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再吻一次,只是想证明她对他根本没造成任何的影响。
只是……情况好像有一点点失了控……
她的软腻嘴唇让他想一吻再吻,让他好想紧紧抱住她,细细品尝这股青涩又让人沉溺其中的滋味——
「你……你在干什么!」理智逼退过度惊诧,阙迎月一回神,就迅速推开强吻她的男人,「谁……谁说你可以吻我!」
啊——她竟然被梅天良给吻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阙迎月满心苦闷说不出,只能以手背用力拭唇,意图将唇上沾染到的气息给完全抹去。
她这举动让梅天良见了顿生不快,盘绕在内心的古怪情潮咻的一声消失无踪,脸色跟著沉下。
「我肯亲你是给你面子!」他抬起下巴,依旧是那副高不可攀的傲慢神态,「记得以后接吻要把眼睛闭起来,这样才有情调。」
「以后!!」阙迎月吓得差点掉下巴,「我不要有以后,我才不要跟你亲嘴,你……你好可恶!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气恼的一跺脚后,阙迎月旋即转身飞奔离开,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彻底远离他,她不要再见到这个瘟神了!
「不要再见到我?!」阙迎月的临别之语让梅天良心情不爽到极点,俊秀脸孔微微扭曲,咬牙切齿撂话:「很好,我就偏不如你愿,我要缠你!缠到你喊饶命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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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梅天良说话一向说到做到,否则他就不叫梅天良!
挟带著熊熊火气踏人家门,老管家一见他,马上恭敬退至一旁,弯腰行礼。
「少爷您回来啦!」
「嗯。」梅天良随口应了声,笔直的往书房走去。
「少爷您是要先洗澡还是先吃饭?」老管家有礼的一路跟随于后。
他边松动著领带,随意的往地面上一扔,边朗声交代:「都不要,先泡杯咖啡来。」
「好,我马上交代下去。」
老管家习以为常的弯腰拾起地面上的领带,眨眼间见西装外套被弃于地,又拾起暂放于手肘上头,走了出去。
梅天良一派故我的脱下皮鞋、袜子,打著赤脚在铺著原木的地板上来回行走著。
当老管家端著刚泡好的咖啡回来时,只见他不知在思考些什么,脸上表情凝重肃然。
「少爷,您的咖啡。」
「放桌上吧!」梅天良挥了挥手,不甚在意。
「少爷您还有什么交代吗?」老管家尽职的询问一声。
「你去忙你的吧!」梅天良在办公桌后的沙发椅坐下,仍旧在苦思著。
「那不打扰您了。」老管家行了个礼,恭敬的欲要退下,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止住步伐,转过身去,「少爷,在您外出期间,赵少爷来访,他请我转告少爷您一声,若是回来后给他个电话。」
「赵涅?那家伙不是跑去欧洲开发市场去了?」顿了下,梅天良不将此事放上心,「这个先不管了,管伯,麻烦你帮我联络几家可靠又有信用的征信社。」
老管家心上一凛,「少爷您还是不肯放弃说服小姐回家来吗?」
「天心?」梅天良脑子一时转不过来,这才猛然惊觉这阵子塞满脑子的全是阙迎月那个女人,暂时忘记应该首要处置的对象,「不……不是为了天心,你——总之你就委托几家征信社,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我所要的资讯,一百万赏金就归谁。」
少爷的出手大方已不是新鲜事,老管家也见怪不怪。
「少爷,您想要委托什么事?」除了小姐之外,会让少爷动用到征信社的,大概又是公事上的事前调查了。
梅天良斜看了他一眼,将背部往椅上靠去,「离婚事务所……谁能把离婚事务所的底细调查得清清楚楚,谁就可以得到一百万奖金。」
老管家微蹙了下眉头,「少爷,我不懂……您不是想委托离婚事务所帮忙劝导小姐回家来吗?怎么又——」
「管伯,个中缘由你可以不用知道,只要遵照我的交代办事就好。」梅天良露出一抹自信浅笑,「还有,除了事务所本身,我还要那个姓阙的女人一切资料,越仔细越好。」
老管家愣了愣,仍颔首点头,「少爷我知道了,我会请人马上去办。」
「管伯,先把咖啡拿给我。」有了初步计画后,梅天良暂时放下心上大石,语态狂傲的出声使唤。
「是。」老管家将暂搁放在桌面上的热咖啡端至他身前,待他接过后便轻巧退开,「少爷,我先去办事了。」
「去吧!」梅天良大牌的挥挥手,端著热咖啡啜了一口,眼底有股洋洋得意,「姓阙的,你越不想看到我,我就偏要让你每天看到我;你越是想要离我远远的,我就偏要跟你越近:你越是想要反抗我……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哈哈哈——」
他纵声大笑,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像起,阙迎月再见到他会有何惊奇表情。他迫不及待想要探知她的一切反应,却故意忽略了想起阙迎月时,内心深处蠢蠢欲动的不知名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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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阙圆月的声调不自觉拔高,人也紧张的从座位中站起,嘴里的零食也突然变得索然无味,「房子要收回去?!孙先生你……你怎么可以现在才跟我们说?快要过年了耶……那——那我们怎么办?你已经安排好了?真的?好,我会转告大姊一声。」
挂上话筒后,阙圆月急忙从办公桌后跑出,迅速跑向不远处的大姊阙迎月。
「大姊大姊,不好了不好了——」
她边跑边嚷嚷著,一口气跑到阙迎月的办公桌前,赫见一向认真工作的大姊竟眼神呆滞的望著前方,不知上哪儿神游去了。
「大姊?」阙圆月在她眼前晃动著小手,想引起她的注意力,「大姊,我有事要告诉你,你有听见我说话吗?」
「唉——」阙迎月没听进阙圆月的声音,一个劲儿的沉溺在自我冥思当中。
她无法忘怀倒楣遇上梅天良的那一天,无法忘记他吻她的那个可怕场景,任她左思右想,就是参不透何以争吵场面会以亲吻结束……
想起她的唇瓣被那恶劣男人强吻过,她反射性的抬起手背猛擦唇,似想将梅天良留下的一切痕迹完全去除干净。
但无论她怎么用力擦,都无法抹去脑海中梅天良那可恶至极的得意笑脸,以及残留在唇上的热度和他身上的淡淡气味。
「瘟神!快从我脑子里消失!」
咚的一声,阙圆月眼睁睁看著她直接用额头撞桌面,并且被她异常的举止吓了一跳。
「大姊你没事吧?」
「呵呵……」一抬头,发现被小妹看见她的蠢样,尴尬的干笑两声,「没事。」
「没事怎么会拿自己的头去撞桌子呢?啊!」随著惊叫,阙圆月也猛地想起正要报告的正事,「大姊,不好了、不好了——」
第七章
「这下教我们怎么安心过年?」
听完阙圆月简单转述完仲介转达的惊人消息后,阙迎月呆坐在原位久久无法回神,嘴里不断重复著这句话。
「大姊,我看我们还是赶快找房子搬家吧!」一想到过新年前还要先忙搬家的事,阙圆月顿感浑身无力,「不过离农历年就剩没几天了,我们可以在短短几天内找到理想环境搬家吗?」
「还有哪个地方会比现在这里还要理想呢?」找房子搬家并非难事,难的是要找个地段好、安静清雅的环境,「当初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的啊……」
位于都会菁华地段,又紧邻学区的清幽居所,要上哪里找啊!要不是望月在外头跑业务时偶然发现这块宝地,只怕到现在她们还找不到理想中的事务所环境。
「没办法啊!谁叫这块地的主人决定把产权转手,仲介公司的孙先生也只能按章办事。」环视了小小的事务所一眼,阙圆月想到打包收拾就一个头两个大,「现在要怎么办?找搬家公司来帮忙搬家吗?」
都快过年了,她小姐可没那个闲工夫再为自己添桩麻烦工作。
「我们不搬家!」阙迎月直接抓起电话,快速按了一串号码。
「大姊,我们不搬家还能做什么?这个房子、这块地又不是我们的。」年关将近,大姊是被繁重的公务给忙昏头了吗?
「我知道不是我们的,可是我们的租约还没到期。」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放弃,「属于我们的基本权益本来就该争取,不能傻傻的被占便宜!」
「等租约一到,我们还不是要找地方搬家?我看不如就让在外面跑外务的二姊,多多注意一下附近有没有房子出租吧!」她懒散成性,才懒得去注意合约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