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不能让他碰她!她的身体是属于严子钧的,如果严子钧知道有另一个男人碰过她,他一定不会要她的……
可是,她现在代姊姊嫁给温尼斯了,婚也结了,就差一道洞房手续而已,她怎么可能不给他?现在的她根本无路可退,就算有路也不能退,难不成她想要反悔?那姊姊怎么办?
照时间推算,姊姊应该已经醒过来了,如果姊姊不听她留言的劝告,跑来这里将她找回去的话,那么一切不都功亏一篑了?
不行!她得赶紧生米煮成熟饭才行,这样姊姊也无法逼她回去了!
温尼斯提唇,眯眼,若有所思的审视着眼前的女人。
他的新娘脸上的表情可真丰富,这根本就不像他本来要娶的那个冷冰冰的女人。
她,不是夏宝儿。
不是那个总是神情漠然,对一切都无所谓的夏宝儿。她的表情是冰冷的,从来看不出情绪变化,更不可能在这重要关头再来耍矜持。
“夏乐儿。”温尼斯唤道。
“嗄?什么?”夏乐儿一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马上回头。
“你果真是夏乐儿。”
“我本来就是……”夏乐儿话说一半,忙捣住自己的嘴,瞪大眼睛看着温尼斯。
“好,好极了,你们两姊妹敢这样耍我,嗯?”温尼斯一把扣住夏乐儿的下巴,笑得鬼魅非常,却丝毫不减俊美,反而凭添一抹迷人的致命氛围。
“那个……那个……不关我姊姊的事,全都是我个人的主意……反正,你只是要一个漂亮的妻子而已不是吗?我跟我姊姊长得一模一样啊,对你而言,其实根本没什么不同……”
“说得好。”
“很高兴你也认同我的说法,那现在是……我的意思是……你决定要怎么样?”
温尼斯笑了。“既然你比较渴望嫁给我,我也无所谓啦,只要我不说,也没有人知道我娶错新娘,对吗?”
夏乐儿也跟着笑,冷汗却直冒。“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就洞房吧!”皮笑肉不笑地,温尼斯刻意吓她,想把他当傻子耍吗?那就陪她玩玩好了。
“嗄?”不是吧?他知道娶错新娘之后还坚持要跟她上床?夏乐儿咬住唇,他步步进逼,害她只能颤抖的闭上眼……
“你怕了?”胆敢捋虎须,就要付出代价。
眼睛陡地瞪大。“我才不怕咧!”身体却不断的发着抖。
温尼斯勾唇,微笑。“不怕最好。”
他寒眸一闪,俯身便要往那两片唇袭去——
“啊!”夏乐儿突然大叫一声,捣住了嘴。
“后悔了?”
“不……不是啦,是我突然肚子痛……好痛喔,我要先去厕所,你等等我喔,我马上回来。”转身想跑,手腕却被扯住。
“别跟我玩这种把戏,我的时间宝贵。”温尼斯拦腰将她一抱,丢上了大床,结实精壮的身子朝她压了上去!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说我肚子好痛,你没听见啊?”她急得快哭了。
此时此刻,她真的一千一万个后悔,她想起严子钧,想起严子钧爱着她的感觉,她真的没办法若无其事的让另一个男人在她身上做着跟严子钧一样的事,真的没办法呵。
可是怎么办呢?这个男人看起来一点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温尼斯吻上她颈畔的那一刻,夏乐儿眼角的泪也跟着滑下……
“住手!”
一抹熟悉的嗓音传到她的耳畔,夏乐儿眨眨眼,以为自己又犯了幻听。
“你给我住手!她不是夏宝儿,我才是。”
温尼斯闻声住了手,俐落的翻身而起,坐在床上优雅的拉好衣服,才微笑的抬眸——
眼前站着一个高大英俊、双眸闪现着浓浓怒火的男人,还有他温尼斯的正牌新娘,一样双眸闪着怒火的夏宝儿。
“果然是专业的国际大盗,竟然可以轻易穿越过公爵府的重重保全来到我房里,看来,我得换保全了。”温尼斯见到这两个人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们两个竟然会同时出现。
“废话少说,我是来带人走的。”严子钧冷冷的看着温尼斯身后的夏乐儿,她双手揪着衣服,幽幽地瞅着他,那模样儿有多让人心疼呵!如果他晚来一步,如果他没有从加勒比海一路追过来,那么,这个女人就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了。
他全身泛起一阵寒意,莫名的恼火与郁闷感充斥在他心头。
该死的女人!竟敢代她姊姊嫁人,她究竟把他严子钧置于何地?她说喜欢他都是假的吗?
“要带她走没问题,但我有条件。”
“说。”
“等等!”夏宝儿出声阻止两个男人的对话,她走到温尼斯的面前,高高的仰起美丽圆润的下巴,冷冷的望着他。“温尼斯公爵,放我妹妹走还需要谈什么条件?你要娶的是我夏宝儿,不是夏乐儿,现在我来了,她理所当然可以走,我不认为这需要谈什么条件。”
“说得好。”温尼斯优雅从容的替她鼓鼓掌。“不过……如果我不介意要你妹妹呢?”
“你!”夏宝儿一听,倒抽一口冷气,气得身子直发颤。她怎能容忍乐儿嫁给这个可怕的男人,无论如何,今天她非让乐儿离开不可。
佯装没看见夏宝儿气得发白的娇颜,温尼斯继续道:“其实……她吻起来的味道挺不错的,长得也跟你一模一样,甚至还比你有趣多了,会说话会流泪会求饶,还挺对我的味儿呢!”
不知道这样说,这丫头会不会再多一点表情?老实说,激怒夏宝儿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乐趣之一,当然,如果可以再多一点比发怒更精采的情绪,譬如说吃味啦,爱上他之类的,那就更完美了。
温尼斯微笑,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你说够了没有?”严子钧挑眉,双手环胸,对温尼斯的话,反应并不像夏宝儿那般激烈,反倒显得从容镇定。“直接把条件开出来吧,再拐弯抹角的话,我可不保证我会愿意因为这个女人而跟你做任何交易。”
他大概猜得出温尼斯要什么东西,这个男人从头到尾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宝儿。
否则,温尼斯不会故意派人阻扰夏乐儿把玫瑰蓝宝石交到他手上。
温尼斯挑眉,对这个男人的聪明才智极为证赏。“你确定你不会?”
“你可以赌赌看啊!”严子钧撇唇低笑。“赌看看……究竟是夏宝儿对公爵比较重要,还是那个笨丫头对我比较重要,嗯?”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了数回,无声胜有声。
半晌,温尼斯终于开了口——
“东西给我,人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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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钧扛着夏乐儿走出公爵宅第,肩上的女人极不安分,拳打脚踢样样来不说,还张口咬他的脖子,痛得他一路上不断的在骂人!
“这是最后一次了,夏乐儿!你再咬我一次,我就打你屁股!”他警告着,脖子上的剧痛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你放我下来我就不咬你,其他免谈!”夏乐儿失控的对他拳打脚踢,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就这样从他背上摔下去。“你说,给我说清楚,你跟那个鬼公爵做了什么鬼交易?你给他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不把姊姊也带回来?我不能把姊姊一个人留在那里,你听见没有?”
除非他耳朵有问题,否则她吼那么大声,恐怕连美国白宫都听见了。
“夏宝儿是温尼斯的老婆了,你忘了?我没有权利把人家的老婆带走,这是诱妻罪。”
“见鬼的诱妻罪!你现在犯的才是诱妻罪!中午和温尼斯举行婚礼的人是我夏乐儿,又不是宝儿,我才是温尼斯的妻子!要留也该是我,不该是姊姊!天知道他会怎样惩罚姊姊,一切都不关姊姊的事,全部都是我策划的啊,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姊姊下管——”
“你给我闭嘴!”说到这个他就一肚子气。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有说错吗?反正温尼斯自己也说了,他根本不介意娶的是谁。姊姊看似顽强,可是内心是很脆弱的,偏偏她不习惯像我这样乱吼乱叫,心事总憋在心里,久了一定会生病,姊姊该找一个温柔体贴又懂得她的心的男人来爱她,而不是那个傲慢自大又不懂怜香惜玉的臭公爵啊!”
“那你呢?”
“我?”
“你就适合那个傲慢自大又不懂怜香惜玉的臭公爵?”傻丫头,都没想过自己的处境吗?刚刚不知道是谁哭得一脸的泪,想到就闷!她是个爱哭鬼,他早就知道,可是,还是轻易的被她的眼泪左右,他真的越来越讨厌自己了!
“当然不是这样,可是我至少不会把一切都闷在心里啊,我不可能让人一直欺负我的,可是姊姊她——”
“她会幸福的。”
夏乐儿一愣。“你凭什么觉得她会幸福?”
“我说会就会,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