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馀光忽然瞄到一旁搁着一瓶已开封的红酒,他拿起来看了看。「1982年的HAUTBRION顶级红酒,哇噻,这瓶酒不好找啊!」
「这是老板花了不少钱买回来的。」酒保说。
「冰酒我不要了!我试试这瓶酒。」骆韦尔拿着红酒就回到座位上喝了起来,看到袁妡回来,他摸摸颈侧,触及伤口,痛得皱了皱眉头。「你这该死的女人咬人还真狠。」
哼,他的咬劲也不小啊,害得她脖子上的吻痕恐怕要好几天才会消褪了。
袁妡一看到他的唇,猛然想起他吸吮她颈侧的酥麻感觉,身体又不由自主地发热起来,也跟着猛灌红酒,企图降低体温。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喝完酒,她站起。
「我送你。」骆韦尔看表,跟着站起身。
「你不是让司机回家休息了?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去就行了。」
他迈前几步,脚步颠踬了下,身子一晃,靠在袁妡身上。
她秀眉一蹙,用肩膀顶开他。「早教你不要喝太多酒,现在醉了吧?活该!」
「胡扯,我哪有醉!」脑袋有点浑沌,但他不承认,晃晃头,拿出皮夹付帐,然后走向门口。
见他脚步虚浮,彷佛又快摔倒了,袁妡一阵心软,嘀咕了声,走上前搀扶他离开酒馆。
「咦,骆小子这么快就走啦?我本来还想跟他多聊几句呢!」李老板看到他们离开的背影,走回吧台边,猛然瞪大双眼,努力搜寻。「哇勒,酒呢?我那瓶1982年的HAUTBRION顶级红酒呢?」
「刚才骆先生拿去喝了。」酒保说道。
「什么?你怎么能让他喝我的酒?!那是非卖品啊!」李老板惊吼,快速奔向方才骆韦尔坐的那桌,拿起酒瓶,瓶口向下,几滴酒液缓缓滴落。
酒瓶从手中缓缓滑落地上,破碎。
他瞠目结舌,激动得捂着抽痛的心口,趴在桌上哭了起来。「哇呜呜呜——骆韦尔,你这个混蛋……」
那瓶酒里有他身为男人的尊严、有他再次展现勇猛的希望、有他和老婆复合的幸福,那个混小子竟然这样把它喝光了……
可恶!他的人生黯淡了……
妈的!真是便宜骆韦尔那家伙了!
*
计程车在路上奔驰,驶向骆韦尔位于郊区的住所。
骆韦尔与袁妡坐在后座。
他醉意醺醺地将脑袋偎靠在她的肩上,扯下领带,解开第一颗衣扣,嘴里喃喃念着:「热,好热啊!」
「热就不要一直靠着我。」他这个热源害得她体温也开始逐渐上升,难受极了。她推开他,力道太大,不慎害他的头去撞到车窗。
他痛咒一声,揉揉头,又忍不住往她靠了过去,一只铁臂勾住她的腰,温热的唇瓣在她耳鬓处厮磨。「你好香……」
灼热的呼息钻入耳里,她敏感地轻轻一颤,透过后视镜看到司机频频偷觑他们,尴尬得想推开骆韦尔,却无力推开。
为什么浑身乏力?难道她也喝醉了?
奇怪!她的酒量不差,甚至号称千杯不醉,为什么才喝几杯酒,整个人就开始不对劲?连脑袋也逐渐昏昏沉沉……
「真香。」酒精和李老板的特效春药在他体内发挥作用,使得他的原始欲望逐渐苏醒,亲密地吮咬她的耳朵,大手不安分地抚摸她滑嫩的大腿,一路往上攀爬,钻入短裙内。
「骆韦尔,你欠揍吗?」她抓住他的手,想怒声斥骂他,却连声音也变得虚软无力,听起来像是在对他撒娇。
「先生、小姐,快到了,你们忍一忍啊,千万别在我的车上干起那档事,我等等还想载新的客人。」司机紧张极了,一路飙车,连闯红灯,继续发狂飙飙飙,就希望能早点将他们送达目的地。
「你胡说什么?!我们才没有……他喝醉了。」袁妡羞愤低吼,费尽力气箝制他两只手。
喀,早知就不要这么好心送他回家了,搞得她现在这么难堪……
「袁妡……」双手被制伏,他的双唇依然是自由的,亲吻她的脸颊,嗓声低沉性感,带着一丝诱惑。
「骆韦尔,你再放肆,我不会放过你。」她颤抖,听见他的轻笑声,气得胀红了脸。
「到了,你们快下车吧!」计程车停在一楝豪华别墅前。
「骆韦尔,下车!」会完钞,她拖着他下车。「钥匙呢?」
他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一把钥匙,她接过,打开门。「好了,你自己进去吧,我要走了。」
他勾住她的腰,将她压向墙壁,用嘴封住她的唇。
「骆——」她张嘴想抗议,却让他放肆的舌头溜入她嘴里,恣意翻搅,吸吮她的舌,大掌开始在她身上游移。
「放开……」她被热吻得头晕目眩,身体更热了。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了,她好似不排斥他的吻,他的吻让她体内涌起一股陌生的期待……
这时候,停在一旁的蓝色轿车,突然探出一台专业相机,悄悄地猛朝亲热的两人拍照。
「别走,我想要你。」他轻抚她的脸颊,因燃着yu/火而熠亮的黑眸紧紧瞅住她,她专属的香气引得他更加意乱情迷。
「唔……」她咬唇shen//吟,双眼迷蒙,努力想和诱惑对抗,却徒劳无功,理智渐渐被体内的药物效应焚毁。
他再度与她激烈拥吻,一边带着她走往屋内,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
两人一迳贪欢,浑然不知亲热的画面早已被有心人士捕捉住了。
第4章(1)
「铃……铃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彻一室。
一只粗犷的古铜色大掌伸向桌子胡乱摸索,摸寻一阵,捞起电话话筒贴向耳旁,粗嘎地应了声。「喂?」
「老大,都七点了,你还在睡呀?九点钟要拍摄手机广告,你快点起床,别迟到了。我买好早餐在摄影棚里等你哟!」男助理吕纴娇滴滴的噪声传来,尽责地叫唤骆韦尔起床。
「知道了。」喀地一声,用力挂断电话。
脑袋泛起阵阵抽痛,他难受地呻吟,感觉身上压着沉重的庞然大物、难以移动,睁开惺忪睡眼,赫然瞧见袁妡趴在他的身上熟睡,伸手想推开她,碰触她光/luo的身子,顿时一惊。
昨晚在酒馆喝完酒后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和她会……
该死!宿醉头又痛了,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袁妡轻声嘤咛,挪动身子,缓缓睁眼,猛然对上一双灿热的黑眸,怔楞皱眉,似乎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你……」
他清咳了声,故作镇定,提醒她。「还不起来吗?」她若一直趴在他身上,只怕他会受不了诱惑,再次要了她……
发现两人身躯亲密交缠着,她咒骂了声,立即翻离他身上,却不慎摔落地上。「好痛!」
不只屁股撞疼了,连她最私密的地方也隐隐作痛——疼痛提醒着她,她确实失身于他了——还有全身又酸又痛,骨头好象快散了……
妈呀,昨晚他们之间的战况究竟有多激烈?
他撑坐起来,精锐黑眸在室内搜寻属于他的衣物。
「喂,把内裤还给我。」他抬起下巴点点被压在她粉臀下的黑色紧身内裤。
袁妡低头望了一眼,将男性内裤丢还给他,然后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黑色礼服和女性内衣裤。「你真是混帐,竟然把我的衣服全都撕破了!」
该死的粗暴男人,这样要她穿什么衣服离开?
他起身套上内裤,瞄了她手中的礼服一眼,疑惑地皱眉。「是我撕的吗?」完全没印象!
「难道是我吗?」她没好气地低吼,发现丢在地上的他的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抢先一步抓过来穿上。他裤子的腰围过于宽松,她抓出多馀的部分,从桌上拿了几条橡皮筋绑住,免得发生掉裤子的窘况。
「昨晚的事我记得不太清楚……不过的确有可能是你自己撕破衣服,然后色心大发扑倒我,对我恶意蹂躏……」他瘫坐沙发,拿起桌上的烟包,点了一根烟,按揉泛疼的太阳穴。
本来只想和她当个普通朋友,现在却不小心和她发生亲密关系,唉,往后真不知该用什么心态面对她……
哈?她色心大发扑倒他?!
哼,真是天大的笑话,她才没饥渴到这种程度!
「少冤枉我,把事情搞清楚再说。」袁妡凤眸一眯,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看到他胸膛上条条艳红的指甲刮痕,清楚那是她的杰作,又羞又恼,心烦意乱,忍不住也点烟抽着。
「我酒量不差,不可能喝几杯就醉成这副德行,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一定是酒馆里的酒有问题。」
「酒有问题?」呼出一口白茫烟雾,他轻敲脑子,努力回想昨夜的情况。
昨晚喝完那瓶顶级红酒,他们就一同离开酒馆。坐在计程车上,他突然觉得浑身躁热,好象有一股来势汹汹的yu/望等待满足,难受极了。这是以往他酒醉后不曾有的经验,难道真的是那瓶酒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