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衣,你要是还把我当朋友,就快告诉我。”“不是我不说,唉,总之,一言难尽。”
“我有的是时间。”
夏青衣看著林潇关心的样子,心中犹豫不决,说还是不说?这件事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说完也许会轻松些。可怎么说呢?这么肮脏,龌龊!“走。”林潇拉著夏青衣的手腕。
“去哪儿?”
“找个地方,你好好说给我听。”
“马上要上课了。”
“跷一堂课,死不了。”
坐在学校旁边的咖啡厅,夏青衣搅著手中的奶茶。“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的问题吗?如果有个男人比你大很多,又是你的亲戚,他会不会喜欢你?”“记得,我说不会。”林潇快速地回答。
“我也以为不会,可现在它就发生在我身上。”她自嘲。
“不,不能说喜欢,那太侮辱这两个字的含义,应该说他对我的身体有兴趣。””夏青衣,你到底在说甚么?我不明白。”
夏青衣一咬牙。“我说,我姨丈,你口中的宾士600,想和我上床!”“夏青衣!”林潇失声尖叫。
夏青衣直直地看著林潇,严肃的神情告诉她事情的真实性。
“天啊!太荒谬了,那你打算怎么办?你姨妈知道吗?”
“嗯,.她帮我办好了出国手续。本来现在我应该在美国,可是昨天在机场被拦了下来,他真是神通广大,我已经过了安检差点儿就上飞机了。”那你现在有甚么打算,由著他?”
“绝不!”夏青衣用力咬著牙。“可是,他威胁我.如果再逃,他会和姨妈离婚。”
“那让你姨妈和他离婚好了,顺便A一大笔赡养费,再找个比他好一百倍的男人,气死他。”
“你不了解我姨妈,她不会离婚的。”夏青衣无奈地说,其实她也不了解姨妈,像欧阳志刚那样的男人有甚么值得她爱的,还是拿整个生命来爱l“那她就看著你被那个变态蹂躏?”林潇不敢置信的大嚷。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先安抚他,再慢慢劝服姨妈。”她盯著林潇,眼中闪烁著坚定神色。“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吗?”
“当然会!我们可是好姐妹!”林潇拍胸脯保证。
校门口,欧阳志刚倚著银灰色的跑车,双臂交抱胸前,夕阳余辉洒在身上,柔和了他冷硬的外表,他俊美得一如广告中的模特儿。香车俊男吸引著过往行人的视线。看著灵。
她看著欧阳志刚熟练地开著车,问:“去哪儿?”“今天是你生日!我请你吃饭。”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夏青衣吃惊地问。
“作为你的监护人,我怎会不知道你的生日。”“我以为我的监护人是姨妈。”
“没错,我是你财产的执行人,你不知道?”他挑眉看她。“你姨妈把你的财产委托我管理,五百万不到三年变成一千多万,你已经是个小富婆了。”夏青衣转头看窗外,失去血色的嘴唇轻颤。
“没有,我太兴奋了。”夏青衣摇头以甩开他的手,眼睛避开他犀利的目光。
“你最好别给我玩花样,如果你再逃一次,我不敢保证会发生甚么事。”他威胁。
夏青衣不悦地抿紧嘴唇,这个霸道的人,不许别人威胁他,却总在威胁别人。
他太聪明也太敏感了,跟他斗智玩心机,她一定要十分小心。深吸口气,她用平稳的语气说:“我不想吃饭!我想去海边。”
方向盘一转,跑车像离弦的箭向海边驶去。
夏青衣两手抱膝坐在沙滩上,火红的太阳缓缓沉入大海,湛蓝平静的海面和橙红的云在远处融为一体,说不清是大海吞没了天空,还是天空融入了大海。
“我答应你。”
欧阳志刚没应声,等著她继续。
“说。”
“第一,不许和姨妈离婚,也不许威胁她;第二,给我两年时间。”你以为我会答应?”
“你不答应?”夏青衣看著他。
就是那双眼睛,坚强,不屈,像火焰般燃烧,吸引著他不愿放手,他想看到这双眼睛会被情欲薰染成甚么颜色,想看到她在他身下辗转呻吟。他甚么样的女人没见过,热情的,狂野的,清纯的,矜持的,哪一个不是对他唯唯诺诺,百依百顺。
“我为甚么要答应?”
夏青衣狠狠地咬下嘴唇。“现在我能给你的只是一具死尸般的身体,你将毫无乐趣而言。”如此直白的话让她红了脸。“两年后,我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你的。”她在赌,赌他的征服欲像她想的一样强。
“好,我答应你。”倾身吻她,轻轻的,像蝴蝶掠过。
“你答应过我。”夏青衣没做任何挣扎,只是在他唇下冷冷地开口。
“我只答应两年后和你做爱,没答应现在不碰你。”长舌侵入,一解压抑多时的欲望。会答应她,只是想看看她到底会玩出甚么把戏,也想搞明白自己对她到底是一种甚么样的感情。
夏青衣闭上眼,泪缓缓流下,十八岁生日呵,她曾希望新生活开始的日子,她和恶魔订了契约。
圣诞前夕,下了一场大雨,雨过天晴后,天空碧蓝,空气清新。
医生建议姨妈多进行一些户外运动,趁著今天天气好,夏青衣便拉著姨妈去逛公园。
被雨水洗刷过的公园干净极了,绿色的叶子上晶莹的水珠在微风中颤动,三三两两的孩子在公园里追逐著,嬉戏著。
夏青衣牵著姨妈的手走过小桥,桥下潺潺的流水中几尾肥大的鲤鱼优游而过。
“我一直有一个愿望。”掏出手帕擦净亭子里的石凳,夏青衣扶姨妈坐下。
“甚么愿望?姨妈帮你完成。”
“我想在有生之年走遍大江南北,尝尽天下美食!”夏青衣双眼灿如星石。
“那还不好办?你可以跟团旅游,别说大江南北,就是世界各地,只要你想去,姨妈都会支持你的。”
“我不喜欢跟团旅行,我要的是细细的看,慢慢的品,将它们印在心中。”伸出手,承接著从亭子上流下的雨水,夏青衣无限向往地说。
“姨妈,您说人是为自己活还是为别人活?”她淡淡的问,声音中有一丝淡淡的无奈。
白荷怔住。
一只小鸟,唱著清脆的歌,飞过亭子,夏青衣的眼睛追逐著小鸟,直到它消失不见。
良久之后,她幽幽地开口。“下辈子,我想成为一只鸟。”
“为甚么?”由荷下意识的问。
她笑著说:“鸟多好呀!悠悠蓝天,任其翱翔。”“傻丫头!再好也只是鸟,没有感情的!”
“谁说鸟没有感情?它们高兴时会歌唱,忧伤时会悲呜。
鸟爸爸会保护鸟妈妈和鸟宝宝,会给鸟宝宝找虫子,会教它们飞翔。瞧,有时鸟比人更懂感情!”两人久久无语,天空在此时又飘下了毛毛细雨。
“姨妈,您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旅游?每个城市住半年,看够这个城市的景色再到另一个城市。”夏青衣试探她·白荷看著被雨打得弯弯的枝头,一片树叶禁不住雨水的冲击落了下来。
“也许有一天会的,让姨妈好好想想。”
两人默默地凝视著远方,雨愈下愈大了,天地间一片混沌。
欧阳志刚依然和以前一样,花边消息不断。唯一不同的是,只要不出差!无论前一天晚上他是睡在哪个女人身边,早晨都会赶回来送她上学,毫无例外每次在学校门口他都会给她一个热吻。
这就像一个人的生日和母亲的忌日是同一天,不知该欢乐还是悲伤。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时节。物是人亦然。
欧阳志刚和夏青衣之间,表面的平衡安抚了姨妈的心,许久未见的红晕重新浮上她的面孔。她让自己相信那天所发生的事是欧阳志刚的一时冲动,每天送夏青衣上学是良心发现,毕竟她从没见过欧阳志刚对哪个女人如此费心。
有时她会偷偷的开心,因为几乎每天早上她都可以看到他!尽管他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没关系,只要见到他就好。
她不禁私心的希望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
“姨妈,何叔叔为甚么还不结婚?”夏青衣在跟姨妈学打毛衣。
“何叔叔也太挑了,都快四十了。”夏青衣摇摇头。“他到底想找甚么样的?嘻……有段时间我还以为他喜欢您,我总觉得他看您的眼神不像医生看病人,好像压抑著某种情绪。”
她轻笑看向姨妈。“咦?不对,您好像织错了!“啊!清新。
医生建议姨妈多进行一些户外运动,趁著今天天气好,夏青衣便拉著姨妈去逛公园。
被雨水洗刷过的公园干净极了,绿色的叶子上晶莹的水珠在微风中颤动,三三两两的孩子在公园里追逐著,嬉戏著。
夏青衣牵著姨妈的手走过小桥,桥下潺潺的流水中几尾肥大的鲤鱼优游而过。
“我一直有一个愿望。”掏出手帕擦净亭子里的石凳,夏青衣扶姨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