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她不发威,真把她当病猫看了吗?倘若不是她已经发过毒誓,绝对不再动武,哪能容得下这群脑满肠肥的家伙放肆。
“你……”那位大爷青着一张脸,长指颤悸地指着天仙。“好,我同老嬷嬷说去,我瞧你这个花魁的地位如何保持下去!”
他一甩袖,领着一干人离开凉亭,只余不发一语的玄燮和错愕不已的天仙。
“完了。”天仙抚着额,嘴里喃喃自语。
玄燮睨了她一眼,大手随即有力地拖着她往掬春阁走去。
***
“你做什么?”天仙拧着眉,直拗着双手,却仍是不及他一身蛮力,硬是被他拖进了房里头,拽到床榻上。
将她推上床之后,玄燮随即覆上身去,紧压着她柔软的身子,大手放肆地扯破她如丝翼般的襦衣。
“喂,你发什么疯?”天仙的小手推拒着他,一片慌乱之间,感觉到身子不断袭上一阵沁凉。
天,他到底是怎么了?天仙惊慌地睨着他诡谲冷骛的俊脸,心不住地狂颤,想要出掌击退他,可一思及他身上的伤,却又心软地下不了手。
“你说呢?”他冷冷地喃着,火热的吻瞬即攫住她微张的口,霸气的舌猛地探勾她甜蜜的舌,放肆而狂野地掠取着,炽热而迷乱地诱惑着。
她是他的女人,她怎么可以这样不知羞耻,竟然与一干男人大口饮酒,抚琴作乐,而且还露出……
他气怒地扯下她的衣裳,炽烫的舌转而吻上她雪白的香肩,惩罚性地啃嗤着,天仙疼得蹙紧眉头,直以小手推抵着他的胸膛,却被他蛮横地擒住,高举过头。
“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诡邪令她心悸,他的魔魅令她慌乱,她不懂他到底在发什么神经,为何突然这样待她?
“你不是个婊子吗?你不是个妓女吗?那我要买你成不成?”他粗嘎地喃着,低沉的嗓音之中有着不可饶恕的怒气。
既然别人可以用钱买她,为何他不行?
“你说什么?”天仙蓦地瞪大水眸,难以置信地睨着他。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的话,他早已经死在外头了,他竟敢这样说她?
是,她是妓、她是婊,但是她也可以选择客人,可以选择卖不卖身!
“你不是要卖身吗?那我买你不就得了?”他邪笑着,黑曜般的眼瞳里蕴含着诡异的怒火。
“那你得看本姑娘卖不卖!”天仙不甘示弱地吼着,倔强的泪水硬是噙在眼眶中,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显露她的脆弱。
世事由命不由人,不是她自愿当婊,更不是他自愿为妓。她在这里栖身,为的是要逃过天地会的追杀,为的是要成为一般的世间女子,不是要他这样轻薄她。而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这样子待她,真是千刀万剐也难消她的怒。
“这样够不够?”
听她那样说,玄燮倏地扯下戴在身上的玉佩,丢在她的面前。
“你……”她的双手被紧紧地擒住,任她屈握成拳也无法移动他放肆的钳制。
她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地羞辱她,她是一时心软才会铸成大错,才会莫名其妙地救了个禽兽回来,
“这一块玉应该值得一夜春宵吧!”他怒吼着;尽管他失去了记忆,但他仍清楚知道他身上这一块玉佩质地不凡、索价不菲,以此换她一夜承欢,不算过分。
“本姑娘不卖,即使你抬出金山银山,本姑娘一样不卖!”天仙怒红了水眸,紧咬着牙关。“你不过是个狗奴才罢了,凭什么买本姑娘?”
“我是狗奴才?”他沉声喃着,眯紧诡邪的眼眸。
不会的,他知道自个儿绝对不会是个奴才,尽管他的脑袋里头没有一丝记忆,他仍知道自个儿不可能是奴才。
“你的命是本姑娘救回来的,你就是本姑娘的奴才,而你这个狗奴才竟敢如此放肆,对自己的主子做出这种事,你……”天仙皱拧着一双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仍是无法移动他半分。
“我是你的奴才?”他轻笑着,似是不在意,大手在她的雪脂凝肤上头来回游走。“我可没要你救我,是不?而且……”
“什么?”天仙瞪大微惧的眸子。
“你注定是我的女人,是我这一辈子要的女人,我是一辈子也不会放了你的。”话落,炽烈的吻落在她雪白的胸前,他突然扯掉她的肚兜,吻住她惊悸抖栗的粉色,含入口中以齿忘情地摩挲着。
“放开我!”她涨红了粉脸,浓烈的羞辱袭上她的心头。
“倘若我不放呢?”他低低地笑着。
他的大手放肆地抓揉着她柔嫩的椒乳,恣意而残虐地掐捏着,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红的指痕。
“呜……你这个禽兽,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救你!”天仙噙着悔恨的泪水,不断地扭动着身子。
“你已经救了我,现下说这些话会不会太迟了?”玄燮毫不怜惜地说着,胸口蕴藏浓浓的妒意。
“我……”千不该万不该发生这种事。
“不要——”她的双腿不断地踢踏着,却仍抑制不了他的横行霸道。
玄燮狂肆地扳开她拢紧的双腿,夹带着凌厉的怒火,强行探入她的敏感地带。
“你这个禽兽!”她咬牙吼着,泪水仍是倔强地噙着眼眶里。
“一只爱你的禽兽。”他低笑着,恣狂的长指进入了她,燃起阵阵激烈的火花。
天仙闭起眼眸不看他野性的眼眸,却被他一句荒唐的言语震慑住寂寞的心,轻掀眼脸,睨着他看似深情的眼。
他爱她?难道他的脑子真是摔坏了?和他认识也不过几日的光景,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她?
爱……他怎么能够这么轻易地将这个字挂在嘴边?
她也会经常想要爱人,但是她的命是孤鸾命,注定只能一个人终老,注定要寂寞一世,她怎么能爱人,怎能被爱?况且眼前这一个人邪魅如魔,她怎能因为他爱她,而任他予取于求?
“住手,我不让你爱,本姑娘不需要你的爱,本姑娘宁可一世孤寂,也不愿有你的陪伴!”天仙吼着,泪水终于滑落。
成为孤儿不是她所愿,加入天地会,杀人无数亦不是她所愿,现下坠入烟花之地,更不是她所愿,拥有孤鸾的宿命也不是她要的,但是她却无法遏阻这样的命运,因此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
虽然她曾贪心地想要有人陪伴一生,但遇上他之后,她便彻底地打消这个念头,她认命了。
“你不要我给的爱?”他咬牙,怒目而视。
这个大胆的女人,竟敢这样子待他,倘若不是因为爱她,他岂会只记得她这么一个人,又岂会为了她大动肝火?她竟然宁可一世孤寂也不要他给的爱?
“你走!既然你的伤已经好了,你便快点离开,就当我从来没认识过你!”天仙挣扎着,一身香汗淋漓。
“没这么简单!”他怒喝一声,蓦地抬高她的双腿,“我既然要你,便是要你,不容你拒绝!”
“你要做什么?你……”天仙撑起上半身想要阻止他。
“既然你是个婊子,就该像个婊子样,别在我的面前装成一副清倌的模样。”他怒吼着,灵巧地解开腰间的束缚,猛地将早已狂热的欲望推入她体内,却感到不对劲。
天仙扭曲着一张无俦的娇颜,身子不断地抽搐战栗。
“你仍是处子?”他诧异不已。
“现下不是了。”她紧眯眸子,仍是一脸的倔强。
“为何不告诉我?”尽管灼热的欲望急切地呼唤着他,但他仍是强自压下几欲疯狂的欲念。
天,他竟然如此伤害了她?难道她真的不是他的女人吗?可为何他只记得她,整个脑子里头充塞着皆是她的倩影,满腔的妒意更是为她而引发?
“我是个婊子不是吗?”天仙含泪欲泣,却又恼恨地瞪视着他,感觉到下身传来一阵阵战栗的痛楚。
“不……”他不知所措地拥紧她,脑子里突地闪过几幕画面,才想要紧紧地抓住,却又蓦地消失无踪。
“这样子你满意了吗?”她挑高眉,忍住几欲昏厥的痛楚。
玄燮粗喘一声,再也听不入她戏谑地讪笑,继而在她的体内传递狂热的欲念。
“这样也好,自此以后,你便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准你再当婊子。”他快速地抽送着炽烫的欲望,心里头已经决定好她的未来。
尽管他不知道自个儿是谁,但他知晓他带在身上的银两,足够他将天仙买下。
以往她不是他的女人,但是自这一刻起,她已是他的女人了。
***
“是的,老身知晓,老身随即为爷儿办好。”
日月楼里的嬷嬷像只哈巴狗似地跟在玄燮的身边,双手捧着沉甸甸的白银,随即扬长而去,笑得那双老鼠眼都夹入眼袋之中了。
天仙偎进贵妃椅里,仍是难以相信事情竟会是这样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