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男女之事,比她想像中的还要惊人,可是,她却不太懂,为什麽身体亲近了,心灵却好像疏远了。
她不想搬进来跟他一起住的原因,难道他不懂吗?她不希望当他玩腻她,决定要结束这段关系时,她还对这个地方恋恋不舍。
至於他说要搬去她那里……算了吧,不要说她那里还有两个室友,她的房间甚至没他的更衣间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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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睡眠不足的的冷至纲起床後,发现佳人不在身旁时,心里头有点小小的失望。
进了浴室,他听到厨房有声音传出。
他拿著牙刷,边刷边走向厨房的位置。
才走到客厅那个可以窥见餐厅跟开放式厨房的角落时,他不自觉地停步,也停下了刷牙的动作。
穿著一条四角内裤站在那里,他睁大著双眼,咬著牙刷,看著厨房里那个轻巧的身影。她穿著白色围裙,把他原本用来观赏,顶多偶尔煮开水泡咖啡用的厨房,变成了天底下最美丽的景致之一
他看著她宛如变魔术般,在铺著洁白餐巾的餐桌上,放上香喷喷的烤面包、颜色鲜亮的水果蔬菜沙拉、一点点焦脆的培根、散发著香气的煎肉饼、嫩软半生的炒蛋、鲜榨的果汁、冰凉的牛奶,以及香浓到叫人瞬间清醒的咖啡。
她看到了他,瞬间绽放出满脸的笑意,「早安!」
「早……」
他本能地回应了一声,顿时,感觉到有东西从嘴里掉出来,低头一看,是牙刷,这才想起自己正在刷牙。
他挑了挑浓眉,耸耸肩,大方地弯身捡起牙刷,走到厨房料理台旁,用开水漱了口,丢开牙刷,然後看向满桌的菜色,又抬眼望望她,眼角溢著笑,但神情却是严肃。
「你在嘲笑我吗?」
「啊?呵呵……有一点吧!」他呆呆地站在那边,咬著牙刷、满嘴泡沫的样子,好可爱喔!她一想到,就无法压抑嘴角的上扬。
他凶狠的眸光一扫厨房,然後故意脸一沉,「你到底以为你在干嘛?」
「啊?」没料到他会生气,她顿时想到,对喔!他又没说她可以用厨房,该不会……这厨房不但不能弄脏,甚至是不准用的吧?!「抱歉,给我一点时间,我立刻把厨房这一团乱清理乾净……啊!」
整个人突然被抱起,她吓了一跳,原来是因为他突然冲上前,抱住还穿著围裙的她,开心地绕圈圈,接著,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吻完後,他才放她下来,但依然搂著她的腰,心满意足地看著因为吻而一脸羞红的她。
「你……到底在干嘛啊?」她羞红著脸,本来以为他在生气,怎麽会突然来个这麽美妙的吻呢?
「我的意思是……你做这麽一大桌……」他的手在餐桌上比划著,顺便从沙拉碗里拿起一块香脆的芹菜进嘴里,「你以为早餐有几个人要吃啊?这里的东西起码可以喂饱两个相扑选手了。」
「啊……讨厌!」她现在才知道他是在逗她,顿时嘴角扬起比晨光还要灿烂的调皮笑容,「才不会!你这房里光是训练猪力士的健身器材就这麽多了……」
「你敢说我是猪?!」
「啊!别过来,」发现他拿起裹著沙拉酱的小黄瓜要追杀她,她连忙闪开。
他绕著桌子,当快追上她时,便故意放慢脚步,然後伺机而动,一举把她扛到肩上,直往卧室闯。
一个钟头後,两人才又出来吃早已冷掉的食物。
他们一边玩一边吃,最後还是把那一大堆的早餐都解决光了。
他帮著她一起收拾杯盘,然後两人一起洗碗。
「看吧!还说你不是猪!」
「你也有吃呢!小母猪。」
柯笃爱擦乾最後一个盘子,说:「我吃的才没你这麽多呢……啊!你的手在干嘛?」突然,她发现後面有只毛手正在接近。
「填饱了肚子,当然要来填另外一样东西罗!」
「啊?!不要啦!我已经不行了……」一感觉到他的接近,她的下半身就开始酸软,一波波的酥麻感让初尝人事的她几乎难以承受。
「哪有不要的道理?」他搂著她,紧紧地贴著她的每一分曲线,不肯放她走。
「不要啦……我……对了!我们出去,去游泳池!我好喜欢游泳……」
「去那里干嘛?那种地方假日都是一堆死孩子,吵都吵死了。下次带你去俱乐部的游泳池,那边十八岁以下禁止进入,环境好多了。」他边说,边开始吻著她柔嫩的颈背。
她的味道……为什麽永远尝不腻呢?
听到他的话,柯笃爱身体突然一僵,她退开了一步,抬头看著他,「你……」
「怎麽?」他低头要吻她,却被她避开。
「等一下!让我弄清楚一件事,你……你真的那麽讨厌小孩吗?」她想确定一下。
「当然,小孩是最无情最残忍的动物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皱眉,一脸困惑地看著他。
「怎麽了?」
「可是上次去孤儿院时,我看不出你有那麽讨厌他们啊!」
「我可以忍受孤儿院的孩子,因为他们跟你一样。」
「这麽说来,你……是真的不想要有家庭,也……真的不想要有自己的小孩啰?」明知道对这段恋情不该奢望的她,却还是无法压抑心头的那股落寞跟失望。
「当然,我要的只有你。抱歉,我刚才说孤儿院的孩子,我不想惹你生气。」他以为她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生气。
「我没生气。」只是失望而已。
「是吗?那就好。」他没注意到她的心情,只顾著把她再度拉回怀中。嗯……她柔美的曲线,刚好贴合他阳刚的身躯,这简直完美到可以说她是上帝为他而设计的。
「你过去有过这麽多女人,真的没有生过半个孩子吗?」她在他怀里,任他吻著,但心底的那股惆怅,却怎麽也无法消散。
「没有,我很小心的。因为我不想要有家庭,更不想要有小孩,你不是看过之前的合约吗?」他耐心地解释著,因为他可以感觉得到,她不像之前那麽投入了。
「你以为我为什麽要那样写,就是因为万一我真的不小心让某个女人怀孕,那我了不起只要给小孩养育费跟母亲赡养费而已。」
这等於是用钱断绝自己跟孩子之间的缘分啊!唉……
「可是我想要小孩。」她忍不住说。
他身体一僵,「要来干嘛?」
「可以爱他们、保护他们、照顾他们,跟他们一起玩闹、一起感受上帝的爱啊!」
七岁就变成孤儿的她,最渴望的就是那个久远到几乎连梦里都记不清楚的美满家庭,可以再度重现。
「哈哈!」冷至纲狂笑。
柯笃爱瞪他,「你笑啥?」
他笑够了,才对她摇摇指头,以不屑、嘲鄙的语气说道:「我告诉你要来干嘛!」
「嗯?」
「小孩是要来破坏夫妻生活、要来牵绊大人事业、要来长大背叛父母、要来长大吸毒酗酒、要来……」
她突然伸出玉指压住他的嘴,不让他再往下说。他现在这副神情,跟那天因为往事而痛苦的他一样可怕,一点都不像真正的他,反而像个故意让自已堕落进地狱的恶魔。
「怎麽了?」
「没什麽!」她摇摇头,看到他的眼神恢复正常,心底暗暗松一口气,然後故作开朗地耸耸肩,「好啦,我知道你不想要就是不想要了,你犯不著诅咒自己跟自己可能有的小孩好不好?还吸毒酗酒咧!」
她是想开玩笑的,可是没想到,冷至纲的神情却严肃了起来,深邃的眸子里,闪现过回忆的光芒。
「吸毒酗酒还算好的,有时他们会对你开枪或砍你两刀,就只为了一点点钱,或是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有家庭就有痛苦,不管孩子或大人都一样,而且这种痛苦,就连黑手党老大也不能例外……」
她为他心痛。又来了!他在美国那些年,到底是怎麽过的?为什麽她总是感觉……他身上背负著相当沉痛的伤痕?
一会後,他眨眨眼,从记忆中抽回,并注意到她注视他的奇怪眼神,「干嘛这样看我?」
「你认识美国的黑手党老大?」
「……」
「你没刮胡子的样子看起来挺恐怖的。」她眼中没有惧意,只有柔和而友善的光芒。
突然间,他忍不住想告诉她,那段连他好友们也不十分清楚的回忆。「如果我说,我差点就要变成美国黑手党的大老之一,得靠著赌博跟贩卖枪枝来过活,而且……我也真的做了这种事好几年,你……」他的指节弯起,轻轻地滑过她的脸庞,眸子里充满复杂的情绪,「会介意吗?」
她笑了。她就知道,真正的冷至纲还是温柔的!所以,她摇摇头,「不会!」
「不可能!」他摇摇头,一点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