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想我怎么说?\"他跟她,该做的都做过了,不该做的也做完了,她现在敢说不嫁他?真是欠扁!
可惜,他舍不得动她半分,只能由著自己气闷在心。
“你……”想你求婚啦!笨蛋。真的很想大声说,可是她面皮太薄,只敢在心里嘟嚷。
“我什么?\"挑起她下颚·,他慎重警告:“告诉你,我是娶定你了,你别想给我落跑。”
“……”瘪嘴,她哀怨看他,气他的不解风情。
“干嘛这样看我?\"是怎样?嫁给他有那么委屈?顾孟杰很闷,为她的不情愿。
“……呆子……”他气,她更闷,敛眉垂眼,扭绞十指,她低声埋怨。
“什么?\"好似,他听见她骂他……呆?\"你说我什么?\"为确认,他再问一次。
“我说你是呆子啦!\"骂完,转身就跑。
“嘿,给我等一下。”很快便追上她,他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为什么骂我呆?\"
“……”咬唇,不回答。
“说清楚。”挑起她下颚,黑眸紧锁住她。
“你本来就呆嘛!\"终于,她出了声,很闷很闷。
“哪里呆?\"活到这把年纪,夸他聪明的不计其数,只有她一人敢骂他呆。
要说吗?说了,好像很小家子后?可是,她就是很介意嘛!不管,她豁出去了!
“结婚前,男人该对女人做什么?\"噘嘴,她问他。
“啊?”又茫然了。
“两个字。”她提示。
“呃?\"眉头拧得很紧,他很认真在想。
不会吧?这样还想不到?垂下肩,叹著气,宣玉凤很沮丧。
“到底什么事?\"猜不出来,他放弃。
“很重要的事。”闷闷说著,她很哀怨。
“那你说啊!\"猜来猜去太麻烦,不如干脆给他答案。
“求婚。你没跟人家求婚。”终于,公布答案,很闷的语调。
“啊?\"然后,他快昏倒。“闹这么久,就为这个?\"
“这很重要耶!\"什么闹啊?人家是真的在意嘛。
“好,那简单,请问——”清清喉咙,执起她手,他认真问著:“宣玉凤小姐,你可愿嫁我为妻?\"
“你……”台词是对了,她也的确心动,可是——
“你没诚意!\"瘪嘴,她还是哀怨。
“我没诚意?\"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他真是没力了。“小姐,你到底想我怎样?求婚不过是个形式,有必要那么看重吗?\"
“那,照你这么说,结婚也只是个形式啊。”讨厌!他都不懂女人的心。
人家她虽然很喜欢平淡爱情,可偶尔也是会想要浪漫嘛!再说,他说的根本不对,求婚代表的可不只是形式,它还有更深层更深层的意义存在。
“你!\"登时,语塞,他被堵的无言。
了不起,她真了不起,平时都安安静静也柔顺,今天倒伶牙俐齿了起来。
“算了,我认输。”举起手,他投降。“说吧,你要怎样?\"
“什么我要怎样?\"瞠眼,她看他。
“你想我怎么做?”他悉听尊便。
“你!后,我不要理你了啦!”她被他气死了。
“我又怎么了?\"她很麻烦耶!全听她的了,她还不满意?
“你到底知不知道求婚有什么意义?\"
摇头,耸肩,这是他的回答。
“它,不只单单是个形式,还有男人对女人的用心!\"生气!用力推开他,她气呼呼地跑走。
不只单单是个形式,还有男人对女人的用心……
“真有这么严重?\"
想了想,再想了想,他就是想不通。
不过,如果她真这么在意,想不想得通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该怎么让她开心?
难道真要他去学那些什么有的没的广告,说那些很蠢的话或做那些很蠢的举动?眉皱紧紧,他很挣扎。
不过,款,算了,为了那句“男人对女人的用心”,他——拚了。
但,到底该想什么招数?抓头、搔颈,他对这种事实在没辙,想不出新意也没什么创意,只好,嗯,找救兵。
才回到家,宣玉凤就后悔了。
“讨厌,我怎么这么任性?\"合上大门,贴在门板上,她自我嫌恶著。
都嘛他啦,把她宠上了天,还要她对他多任性些,结果……这下好啦,真的是任性过了头。
呜,怎么办?他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就不要她了?垂著肩,垮著脸,她很忧郁。
“二姊?”
“……”还是,她回去跟他道歉好了?
“二姊!”
“……”可是,这样很没有志气耶。
“二、姊!”
“……”哎唷,要志气干嘛?志气又不能当饭吃!
“宣、玉、凤!\"
“啊?\"突然,两颊遭受攻击,宣玉凤立即清醒。“玉臻?你、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下午就回来了。”结果,一进家门,空空荡荡,害她无聊死了!\"说,你到底跑哪去了?还有,刚又是在发什么呆?\"
呋!她回来,她不在;她叫她,她也不应;是怎样?当她空气还死人啊?
“还有还有,你给我说清楚,隔壁隔壁再隔壁的那只,你到底是有没有跟人家怎么样?\"最重要的,就是这道题。
“我……”蓦地,颊爆红,眉目含羞,她欲言又止,答案已写在脸上。
“啊啊啊——别说!你什么都别说了!\"晴天霹雳,宣玉臻抱耳甩头,脸上表情很……惊悚。
“玉臻,我……”上前一步,她想安抚。
“我不听!我不听!\"她进,她就退,完全不想面对现实。
“玉臻,你不要这么激动,先听我说好不好?\"款,今天一定不是个好日子,不然她怎么会这么不顺?
“不激动?你要我怎么不激动?\"知道吗,她最在意的,不是两个姊姊被拐,是……她是恨跟隔壁隔壁那只的牵连更深啊!
“拜托,你也好心点,怎么谁都拐不走你,你偏要让那只给拐走?\"跳脚跳脚,她好呕啊!
“我……”这还真难回答。
“二姊!\"突然,她静了下来,走近宣玉凤,双手搭到她肩头,她很认真很严肃的说著:“告诉我,这只是梦,你跟那人没关系,你们没有在交往,这是梦,对不对?\"
“不是,我跟他真的……”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小妹打断。
“那,是他逼你的,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神啊,给她点希望吧!
“没有,他没有逼……”又没来得及说完。
“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他逼你!\"自欺欺人,是宣玉臻选择的方式。“二姊,我知道,你胆子小,不敢拒绝,才会让他这样欺压,但,没关系,有我在,我帮你去讨回公……”
“够了,停。”再听不下去,宣玉凤抬手喊暂停。
“我……”她想继续,却被捣住嘴。
“我爱他。”语气既轻又柔,却充满了坚定。
“唔唔唔……”摇头摇头,宣玉臻就是想做鸵鸟。
“我爱他。”她再说一次。语气依旧轻柔,也依然很坚定。
“唔……”
“他对我很好,真的真的很好,他懂我疼我宠我爱我也了解我,他让我深深体会到爱情的幸福美好,那感动不是几万几千字的一本小说就能诉说完整,你能懂吗?\"想起他,想起他对她的种种,她忍不住扬起幸福的微笑。
她不懂也不想懂!宣玉臻在心里喊著,可……讨厌,二姊看起来真的好快乐、好幸福,做人家妹妹的又怎能不祝福?
“好啦,我知道了。”拉下她手,她瘪瘪嘴,真的不甘愿,却也只能接受。
不过,真是见鬼了,这到底是什么鬼缘分?现在这样的配对,跟当时“敦亲睦邻”时的配对,竟然好死不死的完全一样?
那她……不不不,不会的,不会那样的,她跟他不可能的,对吧?
天刚破晓,宣玉凤一夜难眠,对著天花板发呆到天亮。
其实,她本想回头找他,结果被玉臻给缠住。后来,玉臻睡了,她终于自由,却已经是凌晨,所以她不敢吵他,因为他还要上班。
叹口气,翻过身,压上隔壁枕头,嗅著他残存气息,她又忍不住想哭。
他是不是很气她?要不,他怎么没追过来,又怎么没打电话给她?是不是,他真的很生气,气她的无理取闹?
会不会,他就这样不要她了?愈想,她愈担心也愈惶恐,不安占据了整个心头……霍地,翻坐起身,她冲下楼,决定付诸行动,不想坐以待毙。
才出门,就见地上搁著一个托盘,而托盘上有个保温盅,还有大大小小装满食物的保鲜盒……最重要的,是保温杯下压著的那张纸条。
蹲下身,他拿起纸条,摊开——
孟杰:
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任性、不该吵闹、不该无理取闹,你不要对我生气好不好?
PS:早餐记得吃,身体要顾好。
凤
忍不住,他笑了,收起纸条,折叠整齐,放进胸前口袋,就像收进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