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又不肯帮我,我只好找他啊!”
邢未荷说得冠冕堂皇,好像坏人是白鸩,而她是受害者。
“很抱歉,打扰你的时间了。”她抹抹眼角泛出的泪水,然后拿了皮包起身,打算去找第二个候选人。
“等等!”白鸩见邢未荷想走,连忙站起来拉住她的手。“未荷小姐,我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的,那个人真的不适合!如果你找上他,难保他不会把你连皮带骨吞得一滴不剩!”
老实说,就算邢未荷不说,白鸩也猜得到,她开出来的条件一定很好,再加上她还是个如此漂亮可人的少女,所以不管她找谁帮忙,大家应该都会接受,而且恐怕不只是接受条件,还会想把邢未荷连带骗上手。
把她这个单纯的小妻子都一块儿骗到手,那么庞大的家产也就等于进了口袋,所以要他放任邢未荷去找那个性格奇差无比的第二红牌,他怎么样也无法放手的。
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太直接的关系,但好歹邢未荷指名过他,算来是他的客人;既是他的客人,他就不能坐视她去送死。
“那怎么办呢?你不让我找第二红牌,又不肯帮我,那要我怎么做才好?”邢未荷终究还是个孩子,眼见白鸩不点头,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不管了,反正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丈夫啦!”
邢未荷甩开白鸩的手,她不管白鸩基于什么理由考量才会不想娶她,总之她得找个丈夫就是了。
所以她翻开皮包,取出一纸早就拟好的合约,还有一张随合约附上的五百万支票,放到白鸩面前的长桌上。
“唠!这五百万是订金,之后的报酬是一年三千万,这期间你不管吃住、服装和跑车等费用都由我负担,拜托你签字吧!”
邢未荷拿出一只造型秀气的金笔硬塞到白鸩手里,只差没拉着他当场盖手印。
白鸩瞧着那纸合约和手里的金笔,对于邢未荷不知道该算是强硬,还是耍任性的态度感到失笑,不过……
这些钱,确实够他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了。
说实在的,只要陪着眼前这可爱的邢未荷一段时间,从此以后他就可以不用工作逍遥度日,真的是笔很划算的交易。
况且,比起这些问题,他比较在意的是……
“我签了,你就没必要再去找别人了吧?”白鸩想起邢未荷刚才嚷着要去找第二红牌的事,心里依然为她感到担忧。
这个天真单纯的好小姐,若是落入他以外的男人手中,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悲惨下场?
虽说他也是男人,而且还是靠赚女人钱过日子的男公关,但也因此,他很清楚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能够面对美色与金钱还不动摇的,那不叫男人,而是圣人。
而他虽然不敢自夸是个圣人,但至少他是个君子。
若是签了字,能够替邢未荷捡回一条小命,免去她被男人欺骗的悲惨下场,那也算是善事一件。
更何况报酬可是十足十的优渥啊!
“我又用不上两个丈夫,如果你肯帮我,我当然不用再找别人啊!”邢未荷眼泛泪光地瞪着白鸩,真不知道他问这是什么傻问题!
“这倒也是……”白鸩朝着邢未荷扯出一抹柔笑,那不是面对客人时的招牌笑容,而是发自心底、从胸口泛出的轻暖笑声,与他平时给人略带疏离的感觉不同,反倒为他俊朗的外貌多添了一分别有魅力的亲切味道。
瞧白鸩笑得一脸温和,邢未荷不禁看得有些痴了。
虽然说找个假丈夫是她原本的目的,可在刚才看见白鸩露出笑容的那一瞬间,她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暂停了好几秒,然后开始加速跳动起来。
邢未荷突然明白,为什么白鸩会是白夜的首席红牌了。
因为就连她这个并非迷恋白鸩的客人,都差点失神忘了自己原本到这里来的目的,甚至有股叫白鸩别签契约直接跟她结婚的冲动。
她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股心脏剧烈起伏,还差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呢?
“签在这里就行了?”白鸩指着合约的最后一行空白,抬起头唤着突然发起呆来的邢未荷。
说实在的,这并不是件苦差事,而是轻松的工作,有美人相伴、食衣住行还全都包办,简直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事了。
况且,邢未荷又是个他鲜少遇过的单纯小姐。
她不知世事,所以显得格外可爱,倘若他们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或许他会喜欢上她这任性却又不失纯真的脾气。
邢未荷听见白鸩的问话,知道他是答应了,所以她连忙点头,看着白鸩签下名字,然后欣喜地捧着合约,开心地笑了起来……
“真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未婚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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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对一般人而言是午休用餐的好时光,不过对于白鸩这种在夜晚工作的人来说,却等于是午夜。
邢未荷按着地址来到白鸩的家门口,由于昨天签了契约,白鸩也给她电话和地址,所以她决定早早来接白鸩“上工”,好让他早些适应邢家的情况,免得夜长梦多。
兴匆匆地按了电铃几下,好不容易等到门被打开,在瞥见白鸩那张俊脸出现的同时,邢未荷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开心喊着:“早安!达令……”
只不过,相对于邢未荷一脸兴奋期待的样子,白鸩却是一脸倦意、发丝凌乱,就连原本如黑珍珠般的眼瞳都泛着迷蒙……
“晚安……”白鸩靠在门板上,吐出一声无奈的招呼。
说实在的,他没想到邢未荷会这么早来找他,不过他的工作时间确实与一般人不同,但是要跟邢未荷解释这一点,恐怕会有点沟通不良,所以他索性也不解释,干脆将门拉开,请邢未荷进入屋里。
“请进。”白鸩勉强打起精神,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虽然语气优雅如常,但是声音却免不了带着几分刚起床时的沙哑,只是与他的魅力相衬之下,这份不自然的沙哑声听来却饱含性感。
由于他平时就只有一个人住,所以穿着也不似在店里那般整齐,一袭随意披上的睡袍,大敞的领口毫无遮掩地将他结实的胸膛给暴露出来……
也因此,毫无心理准备的邢未荷就这么愣在门口,双眼只能盯着白鸩那肤色略显白皙的胸口,连应该转移视线的礼貌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说未荷小姐……”白鸩不是没见过女人对自己露出这种眼神,所以在看到邢未荷的眼光,再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近乎半裸的打扮之后,他很快就明白她定住不动的原因。“未荷小姐,不管你想怎么看,都请你先进来再谈,好吧?”
老实说,就算过去有不少女人为他神魂颠倒,但也没有人是像邢未荷这样僵住不动的!毕竟可是有不少女人不惜砸下重金,为的就是跟他欢爱一番啊!所以若是有这等“美景”当前,哪会有客人只是愣着不动呢?大概早就恶女扑狼了吧!
但是由此可知,邢未荷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而且说不定连男朋友都没有交过。
像这样性子单纯的可人儿却要去争夺家产、找丈夫,还真是难为她了。
想着,白鸩的同情心突然开始萌芽,毕竟邢未荷是如此无害,让人不由得兴起一股保护欲。
“咦?呃,我、我没有特别想看啊!所以我还是不进去了……嗯……也不对,我的意思是说,我在这里等一会儿,等你穿好衣服我再进去……”
邢未荷虽然是远腾集团唯一的孙女,也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但是面对男人半裸的身子可还是生平头一遭,尤其白鸩还是个充满魅力的性感男人,更让她慌张得不能自主,连讲话都颠三倒四、不知所云。
“不过话也不是这样说,反正我们是未婚夫妻,所以我看你也是很正常的,应该不用回避才对,而且以后我们还要假结婚,所以现在先习惯才好……”
反反覆覆的自言自语很久之后,邢未荷总算下定决心。
“好!我进去!”抓紧手里的提包,邢未荷用有些僵硬的动作,同手同脚的踏进屋内,而且经过白鸩身侧时,她几乎是满脸通红,并以飞奔而过的速度在走路,一直到她冲进客厅才停下来。
“你先坐一下,我换件衣服。”白鸩对此倒是不以为意,但是邢未荷的反应却让他忍不住想笑,也让他的瞌睡虫全都跑光了。
为了不当场笑出声来,他很有技巧地找了个好借口回避,只不过瞧邢未荷依然呆愣愣地看着他的模样,多少还是会勾起他一点恶作剧的心态……
“或者说,你想跟我一起进房间,看着我换衣服?”白鸩指了指自己的卧室,那是他从来没让女人踏入过半步的私密空间,今天倒是难得地想为邢未荷破个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