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我们走!」霍咏咏难得喝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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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薇薇小姐的房间不能进去……」李妈追在她的身后急嚷。
「这是我家,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一回到霍家,霍咏咏便要李妈带她去白禋薇的房间。
她进门一看,发现她的房间竟然比她的还奢华、高级,她当场红了眼,打开白禋薇的衣柜,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外丢。
红色细肩带上衣、及膝豹纹装、迷你裙、虎皮围巾……
白禋薇穿的衣服布料这么少,料子却比她的居家服还高级数十倍,她得卖多少把菜刀才有白禋薇一件衣服啊?
那个色鬼这么拚命工作,就是要供她吃穿吗?
他对她还好得不得了,却对她这么苛刻!只要想到这里,她更是火大。
霍咏咏被嫉妒冲昏了头,丢完了衣服又想撕毁床单。
瞧瞧这个花色!竟然是一对鸳鸯在湖中戏水!?
她要跟谁戏水?
刑翇希吗?
这个答案,教她已燃起的妒忌之火更炽。
「李妈,你干嘛捡呀?」她猛地回头,发现李妈跟在她身后玩「你丢我捡」的游戏。
「薇薇小姐知道了会不高兴,我趁她还没有回来前收拾好,她就不知道了呀!」李妈老实地答道。
霍咏咏瞪大眼睛,「你干嘛要替她收拾?我就是要丢给她看的呀!」
「小姐,你何必无端惹事呢?刑先生受了重伤,回头还要处理你们两个小姐不合的事,这样刑先生很辛苦的耶!」
「谁教他要把那个女人弄进我家!他要养情妇不会回他家养啊!干嘛把人弄到我家?」
「原来小姐是在意这件事!」李妈像是弄懂了般,点头道:「其实小姐不用太担心,薇薇小姐和刑先生只是床伴关系,刑先生有分寸的,绝对不会让她影响到你的地位和生活。」
「谁、谁担心了!?」
「小姐不是在意自己在刑先生心目中的地位受到影响,才来弄乱薇薇小姐房间的吗?」李妈一脸狐疑地看著她。
「当然不是!」她飞快地回答,「我是不想把我家搞得像某人的后宫一样……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明白,你把她的衣服整理整理丢出去,谁有意见就叫他去跟刑翇希说!」
霍咏咏摆摆手,把事情推给他,反正她吃定了大家不敢去问刑翇希。
「可是……」
「李妈,这是我家,我有权不让她住。」
「小……好吧!要是刑先生怪罪下来,你可不能推卸责任喔!」
「我是那种人吗?」霍咏咏反问。
见李妈从衣柜上方搬出一个超大行李箱,霍咏咏这才满意地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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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咏咏提著李妈炖的鸡汤来到医院,一脸欢喜。
她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李妈花了半天的时间,叫来了四个小弟,把白禋薇的行李扛到霍家外的大桥边,让属于白禋薇的东西全都消失在她眼前。
她一点儿也不担心白禋薇的反应,如果她要去跟刑翇希告状,那正好让他知道,她霍咏咏不是他的傀儡,她是有主见、有反抗能力的!
「阿文,我送鸡汤来了!」到了病房门口,阿文突然身子一横,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过去。
「等我先取得刑先生的同意。小姐,你先等等。」阿文尽责地说道。
她还能说什么?只能先等喽。
「小姐,你可以进去了。」
「真是够大牌的。」好在他没让她等太久,不然,她一定会想歪。
她下意识地看著自己发育未完全的身材,怎么也比不上白禋薇,或许这也是她不喜欢白禋薇的原因之一吧!
「你送晚餐过来吗?」
走进病房,她抬眸瞧了瞧刑翇希,他的精神很好,显然跟白禋薇处得「非常愉快」。
「是李妈炖的鸡汤啦!」霍咏咏决定先忽略他们在一起「很愉快」的讯息。
「嗯……这位就是霍先生的孙女啊?听希说你叫咏咏……刚刚你走得太匆忙了,没来得及跟你打声招呼呢!我是白禋薇,希都叫我薇薇……」
希!?薇薇!?
好亲匿的称呼……霍咏咏在心里想道。
「把鸡汤给我吧。希……我喂你好吗?」
白禋薇的动作温柔得像个娴淑的妻子,但她精明、算计的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我来喂他就行了,你在这里也待了整个下午,你先回去休息。」霍咏咏把保温锅护在手上,不肯交给她。
「我……希……」白禋薇哀怨地望向刑翇希。
「你先回去吧。」
刑翇希扫了她一眼,然后心思放在霍咏咏身上,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同。
这丫头似乎开心得不像话,像是某件事得逞了般。
「希,那我梳洗后再过来陪你,今晚我留在这里好吗?」白禋薇故作识大体的说道。
「不必了,晚上这里有我。」霍咏咏抢道,接著告诉她:「而且你最好赶快去大桥边捡你的行李,到时被人偷走我可不管。」
「什……什么意思?」白禋薇猛然抬头看向她。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小姐的意思是,薇薇小姐你的家当、行李全被放在霍家出口的大桥旁。」阿文解说著。
白禋薇还是不懂。
「笨呀!就是你被赶出『我家』了。」霍咏咏受不了地翻了一下白眼。
「什么!?你要把我赶走!」白禋薇惊叫。
「不是要,是我已经这么做了。」霍咏咏瞪了她一眼。
「希……她、她怎么可以?」白禋薇奔回病床前,将脸埋进刑翇希的胸膛,「人家知道她是大小姐,也有心跟她好好相处,可、可是她却这么对我,希……你一定要为人家做主!」
「喂,你是受了多大委屈啊?把我讲成这样!」
「你不让她住?」
刑翇希睨了她一眼,她似乎明著要与他唱反调一般。
「没错,她是你的情妇,你要养就养在你家,不要占用我家。」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薇薇,你就收拾收拾住到我那儿去。」
此言一出,拉紧了在场三个人的神经。
「希……你说的是真的?」
白禋薇是最高兴的人,她千方百计想跟他住在一块儿,可他从来就不答应。
现在他点头了,是不是表示他更爱她一些了?
一旁的阿文却是内心一阵紧张,刑先生不是要他注意身边的人吗?把薇薇小姐安插进他的居所,恐怕……
而此时的霍咏咏,有著欲哭无泪的感觉。
「当然是真的,你先跟阿文回去整理行李,晚上就不必过来了,反正我明天就要办出院。」刑翇希刻意不理睬霍咏咏生气的神情,兀自交代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希,明天来接你出院……拜拜!」白禋薇俯下身,深深地吻住刑翇希,一点儿也不介意这里有未成年的少女。
然后,她以胜利者的态势离开病房。
「艳福不浅嘛!你这个大色鬼……」霍咏咏忍不住地酸他几句。
「你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刑翇希像是已看穿她的伎俩。
「知道个鬼!」她冲口道。
「我说过别再说粗话!」
「那又怎么样?有人连粗鄙的事都做了,粗话算什么?这么舍不得跟她分开,那就别叫她回去啊!随你们要干嘛就干嘛,随……噢!」
她惨叫一声,因为她被他扯入怀里,身子紧紧地被他箍著。
「你干什么?放开我!」
他危险的目光紧锁著她、鼻端喷拂出冷凝的气息,凛人的薄唇微勾却带著冷意,骇得她背脊一阵凉。
「你在吃醋!」
「谁、谁吃醋啦!?你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不过就是不想家里成为你的后宫罢了。而且,在我这个未成年的美少女面前,你们亲来亲去不怕害我得针眼吗?」她逞强道。
「哈……是不是你自己心知肚明!那现在薇薇走了,你高兴了?」
「我很高兴。」她嘴硬地说,「这样你满意了吧!我促成你的愿望和欲望,你该感谢我……唔!」
她的嘴被他封住了!
他霸道的唇与她的密切融合,两个人都被这个吻所带来的影响惊骇到。
她可以说是因为对男女之欢懵懂无知,但他呢?
他是个情场老手,不该对这个吻有任何惊讶、震撼,可……一惊觉到此举不对,他猛然推开她,唇上顿时失去了她的温度。
「我让薇薇住到我那儿自有我的用意。」刑翇希强调这点。
从惊愣中回神,她即使不甘心,但她能怎么样?
「永远不要违背我的意思。」
她没出声。
「说话!」刑翇希暍道,鹰眸里闪著灼热,那是怒火。
「我敢不从吗?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跟几个情妇睡在一起,我才不管你呢!」
「还说你不是在吃醋!」他躺回床上,一脸得意。
「是又怎么样?满足了你大男人的心态吗?」
「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知道自己怎么了?」她突地大哭,「我拚了命的叫自己别去管那个女人,可是当我一看到她的房间这么漂亮,衣服也多得数不清楚时,我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