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东西太麻烦了,他认为他不需要。毕竟他曾见识过“爱”这玩意儿是如何搞疯了他的哥哥们。
晚上,酒店的Casino里到处是观光客。他们来到这里只为了以小搏大,趁观光的同时,看自己是否够幸运能捞上一笔。
当然,这其中也有职业级的赌徒。
英人来到这儿,不是为了赌博,而定因为他知道今晚香港车队的车手们都在这儿。
白天被盖瑞那番话气到快爆炸的他,并没有因为今天跑得不错而忘记那件事。
盖瑞若单独针对他,他还不至于如此火人。他真正生气的是盖瑞以那种言辞羞辱Nicde。
纵使她跟他们的关系是成人的,不需负责的,但他还是非常尊重她、珍惜她,绝不会心存任何的轻蔑。
但盖瑞不是,他不仅想要一夜快活,事后还要贪图嘴皮上的爽快。
他瞧不起盖瑞这种男人,事实上,他不认为盖瑞是个真正的男人。
他这个人有仇必报,而且绝不拖过隔天,就算是帮别人报仇亦是如此。
今日事,今日毕,正是他长久以来的座右铭。
透过他个人的人脉及关系,得知香港车队包了一间贵宾室,而出资的是他们的赞助厂商们。
来到贵宾室前,他转了转颈子,活动一下筋骨,准备结束今天早上的恩怨。
正打算敲门,突然门开了——
从贵宾室里定出来的是宁静,而她正以一种惊疑的眼神看著他。
她是车队的赞助商,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奇怪。他对她一笑,“你好,岛村小姐。”
她的反应有点冷漠,但还足很有修养地点头致意。“你好,桂先生。”
“你也喜欢赌一把?”他问。
“不。”她眉头微微一蹙,“我没兴趣。”
“没兴趣是好事。”他不在乎她的冷淡,撇唇一笑,“赌徒都没有好下场。”说罢,他掠过她,走进满是车手及赞助商的贵宾室。
本已打算回房休息的宁静,不知为何竞停下脚步。他来做什么?她心里忖著。
尽管这不关她的事,但她竟莫名其妙的感到奸奇。
她站在门边,只看见英人大步的朝盖瑞走去。
盖瑞叼著根雪茄,像个大亨似的在下注,而他旁边就站著麦可张。
“咦?”麦可张先发现了他,“Horace?”
荚人对他一笑,但没说话。
“ㄟ?”此时,拾起头来的盖瑞看见他,“桂表哥,你也来啦?”
虽然宁静离他们有点距离,但她清楚的听见盖瑞以生涩的广东话说了“表哥”这个字眼。
她在中国两三年了,当然不会不知道“表哥”是什么意思。他们因为哪个女人成了表哥表弟呢?是昨天那位混血美女吗?
当她还在思索著的同时,房间里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她一震,发现盖瑞竞被打倒在地,而扁他的是Horace桂。
这一拳显然并不轻,因为盖瑞摔在地上,一时还爬不起来。
“混蛋。”英人恶狠狠地瞪著他。
“Horace,这是?”见自己的车手被莫逆之交抡了一拳,麦可张一脸震惊。
“麦可,抱歉。”英人诚心诚意的向他道歉,“这件事我不想多说,但我绝不是无缘无故打他。”
说著,他凌厉的目光再度往盖瑞身上一扫,“他是自找的。”
“Horace……”
“我先走了。”英人摊摊手,潇洒地说:“大家继续吧。”话罢,他转身,头也小回地走出贵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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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世界真的太小,宁静没想到在目睹他打人之后,又在电梯里碰见了他。
在看见他打人之后,她就立刻掉头走开,却没想到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他闯了进来。
看见他,她毫不犹豫地退到角落,并摆出一张冷脸。
英人倚在门边,闲闲的看著她。
他发现她假装他不存在,甚至在眼神不经意交集时,冷然撇过头去。
“喂。”他拍拍电梯的墙面,发出了声响,让她不能再假装看不见他。
宁静板著脸,冷冷地斜觑了他一记。
“为什么你看见我时,老是那种表情?”英人问。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仍是一脸冷漠。
“你总是不回答别人的问题吗?”他问。
“我有义务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吗?”她反问他。
此时,电梯到了他们所住的楼层。
叮了一声,电梯门打开,站在最里面的宁静像是一刻都不想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似的往外冲。
英人并没打算礼让她,因为她是他见过态度最“嚣张”的女人。
就这样,他们在电梯门口撞在一起——
“唉唷!”纤细的她,当然撞不赢人高马大的他,当场娇呼一声。
就这样,她踉踉舱舱地走出电梯,然后一脸恼怒地瞪著他。“你不懂何谓绅士风度吗?”
“我懂。”他挑眉一笑,“不过得在遇见淑女的时候。”
听见他暗指她不是淑女,她非常生气。“你是野蛮人。”
“你也没多文明。”他反唇相稽,毫不客气。
“你……”她真是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心眼儿居然那么小。
“你对我的态度一直不友善,又怎么要求我礼遇你?”英人撇唇—笑,行点使坏的说。
“我为什么要对你友善?”
“那我又为什么要礼遇你?”
“你……无赖!”
“你也半斤八两。”
“什……”她气到满脸涨红,说不出话来。
看她两眼圆瞪,气极败坏的模样,英人不由得产生一股报复性的快感。
他知道自己这番行径实在有够幼稚,但不知为何,她那强烈的存在感让他非常介意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还有每一句话。
这实在有够诡异,因为他从不曾这样过。他从不跟女人呕气的,为何却对她他看她哪里不顺眼吗?不,没有,她从头到脚都顺极眼了。
那么,是因为她对他的态度很不客气?不,应该也不是这样……
突然,他脑海中浮现盖瑞站在她房门外的画面,而他惊觉,那就是让他觉得胸口郁积怒气的原因。
只是,他何必?她门口站著什么男人到底关他什么事?
“我真是个猪头。”宁静气恼地瞪著他,“我干嘛跟你这种乱七八糟的男人,在这儿浪费时间?!”说罢,她扭头就想走。
听见她以“乱七八糟”形容他,英人一怔。
他乱七八糟?她凭哪一点如此评论他?
“慢著。”他伸出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她一惊,陡地转身。“你干什么?”
他没放开她,“你说谁乱七八糟?我?”
“不是你是谁?”
“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告你损害名誉?”
“你开什么玩笑?像你这种男女关系复杂的暴力分子,有什么名誉可言?”
闻言,他浓眉一蹙。
“男女关系复杂?暴力分子?”他脸上明显的写著“本人非常不爽”。
“难道不是?”她挑挑眉,迎上他的目光。“可别告诉我那天进你房间的小姐是你妹妹。”
“Nicde确实不是我妹妹。”
Nicde?莫非那位性感美女就是美韩混血名模Nicde金,难怪她一直觉得她相当面熟。
“不过我们的关系,并不像你说的那么不堪。”他说。
“我不在乎,也不想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她扬起下巴。
“你的表情却不是那么说的。”他睇著她,唇角一勾,“你闪为我跟她有男女关系,而对我反感?怎么?你是街道人士吗?”
她知道他此话在讥讽她,“我没那么自命清高,我只是觉得你不值我对你客气。”
“为什么?”他挑挑眉,神情—凝,“因为我打了盖瑞?”
“咦?”她一怔。
她是因为他动手打盖瑞才觉得生气吗?不,她对盖瑞并没有太多好感,他被打,她一点都不觉得心疼。
那么,她生气,对他态度冷漠到近乎失礼是因为什么?因为他跟Nicde金在门前就亲热起来,还蛮不在乎的跟她眨眼睛?
就算他的行径轻浮,私生活不检点,那又关她什么事呢?
“因为我打了他,所以你生我的气?”他问。
她回过神,迎卜他的日光。“我从来没有生你的气,拔只是不想理你,不想跟你有任何的瓜葛,难道这也犯法?”
听见她这样说,不知怎地,他胸口抽了一下——
趁著他有两秒钟的恍神,她挣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著他。
他表情冷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可以理解你为何如此不悦……”
看见他表情及眼神,她心头一震。
“看见我打了你的人幕之宾,你不高兴也是正常。”他说。
她一愣。人幕之宾?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她神情严肃,“你说谁是我的……”
该死,她甚至说不出那四个字,入幕之宾?他以为她之什么女人?
“昨天盖瑞就是从你房间出来的吧?”
“他……”她顿住。
他以为盖瑞昨天是从她房间出来的?事情根本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