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绷。”
“我立刻出去拿!”林特助马上退出去。
冷若言看着司徒飞骏,心坎滑过一阵暖流,同时,美眸也闪过疑惑。
他是在关心她吗?
冷若言不敢肯定,因为先前的经验告诉她,不要对司徒飞骏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
司徒飞骏上前,抽出一张面纸,递给她。
冷若言看了看面纸,再看着司徒飞骏。
他是真的在关心她吧!
“谢谢!”她接过面纸,包住她受伤的指头。
“不要把办公室搞得都是血。”
他一句话,将冷若言前一刻的感动破坏殆尽。
果然,还是不能对他存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
她怎么又忘了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呢?
“还有,昨晚的事……”
听他提起昨晚的事,冷若言的心立时吊得老高。
她担心的事,不会成真吧!
沉冷的嗓音说:“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以他的作风,如果下属违反了他的原则,一概不会获得警告的机会,立即开除。
可是,冷若言却打破了这个先例。
或许是她极有能力、和他极有默契,解雇她将会是他极大损失的缘故吧。除了这个原因,司徒飞骏再也找不出其他理由,可以解释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怪异行为。
“明白?”他看着她,锐利的视线迫使她必须马上回答。
“明白。”他寒冽刺骨的目光,让冷若言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平日在公司,她和他不会聊天,谈的就只会是公事,可是,昨天有一度她觉得自己和他变得亲近了。
唉,到头来,一切都只是错觉!
她和他,从来都没有亲近过……
如果她还想留在他身边当秘书,她必须谨记——她只是他的秘书。
第三章
司徒飞骏是个热爱工作的人,大部分时间都会留在公司,这晚也不例外,晚上九点多,他还在工作。
起身,他走出总裁办公室,打算到资料室找资料,经过秘书室时,门虚掩着,他看到冷若言还在里面。
他有点错愕,因为他没要求她留下来。
司徒飞骏没有在秘书室前多作停留,继续往资料室走去。
走进资料室,开了灯,关上门,司徒飞骏来到某排资料架前,寻找他要的资料夹。
照理,他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要的资料,但这次他却找了好几分钟了,还是没找着。
原因是,他脑海想的全是刚刚在秘书室前看到的那一幕。
冷若言极少在工作时讲手机,所以这让他感到好奇,而更令他惊讶与好奇的,是冷若言在讲电话时,一向淡然的表情竟然有了变化。
能够令她情绪有所波动的人,在她心中绝对有一定的分量。
而直觉告诉他,和冷若言通电话的,是个男人。
思及此,司徒飞骏一双浓眉不禁皱了起来,一股莫名的怒气也在心里悄悄升起。
这时,资料室的门突然开了,一名保全人员走了进来。
思绪被打扰,司徒飞骏一双冷眼扫向保全人员。
“呃……”保全人员被那锐利的视线给吓到,一时竟结结巴巴的,话都快讲不齐全,“总……总裁……对……对不起……我以为……有人……忘了关灯,所以……进……进……”
“滚。”
从齿缝挤出来的冷冽声音,吓得保全人员一身冷汗。
“是……”用尽全身仅余的力气,保全人员立即离开资料室。
保全人员离开后,司徒飞骏浓眉皱得更紧了。
他是怎么搞的?那名保全人口并并没有犯错啊,那他为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
他的情绪,好像有了一点波动。
这是因为什么呢?
冷若言刚才讲电话的影像,再次在他脑海浮现。
“怎么可能是因为她?”司徒飞骏嗤笑一声。她只是他的秘书。
可是,司徒飞骏想是这么想,冷若言的影像还是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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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司徒飞骏与冷若言一起参加林氏企业总裁所举办的宴会。
一到宴会,司徒飞骏马上和林总裁洽谈合约。
合约谈妥,见时间还早,司徒飞骏便跟冷若言留在宴会会场,跟其他商界人士打打交道。
林总裁不敢怠慢司徒飞骏,一直伴在他身边。
“司徒总裁,你想喝什么酒?”林总裁殷勤地问。
“马丁尼。”
“好!马上来。”林总裁立即招来服务生,火速奉上最好的马丁尼。
“等一下。”司徒飞骏喊一声。
“呃?”林总裁疑惑地看着他。
司徒飞骏没说话,只是看了身边的冷若言一眼,她马上心领神会。
“林总裁,不麻烦的话,请给我一杯苹果汁。”冷若言的表情虽没有丝毫改变,但心里头却泛起一阵甜蜜的涟漪。
就算她只是他的秘书、就算他不许她亲近,但只要能得到他偶尔的细心照顾,她就满足了。
“啊……好!没问题。”林总裁连忙应声,这才发现自己一心讨好司徒飞骏,却忘了冷若言的存在。
只是他很好奇,一向冷漠的司徒飞骏,什么时候开始,竟会关心起下属的需要了?
是他不太了解司徒飞骏,还是,他那美艳无双的秘书,在他眼中是特别的?
服务生很快便把饮料奉上。
林总裁恭敬地把马丁尼拿给司徒飞骏,他拿过酒,冷若言这才伸手接过苹果汁。
再客套几句后,林总裁便离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啜了一口苹果汁,冷若言的视线不经意在宴会厅来回穿梭,竟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不起半点波澜的美丽容颜,遽地出现了几不可察的变化。
“怎么了?”司徒飞骏一如醇酒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冷若言看着他,不语。
“回答我。”司徒飞骏说着的同时,心底也不免疑惑自己为什么要追问这个问题。
她的情绪和他无关啊!
“没什么。”冷若百回避他的目光。
“你要我问第二次??”凌厉的星眸,掺进不容她蒙混过去的强势。
明白这是警告,冷若言抿一下唇,才开口:“我爸妈和姊姊在这里。”
闻言,司徒飞骏挑一挑眉,目光迅速在宴会厅内梭巡,不消几秒,便找到冷氏一家人。
“你想过去打招呼?”
美丽的脸庞掠过几丝挣扎。
虽然她父亲无情地逐她出门,但她对父亲、母亲以及姊姊的亲情,并没因为离家而减少半分。
她心底希望随着时间过去,父亲会平息怒火,然后,她可以回到自己的家。
“想去就去。”司徒飞骏道。
就像是得到原动力,冷若言微点一下头,在餐桌放下苹果汁,暗中深呼吸一下,住家人走过去。
冷若谷眼利,第一个发现冷若言靠近他们。
“姊。”冷若言喊道。
冷若谷一听,嘲讽的神色倏然染上她的脸庞,“姊?你喊谁啊?我不记得我有个妹妹。”
对于比她聪明,又比她漂亮的冷若言,冷若谷很是反感。
从小到大,她这个做姊姊的,怎么也比不上这个惹人厌的妹妹,所以冷若言被逐出家门,她是最高兴的人。
冷若谷的话,让冷若言的心一揪,虽然她早就有被冷漠对待的心理准备,但遇上了,她还是觉得伤心难过。
“爸、妈……”冷若言的视线,落在不发一言的冷氏夫妇身上。
连瞥她一眼也不肯,冷父旋身离开,冷母立即跟上丈夫。
“活该!”一点也不同情唯一的妹妹,冷若谷踏着得意洋洋的步伐离开。
形同陌路的待遇,狠狠伤透冷言的心。
就在她暗自神伤的时候,一位宾客不小心撞到她的肩,让她失去重心,眼看快要跌倒时,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及时拉住她。
即使没有回头,冷若言也清楚明了,这双犹如钢铁般安全可靠的臂弯,是属于谁的。
“谢谢。”冷若言站稳,抬起眼,对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的司徒飞骏道。
看到她眼泛泪光,他一向平静的心,顿时起了波澜。
大手想也不想地伸进裤袋,掏出一条深蓝色的手帕,朝她丢过去。
“在我面前,不要哭哭啼啼!要哭,回家哭。”
他讨厌女人的眼泪,而她的,他更讨厌!
她的每一颗泪珠,都会莫名灼痛他的心,他不喜欢。
她只是他秘书,他不应该在乎她的眼泪,不应该在乎她的情绪,不应该在乎她跟谁讲电话……但——他却天杀的在乎!
为什么?
她只是他其中一个下属而已啊!
冷若言接过那条隐约还散发着他古龙水香味的手帕,心禁不住温暖了起来。
如果,他真的不喜欢她的眼泪,依他的个性,应该是立刻转身定人,理也不理她。但,他没有。
也许,她在他心中,也有一点点特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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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冷若言在书店买过书后,经过一家手工艺品店。
她站在橱窗前,记起高中的时候,看过一本教人编织毛衣的书后,她曾一时兴起织起毛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