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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今天……她浑身上下除了欲火,只有情潮,什么奇怪的感觉也没有,莫非上回的杀意真是她的幻想?

  “月儿!”看她好像有些出神了,司辰寰赶紧加重爱抚的频率,摩擦、轻捻。“唔……啊……”不行了,她的脑袋越来越混沌了……谷月雪白的双臂情不自禁地主动攀住他,让两人的身躯愈加贴合得密不可分。今晚大概是没得睡了,欢乐过后,她一定会为了未能及时完稿而后悔,但……

  “月儿。”感激她的邀约,他给了她一记比蜂蜜还要甘甜的热吻。

  管它的,先享受就先享受吧!了不起熬夜到大天光。她总会将稿子给完成的。谷月安慰着自己。

  司辰寰的手指像魔法师的仪仗,所经之处,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落了地。她的雪白衬着他的黝黑,一柔软、一刚硬,明明是如此地不同,却又调和得令人惊讶。他抱起她,让她坐在他的腰上,感受他即将爆炸的坚挺。

  她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满脑子都是他性感的身躯;虽不是第一次欣赏,但她还是不得不赞叹他真是造物主的奇迹,肌肉结实却不夸张,宽厚的胸膛之下是有劲的腰杆和窄臀,一双强而有力的劲腿修长笔直,光看就够令人发晕了。

  他的手抚过她小巧挺秀的胸部。原来并不是只有丰满的女人才会惹人心动,如谷月般优雅细致照样让他心荡神摇。接着,他手下一个使劲,让她的身子顺着地心引力的牵引,自然而然倒向他的胸膛。

  谷月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而且兴奋得说不出话来。他温柔又高超的调情技巧,让她心底的渴望膨胀成一头怪兽,也许她会比他更想要这场欢爱呢!但总算她的理智没有尽数葬送在他手中,在投进他怀里的最后一刻,她伸长手拉过滑鼠,及时按下存档。

  司辰寰注意到她的动作,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到底是冷静,还是疯狂啊?真是受不了!

  为了惩罚她,他故意不发出预告,猛一挺腰,男性的坚挺用力冲进她体内。“啊……”她发出一记销魂蚀骨的媚哼,然后娇躯化成柔柔的水,随着他坠入地狱、再登上天堂,在痛楚与快感中翻腾,最后变成一只扑火的飞蛾,无怨无悔地投入他点燃的炽热情焰中。

  屋外的风徐徐地吹着,偶尔几片叶子被风吹落,打着呼啸儿飘到地上。

  屋内情欲蒸腾,火辣辣地卷烧了大半夜,直到天微亮,司辰寰和谷月才相拥着在书房的地毯上歇息。

  司辰寰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连要了她三次,而且过程激烈到让他连停下来采取避孕措施都不能;换言之,她让他浑然忘我到彻底失控了。

  只为了这个连做爱期间都不忘工作的女人,他……

  司辰寰懊恼地搔着头皮,不知道这种形是怎么发生的?又不是十七、八岁少不经事的小伙子,竟会爱到发狂,以致连后果都不顾了。

  想到“后果”,那可能是一个与他流着相同血液的孩子,他对“他”有责任,必须尽义务将“他”教养成人——天哪,义务耶!他眼前已经开始一片昏暗,他美好的自由就要毁在这一时欢乐中了。

  正当司辰寰沮丧、烦躁、忧虑得无以复加时,有一个人也有相同的心情。谷月瞄一眼手表,清晨六点了,上帝啊!她的稿子没完成呢!

  顾不得身子骨酸软得像要散掉,她拖着无力的双脚颠颠踬踬地走进书房里附设的简单卫浴设备。

  “你干什么?不休息一下吗?”怀里的温柔乍然消失,让司辰寰顿时忘掉了心头的郁闷,改而被一股浓浓的失落握住心神。她应该留在他怀里的,他想拥着她,什么事都不做也没关系,只要这样轻轻地靠着他就很满足了。

  “我要冲一下澡,然后再赶一千字的稿子。”她的声音虚弱得像随时会断掉,但眼神却是坚毅的。

  他有一股被打败的挫折感:有没有搞错,欢爱了近三个小时,连他这个大男人都累得快要垮掉,她还念念不忘她的工作,一心想要完成它!?

  是他太没有魅力吗?让她永远只能将他排在工作之后!

  一点火花隐隐在心里点燃,司辰寰非常不高兴。尽管她是有一点点喜欢他的,从刚才她的反应就可以看出来,他肩上还留着她高潮下咬出来的齿痕呢!她曾经为他而疯狂,但还不够,她应该更爱他、更为他着迷才是。

  谷月冲完澡,坐回电脑桌前继续三小时前被打断的工作。她的眼眶下蓄积着明显的疲惫,呵欠一个接一个地打个不停,可她仍执着地非完成工作不可。

  他躺在地上看着她认真的侧脸。曾有人说过,认真的女人最美,他并不相信,一个认真于杂务,却忽略了外貌修饰的女人能美到哪儿去?

  但此刻望着她的坚忍模祥,是那么地义无反顾;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推动她,让她可以如此地认真,但瞧在他眼里,却教他的心忍不住软软地融化了。

  他这辈子从没认真过,也根本没有必要,出生至今,他遇过的每一件事都轻松得要命,治国、理财、平定战乱,救助天灾人祸……没有一样必须动用他全部心力的,他只要拔出一半的精神去处理,它们就自然而然成功了。

  只有一件事曾让他感到挫败,那便是谷月!也许他这一生最大的挑战就是她了。生平第一次,他有了一股想要认真的冲动,他想征服她,为了她,即便要他抛弃最最喜爱的自由,他也愿意。

  当司辰寰自睡梦中清醒过来时,已是下午两点的事。

  他身上覆盖着一条薄毯,想必是谷月的体贴。他拎起散落一地的衣物,走进浴室略做梳洗便下楼去了。

  谷月坐在客厅里,面前堆着一叠信件,瞧见他,温柔的笑漾了开来。“厨房里给你留了饭。”

  “哦!”这就是家的感觉吗?他有些不大习惯。“谢谢。”

  “不客气。”说完,她继续埋首于信件中。

  司辰寰走近她身畔。“好多的信。”大概十来封吧!她的朋友真不少。

  “读者寄来的。”这就是写小说的乐趣,总能感受到不同的人、不同的想法、不同的评价,读者们绝不会吝于表现对她的书的观感;便她即便是独自一人,也永不孤独。“你……很受欢迎?”他一直不曾认真地去了解某一个女人,但此刻,他想踏入她的内心。

  她摇摇头,淡然的笑优雅地浮起。“还好,我充其量只能算三流……啊!”她惊叫一声。

  司辰寰看见鲜血自她的手指冒出,逐渐染红了雪白的信纸。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抽去她手中的信,一只刀片掉了下来。先是死猫、接下来是藏刀的信,这个家遭到诅咒了吗?然而,现在他没心情想那些东西,她手上汨汨滴落下来的红色液体让他脑袋发昏。

  “你别动。”扔掉信,他脱下身上的衬衫包住她的手指。

  “我去拿急救箱。”

  目送他仓皇紧张的背影消逝,谷月违背他的叮咛弯腰捡起那封埋藏着刀片的信封。除了刀片外,这信封里还装了一张信纸,上头贴了几个由报纸,或杂志上剪下来的字——这只是一个警告!

  有人对她很不满呢!会是谁?工作上的仇人?还是……因为她和司辰寰结婚而带来的麻烦?

  她反复审察着信封,没有邮戳、没有地址,只简单地写了“谷月收”三个字,显然信件是直接投入别墅专属信箱里的,难不成是扔死猫尸体那个人干的?

  “你在干什么?为十么不捏紧手指止血?”司辰寰提来急救箱,发现他的衬衫只是被象征性挂在她手上,吸饱了艳红的鲜血,正呈现一种诡异的状态。

  谷月摊开她的新发现给他看。“我怀疑最近这一连串事故可能是同一个人干的。”他瞄了一眼警告信函,将它弃置一旁。“这问题我会处理,目前最重要的是你的手指。”冷静的语调完全悖离了他一贯的轻佻与游戏,她的伤让他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不一会儿,她的手被缠上了一圈厚厚的绷带,瞧得她眉眼皱成一团。“这样我没办法打电脑。”

  “休息一天。”他想也不想地下了命令。

  “不行!”她断然拒绝。

  他抬头,隐含着风暴的眼凝视着她。

  她只觉背脊儿一颤,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却仍固执地握紧拳头。“我的工作是无可取代的,除了我自己,没人可以替我完成它;它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骄傲,我不能任意背弃它。”

  “负责任不是展现在这种时候。”尤其在他已经气得快发疯时,她再不听话,他不排除将她绑在床上,强制她休息一天的行为。

  她的头有些晕,他的强势让她不悦又震惊。“婚前我们协议过互不干涉。”这一击正打中了他的弱点;没错,他是想违约,可是那一篇白纸黑字又逼得他不得不正视现实。她太习惯掌控一切了,这样的脱序让他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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