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姊也很喜欢你,所以欢迎你以后常到我屋里玩,好不好?”
“好,我一定会去的。”朱涵婷开心的笑了。
感染到朱涵婷的快乐,斐林林索性拉起她的小手道:“小郡主,我对王府并不熟悉,也许你可以替我带路,我也可以边走边说些故事给你听。”
“真的?太好了,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朱涵婷仰著小脸,兴奋的直点头。
“那么,让我想想看说什么故事好呢?嗯,有了,就说我们义勇寨的兄弟们济弱扶贫的故事好了。”
她清了清喉咙,正准备开口时,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
“如果你胆敢说那些打打杀杀、不入流的故事给我女儿听,只怕我不限制你的行动,也要命人封住你的嘴。”
听到这个声音,斐林林背脊立即僵直。
好心情顿时跌落谷底,她连回头都不想,只是抿著唇道:“王爷,我不认为义勇寨的事有什么地方是不入流的。”
“如果打家劫舍、烧杀掳掠算是入流的话,那么,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可耻的?”朱少寒冷著俊脸走上前。
此时,朱涵婷早就吓白了小脸,畏怯的躲到斐林林的大腿后头。
斐林林见状,忍不住伸手护著她,转身瞪著朱少寒道:“看到自己的孩子,你如果不能展现一点慈父的关怀,起码也不用板起脸来吓她吧?”
朱少寒先是皱了一下浓眉,才面无表情的道:“这是我的家务事,不劳你费心。”
此时,朱涵婷终于记起礼仪,怯生生的喊了声,“父王。”
这软嫩的声音真足以融化十二月的冰雪,但是朱少寒的眼神看来依旧沉冷。
他开口问道:“这个时间你应该待在绣房里才对。桂儿呢?她去哪儿了?为什么不见她跟著你?”
“桂儿她……今天有点不舒服,我让她去休息了。”朱涵婷咬了咬下唇,嗫嚅的回著。
“那也该找小梅陪著你才对。外头风大,赶快回去。”
“是,女儿知道了。”朱涵婷先是依依不舍的看了斐林林一眼,才恭谨的拉著裙摆向父亲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父女之间这样冷淡而毫无温暖的对话,实在让斐林林看不下去。
见那道小小的身影已经离开视线,她忍不住怒瞪著朱少寒,责备出声。
“三王爷,在下人面前你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没错,但在女儿面前,你有必要摆这么大的架子吗?郡主不过是个小女孩,现在她就这么怕你了,以后等她大了,你们父女俩还能说上一句话吗?”
朱少寒冷著脸道:“我说过了,这是我们父女之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多嘴。”
“我多嘴?要不是看在郡主这么惹人疼爱的份上,我才懒得提醒你这一点!你心肠硬嘛,就让你硬到极点好了,最好连自己的女儿都和你形同陌路,也许日后众叛亲离,也就达到你的心愿了。”斐林林批评得毫下客气。
“我还不需要让人来教我如何当一个称职的父亲。”朱少寒已然沉下脸来。
“但事实证明,你确实有亏职守。”斐林林抿著唇道:“你女儿还小,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最需要父母呵护的,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
“你不过是个土匪头子,会了解我女儿心里在想什么?”朱少寒嗤声道。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爹娘在我十岁时就去世了,在我还未被义父收养前,一个人流落街头,三餐不继,所以,我当然了解一个孩子迫切想要亲人关爱的那种渴望。”
斐林林冷静的说出自己的遭遇。
“那段日子,我深刻的体会到,其实饿肚子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反而是夜深人静后,身旁不但没有人陪伴,更必须独自面对未来:心中的茫然和无助才真的让人恐惧不安。”
朱少寒的俊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听起来你的过去似乎十分悲惨,怪不得为了义勇寨,你情愿牺牲这么大,想来,你是将土匪窝当成你的家了。”
“那当然。因为义父和那些叔伯大哥们给我的是加倍的疼宠,所以,我不能让任何人毁了义勇寨,毁了我唯一的家。”
“就算那个土匪窝是你的家,但我的女儿可不是个孤儿,她不会一个人独自面对未来,也不会感到茫然无助,因为,我会替她安排最好的一切。”
“这就是问题所在!”斐林林瞪著他,“让下人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请老师教导她知书达礼,可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所需要的,如果你从不表达你对她的关怀,她又怎么会快乐?”
“她没有理由不快乐。”
“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伟大的三王爷!”她睁大眼道:“小郡主太早熟了,而让一个五岁小女孩学会察言观色的原因,就是因为她渴望得到你的关注。”
“你说够了没有?”他声音绷冷。
“没有!”斐林林再上前一步道:“老实说,我并不想这么猜测,但是,你似乎是把王妃的死怪在郡主身上了。你有必要这么无理吗?这关郡主什么事呢?她不但无辜,甚至是受伤最重的那一个,她没有必要承担这么大的罪名。”
“斐大小姐,我不想再听你说任何—句话了,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立封收回你这可笑的猜测。”朱少寒脸色铁青,双阵紧眯,每个字都像是从嘴里挤出来似的。
“如果你没有这么想,那么就说出来呀!告诉郡主,说她虽然没了娘,但至少还有你这个爹,不要让她过得比一个真正的孤儿还要可怜……”
“住口!”朱少寒再也按捺不住,喝斥出声。
他绷著俊脸,拾起斐林林的脸,咬牙切齿。
“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没错,也许我是为我妻子的骤逝而内疚,因为我一直明白她的身子根本不适合怀孕,却没有阻止她执意生下孩子,但是,我从来不曾因此怪罪过女儿。”
朱少寒斩钉截铁的话让斐林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猜错了。
“如果我误会了那更好,起码你这个人还算有点良心,但是,别奢望我道歉,因为,真正欠我个道歉的是你。”
“我欠你一个道歉?”朱少寒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危险。
“没错!因为,比起我对你的误会,你加诸在我身上的指控更无情、更残忍,不是吗?”
斐林林死瞪著他不放。
两人靠得极近,近得让她可以看见他瞿眸中跳动的火花。
那是愤怒的火花吗?或者,其中还有著别的含意?
这样的恐惧让斐林林闭上了嘴。
她深深吸了口气后才出声道:“王爷,也许我刚才的话重了点,但为了小郡主好,我真的希望你至少能听进两句。”
朱少寒低垂的眸子深邃而透著些许寒冷,拇指在她的下巴下断的摩挲,动作看似温柔,却充满深沉的欲念。
这让斐林林忍不住困难的吞咽了一下,“所以,王爷,也许你可以改变一下,起码对小郡主多些关心……”
她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朱少寒的脸愈靠愈近,现在,他沉重的鼻息完全熨在她的脸上。
气如果威胁没有用,也许我还有另一项武器可以让你真的闭上嘴。”
“你……不……”
朱少寒忽然吻住她。
这个吻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他蛮横的挑开她的唇齿,恣意的将自己的舌探入,勾挑著她的舌,并在她温暖的口中翻搅。
情欲的火焰开始灼烧,像燎原的野火般,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斐林林感到四肢百骸又开始虚软,而且,这难以启齿的骚动就如同前两次一般,在她的体内不断乱窜。
她应该想办法抗拒这样令她难堪的感觉,但是,她为什么就是毫无力量抵挡?
朱少寒的唇暂时离开了她,垂眼看著她被吻得红润的唇办,他的黑眸如同一泓深潭般幽敛而深不可测。
“看在你还算关心我女儿的份上,本来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还是必须为自己刚才对我的指控付出代价。”
“你想怎样就怎样,不用替自己找借口……”斐林林呼吸急促,语气不稳的道:“你是王爷,而我只是你的女人,不,或者说难听点,我根本只是你的禁胬、是砧板上待宰杀的鱼肉,别说我无法反抗,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只有认命的份。”
“也许你并不如你所想的这般认命,要不,你就应该学会如何控制你这张嘴。”
朱少寒的眼瞳锁住她的,大掌移至她胸前的丰盈,隔著衣裳抚摸著。感觉到她的尖端变得硬挺,他轻蔑的一笑,用力的扯动了数下。
“至少你的身体还算诚实。”他的声音十分沙哑。
“你……你这个魔鬼!”感觉到身体的敏感和疼痛,斐林林几乎要咬裂自己的下唇。
“我如果是个魔鬼,那么,配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土匪头子正好。”
朱少寒扯开她的衣襟,直接探入她温暖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