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女人,为什么还不赶快发现她其实也是喜欢著他的呢?他紧靠著她侧坐下来,以再温柔不过的目光凝视著她酣甜的睡容。
如果她早点发现自己的心意,那么他就能每天看著天使容颜睡著、醒来了。
希望,那一天不会让他等太久……
或许是感受到某人大过专注的视线,姚贤雨突然皱了皱眉,动了一下,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阿清?你在这里干什么?”她万分诧异地问。
她一睁开双眼,就看到他那张极奸看的俊脸以大特写出现在自己面前,当下吓得她整个人瞬间清醒,连醉意都跑掉一大半。
她、她记得自己是在蓝这里喝酒,接著遇上了小李他们,然后呢?
“这里是我家,我当然在。”韩宗清没好气地回答。“倒是你,喝得醉醺醺地—个人跑来这里,不怕被计程车司机拐走吗?”
敢情她一觉醒来后,就把自己喝醉时做的事情全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他还指望她能快点凶巴巴地丢出质问,他才奸进行下个步骤呢……
“咦?我是自己跑来的?”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姚贤雨撑著还很晕的脑袋,努力搜索一个小时前的记忆。
对了,她想起来了!因为听小李他们说这个臭男人都在背后说她坏话,所以她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你干嘛靠我靠那么近?走开一点啦!”回忆到一半,她蓦地意识到两人过于亲昵的距离,惊慌地用力推开他。“我想起来了,我来这里是要问——唔!”
酒精还在体内继续发酵,再加上刚才的动作太大,她才做了个开场白,什么都还来不及发难,一阵强烈的思心感便抢先一步涌上喉头,教她再也说不下去。
“我……想、吐……”她难受地捣住嘴,紧闭双眼勉力忍住那一波比一波剧烈的酸意。
“先做深呼吸、放轻松——”韩宗清当机立断,马上将一旁的垃圾简掏空,拿到她面前。“如果还是想吐,就吐在这里!”
只是,她一个深呼吸都还没做完,就已经受不了地哇啦一声,吐在垃圾筒里。
她吐得像是连胃肠都要一起被掏出来似的,痛苦得连眼泪都快飘出来了。好不容易终于把刚刚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部吐了出来,她已经全身无力,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下一秒,男人那双厚实的大手伸了过来,先把满是呕吐物的垃圾筒拿开,然后撑住她的腋下帮助她站起来,扶她到浴室漱去思心的酸味,又适时地递上温热的湿毛巾让她擦脸。
她从温度恰好的热毛巾中抬起脸,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期然撞入两潭深不见底的眸子——
他干嘛用那种恶心巴拉的眼神看著她?!姚贤雨惊慌失措地栘开视线。被他这么一注视,她的心跳又开始乱了序……
“你先回去客厅坐好,我帮你泡茶解酒。”就在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太过暧昧的气氛时,男人忽然开口了。“真是的,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本来要被拷打质问的人应该是他才对,这下自己却变得毫无说话的立场,还反过来被人唠叨。姚贤雨有些不服气地噘著嘴,乖乖地回到沙发上坐下休息。
不过,话又说回来,太好了……阿清好像恢复平常的态度了。
之前他是那样明显地刻意疏远、冷漠以待,她还以为自己吐完以后,他会狠心地把自己丢到外头去自生自灭呢!
虽然不知道他前阵子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能够再找回他们以往那能自由呼吸的相处气氛,她就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悬在半空中好一阵子的心终于落了地,刚才又用尽力气大吐特吐,姚贤雨才倒在沙发上没几分钟,便再度被周公招去下棋了……
韩宗清从厨房走回客厅,无奈地瞅著瘫软在沙发上,已然进入香甜梦境中的小女人,简直拿她没办法。
他将手中的茶杯放好,用非常轻柔的嗓音哄著她环好自己的颈子,抱著她走入房间,安置在房内那张舒适绵软的单人床上。
一接触到那软绵绵的被子,姚贤雨在半梦半醒间,动作极其自然地将自己卷进被窝里,继续呼呼大睡。
望著床上那隆起的曲线,韩宗清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兴起邪恶的念头。
她对自己真的这么没有戒心?居然在他面前展现出这么无辜可爱的模样,根本就是在暗示他“不必客气、尽情享用”嘛!
他脸上邪佞的笑容加大,很快地褪下了衣裤,也钻进那空间所剩无几的被窝里头。
没想到,他才刚刚躺好,都还没有做出任何进攻的动作,身边那个熟睡中的无尾熊便又“手脚并用”地缠了上来。
韩宗清浑身一震,突然后侮起自己突起的歹念——
这下,虽然能感受到她那诱人的柔软娇躯,但非常可惜的是,就算他真的想做些“什么”,他的左手相腰部被压住,根本动弹不得,完全处于看得到、却吃不到的悲惨境地!
他小心翼翼地往右边挪了挪,企图抽出自己受困的手。可是才不过稍微动了一厘米,原本睡得酣熟的无尾熊便发出不满的咕哝,又教他放弃地停止挣扎。
算了,反正将来这种机会多得是!他悻悻然地安慰自己。为了顾全大局,没必要现在就急著享用美食……
不知道明天一早,当这女人醒来以后,看见两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同一张床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一想到她那害羞慌乱、全身红透的失措模样,韩宗清不禁露出坏心眼的笑容,突然非常盼望天色快点变亮……
第9章(1)
就如同韩宗清所预料的,第二天一大早,姚贤雨便以沙哑的惊叫声揭开一整天的序幕……
“啊——啊、啊……”只是,那不大悦耳的叫声从一半就突然转成呻吟。
姚贤雨捧著痛得像有人拿槌子在里头敲打的脑袋,揪著一张脸倒回床上。
躺在她身旁的男人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趁著她严重宿醉的时候,抬起身子在她唇上偷了个吻。
“早安哪!”他神清气爽地坐了起来,满脸都是阳光般的耀眼笑意,和一旁头痛欲裂、差点没在床上打滚的某人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
“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啊?!”姚贤雨很想狠狠揍他一举,可是稍稍一动,脑袋就疼得好像会立刻炸开,只奸虚弱地吼道。
“做了什么?”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眸里还闪著恶意的光芒。“你是指哪一件?如果是昨天晚上的话,那应该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才对喔!”
“啊?!你到底在说什么鬼话啊?”
她忍著痛扭过头去,本想要用最凶狠的眼神瞪他一眼,不料视线才刚瞥过去,她就惊讶得瞠口结舌,什么话都说下出来——
小小的单人床上,他们孤男寡女的挤在上头睡了一夜不说,更教她不敢相信的是……那个男人、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内、内裤!
她吓得魂飞魄散,猛力将薄薄的被单夺了过来,密密实实地盖住自己。
“你你、你………我……”她结结巴巴,颤抖地指著他的鼻子想要破口大骂,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不会吧?难道他们昨天晚上真的……不,他刚刚说是“她”做了什么……这句话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是她主动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是那种酒醉以后会兽性大发的人吗?
姚贤雨陷入一团混乱,完全无法接受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
好,就算昨天真的是她……她主动推倒阿清好了,他难道不会反抗吗?干嘛乖乖让她推啊?!
而且他之前下是还一副讨厌她讨厌得要命的嘴脸,怎么会就这样跟她、跟她发生关系?难道男人真的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看她轻易地就朝自己预料的方向去误会,韩宗清不但没有立刻解释清楚,还火上加油地拍拍她的肩头。
“放心吧!我会对你负责的。”他深情款款地说——只要别去注意到他眸底那熠熠谲光的话。
“什么负责?谁要你负什么责任啊!”姚贤雨彻底暴走,她紧抓著被单弹跳起来,跨过他跃下床,动作迅速敏捷地缩到房间的墙角去。
这么一跳,才终于让她发现,有某个地方似乎不太对劲……
咦?!等等—她的衣服全都好好地穿在她身上!昨天晚上根本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吧!
“你——骗——我?!”她怒极,咬牙切齿地扔下被单,杀气腾腾地就要冲去掐死那个笑得十分快意的男人,压根忘了自己刚刚还在头痛呻吟。
面对粗鲁地撞过来、正在气头上的女人,韩宗清淡淡吐出几句,就让她环上自己颈子的柔荑霎时僵住。
“衣服是我后来怕你著凉,才帮你穿回去的。”他笑著拉下她的手,凑到唇边偷亲了一记。“回来躺奸,你的头下是还很痛吗?我倒茶给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