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上的课,要找一天补……”
“嗯……”她喘著气应声。
他降下吻,封她的唇,滑过她的下巴、颈部、优美的锁骨,停在她胸前,含吻她娇嫩的乳头。
今天的课全是他的。他昨晚几乎是失态了,学员们在课堂上窃窃私语、传纸条交递讯息,八卦他的事。
“他们说我像失控的蒸汽火车头……融化荆棘海的冰,让海水滚烫……疾驶向红色城堡,咆哮地撞进舞会……”
松流远托高雅代的臀,直冲到最深处,唇贴在她耳畔低语。
雅代恍恍陶醉,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她怎么会知道呢——
她怎么会知道,她昨晚把他搞得有多窘,以致那个制服生塔怪送上一件大斗篷和面具给他,要他下次带她一起进舞会……
“永远不可以再进化装舞会,知道吗?”松流远吮吻雅代的耳垂。
雅代发颤,又摇头又点头,猛觉身体一下吸住他,紧束著……怎会?她已经没力气了啊,怎还能如此牢密绞缠他。
“别动——代代,听话,别动……”他的嗓音痛苦,但好听。
雅代无助又虚弱地瘫下,感觉自己的大腿被按住,她闭著眼睛,在一阵热流中睡了去。
她其实好累,却睡不长,没多久就醒来,看见男人刚毅性格的下颚线条。他的胡子都长出来了呢,粗粗刺刺的,让人想到乱跳的小鹿。
雅代无声笑了笑,吻一下松流远的下巴。
“醒了?”松流远一直没睡,将她搂在怀里,贪看著她。
雅代点点头,坐起身,看著他。松流远调整背后靠枕,也看著她。她眼眶红红的,像是害羞,脸庞微微低下,对住他健实的腹肌,她伸手摸,他托起她的脸,啄吻她。
“你今天中午站在电梯前准备去哪里?”
“去上课啊……”她说谎。
他哼笑。“我的课堂可不要一个小醉鬼。”
雅代仰起脸庞。“我也不去醉鬼老师的课堂……”他昨晚聚餐肯定也喝酒了。
松流远敛去笑容,问:“房间窗门大开,冷风直灌是怎么回事?”
“怕你太热。”
男女原欲暂褪,他们倒真是师生,进行著一问一答的课题。
“代代——”他很快没了耐性。
雅代跳下床,瞪著他,道:“杜雪薇要我告诉你——她来过了。”语气涩涩地。
松流远神情一顿,陷入沉默。
雅代美颜冷凝,又道:“她说她是你的老相好。”
松流远震了一下,视线对上雅代,神情很僵。雅代别开脸,走向浴室。松流远听见门砰地关上,才掀被,往床畔移,眼睛瞥见烟灰缸有异物——
他的“豹环球”别针。
一截烟蒂弄脏桌面。仔细一瞧,上头有唇彩残留。
他拾回别针握进掌心,另一手的长指犹如捏小虫般,拈起烟蒂,站起,往浴室走。
雅代听到冲马桶的声音,侧头看一眼雾面隔门外晃动的人影。
“代代——”松流远唤著她。
雅代没应声,坐在浴缸边,等著水满。
“我要进去,代代。”雾面隔门唰地被拉开。松流远看著那小女人跳进浴缸里,美眸朝他瞪。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松流远走近浴缸。“你知道你赢了……”说著,他已踏进浴缸里,高大的身子挨在她娇躯后。
雅代感觉他下身明显硬挺,紧抵著她。
“你对我是有影响力的——”他的声音好慵懒,唇吻著她后颈。“你赢了,代代。”
他弄得她好痒。雅代一会儿仰颈一会儿缩肩,不知如何闪躲,柔荑抓著他往前摩她胸乳的拳头。
松流远任她抓起自己的手,然后,在她眼前张开手掌,展现掌心上的别针。
雅代愣了愣。
“把它别在你的贝雷帽上——”松流远低语,灼热的气息吐在雅代耳后。“你是我的。”
雅代轻颤,脸庞朝后。松流远贴上她的红唇,深吻了许久才放开,嗓调低哑地重复:“你是我的,代代——”
雅代摇头,藕臂将他往前勾下,偏侧美颜——换她深吻他。“我赢了,你是我的,才对……”
你是我的!
第七章
雅代把豹形别针别好,戴上贝雷帽,站在落地镜前,看著自己。没一会儿,通往浴室的双折门开了,松流远腰杆围著浴巾,走进衣物问。
“还不把衣服穿上,会感冒。”嘴里这么说,眼睛却贪看眼前一丝不挂、只戴贝雷帽的小女人。
他的视线就够热了,她需要穿什么衣服?雅代盯著镜中的男人影像,对上他黑亮的双眸,说:“好看吗?流远老师——”
松流远往她背后靠,手环抱她纤细的娇胴。“很好看。”他亲吻她的肩膀,手掌在她腰侧上下轻抚。
“长发戴贝雷帽最好看吗?”雅代转身,退离他一步,仰起绝伦的脸庞,好挑衅。
松流远沈眸,不语,看著她那短短的发、明亮的小脸、敏捷、优雅且柔美的细长肢体、青春鼓胀的乳房,乳头像剖半的覆盆子,莹莹晶亮,她肌肤雪白,每一寸曲线都揉著可爱纯真与成熟魅力,他感觉她是天上人间只出一个的旷世美女。
“代代,”他走上前,大掌覆上她芙颊。“你最好看。”终是明白这细腻敏感的小女人为何剪发。他轻叹,在她额上落吻,感到一种心安、一种不舍,一种满足却也苦恼。
“你最好看……”低沉的嗓音重复呢喃著。
空气柔软起来,像暖床。雅代轻轻闭上眼睛,搂著松流远。
“朋友,你已坠入情网,
新的痛苦使你忧伤;
你脑袋里越来越昏黑,
你的心越来越明亮。”
她念海涅的诗给他听,嗓音柔柔腻腻,有韵有调,像在唱歌。
松流远临窗坐在餐桌边,忍不住笑了起来。雅代放下手上的书本,瞅著松流远。
“干么笑?”小女人娇嗔。
松流远俊颜流露宠溺神情。“你也知道你使我脑袋越来越昏黑嗯?”
“我哪有!”雅代抗议道。他说得她像病毒一样。
“你就有啊。”松流远露出森白整齐的牙齿,笑容好无赖。
雅代用力合上书,不念了。打开树蜜罐的软木塞盖,以木片匙沾取树蜜抹面包,好一会儿,她突然想到:“你是说你的心越来越明亮吗?”美眸眨巴地盯著男
人。
松流远挑唇,神秘一笑,把红茶杯子递给雅代。“赶快把早餐吃了,出门上课。今天可不能再请假——”
“知道了。”雅代开心又得意,拿过杯子,加著树蜜。他的心越来越明亮,因为他坠入情网。
雅代扬著唇,调好树蜜,喝一口,才把红茶杯还给松流远。
奸几天了,她连续缺课,和他在家里独处。这段期间,没人来打扰,连安朵都不见人影。世上仿佛只剩他俩,他们乘著她的小船漂流在无人的荆棘海,谁说她的小船太脆弱,它已经越过荆棘海靠向岸畔了呀……
“流远老师。”雅代开口。
“嗯?”松流远抬眸,潜入窗门的阳光正好擦过他脸庞,他灼亮的眸色闪了一下,像在抛出期待。
雅代站起身,绕过餐桌,走到他旁边。“流远老师……”她又唤。
松流远的视线没离开她,她迟迟不往下说,他只好问:“什么事?”
“没事。”雅代调皮地摇摇头,倾身啄吻他一下,就要走开。
“代代——”松流远拉住她,往怀里一扯。雅代叫了一声,跌坐在他腿上。他说:“你老是这样——点了火就想跑。”
雅代挣扎了一下。“我没有点火……”想站起,已经来不及——
松流远托起她的小脸,深吻入她唇舌里。
粉拳本能地捶了他几下,雅代紧闭双眼,感觉红茶佐树蜜的味道朝喉咙奔窜而下,清香微苦又甜蜜——她在清醒与迷惘中坠落。
松流远抱起她,离座,往房间走。
经过客厅,玄关的开门声、脚步声齐来。
松流远停住,反射地开口:“谁?”
“早……”安朵现身,略显憔悴疲累的美颜闪过尴尬。
松流远皱皱眉。雅代几乎是自行从他身上溜下。他大掌依旧扶著她的腰,她飞快地回头,对他说:“我去上课了。”
“嗯。”松流远颔首,摸摸雅代的脸庞。
“再见。”雅代说完,往玄关处走,拐过墙柱弯角,不见身影。
她甚至没看她一眼。自从上次不算愉快的谈话后,雅代和安朵直到今天才又碰头。雅代并不是那么不愿看到安朵,只是觉得她们之间似乎存著难解的怪异——应该是和谐、应该是冷漠、应该是亲密而疏离,应该是“就算知道也要心照不宣”
她那天跟安朵提太多事了,甚至提了父母——安朵不必要知道的。
雅代掩实门扉,走往公共廊厅。电梯很快就来——将她关入,带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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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哪儿,忙些什么?好几天不见。”松流远走回餐桌边,一面收拾,一面闲聊地问著安朵。
“就是有些事要忙嘛……”安朵有些漫不经心、有些回避,素手拿起桌边的书本,翻了翻,在最后的空白页看见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