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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妳这恶习难改的女人,又躲在这儿偷窥啥?」
正当乔喜芝在心里暗暗决定要将恶男身影用橡皮擦擦掉,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熟悉又教人听得牙痒痒的调侃声。
「喝!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被何净东突然冒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她做贼心虚地问道。
转头东张西望了下,这才发现先前和他搂搂抱抱勾勾缠的两名女子,已不知在何时离去了。
「我从刚刚就站在这儿了,谁晓得妳一个人在想些什么邪恶的事情,想得那么入神。」他扬眉嗤笑了声。
男性俊颜无预警地凑近了她的粉嫩脸庞,微微瞇起的黑眸透着诡异的神采,教乔喜芝一时间感到莫名的眩惑。
「邪恶?!我、我哪有?」她酡红着娇颜,愣愣地反驳。
「怎么,妳终于发现我的男性魅力指数显然超越阿澄许多,甚至快濒临破表边缘,所以转换目标迷恋上我啦?啧啧啧!居然一大清早就在巷口埋伏,该不会是想偷袭我吧?真没想到妳觊觎我的身体这么久了……」何净东毫无根据地胡说八道,教她气得脑袋一阵晕。
只见他双臂环胸,一副贞操危在旦夕的忧心模样,睨向她的眼神彷佛在指控她是个饥渴邪恶的魔女似地,让她一肚子火。
「迷恋?偷袭?觊觎你的身体?!」她皱起粉脸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
眼前这男人肯定有着严重的自恋倾向,兼被害妄想症!
「瞧妳的眼神活像是要扑上来一口把我吞掉,虽然这对我来说是场贞操危机,但身为堂堂男子汉,怎能为这么点小事而退怯?所以,妳也别忍耐了,既然这么肖想我的身体,就尽管放马过来吧!」完完全全忽视她眼里的抗议与不置可否,他大方地摊开双手挺身说道,脸上还露出痞痞的笑。
语落,他豪迈地拍了拍自个儿健壮厚实的胸膛,还颇有牺牲奉献、勇者无惧的架式。
「谁会想要偷袭你呀?你这个行为不检点、自恋又自大的色狼,就算世界末日来临,全天下男人都死光光了,我也不会看上你!」乔喜芝又羞又恼地啐道。她实在无法理解他的大脑构造,究竟是什么东西组成的?
而且她敢肯定的是,不正常的绝对是他而非自己!
瞪着眼前使坏笑得魔性魅惑的男人,她真想如他所说地扑上前去,不过不是一口吞掉他,而是一拳打垮他俊脸上那抹邪肆自满的笑容。
「啧啧啧,我说小芝啊!人千万别把话说得太绝,否则以后会后悔的喔!」他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摇呀摇,还不忘咋舌叹息。
「喂!什么『大只』、『小只』的?不要乱给我取小名!你要是想玩,就去找那些漂亮女朋友,少来招惹我。」不客气地一掌拍掉他的手,她闷闷地说道。
这个不正经的恶男老爱装熟,小芝、小芝叫得这么亲热,万一让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澄南先生误会两人的关系,看他要怎么赔偿她。
「什么?我哪来的女友?」瞇起眸,何净东纳闷了。
「哼,装蒜?我刚刚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你还想否认?而且大享齐人之福,你日子过得挺快乐逍遥的嘛。」她学他双臂环胸,不悦地碎碎念。
听了她微带酸味儿犹不自知的话,他这才恍然大悟地笑了出来。
「小芝,妳该不会是在吃醋吧?」他了然地开心道。
「谁、谁在吃醋?你有几个女友都不关我的事,我干么要吃醋?!」她连忙摇着头,涨红着小脸用力地否认。
「是吗──」他支手摩挲着青髭,尾音拉得长长的表示怀疑。
没想到这个小女人逗弄起来也挺有意思的,害他已经玩得有些欲罢不能了。
「当然!」她毅然决然地点头,双手握成白嫩小拳头,再次强调,「凭你这种货色,我是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意图,或是心怀不轨的。」
这、种、货、色?
喂喂喂,像他这样的男人是哪里不好了?
论身材长相,他体格强健、相貌堂堂,一点儿也不输时装杂志上的那些劲酷男模;论职业工作,大爷他收入稳当、名号响亮,任哪个女人见着他莫不眼神晶亮,赞誉有加,偏偏眼前的小女人有眼不识泰山,硬是不将他放在眼里,口气还这般鄙夷,这点着实令他觉得老大不爽。
「不好意思,请问『我这种货色』是哪里碍着妳的眼、不如妳的意了?」
被她语气中的断然与藐视重创了男性自尊,何净东在心底暗暗磨牙,表面却佯笑着一副谦逊样地开口求教。
正打算离去准备开店的乔喜芝,因他忍气吞声的问话停住了脚步。
只见她慢慢回过头,秀气眉宇间满是隐忍的不耐,粉嫩嫩唇瓣在他黑瞳凌厉的注视下徐缓轻启,「你呀,真是我见过全世界最恶劣又自恋的男人了。」
语毕,附送白眼一记,哼哼!
这句话像是白亮亮的针尖,一记狠狠扎在他心头,戳爆了男性鼓胀如气球般的自尊,也挑起他潜藏在轻率表相下的反骨性子。
只见他怒极反笑,唇角扬起一抹魔魅诡异的弧度。
「小芝,妳这么说我,实在太不公平了。」他缓缓摇头,一脸心痛地说着,高大的身形悄悄朝她走去。
「喔?哪里不公平了?」她倒觉得十分中肯。
她蹙着弯弯两道眉回瞪着他,尚未察觉男人意图不轨的接近,与自己早已身陷敌营的险境。
面对毫无危机意识的小女人,他出其不意地探出大掌,一手扣住她纤巧白嫩的下巴。
「喂,你你你想做什么?」她惊呼出声。
直到娇小的身子被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下,她这才发现情势不妙,但想逃也来不及了。
「妳这个爱说大话的丫头,该给妳点教训才对。」垂下眸,他状似认真思考,究竟该怎么惩罚犯错的坏小孩。
「什么大话?我哪有乱说了?」睁圆了美眸,她挣扎抗议道。
男人英挺颀长的身躯和挡在自个儿身后的一堵灰墙,困住了她的行动,没有后路可退,周身又教眼前的坏家伙结结实实地困牢了,乔喜芝只能倔强地抬眸,清亮的眼神迎向他漾着幽深魅色的湛黑双瞳。
「还敢抵赖?」他嗓音瘖哑地开口。
带着粗茧的长指轻抚过她瑰色水嫩的唇瓣,引发她身子一阵敏感轻颤,何净东深沉容颜与充满魔性的眸光,令她感到危险,心中警铃大作却又慌乱得不知该如何反应。
「妳刚刚说,我是妳见过全世界最恶劣又自恋的男人,嗯?」带着淡淡烟草味与纯男性的气息,喷洒在她白嫩的耳畔与细致颈侧,他灼烫的温度与骚动害她不自觉地紧绷起身子。
「没、没错。」
被他困锁在怀中,她只能僵硬地点点头,为理智中残余的坚持己见而努力。
「瞧,这不是说大话是什么?」眼眸流转间,他露出一抹危险的笑。
那温吞轻柔的话语一字一句在她的耳边响起,教她觉得颈背一阵凉,连寒毛都紧张得竖了起来。
他他他……贴得这么紧,该不会、该不会……他该不会是想用「吻」来惩罚她吧?
被自个儿脑中的幻想吓到心跳严重失序,乔喜芝只能逃避似地紧紧闭上眼,不敢再看向男人深邃诱惑的目光。
可心头又有某种陌生的情感、微妙的声音,要她动也不动地安静等待着,螓首微仰地默默期盼着。
「呿!敢说我是『全世界』最恶劣又自恋的男人?我问妳,妳认识全世界的男人吗?等妳都认识了再来批评指教也不迟,爱说大话的笨丫头!」
何净东恶声恶气带着轻嘲的嗤骂,伴随着她粉颊一阵吃疼,拉回了她纷飞远飘的思绪。
「透透透……好透(痛)!」颊畔因被粗暴拉扯传来的疼,让她口齿不清地哀叫出声。
前一刻的诡异绮思,早因男人手下不留情的惩罚消失无踪,徒留惨遭凌虐而发红热烫的粉颊犹在隐隐作痛。
「好痛,你做什么啦?」乔喜芝吃疼地低叫出声,又气又恼地瞪着笑得好不快意的何净东。
居然这样凌虐女孩子最重要的可爱脸蛋,这男人还有人性吗?他是坏蛋、是恶魔!
「没想到妳看起来干巴巴的没什么肉,脸却跟团麻糬一样软趴趴、任人搓圆捏扁挺有『手感』的。」意犹未竟地动动手指,他回味地坏笑。
「可恶,你居然乱捏我的脸!」气呼呼地瞪着他,她满腹委屈地指控着。
好痛喔,该不会被这男人掐出指印了吧?
「不然妳希望我怎么惩罚妳?」双手环胸,他好整以暇地嗤笑,「妳该不会以为,我刚刚是要吻妳吧?」
他坏心随性地胡说一通,一语道中她纷乱的心思。
「你、你少胡说,我才没有……」乔喜芝心虚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只见她被蹂躏得发红的脸颊,因他不经意的话再度染上一层滟滟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