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她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开心。
支震宇的双手横越桌面,单手轻抚着她垂落的秀发,眼中有着难以言喻的愉悦。“你穿了我的衣服。”
“谁教你没带我的衣服,我不穿你的,难道要教我一身皮囊出来见人?”话才说完,夏宇辰旋即暗骂自己,又不是没听过这色狼的风流史,怎会傻得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题?
“我又不会对你做出任何不规矩的事情,你怕什么?”看见她眼愈中多的防范,支震宇真是气恼自己在她心里竟是如此不堪。
不过,这也是他意料中的事,他当初也是为了让彼此有更多的了解,才会带她来到这个无人打扰的地方来。
“谅你也不敢!”夏宇辰知道他所指何事,她也相信在这一段时间里,她是十分安全的。
“当我真的不敢?”
支震宇将双手撑在桌面上,一双野性的双眸直盯着夏宇辰,无端端地在她的心湖里掀起浪涛。
“做什么啊?”被瞧得心虚,夏宇辰不自然地将视线调至观景台外的景色上。
这该死的家伙,老是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他心里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再怎样,他也不可能在此时把她吃了。
夏宇辰故作镇静,闪躲着他炽烈的眸子,可心仍浮躁不已,思绪仍在骚动,在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被锁在他火热的怀里,还来不及反应,红艳的唇已纳入他的口中……
支震宇吐出炙热的舌探入她的口中,在她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与之交缠;她口中的蜜液,火热地毁灭他的理智 ,崩解他的神经,将他赤裸裸的情欲展现在每一次的亲吻上。
这样甜蜜而满足的滋味,每每让他震撼得无以复加,这种醉人的滋味,只有她才能给予。
支震宇缓缓地将湿濡的舌移向她可人的粉肩,拉开她衬衫的领子,炙人的欲火慢慢地向坚挺的胸捕前进。
她永远无法了解,当她对他表现出依赖时,他的心中会如何的愉悦欢腾;而当她穿着他的衣服时,竟然能够撩起他无与伦比的欲火。她不会懂,她的吻对他是一种噬人的诅咒,她的笑对他而言,是不愿苏醒的美梦……
滑下的舌穿过未着胸衣的胸,终于搂住迷人的蓓蕾,这股无法自拔的快感贯穿夏宇辰的全身,让她不由自主地发出娇吟。
她浅浅地低喘,彷佛在对支震宇下魔咒,让他挣脱磨人的禁锢,双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身滑下那片私密的花园,却倏地被刚惊醒的夏宇辰拨开了手。
“你不可理喻!”夏宇辰恼怒不已,颤抖的双唇却无法掩饰她已被挑起的情欲。
支震宇盯了她好半晌,强压下那几欲让他崩一溃的情潮,才又缓缓地说:“以前的你是那么坦率,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呢?我们以前是无话不说的,什么时候,我们之间变得这么生疏了?”他不懂,也搞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这么冷淡的。
只是他一直觉得心疼,心头觉得很难受;他一直把她当成准备与之共度一生的女人,他想尽办法只为博得她一个笑容,她却总是拒他于千里之外。
“我们都长大了,当然不可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夏宇辰呆愣在位子上,心里头依然惊颤得无法遏止。
她撒谎了,只有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前想争、想拥有他,现在不了。她不想和他成为夫妻,她只想单纯地过生活,如果能离他越远,想必心痛也会少一点。
他对她的爱,扑朔迷离,难以理清,在这样暧昧不明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对他有所付出?
支震宇轻叹一口气,随即转移这个沉闷的话题。“有没有什么计画,待会到哪里去走走,顺便买些适合你的衣服。”
反正他多的是时间和她耗,现在……先休战吧!
第六章
在纽约停留数天,游尽各形各色的地方,夏宇辰对支震宇的防备总算是降低了一点,两人也算相处得融洽。
只可惜,她依然不愿让他碰她,唉不过,最起码她还愿意和他共处一室,这也算是安慰吧。
月光透过丝质的窗帘,筛落在她安详圣洁的小脸蛋上,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拉出银白色的线条,洒下点点光绵,格外显得惹人怜爱。
看着她连熟睡都不肯放松的眉头,他的心闪过一丝罪恶感。她的柔弱,他看在眼里,她的倔强,他疼在心里。
他不想离开她,是不愿、不肯、不能!
抬起大手轻抚着她皱拧的眉头,滑下她小巧挺直的鼻,轻触着她丰润欲滴的红唇,这红艳艳的唇,直教人想咬她一口……
坐而思,不如起而行!支震宇在柔软的床畔坐下,侧过身子,像是初尝禁果的少男般青涩,缓缓地将他唇印在她的唇上,触碰、舔咬,几经压抑,才能控制紧于小腹上的欲火。
然而这几近柏拉图式的亲吻,已无法压抑这几日来的遐思,他伸出舌,轻挑着她的唇,在她的齿缝游移,在撞开她贝齿的一刹那,他像是如获至宝般欣喜若狂。
浅浅地、柔柔地,一开始只是想要慰藉这几日的思念,慢慢地,情欲迅速蔓延,穿过腹腔,一举攻下他挣扎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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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么样?”总统套房里一大早又重复一千零一次的怒吼声,这怒吼声的主人不是谁,正是有下床气的夏宇辰。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要再跟你培养夫妻情趣。”支震宇整个人都压在夏宇辰的身上,清新的气息吐在她敏感的耳畔。
“我跟你又不是夫妻,我干嘛和你培养夫妻情趣?”呜,她真的受不了了!他为什么老是要爬上她的床?
不都跟他讲清楚了,他还想怎么样?
“你已经很久没去上班,你不怕被老板炒鱿鱼?”
昨天,在迷迷糊糊中,她已再次失身,他还想怎么样?不过,还好,她还记得要先穿上衣服再睡,否则……
“我就是老板,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对了,宇辰不知道他已经将整个三众集团接下来。为了她,他可以说是无怨无悔地辛勤工作,她却丝毫不领情。
“那又怎样?”老板了不起呀!“我可以打电话给支大哥,叫他来纽约抓你去上班。”
“你就那么不想我待在你身边?”他的眸子黝黑清亮,深情的眸光一直逗留在她身上。
夏宇辰挣扎了一会儿,折服在他柔情的密网下,而嘴上却仍口是心非地说:“对,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放我回家。”
她绝不能因为一时的感动,而让自己再次陷入迷障!
支震宇一听,眉头一拧,火气陡然上升。“你曾在我母亲的面前发下重誓,你可还记得?”她当真如此厌恶他?
她知道不知道,他已经爱她很久、很久了。
“我根本没有印象。”她不想这么说,却又不得不这么说,只因她真的没有半点印象。支妈妈对她很好,她也很喜欢热情大方的支妈妈,可是,这是两码子事,怎能混为一谈?
“你!你也可以说,在神父的作证之下、上帝的祝福之下,你所有的承诺都是谎言?”该说什么,他能说什么?
他很清楚发下重誓的人不是她,嫁给他的人也不是她,可他就是硬要她想起那一段日子。
他知道她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所以才会和她在教堂里举办婚礼;推辞了母亲最喜爱的传统婚礼,只为了她。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还不够吗?其实,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翻这些旧帐,而是他太渴望拥有她,他无法再忍受她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是他太奢想了、太卑鄙了,所以才会让自己尝到这种苦。他趁人之危,在她丧失记忆之时,强迫她成为他的妻子,在她根本不爱他的情况之下,舍弃原本的男友,嫁给了他……
这是他的报应,所以她永远不会发现,他爱她的这一颗炽热的心。
“这一切我都不记得,一点都不能算数。”不是她不认帐,而是她压根儿想不起,教她从何认起?
话不说还好,一说,便搅得支震宇满腹的怨火直冒。他将她紧紧地压在身下,单手握住她毫无防备的双手,将他所有的怨气化为柔情,传送至她的口中,在她的口中与她同乐缠绵。
夏宇辰面对突来的深吻,有点难以适应,将尚能活动的双脚略抬高,奋力踹向支震宇的腹部,待他一吃痛,稍稍放松她的唇,她才破口大骂:“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赖!”
“我无赖?”这样就算无赖吗?和自己的老婆同床共枕,致力于人道之学,她竟说他是无赖?
支震宇的怒火来得突然,火热的欲望也来得突然,脑子里再也想不起什么叫作怜香惜玉,他要她,要得天经地义,要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