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只好自认倒霉,”金白利叹了口气,“要是这办法行不通,要是期限到了还抓不到真凶,那……那我只好把那晚上的事说出来了。”
金白利本来想拉克伦会大吃一惊的,可没想到他猛地站了起来,一个健步冲到了她的面前,反倒吓了她一大跳。他挨得那么近,使她一下子警觉起来。
但她很快就发现情况并非那么糟糕。拉克伦温柔地捧住了她的脸,深情地问道:“这么说,亲爱的,你愿意为我这么做,是吗?”
他双目炯炯地望着她,使金白利简直不敢抬头与他对视。哦,太醉人了,还有他温柔的触摸……上帝啊……
“我只能这么做,”她轻声细语地承认着,“我别无选择。我总不能让你因此而进监狱。如果我和你在一起可以证明……”
她还想继续往下说,但他的热吻已经封住了她的香唇,她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她本来完全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她只要走开就可以了。可是现在,太晚了。他那癞癞的伤疤,那光滑温润的舌头,还有浑身散发的男人特有的气息,让她迷醉留连,难以自拔。
起先他的唇只是慢慢地、有点迟疑地在她的唇上蠕动。很快他不再犹豫了,双手紧紧地拥住她,双唇紧紧地吻住她,生怕她会跑掉。其实她这时根本没有一点要逃走的念头,一点也没有。她知道她应该反抗,可是每当她同拉克伦·麦格列高在一起,“应该”这两个字总是派不上一点用场。
她浑身燥热起来,浑身荡漾着一种炽热的企盼。他的身体还没贴近她,但这热吻就已让她欲火焚身。她的胃开始痉挛,小腹开始潮热,两个丰满的乳房也激动得震颤起来。
她将双手放到了他宽阔坚实的胸前,这次不是去推开他,而是在他胸前温柔地抚摸着。他一下子将她揽在怀里,让那柔和丰满的曲线紧贴着他的身体。他的舌头挑逗或不断地往前探寻着,一直神到了她的喉部。一阵强烈的冲动使他的手从她背上滑下,揽住她的丰臀使劲朝自己胯间抵。好,碰着了,贴上了。她只觉得全身瘫软,脚下无力,他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轻轻地放在床上。
金白利知道他想干什么,意识深处有个声音在提醒她:赶快打住!赶快打住!趁着还没发生什么事,不能再让上次的一幕重演!她想挣脱出来,可这时她己无力控制自己。他给她带来的先期快感已让她目眩神迷,他魁梧的身躯像一团火烧得她已快窒息。他慢慢地脱掉了她的衣服,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胴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她根本无力抗拒这种抚摸,她也根本不想失去这种爱的温柔。她只希望他能快点爱她,快点让她享受到那种欲仙欲死的快乐。
可是,拉克伦却不想速战速决。自从上次与她做爱之后,他就时时盼着这一刻了,今天他要好好享受一番。他胸中燃着的那团炽烈的欲火,他要慢慢地、悠悠地让它燃烧。
他的舌头靠近她的耳朵时,她的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舌头继续向耳朵背后绕去,慢慢地顺着脖子舔到了乳头上,逗得她不停地呻吟着,大口地喘着香气。当舌头沿着乳头一路往下来到小腹,来到她丰美敏感的中心地带时,她跳了起来,差点想从床上逃走。上帝啊,她不能让他那么做!她必须保持理智!可是满腔的欲火已经烤得她浑身无力,一阵欢愉的快感又让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哦,他简直就是个魔鬼,他对她算是了如指掌,只有他知道怎么样让她灵魂出窍。
一阵回肠荡气般的亢奋淹没了她,似乎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因震颤而酥麻了。拉克伦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将爱、将欢悦源源不断地注人到金白利的中心地带。随着他上下不停的有力怂动,她很快便达到了高潮,几秒钟后就飞升到了一种虚无飘渺的天堂仙境。随着一股热流涌进体内,拉克伦也在不停地呻吟着。
还没等呼吸完全平静下来,金白利就香甜地睡着了,到梦中去继续她的仙境之旅了。她不知道拉克伦还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也没听到他那满意的叹息声。
“亲爱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明天早晨你就会明白的。”
金自利当然没听到这些,如果她能早点听到这话,那她一定会一夜都不合眼。
☆☆☆
拉克伦打算一夜不睡,他也确实做到了。这主要是因为他想毫不停歇地与她做爱,将她一夜里爱个够。是的,现在他们已经完全融为一体了。想到这儿,拉克伦真是惬意极了。
其实,他来到金白利房间时倒并没有想到要去挑逗、引诱她。虽说他心中一直在想着她,但那时他的确只是想弄清楚一个问题,即为什么她会去找威尔·艾伯斯。
可还没等他开口问金白利,她就急不可待地将一切都说出来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愿意牺牲自己的名声来为他洗刷罪名。其实,从金白利这方面来说,她是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只要情况需要,她就会义无反顾地站出来。
尽管她经常嘴硬说一点也不稀罕他,但其实她很在乎他,非常在乎他。那天晚上拉克伦从她的言行中知道这一点后,他激动极了,也感动极了,他根本已无法抵御她的魁力,无法摆脱自己对她的渴望,情不自禁地就在她房间里又一次要了她。如果说他起初心中还略存疑虑,那么她的默许,她的顺从已完全解除了他的犹豫,使他在爱河中越游越畅。
他本来打算在黎明前离开她,就像上次一样,偷吃禁果,却又神不知鬼不觉。他打算白天再选个适当的时候来跟她详谈他们之间的事比,可是一阵轻轻的哼歌声把他从遐思中惊醒了。他听到了有人给壁炉生火的声音。
拉克伦房间的炉火是由他自己生的,即使有时是女佣们来料理这类事情,中午前她们是决不会到他房里来的,除非她们肯定地己经起床了。
点火的人毫无疑问也不是金白利。因为她一直紧贴着他,一只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她的一条褪搭在了他的臀上,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那温软、丰满的胴体的存在。
此时的他完全清醒了,心想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他那该死的魁梧的躯体,根本逃脱不了佣人的眼睛。除非那人是个瞎子。唉,真够倒霉的,最近他怎么老是这样?!
就在这时,金白利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像是被女佣弄出的声音给吵醒了。啊,这感觉真不坏!她觉得舒服极了,也舒畅极了。她慢慢地坐了起来,突然,她大声尖叫起来;几乎与此同时,那个该死的佣人也狂叫起来,就差没把屋顶给掀翻了。
拉克伦也坐了起来。玛丽直愣愣地盯着他,眼睛瞪得有铜铃大,接着就用被煤烟弄脏的双手捂住了由于惊吓而变得苍白的脸颊,转身冲出了房门。金白利在她身后大声叫道:“玛丽!玛丽,马上给我回来!”但根本无济于事。门“砰”地关上了。金白利绝望地闷声哭泣着,痛不欲生地将头埋进了枕头里。
拉克伦又躺下了,他的手很随意地枕在脑后,扬着眉冷静地说:“亲爱的,她要是赖在这儿不走,那岂不更糟?”
“噢!”金白利无奈地喊着,把头从枕头上抬起来,那眼光就像要把他吞下去一样。“你不知道……你恐怕还不明白……她是世界上最爱嚼舌头的女人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得结婚。”
他情不自禁地向她璨然一笑。没想到事情这么富有戏剧性,这偶然失误竟决定了她的命运,顺遂了他的心意。好吧,不管怎么说,他对结婚这个结局是相当满意的。
金白利却怎么也乐不起来。她恨不得在拉克伦头上猛敲几拳;或者至少用枕头砸他几下,出出心头这口恶气、冤气。
“拉克伦,你这个白痴!你以为事情会那么简单吗?!”
她怒气冲冲地跳下床来找衣服。她裸着身子,跺着脚在屋里忙乱地走动。他赶快提醒他那硬硬的玩艺儿,现在高兴得可不是时候。自打昨晚以后,他的身体就不那么听指挥了。
金白利与其说是在生床上那个男人的气,不如说是在生自己的气。这次不可能再找什么喝过香摈酒的借口了。
昨天晚饭时,她滴酒未沾。她脑子清醒得很,完全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为了贪图一时的快感,她亲手毁了自己的名声!她抗拒不了拉克伦给她带来的那种荡气回肠般的愉悦。可她得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得再一次成为人们的花边新闻,她将不得不嫁给一个恋着其他女人的男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无法忘掉拉克伦·麦格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