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劈头就是一顿臭骂,和她女强人强悍的风格完全相符。
“什么?宇文睿昨天晚上出席了慈善晚会,还和一个女人共度美好的一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昨天晚上她明明和他在一起,而且两人将近凌晨才睡。
(你不看报纸杂志啊?)电话的一头,如喷火母龙的夏婵使劲地摔打着桌上新出的×周刊,一边怒吼着,(你都跟着宇文睿快十天了,还一点成效都没有,杂志社要你这样的废物做什么?还不如回家吃自己算了!)
“我是不看报纸和杂志啊!”把电话扯离到耳朵可以接受的范围,方桐有点委屈地解释:“我本来要写个大独家给你,既然你不要,算了。”
知道夏婵是刀子嘴,豆腐心,求好心切,她自然不会放在心里。
(什么独家?)对于能赚钱的消息,夏婵绝不会漏听,刚才还是气势逼人,下一刻已是柔情万种。(好小桐,看在多年同事的份上,你就告诉我嘛!)
“我刚才好像听说某人要炒我鱿鱼呢?”方桐哼哼一笑。
(哪里,你听错了。)
“好吧,就透露一点消息给你,是有关于宇文睿的,我已经成功潜入他们家当女佣,假如你想知道他内裤是什么颜色,我可以写给你。”本来就是嘛!住他的房间,开他的衣柜,不知道内裤是什么颜色才怪!
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她的音量夸张得让坐在沙发上的本尊哑然失笑。
(果然是个大独家。快说,他本人有没有杂志上写的那么优?还有身材,是不是……)夏婵露出暧昧而邪恶的笑声。
“和你说——”方桐的声音变得格外神秘,“他那个人变态得很啊,不是手铐就是脚镣,还有皮鞭蜡烛,甚至一次要三四个女人才能满足。”
(真的假的?那么英俊潇洒、温文尔雅、才华不凡的大律师会是虐待狂?)夏婵不敢置信的尖叫起来。
方桐强忍着捧腹大笑的冲动,“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你说谁呢?”再不出来维护自己的形象,还不知道会被这女人说成什么德行?
宇文睿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房间里的方桐以及电话那头的夏婵听得清楚。
(小桐,你那里怎么会有男人?)姜毕竟是老的辣,夏婵的听力一向很敏锐。
“修下水道的工人。”被捉个正着的方桐作贼心虚地回答。“我现在是请假出来拿衣服的,不和你多说了,有空我会和你联络,别太担心我,拜!”迅速放下话筒,她喘了口长气,要是被夏姐知道宇文睿正和她在一起,不杀过来才怪!
(修下水道的工人?)电话一端的夏婵怀疑地摇了摇头,下水道工人有那么好听的声音吗?况且,那个声音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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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下水道的工人?”坐在沙发上的宇文睿挑高眉,冷笑地看着从门中走出来一脸心虚的方桐,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异于常人的爱好,还皮鞭蜡烛呢!这些也就罢了,什么时候他换了职业,不当律师,改修下水道?
“我只不过是敷衍她而已,难道你想让我实话实说?”他不要名誉她还要呢,一个未婚女子和花名在外的未婚男子同居,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和三四个女人上床了?皮鞭蜡烛都用上了!光凭这一点,我就能告你恶意诽谤。”
“报纸有写啊,说某律师在某豪华酒店与数名女子大玩性爱游戏,并使用暴力道具。”垮着脸,方桐无辜地解释,“法律界除了你,还有谁那么花心?”
“那你就和别人说是亲眼所见,用来增添文章的真实性?”宇文睿口气不悦。
和他玩苦肉计,没用。
“总好过说你那方面不行啊!”她垂下眼睑,不让他看出自己眼中的笑意。
“你是报复我和你没有做完吗?”精锐的利眸扫了一眼卧室里面的单人床,“我不介意在这里继续。”
“谁要和你继续了?”想起上午险些发生的事情,她就忍不住脸红,“你能不能别将那件事挂在嘴上,深恐别人不知道似的。”
“是你先说我不行的。”这次轮到他装无辜了。
“关我什么事!”瞪了他一眼,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你昨天什么时候参加慈善晚会,还和漂亮的小姐开房间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她跟了他一整一天,没有道理不知道啊!
“我昨晚都和你在一起,哪有空应付别的女人?”他的话里充满了暧昧。
“我要知道真相!”充满怒意的眼直视着一脸无辜的宇文睿,她凶恶地揪住他的衣领,拿出以前逼供时的手段,一把将他压在沙发上。“你说还是不说?”
“让我说什么?”面对方桐突如其来的怒气,宇文睿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那个参加慈善晚会的人到底是谁?”她一字一顿地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害得她被主编骂了一顿,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小弟,宇文奕。”俊朗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深邃的眼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她。
“你小弟?”略松手,她怀疑地提高音量,参加宴会的人不会看不出真伪吧?
“别忘了,除了我和二弟经常在媒体上出现外,其余两个弟弟仍保持低调。”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不着痕迹地把她揽入怀中,“见了他,你就知道我们兄弟长得有多么相似。”
若不是年龄差了好多岁,他和小弟简直就是双胞胎,所不同的是这个弟弟始终不拘小节,鲜少有时间打扮自己。
“难怪你不怕我报警,原来早有安排。”
她恍然大悟,狠狠揍了他一拳。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人替他做不在场的证明,就算她说出真相,也没有人会相信。好狡猾的人!
“你要谋杀亲夫吗?”这一拳揍得真狠,若不是他有功夫底子,恐怕早昏过去。
“谁和你有关系!”她的得意建立在他的痛苦上,不过这一刻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她所有的话都被他的唇堵了回去。
不似第一个吻温柔缠绵,他的吻热情得彷佛是七月的太阳,轻舔细啃的动作逐渐加快,灵巧的舌不断在她的小口内肆虐,一波波快感令她忍不住娇吟出声,不知不觉地瘫软在他的怀里。
浓浓的情欲蒙上他的黑眸,斯文的脸上也沾染少许红晕。
“还满意我的吻吗?”
突然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方桐惊喘一声,几乎用爬的逃离他的身子。
这男人实在太可怕了,纯情的她,当然招架不住!
“我不介意再来一遍。”温和的声音带着笑意,宇文睿坐直了身子。
“有没有人说你笑得很讨厌,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她看透了他的本质。
“你也这么认为?”果然是他看中的人啊,和他心有灵犀。
第四章
“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喝着和馊水差不多味道的即溶咖啡,宇文睿微笑地看着刚从惊讶中恢复元气的方桐,不过是一个吻嘛,她用得着这么大动肝火吗?
刚才她明明也乐在其中,在他怀里还一副小鸟依人的娇俏模样,怎么一转身就变了样?这女人一点都不可爱。
“我未婚夫江又寒。”坐在离他最远的椅子上,方桐微微一愣,想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说的是哪张照片,不由得冷哼一声。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眼前这个,这是和他保持距离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你未婚夫?”握住咖啡杯的大手微微一颤,连他都没有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不是说没有男朋友,怎么跑出个未婚夫来?
宇文睿看照片上两人异常亲密的程度就觉得有些不对,但没想到两人竟然是这种关系,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是啊!本来打算结婚,结果没戏唱了。”三年来,头一次和人提起旧事,方桐意外的发现,心没有以前那么痛了;也许,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她无奈的自嘲。
“不会是新郎结婚,新娘不是你吧?”没戏唱才好呢!他坏心地想,不过表面上还是一脸同情。
“如果是那样还好,起码我还有理由痛揍他一顿出气。”略微苍白的脸上带着浓浓的失落,她叹了一口气。
“那他是同性恋?拿你当挡箭牌。”他异想天开,不过怎么看那个男人也不像是个玻璃。
“你才是玻璃呢!”她拿他出气。
“那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所以……”他小心地试探,就算是有误会他也不会让那个男人有解开的一天。敢和他抢女人,不死也得让他残废。
“没有误会,又寒是个很温柔体贴的男人,不抽烟、不酗酒、不搞外遇,现在这样的男人已经很少了。”方桐幽幽一叹,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他们也许早就步入结婚礼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