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他此你所想的要好太多,你别动下动就批评他和我的朋友。”小玥最不爽母亲动不动就说叔叔没用、不思长进。
正正当当开间古董店哪里不好了?哪里没有用?哪里不思长进?难道要像她和爸爸每天追著金钱跑才是有用,才是最好的选择吗?
在她看来,叔叔是这世间最好的人,也是最爱她的人,才不像母亲说的那样。
听到女儿为小叔抱屈,邵青玉更是一肚子火。“你还敢说他好,他若真的好,你怎么敢跟我顶嘴?!是他教你的对不对?除了气我之外,你还会做什么?你晓不晓得我很忙?可不可以不要再给我找麻烦?”女儿是她生的,怎么胳臂老往外弯?
“我知道你很忙,你大可不用来管我,也不用来看我,免得浪费你的时间。有一件事我要再次跟你澄清,叔叔他没教我跟你顶嘴,你别什么事都怪到他头上。”小玥看向母亲的眼神带著怒火,在狂燃的怒焰之下又潜藏著丝丝渴望。
“我是你的母亲,我能不管你吗?”不知为何,她们母女俩只要一交谈,总会以吵架收场,也是因为如此,邵青玉更不想和女儿交谈,她在外头够累了,也跟一堆人吵够了,怎么回到家女儿还要惹她生气?她是招谁惹谁了?
“原来你还记得你是我的母亲。”小玥冷冷一笑,看她的眼神写满嘲讽。
“孙玥河!”邵青玉感受到她的嘲笑,怒火更旺,连名带姓叫她!
实在是太可怕了,她的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孙云扬教玥河这么做的,不然玥河怎会这么对她?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别事事都扯到叔叔身上,我不想听任何一句有关叔叔不好的话。”小玥坚持捍卫叔叔的名声到底。
“早知道你会这样,在你小时候我就不会让你和你叔叔亲近。”悔不当初啊!
小玥别过脸去不理会母亲的恨恨之词,心底有满腹的话想说,可话到嘴边,见到母亲愤怒的神情,又将话吞了回去。
母亲总是不肯听人说,凡是她认定的,想要使母亲改观除非天地倒转,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说了也等于白说,不如不说。
“玥河,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再次警告你,离你叔叔远一点,也离你那群狐群狗党远一点,别再给我生事端,你知道我很忙的。”这孩子从小就教她头痛,老是趁她不注意就闯出一些大祸,假如她的叔叔没摆平,她就得派秘书出面帮忙摆平,虽然由秘书出面的机率不大,可也够她累的了。
“如果你的话说完了,可以出去了。还有,请你在出去时,顺便帮我把门反锁,谢谢你,邵大立委。”小玥不愿再听任何有关对叔叔的攻讦之词出于母亲之口,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邵青玉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有更多有关对孙云扬的不满要说出口,可今晚她真的是累了,不想和女儿再扯下去,所以她选择离开,顺了女儿的心意。
她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走,顺道将门反锁。
邵青玉离开后,小玥的心情更加闷闷不乐,也没了唱歌的心情,双眼无聊的四处张望,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她拥有一切物质上的享受,只要她想要,就会得到,可是她却常常觉得好孤单,物质上的享受并不是她所想要的。
“既然你不肯给我爱,为何要阻止叔叔爱我?”看著紧闭的门扉,小玥落寞低喃。
心情阴郁得像是坠入万丈深渊,可是小玥没哭,她反而笑了,格格笑著,望著天花板无聊的笑著。
谁要她天生就是个讨厌鬼,爸爸妈妈都不爱她,怪得了谁?
会伤心流泪吗?又不是秀逗了,为这么点小事哭得唏哩哗啦。爸妈不爱她、不关心她,有她没她都一样,反倒是让她更轻松自在,她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就算三天三夜不回家,除了陈管家知道外,爸妈也不会知道。
她比旁人多了许多自由,该开心的放烟火庆祝才是,才不会笨得躲在暗处哭泣呢!
她,孙玥河,又名小玥,可是个爱笑爱闹的快乐女生,向来都是她让旁人偷偷哭泣,哪轮到她为小事哭哭啼啼?那么无聊的事,她可做不来。
更重要的是,她有个非常,非常爱她的人,那人总是无私的爱著她,给了爸妈所不愿给予的爱,有时候她常常会幻想,如果叔叔是她真正的爸爸不知该有多好?单单叔叔一个人,就足以抵过她的真正父母亲。
真的,她很希望叔叔是她的爸爸,非常、非常希望,渴望到她的心不断揪疼,这痛持续了二十年,且将无止尽蔓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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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早。”轻扬的问候声响起,像串音符,紧跟著接二连三不断响起。
“早安,关。”
“嘿,关。”
“早。”关臣昊沿路跟公司员工微笑打招呼,见到几个最近表现特别优异的男性员工,不忘停下来拍拍对方的肩头,寒暄两句。
因为近年来公司业务扩张的缘故,基于成本支出,关臣昊已将玩具工厂移到深圳,留在台湾的仅剩公司与一家小制造工厂,所以他得两地飞来飞去,不常进公司,但他和公司同事早已培养出多年的革命情感与默契,主雇双方关系良好,就像好朋友一样,所以他们都直接叫他“关”,并非正式的叫他一声总裁,他也乐得和所有人打成一片,上下相处并不拘谨。
在他的观念里,拥有良好的工作情绪,可以在工作上达到最大的效益,是以员工该拥有的福利绝不苛刻,公司年终时该发的年终奖金,总是让员工们笑得合不拢嘴,来年继续努力为公司的业务冲刺。
一名男员工拦下关臣昊,戏谵的对他眨眨眼。“关,待会儿咱们美丽的依莉莎白小姐就要进来了。”全公司上下都知道法国代理商代表依莉莎白小姐爱关臣昊爱到骨子里,为了关臣昊,她恨不得能就此在台湾落地生根,现在就等关太少给予人家一个爱的回应。
“给我收起你那淫邪的表情。”关臣昊以公文夹轻敲了一下男员工的头。
“这不叫淫邪,我这叫欣赏,依莉莎白风情万种,男人见到无不兽性大发直接扑上,真不晓得你在ㄍーㄥ什么。”为免惹得办公室里的女同事不快,构成性骚扰,男员工尽量压低音量。
美丽热情的法国女郎,可不是人人都有幸遇得到,是男人就该好好把握住才是,要知道他们这群在旁边看得到、吃不到的野兽都已经口水流满地了,他再不快“挟去配”,他们这群野兽就要抓狂啦!
“我当她是合作对象。”美丽的依莉莎白对他有意,他并非不晓得,只是真的不来电,与其勉强接受而伤害对方,不如不接受,让对方拥有更好的选择。
“关,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有对象了?”男同事一副包打听的模样。
照理说,正常的男人都会有情感上的需求,恰巧关臣昊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而且外在条件还优到不行,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没对象呢?打死他都不信。
“没有。”关臣昊一边定向办公室,一边回道。
“不可能。”男同事直呼下相信。
“关,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对吧?”男同事怀疑的上下打量他,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关臣昊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以外表来看,我猜应该是没啥大问题才是。”除非是令人难以启齿的问题,不然他实在看下出有哪儿不对劲。
关臣昊不搭腔,由他去猜个够。
“既然没问题,你应该会有男性的基本‘需求’才对呀!如果你没有喜欢的对象,那怎么办?”男同事以手部比了比,不知该怎么适当的说出他的问题。
“关于这件事,请容我拥有个人隐私,谢谢。”
“别这样,说出来讨论一下嘛!”男同事还是不死心,忙著找出问题所在。基于他们是朋友关系,他又是关臣昊的员工,而且还想长年保有这份工作,为免关臣昊将来后继无人关了玩具公司,说什么他都得为头头分忧解劳。
啊,他是如此贴心,关臣昊可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我心领了。”终于走到办公室外,关臣昊将男员工拦下,不让他跟进,继续像只老母鸡一样喋喋不休。
“关,别这样。”他还有一肚子话没讲完耶!
关臣昊对他做了个掰掰的手势,拒绝再接受疲劳轰炸,门外的女秘书忍著笑,递给关臣昊一杯咖啡,好让他进了办公室能先喘口气。
“谢了。”关臣昊谢过女秘书,便端著咖啡闪身进办公室。
“关——”
“小唠叨,你暂且放过关一马吧!”女秘书笑著阻止。小唠叨是公司里最会杞人忧天的家伙,一点小事都足以让他叨念个没完没了,每天只见他炮火猛烈的针对某个人,然后要不了多久,那人就会以落荒而逃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