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甫伸出车外,一顿足,忽地想到她可是跆拳道黑带高手,她一个下压动作,说不定就把那匹不安好心的狼给踢得哀叫连连,哪需要他跳出来帮忙?
把腿伸回车内,两手环胸,静坐车内,视线锁定前方的车子,他等着看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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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家医院需要走这种偏僻的路?」
当车子一直往山上绕,黑雨蝶才惊觉不对劲。
方才他说的那家医院她没去过,但知道是有点远的地方,可是,不可能在山上呀!
把车停在路边一棵大树下,阿发回过头说:「别装了,我载妳到这里来,妳会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你是在骗我?」黑雨蝶警觉地打开车门。
阿发从驾驶座回头,抓住她的手。
「黑雨蝶,妳还装清纯啊,吴佩雅都告诉我了,她说妳去饭店陪那三个总裁过夜……嘿嘿,想不到妳也是个骚货,平常装的清纯模样原来是在骗人的。」
「你放开我!」自己的名声被污辱,黑雨蝶愤怒的反驳:「我是帮吴佩雅的忙,她爷爷住院需要钱,我才会去的。」
闻言,阿发大笑着说:「妳找的借口也太烂了!吴佩雅的爷爷早就死了,难不成是她爷爷托梦给妳,要妳帮他筹医药费?」
黑雨蝶震慑住。「不可能!吴佩雅她是这么说的……」
「去就去了,干嘛找一堆借口。」阿发露出邪气的笑,「如果妳不想让人家知道妳和三个男人去饭店开房间的事,那今晚,妳就……嘿嘿,好好伺候我吧!」
阿发一脸淫笑。先前他是打算载她到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再对她来硬的,不过,这会儿听出她似乎很在意那晚去饭店的事被人知道,刚好他就拿这个来逼她就范。
见他一脸淫邪,她毫不犹豫伸出另一只手打了他一巴掌,他痛得松开手,她趁机逃下车──
「妈的!」见她跑了,阿发顾不得脸颊那明显的巴掌印还发烫着,赶紧跑下车追上她。
黑雨蝶旋身一踢,却让他给躲开,她想往前跑,在她身后的阿发,突然抓住她的双臂,她下意识地想给他一个过肩摔,他却先一步拿了一条手帕摀住她的鼻。
吸进一阵呛鼻的味道,黑雨蝶浑身无力,连站定的力气都没有──
「哼,再跑啊!再踢啊!」
搞定了美人,阿发得意的笑着,把倒在他怀中的可人儿抱起,快速的回到车旁,把她丢进后车座,打算好好品尝美人──
正当他脱掉裤子,打算施展饿狼扑羊的招式之际,没有脱掉的上衣领子,却被「树枝」勾到──
低咒了一声,他回头一看,赫然发现有个高大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一只手还揪着他的领子。
原来不是树枝碍着他的好事,是身后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来「青仔丛」!
「喂!」才站起身,裤子就滑落,阿发赶紧拉起裤子。
瞄到他光溜的下体,弦佐辙嗤声笑着:「老兄,你这种小尺寸也敢在外头亮出来?喔,我了解,就是因为你的太小,怕人家看到,才会选择这无人的山上,再顺便把女伴迷昏,免得她醒着看到,会笑掉大牙。你这招还真是高明,真是令人佩服。」
弦佐辙一手搁在车顶,一手插在口袋,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
方才他在自己车内远望,看到黑雨蝶跑出车外,几个动作都没有把这男人制伏,着实令他失望。
没有看到她狠K这男人的画面,失望之余,他庆幸自己不是她的教练,否则他一定气到吐血。
最糟的是,她还被迷昏,他不想出面都不行。
但,主要的还是,他对她的关心比H5病毒变种成H5N1病毒还厉害,前一刻他才以「跟踪」方式关心她,这一刻,他对她的关心已变种为「不许任何男人碰她一根寒毛」。
「你……」阿发急着把裤子穿好,拉炼一拉,却卡到重要部位,痛得他站在原地直跳。
「很痛吧?」弦佐辙露出一副痛在己身的表情,向他「致敬」。「这种痛我能了解。」
阿发痛得拚命吸气、吐气,卡住的拉炼,往上、往下,怎么拉都痛。
「别勉强,慢慢来。你的女伴我帮你载回去,免得她睡在这荒郊野外会着凉。」
「你,你……走开。」
「我正要走。」弦佐辙弯身抱起黑雨蝶之前,顺手把他的车钥匙拔出来。「你现在元气大伤,千万别开车,我会把车钥匙交给你的女伴,明天记得跟她要去。」
「你……」
「不用太感谢我,我走了。」
扛起被迷昏的黑雨蝶,弦佐辙大步走向自己的跑车,把她轻放在驾驶座旁的位子,载着她下山去。
空荡荡的山路,独存阿发痛喊的哀叫,和一些断断绩续的低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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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弱的光线从窗口透射进房内,床上的黑雨蝶懒懒的翻身,习惯性地想抱常常会偷溜上床的nini,岂知双手扑了空,她喃喃自语道:「nini,妳今天真乖……没偷溜到姊姊的床上──」
又翻了个身,她的身体呈大字的躺在床上,右脚往床沿边构,这是她下床的第一步骤,也是预防自己不小心又睡着,只要一脚落在床下,她一翻身就会摔到地板上,自然就会醒来。
但,为什么她的脚构了老半天,还是构不着床边?
她的床什么时候变得跟大海一样无边?那她是不是该回头是岸,把脚伸回再好好睡一觉?
懒懒一笑,她可不希望被教授叮得满头包──
是说,今天到底星期几?为什么她觉得脑内一片空白?还有为什么一大早,肚子就饿得咕噜叫?
缓缓地张开眼,习惯性地搜寻nini的身影,视线触及右边的陶瓷台灯,再往回看看像大海一样大的床──
她的床,什么时候变成了几乎可以睡五、六个人的通铺?而且连台灯也变了?
莫非……
因为nini是一只苏格兰折耳长毛猫中的神猫女王,因为跟她相处久了,知道她想要一间很大的房间,很漂亮的台灯,所以……在牠要离开之前,就变了这些给她当礼物……
坐起身,她愈看愈不对劲,房内一大堆看起来很「硬」的摆饰,绝对不是她的style,nini和她相处也有两年多,不可能不知道她喜欢的风格是什么,牠至少也弄点浪漫的维多利亚宫廷风嘛──
双手搓搓脸,一大早的,她在编什么童话故事!?
视线再往左边移动一些些,这房间,不只床大,连沙发都是加长型的……
等等!沙发上有颗头,那也是一种很硬的摆饰?
黑雨蝶惊吓的倒抽了一口气,瞪大了眼,努力想看清楚那颗头是一种摆饰,还是一颗活生生的头……
在她注视下,片刻后,听到砰的一声,「很硬的摆饰」一翻身,摔到床下,盖在他身上的毛毯瞬间抽离,露出更硬的……赤裸裸的……健硕胸膛!?
她看清楚了,他不是「很硬的摆饰」,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男人……活生生的光着上半身的男人……
依他睡到还会翻身掉下沙发的程度看来,昨晚他就睡在那儿了。
这么说……
她和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昨天晚上共睡在这间房间!?
「啊──」后知后觉的叫声,在床上爆发开来。
黑雨蝶惊恐无比的瞪大了眼。
难不成,她偶尔不小心外加不怎么愿意的作了一个小小春梦,就让nini神猫认定她「很哈」男人,所以牠就顺便变了个男人给她?
是说,沙发旁那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怎么这么的面熟啊?
第四章
前一刻从沙发上摔下来的弦佐辙,低咒了声,听到女人的尖叫声,不怎么情愿的张开眼。
「妳醒了?」他坐在沙发下方,瞇着惺忪睡眼问道。
「你……这……这是哪里?」见他盯着她看,她显得有些紧张。
右手肘抵在沙发上,他的头自动的贴向右手心,懒懒的回应:
「这里是我家,妳睡的是我的床、盖的是我的棉被、躺的是我的专属枕头……而我,睡的是我的沙发。」
这样的陈述,她应该清楚明了了吧?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把尾音提高两个分贝,摆明她是在质疑他,不是在「请问」他。
「妳失忆了吗?千万不要。」他一双眼,狐疑的打量她。「我可还要『请教』妳一些问题。」
他不是担心她失忆成了他的包袱,而是如果她失忆,那他如何问得出庆功宴那晚她对他「礼遇」的真相?
如果那晚她只是反射性攻击他,那他只有摸摸鼻子自认倒楣,可,她还骂他下流,他不能接受这个「污辱」,至少,她得向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