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唱作俱佳的绝妙表情让张银胜淡淡的笑开了,他缓缓的伸出手,抚上了小女人笑得绯红的娇颜。「好久没看到妳笑得这么开心了,妳还是适合这样的表情。对了,这么多只小圣诞蟹妳要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讲得多难听。我当然要把牠们统统留下来,好好的照顾牠们。」她的眼神里有着初为人母的慈祥光辉。「要不是牠们像小天使一样的出现,你不知道还要蹲在家里多久?你在那边搞自闭的时候,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她的纤纤食指毫不留情的用力戳着张银胜的胸膛,颇有秋后算帐的味道。
「嘿嘿!」
熟悉的张银胜式傻笑终于出现,游咏慈可以确定,往日那个善良憨厚的大男孩又重新回到她身边了。
「妳是在抱怨我都没有好好照顾妳吗?」
「废话。我还以为好不容易找到的男朋友就要飞了呢!」
「妳放心,我们的名字这么登对,放眼全台湾,再也找不到像我们这么合适的恋人了。」
「不好笑!不要拿名字开玩笑了!我们被人家笑得还不够吗?」
「看妳这样忽晴忽雨的,显然是内分泌不平衡,女性荷尔蒙不足的现象。看来是我冷落妳太久了。」
小女人当然听得懂话里的双关暗示,双颊立刻烧红。「屁啦!你又在乱讲什么!」
「妳脸红就代表妳听懂了。」他悍然抱住她,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白嫩的颊边低低轻语,「别来无恙啊!我的宝贝。」
「谁是你宝贝?讨厌鬼!」小女人娇嗔,但是扭扭捏捏的口气颇有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他无比认真的搂着她充满包容力的身躯。「不要否认,妳是我的宝贝,永远的宝贝。」他看入她微微湿润的眼底。「还有,对不起。」
张银胜的道歉随着他的细吻,一个字、一个字的喂入游咏慈微张的小嘴里。
甜言蜜语来得突然却又醉人,游咏慈觉得此情此景只有「苦尽甘来」四个字足以形容。
但是原本看似单纯的亲吻,却在男人蓄意的加温下,逐渐有了变质的嫌疑。
「不要吻我。」小女人在昏头之前,选择先保持四片嘴唇之间的安全距离。
「我没有吻妳,我在咬妳。」男人的强辞夺理却奇异的说服了女人对接吻这个行为的恐惧,而放任他继续下去。
雄性繁衍下一代的机能被败动,男人很难在软玉温香之前保持君子风度。
一个转眼间,游咏慈精巧美丽的内衣不翼而飞,两团让人欲仙欲死的丰乳落在男人的大掌间揉捏。
「天啊!小慈,妳真的是愈来愈美了。」男人讶异于女人的魅力成长居然只在瞬间,害他情不自禁的立刻把魔爪往裙里伸去。「今天这一件叫什么名字?」
男人轻触着细致的蕾丝边缘,微微的搔痒感却重重的撩拨女人还没被满是的快感。
「玛莉女王的秘密吗?」
真是低级。
「你!啊……闭嘴,不要说了。」女人无力的娇吟策动了男人无限的斗志。
「好,我不说,我用做的。」男人再接再厉,快速脱下两人身上所有的束缚,就在客厅的地板上,来一场星期六的国民早操。
他的男性狂悍的进入露水深重的秘密花园,激烈的来回探索,带给情人们无限的酣畅爽快。
「啊……小胜……」害怕在剧烈的肉体快感中灭顶,她疯狂的抓住他的肩头。
「不要怕。」他撑开她雪白匀称的大腿,期望在重要时刻过关斩将。
可惜天不从人愿,就在两人即将攀上阿尔卑斯山的高峰时,
「铃……铃……」客厅里的电话答录机响起。
「姊,我是妳妹啦!起床听电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妳在干嘛!」恐怖的女高音介入这充满喘息和汗水的私密空间。「妈说妳很久都没回家,一定是在台北跟野男人打混喔……」
女人一听见妹妹的声音,花园深处蓦然绞紧!原本燃烧着烈火雄心的男性被示意保持安静。
张银胜从来不知道这种不能马上被满足的剧烈渴望,随时随地都能让一个男人暴毙身亡。「不要让妳妹听到就可以了吧?」他自以为是的委曲求全!
游咏慈内外被夹攻,快要被逼疯,只能含着眼泪无奈的点头。
他霍然下压,将小女人可能发出的声音重重吻入口中,然后让逐渐强烈的生理节奏带着他们,远离有着电话答录机的油锅地狱!
第八章
百鸟齐鸣,春花绽放上立泰银行的每一个角落花团锦簇。张银盛和游咏慈不约而同的在工作时看着枯燥的电脑萤幕,眼睛却飘出爱心朵朵。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还有那种电影男女主角时常在半空中眼神交会的灿烂光芒!
一切暧昧情况直指的真相只有一种──冰男张银胜正在和冷女游咏慈谈恋爱。
这两个原本在立泰银行里最不对盘的两个人,难逃被命运女神摆弄的命运,居然携手为提高台湾的生育力而努力。
身为组头的国汉见到这个明朗到不行的状况,简直已经摩拳擦掌等不及要准备收钱,现在就等着两个人事迹败露了。
日子过得躲躲藏藏的,无论两个当事人再怎么费心掩饰,总是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就像今天──
「咦?在地上爬来爬去的是什么东西?」一大早的,清洁阿婆眼尖的发现一尘不染的地板上居然有漏网之鱼。
「哎哟!阿婆,怎么有新品种的蟑螂?还红红的咧!」老花眼的经理加入惊讶的行列。「啊?新蟑螂还有O型腿咧!脚都歪歪的。」
「那好像不是蟑螂说。」阿婆吃力的蹲下,弯腰检查。「怎么比较像螃蟹!」
「螃蟹?!」
这两个字让办公室一大早的情势变得像八点档连续剧!
游咏慈口红补到一半,随即惊慌地趴下,跟着阿婆一起寻找螃蟹的倩影。
张银胜马上停止咀嚼口中的油条蛋饼,成为一枚地板型探测器。
「找到了。」游咏慈捧着手上的小圣诞蟹,如获至宝。「威廉,你真是调皮!居然偷偷躲进我的包包里,这么舍不得和我分开啊!」
「牠怎么这么聪明?真不愧是舒马克的小孩,好有行动力。」张银胜骄傲的口气里,就像是一同陪牠成长的保母。
「张襄理,听你的口气,这只螃蟹跟你也很熟吗?」没看过自己的左右手反应如此失常,经理不遗漏手下爱将的所有表情。
跟着现场画面情绪起伏最大的人非国汉莫属。
「对啊!为什么全办公室的人都不知道这只小螃蟹跟舒马克的关系,却只有你能摆出这副恶心巴拉的阿公表情?」国汉龙心大悦、节节近逼,希望今天就让答案揭晓。
在工作岗位上一向思虑清楚的张银胜,此刻却被自己大意的行径逼得几乎咬舌自尽。他呆愣的迟滞目光在空气中游荡,双唇微张,语言中枢神经宣告失常。
「等一下──」眼看着男主角当场报废,只好从女主角身上下手。「游小姐,那换妳说好了。」
办公室恋情必死的阴影在游咏慈心头缠绕!她跟张银胜好不容易才走出阴霾,握手言和。这样春光明媚的好日子她还想多过几天,才不想皮痒的去体验传说的可怕,这年头金龟婿最难寻啊!。
换上狰狞的面目,游咏慈试图吓退阵容坚强的敌军。
「换我说?你要我说什么?螃蟹是我的没错,其他的事情我统统都不知道。更何况全办公室的人都知道舒马克和玛丽莲梦露已经行过周公之礼了,张襄理一看到小螃蟹,就猜牠是舒马克的小孩也是很合理的推论啊!不是吗?」
「呵呵!不要『见笑当生气』,妳就大方的承认了吧!」同事甲乙丙踊跃的加入战局。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啦!」大家奸笑的嘴脸就是欠扁。
「奇怪!我和螃蟹为什么一定要跟张襄理扯上关系?」游咏慈怨怒如同蛇发女妖。「经理,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就放任大家这样鬼混吗?」
难得一起凑热闹的经理大梦初醒。「好啦!大家专心上班,有事下班再说。」他尽责的被人利用,当了赶苍蝇的苍蝇拍。
八卦梦碎,众人忿忿不平的离开,尤其是国汉痛心疾首的嘴脸,更是令人发噱。
漫长的工作时间就在每个人各怀鬼胎、各行其道、横眉竖目的互相张望之中,安然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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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说谎的感觉。」低沉的男声在夜色中反省着。
「没人叫你说谎,只是不要承认而已。」女声剑拔弩张,坚持己见。
「问题是──」
「问题是你老兄今天一讲错话就头脑当机。当我一个人在对抗群雄的时候,你两眼无神,安静得像是不会放屁。楼子你捅,屁股我擦,我不知道你现在心情郁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