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梨净,你真没用!她在心里念自己。
“唉呀,不管啦,你先吃药。”她在自己做出更多丢睑事情之前逃开,跑到客厅药柜找了退烧药,又回到房间。
她半逼迫着他吞下药,然后他的手就紧扣着她的,仿彿怕她又跑掉似的。
“上来,你答应过的。”他将她的手拉回去贴在自己的脸上,感觉到她手上冰冰凉凉的舒服触感,舒缓了下少他的躁热。
她无奈地站在床边好几分钟,原本指望他体力不支睡着,这样她就可以去拿冰袋给他用了。没想到他虽然生病了,脾气反而更拗了,睁着眼睛盯着她,死不肯闭上眼睛睡觉。
两人僵持了几分钟,她终于无奈地投降。“你真的很‘卢’耶,大概跟五岁小孩差不多。”
没想到他居然咧开嘴笑了,将她拉上床去躺着,然后将她一只手拉去贴着自己的脸,一只手贴着他光裸的胸膛,然后他大爷满足地叹了口气,在一分钟之内便睡着了。
梨净看傻眼,眨眨眼睛,不敢相信他这么快就睡着了。
她躺在他身边,感觉到他脸颊粗糙的触感,忍不住轻柔地动了动。贴靠着他胸膛的那只手,充分咸觉到手掌底下跳动的心脏,还有他略带热意的肌肤.她清楚地意识到男人肌肤的不同质感,红潮缓缓地漫上自己的脸。
他比她所以为要来得强壮,如果他压在她身上,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她脑子里面居然开始天马行空地乱想起来了。然后她又开始在心里骂自己没用,一边又拖不住自己的冥想,最后就在这胡思乱想兼自我谴责中昏昏然地睡去。
这是他们结婚以后第一次同床,虽然没有做爱,感觉却是格外的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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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舒适的睡眠中,言梨净感觉自己像是躺在草地上一样的舒服,只是唯一的缺点就是身边那条小狗太爱磨蹭,扰得她无法好好睡觉。
她欠动身子,稍微转动了下脸庞,想要躲过小狗舔舐着她下巴与耳朵的舌头,但是这狗儿太热情了,她只好伸出手去敷衍地拍两下,想要换取平静的睡眠。
只是那拍抚非但没得到安静,反而手掌也被狗儿细细咬了起来。
“唔……”她掌心一阵麻痒。“会痒啦!”她迷糊咕哝着。
结果耳边响起低沉性感的笑声,让她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啊!她瞪着眼前那只“狗儿”的眼睛,足足呆了好几秒。“郎仲天!”
然后轰地一声,她蓦然发现刚刚不断舔她的根本不是什么小狗,而是眼前的大狼犬,一只显然“饥饿”的色狗。
她的脸蛋开始泛起晕红,然后在察觉到抵着她大腿内侧的硬物时,那晕红像是有鞭炮炸开似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还痒吗?”他很故意地咧嘴一笑,伸手拙住她细致的腰,很恶劣地磨蹭两下,简直是以欣赏她的困窘为乐。
“你……你不是还发着烧吗?有没有退了?”她努力克制脸上的潮红,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傻蛋似的,既青涩又笨拙。“我看看。”她伸出手去摸他额头。
他平日虽然偶尔也会热情地吻着她,却不曾有如此露骨的欲望。难道是昨夜的发烧让他显露出另外一面吗?还是他现在脑袋还不甚清楚?
“热吗?”他喑哑着声音问,原本握住她后腰的手从她睡衣的下摆处窜进,揉捏着她裸露出来的肌肤,然后一路往上缓缓窜升。
“有点热。”她的脑子不甚清楚,搞不清楚是她手底下的肌肤在热,还是自己在发热。现在她开始怀疑脑袋不清楚的人是自己了。
“会吗?我也觉得有点热。”他用慵懒的语气缓缓说着,手指滑过她光滑的肌肤,指尖的触感美好得他愿意忍受身体逐渐紧绷的不适。
“仲天……”她的手滑下他的脸颊,仿彿不由自主地抚摩着他下巴新生的胡髭,被自己那愉悦的感觉给吸引住了。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触感是这样的。
郎仲天也没让她失望,大手捧着她的背,插在她睡衣里面的手一扯,睡衣就在她胸前绷紧了。接着他的唇随着细碎的吻,直落在她紧绷睡衣内的两个小小突起。
她屏住呼吸。
即使隔着一层衣物,这都嫌太过刺激了。
她忍不住往前挺,让他的吻更深入,仿彿想要更深的感觉那足以点燃体内火焰的舔噬。她挨着他本能地蹭着,却引来他低声的呻吟。
她的手往下探,接触着他裸露在外的任何肌肤,原本逐渐被热情吞噬着知觉,在手指间温热的肌肤触感下逐渐感觉不对劲。
“啊……”她忽然醒过来,赶紧往回缩。“你还在发烧耶!”她这下真的从床上弹坐起来。
郎仲天很不满意自己的“早餐”被打断,试图将她拉躺回去。“我是在发烧,是你让我发烧的。”
梨净俏脸一红,推了他一把。“胡说八道的,你真的在发烧啦!”
她在他再度将她扯回枕头之前跳下床,赶紧翻找抽屉,拿出耳温枪来。然后在他能够抗拒之前,迅速地伸手一量。
“三十八度?不行,还没退烧,你得看医生。”她手里举着耳温枪,双脚岔开站在床边宣布道。
结果那个欲望被打断的男人满脸不悦,一双眼睛死瞪着她。“除非你扛得动我,否则我不打算去医院。”
“为什么?你自己走不就得了,又不是昏死了。”她不解地问。
“除非踩过我的尸体。”他坚定地宣布道,然后在不舒适的紧绷下起身,直接往浴室走去。
“郎仲天,你该不会真的怕看医生吧?”她不死心地跟过去。
他停在浴室门口,让她差点撞上他。
“唉呀,干么忽然停下来?”她拍了他肩膀一下。
他低头盯着她,简直是在瞪她。然后缓缓退开一步,视线往下滑动,直到落在她胸前那两抹依然潮湿的痕迹上。“如果你先帮我退烧,我可以考虑去医院。”
她的视线跟着他的往下移,然后在他意有所指的目光下惊呼一声,抱住自己的胸口,感觉像是忽然发现自己赤裸一样的。然后她出于本能地踢了他小腿一记,转身逃出他的卧房。
“啊——”他的哀嚎声在她身后响起,接连着一串儿童不宜的诅咒顺口而出。“你这个残忍的女人!”
她边逃出去,一边嘴角开始泛起难以抑制的笑,紧接着演变成格格的笑声。
“言梨净,你给我回来!”他的吼叫声响起。
她哈哈笑着,一溜烟奔回自己房间,还很聪明地顺手锁住门,以免被报复。
第三章
“郎仲天,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是个小鬼。”
一支大汤杓随着这句指控直指坐在餐桌前的无辜男人。言梨净无奈地瞪着自己的丈夫,拿不定主意是要敲他还是回身继续煮粥。
“我不是小鬼,如果你愿意过来坐我腿上,那么我会让你知道我脱离小鬼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他咧开一个若有所指的暧昧笑容,眼神里闪动着促狭的快意。
她随着他的动作落到他结实的大腿上,虽然已经穿上西装裤,但她还清楚地记得早上在床上时,他那双腿磨蹭着她的感觉。
她的脸当然无可避免地又红了。“郎仲天,亏我还曾经以为你是个木讷的男人呢!原来你也是匹狼。”
他挑了挑眉。“只要是男人都是这样,除非功能不正常。”说着还朝她眨了眨眼。
她赶紧转过身去,假装若无其事地搅着瓦斯炉上的咸稀饭。“不吃的东西那么多,连煮个清粥都快挑不到菜好配了。就是个孩子,挑食的小鬼。”
她早上原本熬了清粥,选了几样菜要给他当早餐,考虑到他还在生病,胃口不会太好,不适合吃太刺激的食物。没想到这位大爷不吃的东西太多,那些酱瓜类的产品他都不爱。所以她只好把蔬菜切碎,配上一点碎肉跟葱,熬成咸稀饭。
不生活在一起,有些习惯永远是不会知道的。
不管她怎样一边煮粥一边叨念,粥还是熬好了。
“好了,这一碗给你,还很烫喔!”她舀好一碗稀饭放到他面前。“你真的要去上班吗?我帮你装一些在保温壶,这样你中午想吃的话还可以吃一些,好吗?”
她说着话,不经意地一抬头,才看见他正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她一脸疑惑地用眼神询问,他却是拿起汤匙准备开始吃粥。
正当她以为他不打算说为何盯着她瞧时,那个闷着头吃饭的男人一边吃粥,一边像在跟空气说话似的开口了——
“你越来越像个新婚小女人了。”他语气淡淡地。
梨净一愣,然后也缓缓漾开一个笑。“我是比自己预期的适应得好一些。”
事实上,她确实觉得嫁给他、跟他生活在一起是件不坏的事,有一种奇异的安定感,一种她从没指望从别人身上得到的、无以名状的踏实感。仿彿无论她在外面遭遇什么事情,她仍然有个家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