、紫玉鸳鸯交给您了,女儿先退下了。”赶忙奉上给她老爹,一转身提裙溜得比跑来还快,不理一脸已经完蛋的老抹。
“你弄丢紫玉鸳鸯,还欺骗公主感情?”陆闻秋横过眼前的女儿。
“我、我是不得己的,爹,是公主自己误会。”
“你找无飞刺杀我,你想剌死未来的丈夫?”苏琴守斜睨著她
“没有、没有。”她拚命摇手。“无飞只是要刺破我颈上的红绳,让你以为我的紫玉鸳鸯掉落,可以延迟你把绿翡鸳鸯交出来的时间就好。”
大祸临头!大祸临头!比起弄丢紫玉鸳鸯,比起引发公主怒火,都没有此刻让她面对这两个人,这么有大难将至的感觉!
“仁儿。”陆闻秋忽绽出极为温柔的微笑,亲切已极的唤。
“是、是的,爹。”陆剑仁心惊的望著老爹。
“知道这是什么吗?”大掌一掌拍在一颗完整的大冬瓜上头。
润了唇,再怎么忐忑不安,她抽搐著唇角回应。
“大冬瓜呀!爹。”
“大而无当,大而无才更兼无脑,不如直接重新投胎!”
陆闻秋一掌横切,以气劲劈开冬瓜,让陆剑仁的脖子感到一寒,彷佛是直接劈到自己颈上。
“陆家祖祠有一排堆到屋顶高的祖训,就等你从明天开始,晨起省思,先祖将用智慧一路开示你到大婚前。”
意谓她每天晨光未现就要到祖祠听训,陆剑仁已经看到接下的日子有多可怕的惨号。
“仁儿呀!从小到大,祖先们真是爱死你了。”陆闻秋捏捏爱女的两颊,笑得切齿。“乖乖戴上紫玉鸳鸯,一同祭祖到出嫁的前一天吧!”
将紫玉鸳鸯拿给她,要人搬起冬瓜走了。
“爹、爹——再商量一下,我昨晚才梦到祖先说看我看腻了,咱们换个方式吧!爹——”
老爹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明天开始,可怕的晨起祖训将陪伴她,太大的打击让她摇晃的退了二步,撞到后面的人,提醒她噩耗未完。
“剑仁妹子。”苏琴守的声,随著拍到她肩上的手,准确响起。
“无飞刺伤你是意外,我不是故意要瞒你,只是想都过去了,事情都解决了,大家何必把这种小事、小误会放在心上伤感情呢!不如都大方、豪爽些,当作吹个风就没事了!”她僻哩啪啦的一迳讲完,就是不敢回头。
“听说你很想学刺绣。”苏琴守只是在她耳边道。
“你不是说真的吧!”女孩家的慢火玩意儿,要她用,不如直接杀了她。
小时候老爹为了逼她学拿绣针,己告诉她,痛打一顿、禁玩三天,再加上爱吃的点心取消,外带饿个一天,和拿针绣个二条线,要她选一种,陆剑仁毫不犹豫,直接要老爹痛打她一顿,不出去玩、不吃点心再饿个一天,见她连吃和玩都可放弃就是不学女红,老爹终于在那一年确定,这个女儿无可救药,她才摆脱拿绣针的噩梦。
“听说你会在婚前绣完一幅鸳鸯戏水的枕套,还会在晨起接受祖训直至正午,之后就是到苏家,由我教导茶艺品茗还有练字养心性,一直到大婚前。”
“他妈的——”才要脱口骂出,姑奶奶我还你一刀行不行?马上又听到他开口。
“如果还有任何隐瞒的事,那就随你苏琴守讲个最狠的事让我做,姑奶奶我保证吭都不吭一声。”身后按在肩上的大掌拍拍她问:“我应该记得没错吧?剑仁妹子。
“嗯,好……好像吧!”她挤著尴尬的笑。“可是……我不知道鸳鸯长什么样子?”
“那就绣把剑吧!相信你很清楚无飞那把刺伤我的凶器长什么样子。”
“绣那个要干什么?”放在大婚上当礼物挺不吉利的。
“我打算将它挂在房里,时时提醒,我未来的妻子找人刺杀我!”
“姓苏的——男子汉大丈夫——你有胸襟一点行不行——不要老记著这件失手的错误,就说是误会,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