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臣服于本王吗?”郡璐的嗓音低哑粗嗄,温厚的男性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胸前,惹来她轻轻地战栗。“你不是爱本王吗?不是愿意为本王付出你的所有,怎么现在本王要你的身子,你反倒抗拒?”
她的眼眸含羞带娇,像诱惑他似地挑逗他的心神,令他几欲无法把持。这种难以遏止的冲动,只有她才能够诱发,不是随便地找个女人,便能安抚这般的冲动。
“不,缃缥只是想知道王爷为什么总是要与皇阿玛作对?”一双杏眸瞅向他微开衣袍内健硕的胸壑。
“皇阿玛是那么好的人,为何王爷总是排斥着皇阿玛?”
郡璐眯着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眸,大手看似不经意地抚上她柔软的酥胸,突地放肆地掐紧,任由缃缥疼得拧紧眉头。
“你又知道弘历是怎么样的人了?”郡璐冷冷地开口,话语中有着不容反驳的冰冷。“你不了解弘历,就如同你一点也不了解本王;你一辈子也不会了解身在皇室的悲哀与痛苦!”
他的大手放肆地掐紧她的酥胸,另一只大手则褪去她裙下的亵裤,恣意地蛊惑着她的心神。
“缃缥或许不了解王爷,但……”由他指尖传来令她心悸的温暖,她不禁娇喘着弓起身子。“皇阿玛对缃缥极好,况且皇阿玛也知道王爷的心有异,他都不打算与王爷计较了,王爷为何……”
“住口!”猝不及防地,郡璐的大手热辣辣地贴上她的脸庞,留下一道深刻的血痕。
“你又懂得多少,你单单听信弘历的片面之词,便随意地给本王扣上这么大的帽子,你不觉有愧于本王?”
不只是简单的情欲,更有猖獗的妒意疯狂地袭击着他的心。
该死,她的心中只有弘历,没有他吗?
自她成为他的福晋以来,尽管自个儿再怎么厌恶她,总觉得对她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干扰着他的心,强迫他正视她、接纳她,强迫他非得受她的泪水牵引!
她不需要了解他,但是她有义务站在他这边,而不是该死地站在他仇恨的人那边,还放肆地顶嘴、扰乱他的心!
“王爷……”
缃缥微启朱唇,忍受着他挑起的欲火。
她只是想要了解情况,他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
皇阿玛不说、郡璐不说,这要她从哪里猜起这一段古怪的仇恨是自何滋长?
“住口!”郡璐不愿多说,温热的唇随即覆上,大手狂肆地掐捏着她柔软的酥胸,夹紧她早挺立的粉色蓓蕾。
“王爷……”缃缥的双腿被郡璐无情地分开,她只能蠕动身子,羞涩地夹紧双腿,想要除去这无法言喻的羞怯,没想到反而更夹紧郡璐的身体。
“你可以唤本王郡璐。”他粗嗄的醇厚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胸上,将身子压在她的上方,单手解去腰间的束缚,感受她轻颤的痉挛。
“郡璐……”猛地,巨大物体充满她的下体,扯痛她的旧伤,却又在他刻意放慢速度的抽送下,激起使人沉沦的波涛汹涌,几欲令她昏厥,而她只能无助地攀紧郡璐结实的身子。
“你必须只能看着我、站在我的身后,不准你的眼看向别人,更不准你否决我说的话!”郡璐将她整个身子紧紧搂住,好让她能够攀附在他直挺的身子上,将灼热的火源更加推进她的体内。
莫名的渴望令他如残暴的野兽,疯狂而悍戾地几乎将她揉入他的身体里,不断地埋入她的身体深处。
他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郡璐在今晚下了决心。
秋季狩猎已到尾声,最晚明儿个的夜里,他势必拿下弘历的头!
第八章
就着暗沉的月光,矫捷的身躯翻落在暗静的宫顶上,一双冷惊肃杀的利眸往下一瞥,便轻轻地滑下身子,落在翠宫前的园子里。
来人一身劲黑,步如蛟龙潜游,行如飞龙跃步,不疾不徐地踏上长廊,进入翠宫大厅。
还来不及转入万岁爷休憩的寝宫,便已让人唤住。
“郡璐……”
缃缥红着一双清滢澄澈的眼眸,盈着泪水,楚楚可怜地自大厅后方的珠帘里走到来者面前。
她是多么不愿意相信,郡璐真的会到这儿来。
先不管他的用意为何,但夜入翠宫而不经通报,绝对不会是要向万岁爷问安的,是不?
那抹黑影怔愣在原地,一双利眸注视着眼前娉婷的美人儿,紧抿着薄唇、不发一语。
“郡璐,难道你真的不相信缃缥所说的话?”她话里有着浓浓的鼻音,泪水无声地淌下。
今儿个,她同他说了一上午,却一直谈不进问题的核心,郡璐更是不愿意跟她说出问题的症结;她永远也进不了他紧锁的心房。
但她已看出郡璐凝在眸子里的冷冷肃杀之气!
每当她多谈一分皇阿玛,郡璐眼中的杀气便毫不掩饰锐增一分,若说她看不出来,那真是眼盲心盲了。
不论她如何心恋郡璐,错即是错,她没有办法勉强自己为他掩饰罪行,尤其是当她早已经知道他的打算时,她更是不能不阻止。
那不是帮他,反而是在害他!
“皇阿玛真是个极好的人,处处为你着想,为你打算,现在你夜入翠宫,是打算做什么?”她拧紧了眉头,毫无所惧地直直望人郡璐冷冽的眸底。
“本王没那兴致同你研究这问题,你不妨先回丹宫。”郡璐拉开覆在俊脸上的面罩,露出如寒霜的俊脸。
该死,这女人千方百计地拂逆他不打紧,现在更挡在他的前头,要他打消行刺的念头。
他缓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扯到跟前,唇瓣轻掀:“回去吧,你是本王的福晋,本王可以再原谅你一次,若是再执迷不悟的话,可千万别怪本王了!”
他冷惊地瞅视着她,眸子里没有半点的玩笑意味,若是缃缥不懂分寸,硬是要管他的闲事,他可是不会手下留情。
尽管他真的十分中意她,但美女如云,他不在乎少了一个缃缥格格,但是弘历只有一个,若是不除掉他,他心中的芒刺便会永远地在他的心头,直到他死也拔不去。
缃缥是个很特别的女人,可以安抚他狂乱的心神,若是可以,他不想亲手杀了她,不过她若是违逆他,那可就不一定了。
“郡璐,你想杀我?”泪水如同决了堤,不断地淌下。
她不怕死,她怕的是郡璐杀了她之后,还是会一错再错,还是愚蠢地干些天理不容的傻事。
“你若是乖乖的,本王又怎会杀你?”他单手搭住她的背,将她柔软的身子轻轻地往他身上带,柔情蜜意地磨蹭着属于他的柔嫩,温热的唇情难自禁地滑上她的唇边,柔情似水地吻向她的脸颊。
像是中了蛊,又像着了魔,他的唇狂烈地吻上她的,细细品尝她的甜美,勾诱着她的舌与之缠绵。
“怎么,本王的吻你不爱吗?”郡璐不悦地敛下狂戾且染上情欲的黯黑眸子,凝睇着她梨花带泪、惹人心疼的小脸。
“郡璐是打算弑君吗?”她呐呐地问。
她一直感觉到郡璐对皇阿玛有着深不见底的仇恨,然而她却不知道这一份恨意居然如此深刻,深到令他想要亲手弑君,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可以让郡璐兴起弑君的念头,仿如变了个人一般,与她初相遇的那一年大相径庭?
到底是谁改变了郡璐?
☆ ☆ ☆
郡璐眯起一双如冰雪的眼眸,似笑非笑地勾起迷人的唇角。“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难不成她会傻得阻止他吗?
不,她不会的。既然她已经心系于他,她自该是要帮他的,不该也不可能会背叛他的。
“可是郡璐,弑君是逢赦不赦的十恶罪,你怎能……”缃缥不敢冒信地望着他淡漠的俊脸。
天,他真的打算弑君!
自她听到他与两位格格之间的对话之后,她便大胆地臆测他的心思,然而她不愿意相信事实真如她的想像!
倘若他今天要杀的是昏庸无道的君王,她相信自个儿一定不会反对,因为那算是救万民脱离苦难,但皇阿玛不同。
他是个仁君,且极有作为,也正因为如此,父王才会忍痛将她送来大清,宁可让她改了身段,从此尔后,必须一辈子以大清格格自称;她还得喊乾隆一声皇阿玛。
而郡璐贵为爱新觉罗旁系宗亲子弟,对于乾隆,他还得喊他一声皇叔,为何他会想要杀了乾隆?
是恁地深仇大恨,逼得他非杀了自个儿的宗族之长不可?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郡璐不甚在意地说着,双眸却并发森冷得吓人。
没料到她会突地冒出来,扰乱他、坏了他的时机不打紧,居然还试图劝解他?
她当真以为他待她好一点、疼她一点,她便可以过问、甚至是干涉他的事吗?
“不行,我不能让你杀了皇阿玛!”
缃缥蹙紧眉头,小手擦干泪水,毫无惧色地迎向肃杀之气四散的郡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