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有数不清的女人想爬到他的床上都被他拒绝,独独只宠爱她一个,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她急着否认。
他打断她的话。「你就是这个意思。」
是的,她不愿和他扯上关系,不愿做他的女人。
难道说……她依然爱着那个叫近藤介的男人?所以不愿意在朋友面前和他扯上关系,好待日后可以不着痕迹地和那小子复合?
思及此,胸口掠过一阵刺痛,他不觉握紧双拳,转身大步走开。
他生气了吗?
泽井绿惶恐地看着他的背影。
想也没多想,她快步追上他。
「对不起,你、你不要生气好吗?」本能地,她只想尽快平息他的怒气。
对不起?这个女人就只会对他说这个?
「我说过,我不需要这些言不由衷的道歉。」他依旧板着脸。
「可是,我是真的想……」她急急地抓住他的手。
呜……她是真的想跟他道歉啊!
即使她仍然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不必!」他用力甩开她的手。
啊!这下如何是好?
惊惶中,她似乎瞥见北野彻脸上—闪而过的疲惫。
那是她的错觉吗?
无暇多想,她很快地撇下心头的疑惑,想办法让眼前的男人消气才是当务之急。
第八章
这回北野彻似乎是真的动气了。
自从环球影城归来后,泽井绿已整整半个多月未曾见着他的人影。
以前就算有事不克回来,他也会透过典子让她略知一二,这次却没有任何一句交代,就这样无声无息地不见踪影。
刚开始她还担心着北野彻是否会因为生她的气就去找父亲麻烦,当这份忧虑逐渐变得疲乏时,她竟思念起这个男人。
随着思念的种子发芽,便再也无从扼抑,相思的煎熬竟益发深浓,浓烈得近乎苦涩。她从不知道,想念一个人的滋味竟是如此的难受。
思念的背后便是无尽漫长的等待。她等着盼着,就希望下一刻能见着他的身影。无奈,她的希望总是不断落空。
看了墙上的时钟一眼,晚上八点三十分。今晚他……他会回来吗?
大概还是不会吧?随着希望再三落空,她不敢再存任何期待。
寂寥地低下头,她继续翻阅手里那本永远看不完的小说,努力勉强自己把里头的文字读进脑袋里。
房间大门突然被人轻轻地拉开,熟悉的拉门声催动她的心跳。
若是典子或其他人一定会先敲门知会,除非是他……
「你、你回来了……」多日来的殷殷期盼,令她再也无从矜持,所念所思的只有再见到他而已。
随手抛下眼前的书本,她急急起身迎向门口的他,然而在她看清来人面孔时,不由得惊呆了。
「怎么?不认得我?」带着邪佞的笑,男子反手关上房门。
「你……你……」她对这个男人一点印象也没有,着实不懂,怎么会有陌生人闯到北野彻的房间?
倏地伸手,男人粗鲁地抓住她的左腕。「啧啧,看来他还挺爱惜你的嘛,剁了你的手还记得帮你接回去……」他抓起她的小手左看右看,跟着便放在嘴边嗅吻着。「嗯……好香的女人,难怪他这么舍不得,一直把你留在身边。」
「放手!」泽井绿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骇然地瞪着他。「你、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
北野彻的住家向来门禁森严,闲杂人等根本不可能混进来。
他笑嘻嘻地逼近她,「我是北野彻的大哥,可不是什么小偷强盗,你不必这么怕我吧?」
他的大哥?泽井绿思忖着。
她是听典子提过这么一号人物,不过当日在卫武门的大堂里,她的视线多数集中在身前的地板上,因此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印象。
就算是他大哥又如何?也不能就这样随便闯进人家的房间啊!
「你、你走错地方了,请你出去!」泽井绿紧张地下逐客令。
「走错地方?」北野冀左右张望了会儿。「这是我那个门主兄弟的房间没错吧?」他蓦地将泽井绿揽进怀中。「地方没错,人也没错,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看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你、你想干什么?」一时间,她竟吓得忘记挣扎。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你想还能干什么?」俯下身,他的大嘴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女人脸上四处磨蹭,大手同时不客气地游移过她的曲线。
怎,怎么会这样?这家伙难道不要命了?居然敢在北野彻的房间里撒野,难道仗着自己是门主的兄弟就可以为所欲为?
「住手、住手……」本能地捶打企图侵犯自己的男人,她忍不住尖叫出声。「你再不住手,我可要叫人了,到时候门主绝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会放过我?」抬起头,他嘿嘿冷笑着。「如果没有他的同意,你以为我会这样抱着你?」
什么?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说北野彻真的同意让这个男人……
「你胡说!」她依旧死命挣扎着,不相信北野彻会这样对待她。
「我胡说吗?」北野冀笑得好邪恶。「他不同意我能进得来吗?」
他一把攫住女人胡乱挥打的双手。「认清现实吧,你只不过是志峰会送来求和的贡品,难道还期望有男人对你认真?男人要的不过是你这副漂亮的身体,等到玩腻了,自然就会丢到一边去。」他淫邪地打量她的美丽。「老实告诉你也无妨,是我那个兄弟让我来尝尝你的味道,如果喜欢的话,他准备把你交给我,到时我就是你下一个男人。」
这番话宛若一记重拳直击她的要害。
内心原本的疑忌,再加上他多日的不归,令她无从怀疑这些话的真实性。
是的,定然是他生了气,所以不想再见到她,决定拱手将她送给其他男人。
反正她在他身边也待得够久,他是差不多该玩腻了。
看着她越渐苍白的小脸和逐渐放弃挣扎的身体,北野冀明白,自己刚才的一番说辞已经奏效。
「你给我听好。」将她压上了茶几,他狞笑着警告:「不许吵,不许闹,要是坏了本大爷的玩兴,惹毛了我,当心我带人踩平你们志峰会。」
粗鲁的大手一颗一颗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对,就像这样,乖乖不要乱动……上道点,我不会亏待你的。」
涎着脸,北野冀贪婪地瞪着身下的女体。这个女人他垂涎了好久,偏偏北野彻将她当宝似地藏在家里,让他一点机会也没有,今天刚好远嫁美国的妹妹返家度假,终于让他逮到机会,借口探视妹妹给混了进来。
至于北野彻,现在正在餐厅里忙着招待妹妹吃饭,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回来,所以他算准时间,大著胆子企图染指这个他垂涎已久的女人。
他并不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被北野彻知晓,身下这个女人一旦明白自个儿被人白玩,铁定不敢吭声,说不定比他更害怕被北野彻知道真相。
至于他那个门主兄弟嘛,到时候就会傻傻地拿他玩过的女人当作宝……
报复的快感掠过心头,他越想越得意,加诸在女人身上的肆虐也越来越狂放。
泽井绿愣愣地倒在茶几上,任由男人主宰她的身体。
他不要她了……北野彻终于不要她了……
更惨的是,她还不能反抗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和父亲的警告,堆叠成巨大的石块,压得她无法动弹。
这就是她身为贡品的命运,美丽的身体不断在男人的手中移转,直到被玩残、玩破了为止。
她想哭,却哭不出来,仿佛被抽掉灵魂的肉体,竟麻木得没有知觉。
「唔……小宝贝……」男人的大手已扯脱她一边胸衣的肩带,眼看便要侵上她缀着红梅的丰满。
砰的一声,房间大门轰地被一股大力推开,木造房子竟隐隐震动了一下。
巨大声响炸开的同时,北野冀如同触电般心虚地眺了起来,惊慌的视线随即对上北野彻冷厉的黑眸。
杀人般的目光无情地在他脸上扫视,似乎要将他大卸八块。
完了、完了!北野冀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双腿又酸又软像灌了十几斤的醋,想逃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那个……那个……」此刻女人的衣服已被他褪去了大半,「聊天」两个字显然极度不具说服力。
北野彻一言不发地冷眼相视,仿佛在等待他的答案。
面对这个戏剧性的变化,泽井绿早已骇然地坐起身,双手死命抓紧自己被解开的衣物,呆呆看着多日不见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不就是他要人对她、对她……为什么此刻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然而见着北野冀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她顿时恍然大悟。
她上当了!
「那个……我……」支吾了半天,北野冀终于找到一个不像理由的理由。
「我……我只是跟她开开玩笑,你、你该不会……当真了吧?」他一面说着,一面努力挤出个像在开玩笑的笑容。只可惜,他的努力并不成功,他的样子半点也没有开玩笑的轻松,反而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