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皓钧也是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刹那间,陈乃绮有些错觉,好像这些告白其实全是真的!
“我只能说,你放弃了她,是你此生最大的遗憾,但却是我此生最大的收获。”官皓钧温柔的将她拥入怀中。
她抬头,“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
两人相视一笑,感觉似真似幻,此时的心灵默契绝对百分百。
官皓钧拥著她即住柜台走去,向熟稔的餐厅副理表示将帐单寄到度假村后,步出餐厅。
官皓钧感觉到她的身子一软,他忙撑起她,“还好吗?”
她点点头,沉默的跟著他走到停车场后,她才抬头看他,“我想再走一走。”
“嗯。”
他注意到她眸中有著强忍的泪光,虽然他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也明白此时不是发问的时候。
夜风轻拂,游客的嘻笑声从远方传来,她深吸一口气,转往另一边的山幽小径,一步步踩著石阶往上走。
他静静的陪在她身边,透过石阶旁的晕黄路灯,他见她脸上已是泪痕狼藉,但他仍然静默,因为他清楚无声的哭是最痛的,而这个痛,她选择一人承受。
陈乃绮站上一个平台,静静的仰望星空久久,才拭去脸上的泪水,回头看著一直安静的守护她的男人,“我突然想喝酒。”
他笑,“好,我带你去喝——”
“不,我想就在这儿喝,你可不可以帮我去——”
“嗯,我去餐厅拿。”他步下台阶,往餐厅走过去。
而在停车场的另一边,一辆黑色厢型车内跳下三名男子,他们在看到官皓钧走进餐厅后,回头看著车子,“他进去了。”
车内传出一个女声,“她现在是落单,你们要把握机会,快。”
三名男人立即往另一边的石阶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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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乃绮正仰望著天际,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微笑的转头,“动作这么——”下一个“快”字梗在喉间,一个麻布袋竟然从天而降,将她从头套下后,她摔倒在地。天,居然有人给她盖布袋?!
“噢!噢!可恶!”下一秒,一个又一个拳头落在她身上,她虽然痛得唉唉叫,但也不忘拳打脚踢的反击。
“你们在干什么?!”官皓钧拿了一瓶酒跟两只酒杯过来,一见到这画面,立即扔掉手中的东西,街上前去,对著三个男人打起架来。
奇怪的是,三名男人几乎没有反抗,任由他打,但他可不会因此而客气,将二个男人痛殴一顿,同时间,陈乃绮也从布袋里脱困出来。
见她脸上挂彩,他火冒三丈的对著三人又是踢又是踹。
“不行!我受不了!”其中一名男人脸上又被揍了一拳后,怒不可遏的挥拳向宫皓钧,但立即被另两名男人拉住手,“不可以,她说不能打男的。”
“这时候还管吗?!我们就要被他揍死了!”
“也是!那管他的,上!”
三人这次才真的要狠,还有人捡起地上的木棍向官皓钧攻击,陈乃绮抓起石头加入战局,让宫皓钧看了差点没晕倒。
“你快走!”
就在这当下,他身后有一名男人正拿著木棍要偷袭他,陈乃绮想也没想的冲了过去,正巧替他挨了那一棒。
“好痛!”她痛呼一声,跪倒在地。
宫皓钧怒吼一声,“该死!”他怒气冲冲的拾起木棍,像发了疯似的乱打一通,三人吓得抱头鼠窜,消失在夜色中。
官皓钧扔下木棍,急忙来到她的身边,见她的手仍压著右肩,脸色痛楚,“可恶!谁叫你跑过来的!”他又气又心疼,忍不住吼了她。
什么?她帮他挨了一记,他还敢吼她!她气呼呼的反问,“他们的目标是我,所以那句话应该是我说的,谁叫你跑过来的!”
他难以置信的看著她,“都什么状况了,你是女人还——”
她脸色丕变,气愤的大叫,“别把我当成弱不禁风的女人,我不需要男人保护!”
“该死的!我更不需要女人保护!”他也火大了。
冒火的四眸相对。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簇怒焰终于慢慢熄灭,但两人的脸色还是欠佳。
宫皓钧见她的脸上全无血色,甚至泄露出无法隐藏的痛楚后,他突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我带你去看医生。”
她什么也没说,她的心痛、身体也痛,去医医也好,何况,这个英俊的臭家伙脸上也挂了彩,却什么也没说。
他将她抱上车后,开车直奔医院。
第七章
台北荣总的VIP豪华病房里,官皓钧送走了医生,回头看著站在窗边的陈乃绮,她的伤都不碍事,但右肩部的伤除了一大片瘀青外还伤到了筋骨,得好好休养一阵子。
至于施暴的人,以那句“她说不能打男的”作判断,他猜可能是他的球迷,而且极可能就是跟陈乃绮打架打输的何季艳,因为除了朱蜜雯外,她是惟一跟她有冲突的粉丝,而且时间上也是最接近……
思绪问,他走到陈乃绮的身边,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也没半句怨怼,但他对她仍有愧疚,“我想应该是我的粉丝找人来教训你,我真的很抱歉。”嗨六从不跟女人道歉的原则,再度被打破了!
她深吸口气,转身看他,“打我的人又不是你,你不必道歉。”
她很明理,他欣赏,而她替他挨的那一棍,他则是感激中挟杂著歉意,她其实可以不必那么做的。
“我想回度假村了。”她忍著肩上微微的痛楚往门口走。
他连忙拉住她没受伤的左手臂,“但医生希望你能住院三天,观察有无脑——”
她不悦的打断他的话,也扯掉他的手,“拜托,我真的有保护我的头部,他们没有打到我的头,我绝对没有脑震荡的疑虑,你别那么瞎操心好吗?!”
官皓钧直勾勾的凝睇著她,突地一笑,“对一个我生平第一次说我爱你的女人,我怎么不可能操心?”
她一怔,脸一红,“那只是演戏。”
“是吗?那如果我说里面有百分之九十的可信度?”注意到她脸上的酡红又深了一层,他上前—步。
她局促不安的往后退一步,“你别耍我了。”
“我是认真的,”他再往前一步,“而且我的感觉告诉我,你在说那一席深情款款的话时,应该也有百分之九十的真诚度,所以,请你别当一个口是心非的女人,这是你最不屑的事不是?”
这——他这么说,敦她如何反驳?!而且,他干么一直靠过来?
她忐忑不安的又退后一步,“那——你其余的百分之十跟我的百分之十呢?”
已经退无可退,后背触即一面墙,她只好往墙面缩,却不慎碰触到才刚敷好药的右肩,她痛得脸纠成一团。
他则轻柔的将她拥进怀中,“早说过你胸大无脑,我的胸膛你不靠,却往后靠那硬邦邦的墙壁。”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陈乃绮努力的以双手撑开他太过靠近的胸膛。
“其余的百分之十,就要由当事人的‘坦承’来补齐,所以,你怎么说?”
他执起她小巧的下颚,她拧眉,一手拉掉他的手,他却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缩近了,她受不了的又用手推开,他却再次执起她的下颚,一见她又要打掉他的手
他一把揪住她没有受伤的左手臂,力道抓得刚刚好,不会弄痛她,却也不让她挣脱,“你的手会不会太忙了?”
“那你就不要靠得那么近,这样子我怎么思考?怎么跟你说话?”
他勾起嘴角一笑,“这句话挺中听的,代表我可以干扰到你,好吧,我放开你。”
受不了的大男人!她摇摇头,见他退后了,两人之间总算有点距离了,她干脆回到床上去坐下。看著双手环胸靠在窗边的官皓钧,她咬著下唇,接著,双手高举作投降状,“好吧,我承认我被你吸引了,但是——”
他一挑眉,“但是?”
“我不想跟你有太长久的关系,也就是,我在台湾剩下的这些日子,我们就在一起,谈情说爱都OK,但这只是一场异国邂逅而已。”
“但我们在美国就遇见彼此了。”他提醒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小受伤,好不容易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有好感,没想到她竟然只要求数天的短暂关系而已。
陈乃绮承认两人有缘份,可是,那双水灵黑眸也有著坚定眸光,“这是我的决定,如果我们无法达成协议,那我们就没有必要开始了。”
“你是担心我不会永远爱你,还是你不会永远爱我?!”
“永远这两个字太复杂、太遥远了,”她深吸一口气,“你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若真的愿意,像古代皇帝要三千佳丽都不难——”
“我若是那种男人,我看你也不会被我吸引。”这一点,他相当自豪。
闻言,她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对,可是我想说的是,你可以只把我当备胎,这绝对没有矮化我,因为对我而言,这样会比较没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