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察觉自己居然对着他的背起了遐思,脸一热、心一揪,热浪窜过全身,气自己居然胡思乱想,而始作俩者却享受着她的服务。她一恼,小手故意不小心抓过他诱人的美背。
「妳属猫啊?干嘛抓我?」雷皓云偏头瞪她。
「不小心嘛!人家第一次当侍童啊!」她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瞄了眼她留下的爪痕,心头满意极了。
雷皓云不屑地撇撇嘴角,这种小把戏有什么好得意的?
「扶我起来吧!」他轻松再出招。
「啊?!」他说什么?
「快点!」他催促着,大掌已经往后一揽,直接压上她的肩。
「啊?!」她眼里蓄满惊慌,直觉地往后退,却因着他手臂的力量又弹回来,而且是直接贴上他的脸。
又热又软?她的圆眸瞪大,对上他戏谑的凤眸,这么近?那那……那又软又热的东西是……
啊?啊?啊?这是什么状况啊?杜孟萱瞪大眼,全身僵硬如化石,现在是怎么回事啊?
第2章(1)
大眼瞪小眼,而且是近在咫尺的互瞪。
杜孟萱直到雷皓云手臂上的水珠滴进她的衣领里,才清醒过来,再次向后弹,这回雷皓云没再紧揽住她,就这么任由她跌坐在地。
「你你……我我……」杜孟萱震惊的猛结巴。
「啐!真是太不小心了,居然亲到小侍童的嘴,幸好你还小,唇尝起来跟女人的没两样。」他修长的指尖故意回来厮磨着唇瓣,彷佛仍在回味刚刚的滋味般暧昧。
哪叫像了?她本来就是女人啊!
杜孟萱气得想砍人,羞得想就地掩埋,种种情绪纠结在心头,却卡在扮男生的因素上无法发作。她清纯无瑕的嫩豆腐就这么被他吃走了,他是故意的吗?
「妳这什么表情?」他趴在盆沿睨着她,尽情欣赏她千变万化的有趣表情。
「这种事你别说得这么轻松。」她气呼呼的瞪他。
「就说是不小心了,而且还是妳自己撞过来才会亲到,算来是妳的错!」他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怎么能怪我?明明就是你拉住我的。」她委屈地瞪着他。
「妳是娘儿们吗?有什么好计较的?」雷皓云再次露出微微的讥笑表情。
「就算是男人,对这种事也会计较好不好?」她火了,这家伙怎么一脸毫无节操的笑容啊?
「是吗?我就不会啊,对我来说,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啊!」他再次吓她。
「啊?!」杜孟萱又呆掉了,他怎么老是说出一些吓死人的浑话啊?
「虽然刚刚是不小心,但若让我喜欢上了,我才不管她是男是女呢!」没给她思考的时间,他无预警地直接起身。
「啊?!你怎么……」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她惊呼一声,立刻转身背对着他,还胆小地用双手捂住眼。
「干嘛?我有的妳没有吗?」雷皓云恶劣地耻笑她。
「就算同是男人,也有脸皮厚薄之分啊!」她恼火地退到屏风外,真让她看,她宁可被哥哥们逮回去啦!
雷皓云轻笑出声,还以为她可以委屈到底呢!原来也有她无法硬撑的底线嘛!
他踏出木盆,擦干身子,穿好衣衫才走了出来,见她仍背对着他,由她发红的耳根子看来,她恨不得夺门而出吧!
他不禁哈哈大笑,「哈哈哈……」
「笑什么啦!」杜孟萱气得直跺脚。
「小鬼就是小鬼。」他走到她的身旁,低头在她的耳畔呢喃。
「啊?!你别突然靠近啦!」她吓得直接贴上门。
「妳娘是少给妳生了颗胆吗?整天大呼小叫的,很吵耶!」雷皓云伸手将她拎回来训话。
「我……没被人这样吓过啊!」她瞄了瞄他粗鲁的抓人法,他居然像在拎小瘪三般捉着她的衣襟,幸好她有束胸,此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性别没被发现了。
「我吓妳?」
「本来就是。」和他太过接近,刚刚发生的事一直浮现脑海,令她窘得不敢直视他。
「小鬼,话是要说清楚的,妳既然当了我的侍童,就给我安分点,别老是顶撞我,懂吗?」他放掉她的衣襟,指尖轻移到她的颈项上,有意无意地轻抚。
她微微颤了颤,抿紧唇瓣,难道要她老是莫名其妙被吃豆腐?
「嗯?」他偏头更贴近她些。
「噢唔!」她下意识地瑟缩了脖子,心中有些迷惘,怎么现在的二少和当初遇到的感觉不太一样?
当时的他冷淡不多话,没想到今晚不到半个时辰的相处,竟让她有种误上贼船的惊惧,难道他是故意隐藏了他恶劣的性格?
她猛然想起那天雷德他们同情的目光,再次瞪大圆眸,不会吧?
「妳的表情真的好有趣。」雷皓云爽朗地大笑,大掌恶劣地拍拍她火烫的绯颊。
「叩叩!」
「客倌,可以换水了吗?」店小二在门外问道。
「进来。」雷皓云放开她。
杜孟萱呆呆地看着一盆新的热水摆进屏风后,就连他们离开了都没发现,他不是洗好了?怎么又搬水进来?
「妳要嘛大呼小叫,要嘛就发呆,习惯很差喔!」雷皓云敲了她的脑门一下。
「噢唔!」她吃痛地捂着头,他的习惯才差咧,老爱动手动脚的。
「妳的动作最好快一点,我们在楼下用餐,妳若洗太慢,我可不会帮妳留菜。」雷皓云走向房门。
「这要给我的?」她呆呆地问。
「不洗想夜里臭得我没法睡吗?」他回头半取笑着。
「我才不臭呢!」她恼得朝他扮鬼脸。
「或者妳希望我礼尚往来,留下来替妳擦背?」
「少爷请慢走,不送了。」她连忙奔过去将门关上,顺便闩上。
「哈哈哈……妳最好快点。」雷皓云大笑不已。
「哼!」杜孟萱回头望向那热呼呼的澡盆,幸好他还没坏到底,她扬起嘴角,开心地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
*
雷皓云起床时,再次踩到一团软软的物体,他瞄了眼仍在睡的杜孟萱,这家伙挺厉害的嘛,硬邦邦的地板都能睡得这么沉。
没错,自从她当了他的侍童后,只要住进客栈,他们虽然同房,但他大爷有床睡,她小小侍童则只能窝在他床前打地铺。
而他天天睡得心安理得,反正她只是个侍童,打地铺再自然不过了。
「小鬼,该起床了。」他恶劣地直接用脚摇着她。
她睡眼惺忪地翻个身想继续睡,偏他的大脚踩在她腰上不停地摇晃,她只好万分不情愿地推开他的脚坐了起来,很没气质地打个大呵欠。
「醒了?」雷皓云很喜欢看她刚睡醒时的模样,迷迷糊糊又带点慵懒,比平时活泼可爱的模样多些诱人的姿态,她真的只有十三岁吗?真让他猜,少说十六以上了吧?
「二少,天还没亮,有必要这么早起吗?」她瞧向窗子,外头黑漆漆的,很不满地睨着他。
「我睡饱了。」他的大脚仍踩在她的腿上,软绵绵的触感让他一点都不想收回来。只是他的视线停留在她有些凌乱的衣襟上,这小鬼因为和他同住一房,向来和衣入睡,现在微开的衣襟现出更多的颈部,雪白细致的肌肤有些诱人。
「真搞不懂你是哪种人,哪有人天天睡两个时辰就饱的?」
没察觉他虎视眈眈的注目,杜孟萱发着牢骚,拨开他的脚,很不甘愿地将被子折好堆回床上,并且快速地将自己乱成一团的长发再次扎成束,全拢进帽子里。
见他穿着中衣倚在床头,很显然正等着她伺候,她无声地叹口气,拿过他的外衣,来到床前为他着衣。
「怎么我老嗅到火药味?妳心中到底有什么不满?」雷皓云闲闲地享受着她没什么技巧的服务。
老实说多个她,一切变得更麻烦了,他这回并不是出来玩的,为了早日查明海盗的真相,他赶着路查线索,所以之前的行程几乎都夜宿荒郊。
他却在发现她无法适应野外生活后,放慢了脚步,让她可以住客栈、洗热水澡,结果当然是行程明显地延误。算来他也待她挺好了,就这小鬼不懂感恩,以为他虐待她。
「二少,你武功高强,睡两个时辰足够,我这平凡人天天睡眠不足,会死人的。」她踮高脚尖替他将衣领拉好,确定穿着妥当才退开。
「妳当我瞎了吗?平日我在忙时,妳哪回不是睡得直打呼还流口水?」他在桌边坐下,等着她替他梳头。
「那是因为我没睡饱,自然要补眠了。」她嘟着嘴,拿着梳子小心地替他梳顺长发。
「歪理。」雷皓云微瞇着眼,享受着她的服侍。
「叩叩!」
「二少?」门外传来雷德的呼唤声。
「进来。」雷皓云淡淡应道。
「要让客栈备早饭吗?」雷德问道。
「妳想吃什么?」他却问着身后的人。
「小笼包。」杜孟萱直觉地应道。
「客栈好像没有,二少确定要吃小笼包吗?」雷德望向主子,二少从没替「玩具」想过;没想到他居然会问下人的意见,真不可思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