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像妳这么胆小。」
「没骗我?」
「唉啊啊,我都承认我喜欢妳,女人心真难满足。」
「我为你做牛做马十多年,要你多说一些甜言蜜语是天公地道的事。这么多年,你只是动动嘴皮子,老大爷的你可是有人替你劳心又劳力,你从来没有吃过亏。」
孟岁州手一伸,将她拥入怀中,「辛苦妳了。」
乔莹又感动又欣慰,嫣红的小嘴自动送上去。
「我爱你。」她毫不保留的倾诉她满腔的情意,太久,太深,太浓,她只要他切实的感受到她的爱意,刻印在他的心上,永远不忘。
孟岁州粗喘着气,享受她的手在他身上游移的快感。她是个道法高深的女巫,用她最煽情的手法勾引他的魂魄。
乔莹看见他眼中的炽热,眼眶泛红,感动得无法自己,梦想中的他在她手中喘息,她怎么能不欣喜若狂。
她的心从地狱的深处回到她最眷恋不舍的人间天堂。
忍受不了她热烈的抚摸,他反过身将她压制在身下,入眼所见是个在他怀中而春情荡漾的女人,有着羞赧的面容,艳红的双颊,水滴般的唇瓣,他未曾想象过的多重面貌,激发他男性最原始的侵略欲望。
柔嫩的肌肤隐隐发疼,渴求他柔如春风的抚触,乔莹微微扭动娇躯,倾诉她的不满与要求,她还要更多。
孟岁州不再迟疑,狂烈热情的吸吮她的樱唇,大掌揉捏她的饱满,将她的渴求一层层的加深,直到她无法再顾忌矜持的嘤咛、娇喘。
「乔莹,妳的心里只有我吗?」
孟岁州在占有她前,只在意她的心给了谁。
他的固执引得乔莹娇笑不已,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还说你不是因为我而在意,嫉妒你自己。羞也不羞。」他的嫉妒满足她爱他的不实在感。
「不在意我是不是妳的第一个男人,只在意妳的心是不是我一个人的。」
闯荡江湖多年,他看过太多男女之间的无奈情事,他没有执着于一女不侍二夫的想法,有的是渴望一颗真心的固执,在他还在,她的心只能为他拥有,没有别人的存在。
乔莹轻叹,动容的给了他完全的自己,「我的心只有你,一直都是你,早在多年前,就从来没有更改过。」
孟岁州压下汹涌而出的狂喜,彻底的占有她,与她深深的结合在一起,填满每一处的空虚,燃烧出熊熊的爱恋之火。
乔莹满足的轻声嘤咛,他们再也回不了头。
第八章
厚重的纱帘掩去窗外下午时分慵懒的阳光,乔莹爱恋的注视他分明俊朗的五官,一一的深刻人心。
孟岁州炯亮的双眸在她不经意间睁开。
「啊。」她轻捂被惊吓的心口。
「睡不着?」
乔莹含羞带怯的点头,她舍不得睡。
孟岁州勾起有所图的坏坏笑意,他多的是办法让她睡,不甘寂寞的大掌抚上她的腰身,羽毛般的抚摸与其说是勾引,倒不如说是带有更多的怜爱。
「好痒,不要,住手。」
乔莹的娇笑声变成呻吟充斥整个房间,她作梦也想不到能有一天跟孟岁州在床上耳鬓厮磨。
在孟岁州的作弄下,白嫩的胴体泛起一层薄红,与散乱在榻上的黑发形成一幕致命的诱惑。
曲线窈窕的女体在他手下无助的扭动,狂猛的欲念再一次熊熊燃烧,送她上了云霄,他随之攀升,低吼战栗。
久久之后,深吐一口气,平息过多的激情难耐,他轻轻吻上她的眉心,大手依依不舍的抚过她身上被他烙印的淤红。
乔莹将螓首轻轻靠在他胸上,静静数着他的心跳,「后悔吗?」
「不。」
乔莹微笑,她再也不求。
「我终于知道妳为什么会阴晴不定的原因。」
「什么?」
「因为妳欲求不满。」
乔莹捶打他一下表示不满,臊红了脸,「你要感到荣幸,因为我的欲求不满只对你才有。」
孟岁州笑得志得意满。满意她的说法。却有点觉得这样抱着自己的徒弟,做夫妻间的事,对他还是有着许多不习惯,但他相信时间会淡化他的别扭。
一下子,静默的气氛暗潮汹涌,原本掩盖的担忧又悄悄冒出心头,乔莹闭上眼,不想也不愿面对事实,他说不后悔,那么她只要相信就行了,其他的等她有勇气再来说吧。
她要把甜蜜的时间留久一点,久到这一生足够她回忆。
「我们在房间里快一整天了吧?」
孟岁州数着,没想过他可以颓靡到这种匪夷所思的地步。
乔莹轻咬他的胸肌,「怎么?跟我在一起不到两天,你腻了?」
孟岁州一笑,「是妳饿了。」
乔莹还不懂时,肚子却已经咕噜作响。
「我不介意再喂饱妳。」孟岁州诱惑的轻咬她的嫩肩。
「少来,你是想要喂饱你自己。」
乔莹推开他,起身把他的衣服拿给他。
孟岁州故意哀鸣,「我肚子饿死了,妳不喂饱我,我会死。」
「天快亮了,再不起来露露面,外面的人都要以为我们真死在里面。」乔莹伸手揽过披散的秀发。
孟岁州粗着声音说:「妳嫁给我,我就起来。」
乔莹一愣,她没想到他会开口求婚。
「说好。」
孟岁州将她拉回来,在她耳边轻语。
乔莹咬着唇,不敢答应,也不愿说不。
「嗯,说好?」
孟岁州轻咬她小巧的耳垂,引她轻颤。
乔莹转身,窝在他的胸怀里,不让他看见她的哀伤与动容,也不愿看见他的心疼与为难。
孟岁州抚着她的背脊,明白她比谁都在意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影响到他在江湖上的声誉和地位,所以情愿毁掉自己,也不愿将自己的心意告诉他,要不是他的不放弃,这一辈子她是不会将自己的情意说出口的。
「你要你这十几年在江湖上打下的根基毁在我手上?」
这世界没有所谓的宽容,她明白他的敌人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拿这点来伤害他,他的朋友更可能因为他们的结合逐渐远离他,他会被其他人若有似无的孤立起来,热爱朋友、喜欢多管闲事的他怎堪承受这种排斥。
她不忍也不愿他因她受苦,以后他会不会因而恨她?
「我根本没故意打过什么根基,名声地位都不是我在追求的,我要的只不过是刺激有趣的事,让我的人生不会太过无趣罢了,妳所在意的那些事根本不重要,所以如果会失去,我也不会太伤心。」
她不吭声。
「妳不相信我?」
「我不相信别人。」乔莹闷闷的说。
「那我们就隐居。」
「为了我,剥夺你太多的乐趣,会让我内疚。」她做不到,扼杀他的本性,他也不会快乐。
「妳比较重要。」
孟岁州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他是真心这样说,有了她,他一点都不眷恋一些虚有的表相。
「比什么都重要?」乔莹含泪问他。
「比我的命重要。」
「好难相信。」
「为什么?」
「是谁一直用师父的身分来压我,要我乖乖听话的?」
乔莹的纤指轻划他硬实的胸膛,开心的看见他的肌肉敏感的收缩。
「所以老天爷罚我爱上妳,一辈子要为妳伤透脑筋。」
孟岁州非常享受爱上她的满足,那种感觉是他遗失太久的渴望。
外头的日子是很有趣,但有她的生活,他更是依恋。
「我还以为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你,你会骂我不知廉耻,会恨不得宰了我。」
想到他的迟钝,孟岁州尴尬不已,「如果我是个会骗自己的人,我可能会照妳想的那样做吧。」
在筋疲力竭的那两年,他没精神在她身上动过妄念,之后,他总是以身为她的师父的身分来想她的事情,而忘了注意自己心情和态度上的转变,才害她吃了那么多苦头。
乔莹环抱他的腰身,还是不太敢相信的低喃:「我没想过我们会有这一天。」作梦都不敢奢想,竟然会美梦成真。
「我也是。」孟岁州同意她的说法。
「怪我吧。」
孟岁州拧眉,「妳在说什么?!这种事可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别全把责任压在自己身上,妳承受不了的,况且要怪也只能怪我。」
乔莹抬头,等着他说下去。
「要是我早一点发现自己的心意,说不定我们早几年连孩子都有了。」孟岁州惋惜不已,他对自己的心意太过轻忽。
乔莹傻了,「你说什么啊?要不是我爱上你,你根本不会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他是个磊落大气的男人,对身为徒弟的她从没有不轨的幻想,要不是她强求,他不会与她有任何男女关系的牵扯,他会一生一世保持师徒之情。
「我很高兴妳爱上的是我,不是某个乱七八糟的人。还有,以后不准跟我以外的男人待在一间房里。」孟岁州冷声警告她。
乔莹憋笑,「竟然在吃没有发生过的事的醋?你羞也不羞?」
「气妳什么都不说的苦自己,也气妳的不告而别,但更气自己对妳这样做的原因什么都不知道,还对妳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