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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特使是怎么传话的?”易叙钒大吼。竟让骆茉以为他变了心?
请他去爱别人?他要是能去爱别人,也不用让什么鬼特使传什么鬼话了!
可恶!看来他是上了命运之神的当。
“话……已经带到,我告辞了。”一O八特使捣住耳朵,连退好几步,准备离去。
“你再帮我带话……”
“不行了啦!上次是命运之神特别开例,再也不行带话了……”一0八特使真可怜,当个命运特使当到这么窝囊,也枉费为“神类”了。
“滚滚滚!马上滚!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就等你这句话。”一O八特使连声应著,高兴的消失在他面前了。
“滚——”
易叙钒狂啸怒吼,声音震过天际,回荡在浩瀚时空中。
易叙钒的长啸,从某一处穿越时空,震撼在骆茉耳里,也窜入她心窝里。
她从梦中惊醒坐起,房内的茫雾仍是缓缓飘来飘去。
她伸手挥了挥烟雾,烟雾仍淘气的聚集。听狱友说,这里是没有黑夜的,为了让人睡觉,才用这些白茫烟雾助眠的。
很好。永远在白茫烟雾里浮沉:水远在白茫烟雾里想男人。
她的确笨,一0八特使骂得好!
寻思著,也许她是该接受劝导,就迈向记忆之门而去吧。可是—想像她生命中再也没有易叙钒这三个字,她就心如刀割。
颓然躺卧下来,她知道自己爱他,但他把她抛弃在这个完全静止的时空中,她却不由得心里有恨。
就算不恨,也难免怨尤。
“我们想去草原放风筝,你也来好不好?”活泼的梦妮卡站在门外问著。
放风筝?她想到了织梦长堤,她和易叙钒也常去那儿放风筝。
“好,我马上来。”
“那我们去草原等你喔!”
听著门外她们开心的笑语,骆茉她猛然醒悟,既然不想回去,就快乐的在此地“青春永驻”也没什么不好,等到某个时刻,她不耐烦再想著易叙钒时,就踏出记忆之门,重生去!
随著这个想法,她决定把自己放轻松些。
她笑著跑去草原,狱友们难得看见她如此开怀笑著,都开心极了。
“这是你的风筝,你自己写上名字。我们在玩一种不可能的游戏。”梦妮卡说著。“看谁风筝飞得高,可不可以高到穿越时空。”
“是吗?”这果真是“不可能”的游戏!既是不可能,骆茉带著一丝调皮把笔抢过来,写下几个骂人的字,反正奸玩嘛!
骆茉带著童心想试它一试,执起风筝线,倾力跑著,风筝很快扶摇直上。
各种五彩缤纷的风筝纷纷飞上天空。许多美丽女孩子嬉戏和追逐著,悦耳笑声不断传出来,此种景象,没人会说这里是监狱,只会说是天堂。
扑通一声,一个东西不偏不倚落在易叙钒脚上,低首一瞧,是个七彩风筝。
他拾起风筝来把玩著,线头已经剩下短短一截。
他漫不经心的迎著风,抽了抽线,难得今日织梦长堤没什么风,风筝飞不起来,没两下,又哆一声栽到地上。
突然易叙钒看见风筝背面有了写些字,还有像一串串链子形状的涂鸦。
而这些字,这些涂鸦,使他一时之间血液冻结,心跳停止。
易叙钒你王入蛋你讨厌你没勇气你不该来爱我走出记忆之门我再也不要你……
那是骆茉一向潦草的字迹!这风筝……是骆茉捎来的音讯吗?
有好久了,他的念力无法干扰命运之神,可能是他刻意封锁磁场感应,所有骆茉的一切,完全中断。
如今一只风筝,透露出命运似有转机,他沉寂沮丧的心又再度复活。
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他必须再去拦截她一次!
她说了!她要走出记忆之门!她不打算要他了!
所以他必须再去拦截她一次!
第十章
有不寻常的力量进入了时空,促使神使界陷入一片惊慌,这种从来没有过的强大干扰力量,让人不得不联想到易叙钒。
各路特使们加强戒备,谨防易叙钒这家伙又来捣蛋。
阴森的气息弥漫整个氛围,一向威风凛凛的命运之神都隐隐感到不安。
“不妙!快通知监狱!易叙钒去劫囚了!”
随著命运之神的感应,通讯特使迅速发布信息出去,指挥狱方严阵以待。
不过来不及了!
强悍的易叙钒已突破重围,深入核心。
“大瞻狂徒!易叙钒!”大特使带领战斗特使数十名前来围剿。
易叙钒面对众多具神力的特使,明白自己并非对手,他闯得进来,未必能打得过他们!
况且这一重又一重的闯关,已经快要耗尽他的体力,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到不了这里,会卡在未知的时空中动弹不得。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不能在临门一脚时把事情搞砸。
“我只想见骆茉一面!真的,我只要见她一面。”他只得先声明自己绝无恶意,不想挑起战端。
“不能见!”大特使绷著脸大声说著,其实在看到他那么执著的眼光之后,心肠实在很难硬得起来。
“我只要见上一面,说几句话,你们没答应,我绝不会强带走她。”
“哼!谅你也带不走!”大特使不信他有多大能耐,这儿也不是任人来去自如的地方,就算出得了此地,凭他们身为凡人,光靠易叙钒的强念力,恐怕也无法连同骆茉带走。
勉强的后果有可能两人会在时空中迷失,会到哪个年代根本无可预知,最不幸的还是哪个年代也去不了,就只能飘荡浮沉在漫漫浩瀚时空中。
“我求你,看在我闯进来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何不同情我思念所爱的决心和勇气?请成全我。”易叙钒一脸严正,不卑不亢。
大特使叹了一声,说:“我也知道你闯了来很不简单,既闯了来,我说什么也都会允你见她一面,问题是……来不及见了!”
“为什么?!”
为何来不及见?她死了?不!不可能!风筝上的咒骂就在不久前的事而已……不!她不可能死了!
“她选择走出记忆之门了,选定的还是没有你的年代……”大特使又叹了一口气。
骆茉是一个特殊的囚犯,她背后拥有一个强有力的推手一直在为她奋战,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案例。
“不可能!你骗我!不让我见就直说,何必撒这种谎?我不相信你!”易叙钒虚弱的冷笑著。
不可能的!骆茉不会那么绝情的,她就算生气,也绝不会气到抹杀她爱他的事实!
“是真的。到了这个地步,我哪还需要骗你?”
“什么时候的事?她什么时候走的?”易叙钒濒临崩溃,他已经崩溃好几次了,却没有这次来得要他的命!
“唉!你只迟了一步,她刚走。”大特使才刚说完,易叙钒拔腿就冲,众特使们团团围住他。
“罢了!你们退下,反正他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让他去,拦得到骆茉就代表他们真的还有缘分,我甚至可替他去向命运之神求情,帮助他们平安回程。如果拦不到,就只能怪他的命了。”大特使单手一挥,示意特使们放手。
他并派其中一个特使带领他前往记忆之门。
易叙钒闻言,来不及道感谢之言,便火速跟随领路特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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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茉回头跟狱友们道别,她非常感激这段日子有她们的陪伴,让她不至于一直沉没在无边苦海。
“祝福你。”狱友们一一与她拥别,满舍不得的。刚开始看骆茉一副冷漠无视于他人存在的酷样很不好相处,深入交往后才知她活泼俏皮的个性很平易近人。
如今分别在即,唯有盈盈的祝福。
“希望你们贪玩够了,也回来人间。也许我们有缘再做朋友喔!”骆茉笑说。
不可否认,狱友们的陪伴使她后期的生活好过些,淡化她对易叙钒的爱与恨。
她之所以会选择走出记忆之门,是因为她惊觉自己对易叙钒的怨恨一天强过一天,经过仔细思考,与其恨他到天长地久,不如选择遗忘他,她不要像司马爱莲一样,待回首已是百年身。
她宁愿在爱末消失殆尽前,内心怀著爱意,走出有他的记忆。
“谁晓得呢?”狱友们不愿重返人间的意念还顽强的呢。
在这里每个人的故事都不同,唯一共同点便是,在改写历史过程中都太狂妄,太自以为是了。
人们就必须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再见。各位狱友。”骆茉耸耸肩,露出灿烂笑容。
众狱友没好气的瞪著她,他们宁可互称为同伴,而骆茉老是开口狱友闭口狱友的。
送行特使算算时间差不多了,示意她上路并一字排开欢送她,此时豪华的记忆之门缓然无声的自动开启,门上数百圈蓝灯全然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