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怎么了?白灵儿心中满是不解。
“开始了。”皇甫无拙的声音传来,她这才抽回神志。
“嗯!”她决定不想太多。
“现在你自己要来看看。”由于她很快便掌握了入门的剑法,因此他便放开她,让她自个儿耍剑。
他的手臂骤然抽离,失落感顿时油然而生。
白灵儿啊白灵儿!你在想什么、做什么了?你可是好不容易才央求到他教你剑法,可不要把机会赶跑了!
白灵儿连忙抖擞精神,全神贯注地在他跟前要起剑来。
皇甫无拙不得不佩服她习剑天分之高,若她真生为男儿身,恐怕已闻名天下。
不过也幸而她不是男儿身,幸而她早先不懂剑法,不然早已扬名四海的她,他怎还能在苏州遇上。
他近日常想,无时无刻会思念同一个人,应该只有一种解释吧!想起白灵儿的一颦一笑,浓烈的感情即刻盈满眼底。
虽然她近来常找他,但江文斗……
“啊!”
白灵儿的惨叫声,唤回皇甫无拙沉思中的神绪。
“你怎么了?”看她倒在地上,手中的剑亦已飞脱而去,他急忙扶起她,让她坐下。
“痛死我了!”跌在地上的她哭丧著脸,“都是这身裙子害的!”
她原本要剑要得好好的,谁知一个转身,不小心踏到裙子下摆,害得她跌倒在地。
“以后习剑穿较轻便的衣装,懂吗?”
“嗯。”她皱了皱眉,小腿上的伤隐隐作痛。
“很痛?”皇甫无拙看出她的痛苦。
她点头。
“我看看。”不顾礼仪,他兀自掀起她的裙摆,查看她受伤的小腿。
没料到皇甫无拙会这般大胆,虽然他早先也做过不少和她有身体接触的事,但从前的事相比于现下的景况,全都显得微不足道。
“幸好只是点轻伤,擦点药很快就好了。”仔细看过后,他才安下心来。
“我自己处理就行了,时间不早,我要回去了……”
白灵儿总觉得有点不妥,他俩毕竟男女有别,再讲,他们身处亭楼,虽身旁没其他人在,但此处并非是完全封闭的,若此时有下人走进来通报什么,那……
“不准动。”他语调虽轻,但语中的威严却不容白灵儿漠视。“我唤下人把药拿来。”
皇甫无拙走出亭楼,向在不远处待著的侍女招了招手。
不久,当他回来时,手中便多出一盒药膏。
“我自己擦……”她想伸手拿药。
“你笨手笨脚,我来。”皇甫无拙不许,他半蹲下身,温柔地替她上药。
白灵儿脸上的异样红晕再度浮现,她就是因为知道会变成这样,才想自己擦药。
“你和我在一起,意外像是特别多。”他边擦药边道。
“什么?”
“你忘了?先前你不是因喝茶而烫红了嘴吗?”停下手边的动作,他直视她。
“啊……”她都忘了。
“现在红印全没了。”皇甫无拙一只大手抚上她的脸庞,继而下滑至她粉嫩的唇办。
他自知不该这样,此举和轻薄她无异,但他就是停不下来。
她被他这越礼的举动吓呆了。当他修长的手指抚触到她的唇时,她浑身轻微一抖。
呆呆地看著皇甫无拙,脑海一片空白的她,只看到他越来越清晰、贴近的脸孔。
唤醒白灵儿的是四片唇办相触的酥麻香甜之感,她眸中尽是惊讶,不敢相信皇甫无拙会亲吻她!
这个吻,很轻很柔,就像是微风拂过脸颊的柔和触感。
她的眼,不由自主缓缓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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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
“什么?谁唤我?”白灵儿被这道大喊给唤得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地朝声源看去。
“是娘亲。”白母关切的神色跃人她呆滞的眼眸中。“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
自昨天她从皇甫府回来后,便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
今早碰到了灵儿,问她何以还不出门,平日那个时候早往皇甫府去了的灵儿只是回说不太舒服,便掉头回房去了,之后一整天也没踏出房门半步。
她实在放心不下,只好到灵儿房间一趟。
本想跟她好好相谈一会,岂料她的神绪根本不在这儿,她问十句,灵儿才偶尔回以一句。
“灵儿,发生什么事?你昨天在皇甫府发生什么事了吗?快告诉娘。”
“没事……”
白灵儿也算不上说谎,昨天的事她差不多全忘了,甚而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皇甫府的也不知道,只隐约记得两片唇相接的奇妙感受。
她不明白为何无拙会突然亲她,更不明白自己何以当时没推开他……
她喜欢的人应是文斗哥,有婚约的人也是文斗哥,亲她的人更应只有文斗哥。
然而,无拙却做了文斗哥从没对她做过的事……
是捉弄吗?他又故态复萌,以看她的反应为乐?
心中杂乱无章,一夜都没能睡好,早上醒来后,本想去皇甫府问个清楚,昨天的那种行径算什么意思,但当她想更衣外出时,她又犹豫了。
万一皇甫无拙真的对她说,昨天那个越礼亲吻只是捉弄,没其他特别意思,那……她该怎办?该怎么反应?该说些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在白灵儿脑海反覆涌现,令她原已乱成一团的心更形紊乱。
结果她待在府中一天,想了一天,但还是理不出任何头绪来。
“没事?娘怎会相信。”
“娘,我很累,想睡了。”白灵儿想静一静。
“好,娘不打扰你休息。早点睡。”白母不愿强迫女儿,免得弄巧成拙。
母亲离去后,她也不想待在房中,走到亭园坐下,夜凉如水,但衣衫单薄的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拾起头,眸子专注地看著夜幕上的一轮明月。
他亲她,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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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出什么结论,却不知不觉在亭园睡著了的白灵儿,经过一夜凉风吹袭,病魔乘虚而入。
她不住发著高烧,且昏迷不醒。
“大夫,灵儿她怎么了?”白父紧张地问,白母则垂泪站在一旁。
“白小姐身上所染的该是严重风寒,但不知为什么,吃了驱赶风寒的药汤后,白小姐仍是……”大夫面有难色,说不下去。
“那是什么意田心?”白父大吼。
大夫不敢再言,因他实在不解何以白灵儿还没苏醒之象。
“庸医!”白父怒气攻心地大喝,“给我滚!你医不好灵儿,我另聘高明!我就不信全苏州的大夫也医不好灵儿。”
然而,白父把全苏州的名医都请了来,每个大夫也都诊断她为严重风寒,开出的药方也都无法救醒她。
结果,她的病情便每况愈下。
“全部都是废物!庸医!”白父怒不可遏。
大夫们也不知晓为何会这样,只能束手无策,脸色泛白地站在一角,若白灵儿真是回天乏术,恐怕他们的前途也堪虑。
“老爷,身子要紧!”白母含泪安抚白父。
“老爷、夫人,有客到访。”此时,一名下人跑来通传。
“不见不见!”白父气得猛摇手,现在除了能救活灵儿的人外,他一概不见。
“但老爷——”下人有话想说。
“我说不见就是不见!”白父怒吼。
“是,小的这就回报给皇甫公子听。”下人被骂了一顿,马上便想离开是非之地。
“皇甫公子?”白母一愣,“快传!老爷,听说皇甫少爷曾经习医,宫中多名御医皆是他的老师,说不定他懂什么特殊偏方能救活咱们灵儿。”
皇甫无拙很快便来到。
“白老爷,白夫人,白姑娘情况怎样?”他语气中满是担忧。
自那天亲吻她后,他满心都是浓浓的后悔,他不该在尚未表明心意前,如此偷亲她,这非君子所为。
为反省自己的过失,他决定静思三天。
静思期闻他可歌舆世隔绝,直至他由静思室出来,才听闻白灵儿身染重病,整徊苏州的大夫们都没办法。
“老夫也不知该怎说……”白父一脸憔悴,自白灵儿病倒后,他便没再好好休息过,整个人不知老了多少。
“可以让晚辈看一看吗?晚辈也曾习医。”
“还望皇甫少爷帮我家灵儿看看。”白母泪眼道。
由被窝中拿出白灵儿的手,把了很长时间的脉象后,他神色凝重地站起来,转向白父白母。
“白老爷,白夫人,灵儿并非身染风寒,而是一种由风寒之毒所引发的急病,此病例在京城已有数桩,许是苏州尚未出现,所以这儿的大夫们全不知所措。”
“皇甫少爷,那灵儿有救吗?”白父急问。
“白老爷请放心,只要采用一种于高山生长的野草灵花当药引,配以晚辈开出的药方,灵儿的病应该可痊愈。”
皇甫无拙之话让白父白母稍展欢颜。
他走近桌子,写起药方来。
“白老爷,在晚辈采撷药引回来前,这道药方应可暂时压制灵儿体内之毒,请你立即命人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