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应该是曾救了小丝儿一命,然後把她养大,她从此把他当成此生唯一的男人,对他依赖甚深;然而他似乎离开了她,她一个人四处流浪,走遍千山万水,就是为了找寻他。
哼,真是令人感动的情谊,可惜她对象错误!等她清醒了,他们之间有一笔帐得好好算。
无过照顾她一整夜,每当她又因发烧而呓语不断,无过便以被子闷得两个人全身都是汗,替她退烧,终於,天亮前她安稳地唾著了。
无过替她把衣服换掉,也换掉自己的,这才搂著她继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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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後不久,房门外传来说话声。
「我等奉族长之命,前来见卫南将军,请两位代为传话。」全南族的人都知道无过的坏脾气,想见他,就算有再紧急的事,爱惜生命的话最好还是照无过的规矩来,免得自讨苦吃。
「将军尚未起身,请传令使稍候。」武山、武海挡在房门前,不愿他人惊扰主子。
「可是……这是族长之令,十分紧急。」
「请传令使稍候。」武山、武海还是只有这句话。
「这……」传令使虽然急,但也没办法,只能等待。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一身红袍的无过跨出门槛。
「什么事?」
「参见将军。」传令使立刻行礼。「属下奉族长之命前来见将军,请将军即刻回南城。」
「我知道了。」
「那么,属下告退。」
传令使一走,无过立即下令。「武海,你去看看边防的状况,有不周全的地方就加强。武山,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是。」
无过转身回房,回到床畔,望著楚丝熟睡的小脸,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满意她不再发烧。
卸下外衣,他躺回床上,搂著她,他让自己暂时松懈,但仍留意著她的状况。
她没有再作恶梦,并且在熟睡的时候益发偎近他,仿佛他的怀抱极为令她依恋。
无过眼未睁,只是随著她的偎近,更加搂紧她的身躯。
这一休息,就休息到天色渐暗,细微的灯光更显得房里一片宁静。
楚丝轻咛一声,缓缓睁开眼。
有一瞬间,她只是看著眼前赤裸的胸膛,神情茫然,完全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呆愣的可爱摸样逗笑了无过,也引出了他一直克制的欲念,他禁不住捧住她的娇容便低首深深吻住她。
「才睡了一觉,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吗?」他在她唇上沙哑地道。
「你……无过?」她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无过扯动唇角。
「很好,至少你没有叫错人。」细细的啄吻从她的唇转向她的脸颊,粗浅的呼吸接著栘到她耳畔,含住她冰凉的耳垂。
楚丝一颤,闭上眼,但没有拒绝他的亲近。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刚入夜。你病了一夜,昏睡了一整个白天。」他回道,在她颈窝烙下一道吻痕。
「我……病了?」她只觉得好累,随著他的吮吻而别开脸,两人的身子几乎贴在一块,没有一丝距离。
「你发烧,说了很多梦话,你下记得了吗?」无过停下亲吻的动作,想到她昨晚频频呼唤著的那个人。
「有吗?」她只记得她梦到过去,所有的心慌。不安、无助、茫然,全都因为一堵温热的胸怀而消融。
可是,她找不到日思夜念的那个人……
望著楚丝出神的表情,无过心一沉。
「你人在我身边,但心里还想著那个男人——川,对吗?」真是令人咬牙切齿的名字。
「是。」
她竟敢点头;:无过更是不悦。「忘了他!」
「我不能。」楚丝抬起眼,在昏暗的房内,她的眼眸因为心爱的男人而灿亮。「他是我爱的男人。他……明明个性不受拘束,不喜羁绊,却偏偏揽下我这个麻烦。是他救了我的命,照顾我,一直疼爱著我,视我如亲人。可是,他失踪了,我四处流浪,只为了找寻他。」
听著属於自己的女人声声说著别的男人对她的好,无过眉一蹙,难得没有立刻发火。
「你真那么爱他?」不过他的语气已带著怒意。
「是,这一生除了他,我不会再爱上别人。」她说得坚定。
「那么现在你又为什么在我怀里?」
因为你就是他。可是楚丝没有说出口,只是以十分哀伤,却含著深浓情感的眼神望著他。
「你会让我走吗?」
「不会!」这个答案想都不必想。
但,她的眼神令他深思。
「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以他那么张狂的个性,不像是会忽然对一个陌生女子伸出援手,并且纵容、照顾的男人。
虽然他对她并没有守之以礼,总是轻薄她,不但夜夜与她同榻而眠,甚至常吻得她神魂不属,但他却因为某个她不明白的原因迟迟没有真正占有她。
为什么这样一个我行我素的人,会愿意压抑自己?
「既然知道我对你好,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想要的回报是什么。」抬起她的脸,无过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际。
她老是牵动著他的心,她突来的病况更让他担心得不曾离开她身边,既然他已经付出,就绝对会要求她的回报。
「君子施恩不望报。」楚丝提醒道。
「君子?」无过轻嗤一声。「你对一个武人冀望太高了,我没兴趣学那些成天抱著书啃的脓包。」
听到他这么说,她忍不住一笑。「可是,我没有要求你对我好呀。」
「你有拒绝的权利吗?」他眯起表情。
「好像没有。」她敛起笑容,伸手缓缓贴上他的面容,柔柔地低喃,「我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庆幸自己遇上你。」
比起找不到他,被现在的卫南将军紧紧拥在怀里,究竟哪个结果比较好?
其实她知道,她宁愿选择现在的结果,至少他平安,而她愿意用任何代价换得他的平安。
「你後悔来到南蛮?」无过握住她的手,贴住他的心口。
楚丝的心微微颤动。「不後悔。」
「很好,我也不许你後悔。」他半撐超身子,低首吻住她的唇,一手抚上她的娇躯。
「别……」她红著脸,手撐在他的双肩上,微微推开他。「我……我想沐浴,然後……吃东西。」
「是藉口,还是你真的饿了?」无过挑眉。
「都有。」
「你很诚实,但是,我不接受拒绝。」拉开她的衣襟,他在她胸口烙下火热的印记。
「无过!」带著疼痛的亲密让她为之一震,无法喘息,然後猛然发现,她衣内的肚兜不见了。
楚丝慌张的望著他。
「担心我趁你睡著的时候占有你吗?」他哼了声。
「不是……」她知道他不会那样做。「可是我……」为什么……
「你流了一身汗,难道要穿著湿衣服睡觉吗?」无过坐起身,冷冷的语调含著嘲弄。「你的身子本就属於我,在我面前没什么好遮掩的,或者乾脆以後你在我怀里都不著寸缕,这样你就会习惯,不再大惊小怪?」他的手放肆地覆上她胸前的浑圆,有意无意地抚弄著那细白的柔嫩。
「我……」他放浪的举动让楚丝整张小脸乍然羞红,身子却因为他的抚弄而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不要这样……」她摇著头,握住他的手,想推开,又怕他更生气。
他眯起眼,因为她的抗拒而有些不高兴。
「我……」楚丝微微喘息著,不敢看他。「我不曾……不曾与任何人……如此……亲密……我……我……」太难以启齿的话语让她吞吞吐吐,无法说下去。
她未经人事的慌乱莫名的取悦了无过。虽然他早知道这一点,但她亲口坦承没有男人比他更亲近她的事实,让他闷了一夜的怒火不再延烧。
就算是她所谓的心爱的男人,也不曾这样碰触过她?
那男人是怎么回事,眼前有著这么一块让人垂涎的嫩肉却没吞下去,而且连碰触她的身子都不曾。
无过忽然有种逗弄她的兴致,贴住她雪峰的大手恶意地滑动了下,她立刻吓得整个人僵住。
这种生涩的反应,让他忍不住笑出声。
她怔怔地望著他不再冷淡的神情。
「小丝儿,你属於我……」他又低首与她缠吻了好一会儿,同时拉拢她的衣襟,免得望见她胸前的春色,他会改变主意,立刻占有她。「现在没有太多时间,所以放心,你的贞洁仍然很安全。」
贞洁?她的身子被他看过、抚过、吻过,这样还能算贞洁吗?
楚丝想开口说话,却没办法,因为他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小丝儿,我不会放开你,所以不许你动离开我的念头,否则……」无过顿了会儿才说下去,「我会杀了你最重视的人。」
怀中柔软的娇躯顿时一僵。
「怕吗?」他抚著她的娇颜问道。
怕?不是。她会僵住,是因为她不敢相信这样的威胁会出自他口中。她终於肯定他过去是对她太过纵容了,让她无法适应此刻如此「任性」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