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不准看!」
飞红了俏颜,她急急忙忙蹲低身子用手遮出胸前外泄的春光,泛泪的水眸既是羞赧又是嗔恼地瞪向何净东。
「咳嗯,我尽量。」轻哼了声,他有些依依不舍地别开眼。
可见到她一脸困窘无措到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他也不觉心软。
「我看,妳还是先换下那一身湿衣服,等烘干了再回去吧。」眼下也只剩这个法子了。
「喔!」看着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乔喜芝也只能羞红双颊,含泪乖乖点头。
此时的她,乖巧得活像只温驯小兔,哪里有先前小母狮的火爆味儿?
「我先借妳一件上衣,妳将就着穿吧,快去浴室把湿衣服换掉。」
他随手自衣柜捞出一件棉质T恤,朝她兜头丢去,遮去那张太过诱人的红艳绯色脸蛋。
「谢、谢谢。」她声如蚊蚋般说道,随即闪身躲入浴室。
眼睁睁看着明媚的春光隐没在无情的门板后,何净东不由得抹了把脸,深深叹息。
唉,君子果真不是人干的!
「对不起,那个……可以借我一条裤子吗?」正当他苦恼之际,浴室内忽然传来乔喜芝怯怯的问话。
她呆呆望着洗手台前大面玻璃镜内反射出的倒影,穿在身上明显过大的男性T恤领口微倾,露出大半的雪白香肩,衣襬的长度虽然几乎及膝,但她仍十分不自在地扯着下襬,试图遮去大半春光,可惜功效并不怎么显著。
最后,她只能宣告放弃,羞窘地向门外男人再次求救。
「裤子?噢,妳等等。」闻言,何净东急急忙忙应道。
打开衣柜,他开始卖力地翻翻找找。
「裤子裤子裤子……这条恐怕会太长,还是找件短一点的吧?」
好不容易从衣柜中翻出一条七分裤,他这才在心底估量着她穿上后长度是否适中,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她光裸着白嫩修长的粉腿,缓缓套上属于他衣裤的香艳画面。
不行!他快喷鼻血了!
这样的想象太过刺激,他痛苦地捣住鼻端,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的下流,居然想趁人之危,实在不是男子汉应有的行为。
「请问,那个裤子……」浴室门后,传来毫无戒心小羔羊的呼唤。
「等等,再等一下。」何净东有些狼狈地回道,努力将脑袋中一一浮现的情色画面删除清空。
看样子,裤子是穿不成的了,还是找些别的给她穿吧!
「我记得还有那个的……」他边找边碎碎念。
翻乱了一柜再换一柜,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满意地从箱底挖出一块色彩鲜艳斑斓的沙龙。
「吶,这个应该比较适合。」
敲了敲浴室门,何净东隔着那微微开启的小缝将沙龙塞了过去,在心里默背过一轮金刚经、大悲咒,最后连九九乘法表都上场了,为的就是不去想那扇门背后有着怎样的旖旎春光。
看着浴室门再度在眼前砰的一声关上,他脸上神情满是不舍。
「可恶,身为一个男人,有时候还真他×的痛苦!」背贴着门没好气地闷哼了声,他忍着体内蠢蠢欲动的渴求炙焰,暗暗叫苦。
汪、汪汪!
丝毫无法体会主子的辛苦,少了乔喜芝在场监督,恶犬贝克汉故态复萌,懒洋洋坐在一旁用后脚搔痒,意态闲适得教人看了火气直线上升。
「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这条恶犬害的!」
没好气地上前去赏了笨狗一记爆栗,打得贝克汉哀哀呜叫,何净东很成功地将满腹欲火化为怒焰,畅快地发泄在自家恶犬身上。
只见坪数不大的空间内,一人一狗你追我跑地吵吵闹闹。可怜的贝克汉,看样子牠的震撼教育恐怕还得持续好一段时间不会停止了。
第六章
「呃,请问,烘衣机在哪儿?」
蘑菇了好一会儿,乔喜芝才微赧着俏颜怯怯自浴室探出头来,手中拎着一团湿漉漉的衣物。
闻言,何净东一抬眼,就再次陷入欲望挣扎。
只见过大的男性T恤罩在她身上,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领口歪歪斜斜地微露出雪白香肩,腰间围上一条南洋风味的缤纷沙龙,将她整个人衬托出一种莫名撩人的冶艳风情。
「交给我吧,先拿去脱水再烘干,应该花不了多少时间。」强迫自己将脑海中那些不良绮思驱逐出境,他伸手想接过她换下的湿衣物,却见她涨红了脸儿羞窘地猛摇头。
「不,我、我还是自己来吧!」乔喜芝抱紧了那团还在滴着水的衣服,像是重要宝贝似的,怎么也不肯交出去。
眼看她手上的湿衣物又要沾湿身上的棉质T恤,何净东蹙起眉头,没好气地警告这个迟钝又顽固的小女人。
「妳再把衣服弄湿我可不管妳;还有,我才刚把贝克汉那只笨狗搞出来的乱子处理干净,妳别又把水滴在地上,快拿来!」
「啊!可是……」她赧红着俏颜犹在挣扎。
鸭霸地抢过她手中的衣物丢到篮子里,他又接续说道:「妳先乖乖坐在这儿别乱跑,我一会儿就过来。」
「噢……」眼睁睁看着衣物被夺去,乔喜芝只能吶吶回应。
满意地点点头,何净东搂着一篮湿衣物缓缓踱向后阳台,将她的衣服一件件抖开后丢进烘衣机,可他的动作却在下一秒僵愣住了。
「这是?!」
瞪着藏在衣物中那块颜色粉嫩的小布料,一张俊脸倏地烧烫了起来。
迟疑的手缓缓自里头捏出一条花样可爱的小裤裤,和水蓝色的女性贴身衣物,何净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犹如万马奔腾,鼓噪得厉害。
如果说,那个小女人的贴身衣物都在这儿,那么此刻穿着他衣物的雪嫩娇躯,不就是、不就是——一丝不挂的!
「噢,天吶!」他嗓音瘩痖地低吼了声。
顿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他高大的身形因太过香艳刺激的幻想画面微晃了下,差点一头撞向墙壁。
「不行不行,不能再乱想下去!」闷哼了声,他猛地咬牙。
此时此刻,他仿佛可以听见内心分裂出善良的天使与邪恶的魔鬼两种人格,并且正在激烈地对峙乎战中。
闭上眼,狠心将那诱人犯罪的轻薄布料丢进烘衣机,他迅速按了几下设定,就头也不回地匆匆逃离后阳台。
再待下去,他恐怕会忍不住邪恶欲念,私藏了她的小衣衣小裤裤也说不一定。
这真是老天给他最残酷的考验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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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了内心邪恶的魔鬼,何净东努力在心底做好一番调适,将「动心忍性」四个字奉为至高守则,这才有勇气踱回屋内。
位在娃娃坊二楼的私人寓所,暖色调的开放式空间以光雾玻璃做出区隔,宽敞的厅内仅有一张设计风格简约的黑色矮几,和散落于上的抱枕坐垫,而那个令他心头大乱的小女人,正拥着一只鲜橘色抱枕安静地等在那儿,猫儿似的圆亮眼瞳正好奇地东看看、西瞧瞧,打量着屋内每一个角落。
「衣服烘干还需要一段时间,妳先坐坐,要不要喝点什么?」搔搔下巴,他刻意轻松地问着,努力不去想眼前小女人身下的一丝不挂。
不成,口水快滴下来了!
「那个……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听话地乖乖守在屋内,乔喜芝一见着他,水亮眸子就漾出一抹羞涩,小小声地开口道谢。
「呃,这没什么。」刻意回避她令人情不自禁想尝上一口的粉嫩俏颜,他嗓音微沉。
「贝、贝克汉呢?」她眼神飘移,随口问道。
「我把牠关到顶楼去了。」他也同样尴尬地左看看、右望望。
气氛忽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僵滞。
「嗯……那个,你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沙龙呀?」她努力找话题化解这奇异的氛围。「该不会,是你平常自己在穿的吧?」她佯装轻松,呵呵干笑。
何净东怎么会没察觉她的尴尬与不自在,看着她努力想要化解彼此间弥漫的奇异氛围,拥着抱枕坐立不安地僵在那儿,他不禁暗骂自己的别扭。
不过就是件女人的换洗衣物,他干么这样想入非非呀?!
深吸口气,狠狠挥去脑海中萦绕的遐思,面对乔喜芝方才随口胡诌的问话,他佯装不满地睨了她一眼。
「呿,我又不是有变装癖,我对女人的衣服可没兴趣,那是以前模特儿拍照留下来的。」轻蔑地从鼻端嗤了声,他转身从小冰箱内取出一罐果汁丢给她,自己则拿了瓶海尼根。
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清凉退火的生啤酒!
「模特儿?」
举手接过他丢来的饮料,她转头看了眼挂满房间、有些还贴在光雾玻璃上的相片。
「难道,这些都是你拍的?」俏脸上满是意外。
看看那些相片,内容缤纷多姿,有如同时尚杂志封面般的俊男美女,也有让人看了心旷神恰的优美风景,其他还有老人、小孩、动物、花草,包罗万象的题材都在镜头巧妙捕捉下,留驻了最动人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