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易叙钒是靠赚女人钱起家的呢!
“来,我看看。”
“已经拆线了。”易叙钒略微低下身子。
“我看缝得好不好。”骆茉踮起脚尖,拨开他后脑勺的头发仔细查看伤口,这毕竟是头嘛!那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不能留有丝毫后遗症,否则就后患无穷了。
“你来看我,我就什么都不要紧了。”易叙钒热情且自然的反身抱住她。
“我们也没这么亲密吧?”骆茉推著他,并提早别开头以免被他再度偷袭。
“初吻都给我了,后来也吻了几次,还不亲密?”易叙钒竟有点受伤的感觉。
“很明显我的初吻是被你夺走的,不是给你。我已经觉得很冤枉了,你可不要再得寸进尺。”不提还好,提了就让骆茉觉得扼腕。
“什么叫冤枉?”易叙钒抗议了。
“莫名其妙被人吻还不冤枉?”她翻著白眼没奸气的说。
“我的茉儿。我会给你超乎完美的爱情,不要再拒绝我了吧!”易叙钒还是又抱住了她。
骆茉已经疙瘩掉满地。我的茉儿?真要恶心指数百分百的人才叫得出来!
“不准你再这么肉麻!听了直教人头皮发麻。”
“你呀!放轻松,奸好享受恋爱的感觉就奸,意见那么多做什么?”
“你说的也很有道理。”骆茉喃喃地说著。
易叙钒比她快乐的原因就在于,他只单纯的希望重享青春,不像她那么贪心,对于过往所有的不如意皆想改变。
这时她才为自己汲汲营营想改变人生感到疲惫。
也许她真的该摒除贪念,先好好享受一场超完美的恋爱——易叙钒应该是一个很完美的对象。
比起欧阳,他绝对更能满足她的虚荣心。
“我说的本来就很有道理。茉儿,相信我,你的一生会因我而变得更完美,不要忘记我曾说过的,我是为你而来的,我的肩膀、我的胸膛,永远因你而存在。”
易叙钒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动作总是那么阳刚,眼神总是那么坚定,而语气总是那么温柔。
骆茉笑了,算是接受他。不过她还是得先声明一下她的时间表!
“等我和沈延相遇的时间一到,我……”
还没说完,易叙钒已经堵住她的嘴,实在不想听她谈沈延。
她很奇怪,不想再爱沈延,却又非得和他结婚生小孩,对于这点他很不屑,非得由他来点化她的死脑筋不可,他相信他也绝对有能力让她生两个漂亮小孩!
反正,他和骆茉各自握有一枝改写历史的笔,接下来只须看谁的笔挥得快、挥德有力,谁就赢得了一切。
“我不要再听你说那些,你只要享受爱我和被我所爱就好了。”其他的我来安排。
不可否认,骆茉已经软化在他语带威胁的柔情攻势之下。
此时她的心翩翩飞起。
这是她一生中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骆茉陪姊姊骆菱在热闹的街上边吃零食边逛著,天气很好,不但不冷还暖烘烘的,让人不禁后悔穿著厚外套。
“姊,我爱上了一个新的人。”
“什么?”
“一个跟我在二OO六年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他先我一步回来等我,就为了与我相遇。”
“二OO六年的人是想回来就回来吗?科技进步到这种程度?真的有时光机这种东西吗?谁发明的?”骆菱根本完全无法想像,穿越时空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科技。总之,就是这样。而我现在爱上他,可是如果我不和我的老公沈延再结婚生小孩,我的女儿们……我不知她们会怎么样,我实在不敢冒险。”
“唉,这我也无法给你什么意见。”妹妹已经活过一回,对未来十几年世界会变得怎么样都知道,而她并不清楚预知未来是什么感觉,当然不能给予任何意见,何况这是骆茉自己的人生。
骆茉苦笑一下,随即眼睛一亮。“不过,易叙钒真是一个无懈可击的好情人,我想我早就爱死他了。”
“你感觉快乐就好。”骆菱笑看著妹妹一脸沉醉的模样,能够那么坦诚爱一个人实在不是简单的事。大部分的人就算爱,也不会像她这样大声嚷嚷。
忽然间,骆茉表情一变,骆菱顺著她视线望去,看到一个被老妇人牵引著的男人。
那男人神色呆滞,两眼涣散,走路驼背,外表虽干净,可是行动迟缓。
成威?他生了什么病?怎么好像完全走了样?骆茉诧异不已。
“你认识他们?”骆菱间。
“姊,你记得我上次说过二十岁生日后,我遇见一个叫做成威的男生吗?”骆茉望著男人蹒跚的背影,内心颇不平静。
“记得啊!”
“就是他。”
“什么?你曾经跟一个看起来像那个……的人谈恋爱?”骆菱不忍把白痴二字说出口。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可能是生病了?上次在车上遇见他时,他还好好的。”骆茉也觉得匪夷所思。
“你说不想再认识他,结果呢?”
“我真的拒绝他的攀谈啊,我们完全成了陌生人。”
“那就别在意那么多了。就算他生病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再说,他有他自己的人生,跟你也没关系。”骆菱的说法好像很无情,但为了安慰妹妹,这样说也是事实。
“说的也是。”骆茉摇了摇头,勉强笑了一下。
他已经被她从生命中抹杀、消失了,不必再去理会他了。
“改天,把你说爱得要死的易叙钒带给姊姊看看倒是真的。”骆菱说。
“嗯,爸妈他们也都好喜欢他。”
说到易叙钒,她可是连眼睛都笑成了弯月呢!
至于对于陷入热恋的两人来说,会不会发生倒楣事件倒已不是那么重要,况且他们是愈挫愈勇。
这阵子,易叙钒几乎练就了百毒不侵的坚强体魄,警觉性好不用说,最厉害的是他具有逢凶化吉的能力。
就像此刻,他把一颗天外飞来即将打在骆茉头上的棒球轻松接住,还很帅气地把它抛回去给球场上的球员们。
“好厉害!”骆茉夸张的拍著手叫好。
“小意思。”易叙钒又重重往她额上一吻,这是他英雄式的招牌动作,每每展露出无比的自信。
现在易叙钒在她眼中俨然已是个坚不可摧的英雄,而且要费司有费司,要内涵有内涵,要柔情有柔情,要个性有个性,只怕错过了他,再也没人能像他一样收服她的心了。
光是他一心一意回来拦截她、抱定与她相恋的决心这一点,就已经足以让她感动到死去的那一天。
骆茉笑著仰头亲了亲他的嘴,能够重享恋爱滋味,真好。
“嗯,完美。”易叙钒舔了舔嘴唇,满意的说著。
“如果能一直和你相守回到二OO六年,那该多好。”骆茉转玩著他手指上的戒指。
“你可以呀。”这有什么难的?只要别再想沈延就行了。
骆茉斜睨他一眼,穿鞋的不知光脚的痛,光脚的不知没脚的悲哀。没生过小孩的人,哪能了解母亲对小孩的牵肠挂肚。
“我的女儿都很可爱。”
“我知道。而且我也很希望将来有那么可爱的女儿,所以你可以慎重考虑跟我生就好了。”
“那不一样。”她实在不敢奢望。
易叙钒瞪了她一眼。“你喔!就会庸人自扰,把笔给我,剧情我来写。”他朝她伸出手心,索取那支改写历史的无形笔。
“不行,你一定给我乱写,把我写成是离不开你的可怜女人,一辈子再也不想爱别人。”骆茉倒是煞有介事的握紧拳头藏在背后。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喔。”易叙钒笑了起来,她真是一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笨女人。
她不笨吗?否则已和他相爱,怎么还会认为她有办法违背良心和沈延在一起呢?
而他怎可能任由她投向别人怀抱呢?难道她感觉不出来,他的手一直在背后牵制她吗?
第五章
一九九二年
距离与沈延相遇的日期愈接近,骆茉愈发焦躁,她无法想像,阴沉的沈延和顽强的易叙钒一旦对立会是什么场面。
改写人生的笔好似无端落入了易叙钒手中,她再也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编写,反而要顺著他的意念走。她的方向已经偏差,难以扭转。
除非易叙钒愿意放手,否则她的人生会变成一场比原本更加不堪的浩劫也说不定。思及此,她浑身不寒而栗,恐怖的情绪开始围堵著她。
她原本有机会填补人生缺憾,没想到竟然会弄得进退维谷、骑虎难下。
想当然耳,易叙钒就是那只虎!
“你不会真的要和沈延重来吧?”易叙钒一反自信满满,头次显现内心忧虑。
“当然!”骆茉只能以声音和表情来坚定心意。
他俩不但得重逢,更重要的是要生小孩,把两个女儿生回来。如果不是为了女儿,骆茉还真的不太适合和沈延那样阴沉不定、有双重性格的男人在一起。
他和她常常相对无言,没有可以交心的话题,但当他面对朋友、客户时却无所不谈,气氛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