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偷个老公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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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就放心了,只是……你真的不再回逍遥宫?”

  “我……”

  官岁年稍稍抬眼睇向坐在一旁,脸色不善的赫连泱。

  “她想出阁了,当不能再待在那种烟花之地。”见她欲言又止,赫连泱索性替她回答:“你就甭劝她了,让她当个孝女,别坏了她的心意。”

  唉,他到底是来这儿瞎搅和些什么?

  见着崔令和,只和他寒暄几句,再来自个儿的眼中便彷佛再也见不着他了,而她,不是都同她说了,不要老是把脸画成红花绿叶,怎么她就是听不进去?再加上她一身绛红衣袍,她到底是怎么着?这儿可是她自个儿的宅子,她犯不着连待在府坦克都这般打扮吧?

  “出阁?官夫人替你找着对象了?”崔令和的意外写在脸上。“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怎么都没听你提起?”

  “呃……”官岁年微恼地瞪向赫连泱,不解他字字带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是来做什么?”赫连泱阴沉地睇向崔令和。“想要带她再回逍遥宫吗?她不会再回去了,你也犯不着多说,可以回去了。”

  崔令和无缘无故跑来,能为哪桩?不就是怕逍遥宫的摇钱树给跑了,他亦是个生意人,他不会不懂生意经,只是依靠一个女人维生,这种生意他是死也不会做的。

  而她也真是不像样,把自个儿打掐得像什么来着,怎么,她对崔令和有意吗?要不,她何必把自个儿打扮得这般艳丽?昨儿个怎不见她打扮得这般艳光四射?

  如今她一袭绛红衣袍,不仔细瞧,倒真会以为她穿上了喜服,更巧的是,今儿个崔令和居然也穿上了一袭赭红色袍子,看过去还真是像极了一对新人。

  这种巧合令他不舒坦到了极点。

  “赫连兄,你今儿个似乎有那么一点不对劲,是不是照顾岁年照顾出感情,见不得其他男人靠近她?”崔令和戏谑地道。

  “呸!能有什么感情?”他连忙别守脸去,不敢相信自个儿居然会有这种被看穿心思的狼狈。“若是你喜欢她,何不成全她?让她当个孝女,别再让她往后还要在那种烟花之地打滚,让她可以安心地照顾她娘亲。”

  他怎会这么狼狈?他被看穿了?他被看穿什么了?他不喜欢像她这种伶牙俐齿又放浪形骸的女人,更不喜欢她张牙舞爪的撒泼模样,但是瞧她和崔令和坐在一块儿,那种感觉却又教他心底的恼怒油然而生。他是中邪了不成?难道真如崔令和所说的日久生情?

  要如何日久生情?他和她认识不过是短短的二十来,日,怎能算日久生情?再说,她的美貌确实是挺吸引他的,但她的脾气……

  “说得也是,我尚未成亲,对岁年又了解得很,虽说年纪稍大了一些,但是岁年的条件极佳,她倘若愿意委身于我……”崔令和打趣地对着官岁年眨着眼。

  “崔大哥,欠就别再开玩笑了,也别跟着赫连公子一块儿瞎起哄。”她赶忙站起身,装出笑脸。“咱们出去用膳吧。”

  官岁年走过赫连泱的身边,不忘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不用了,你不是说要办年货吗?咱们到外头再用膳。”他偏是不让她走,大手霸道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不想再看她在崔令和面前摆出风骚的模样。

  “你在胡说什么?”官岁年不禁紧蹙柳眉,觉得头又疼了起来。

  “崔大哥来访,我这个主人不用招呼他一顿膳食吗?更何况我的身子尚未痊愈,是需要再喝一些药汁的,不是吗?”

  他是哪根筋不对了?是他自个儿说方才在房里的情景若让崔令和给瞧见,一定会遭他误会,然他现下这般大胆地抓住她的手,这举动就不暖昧吗? 

  “不用再喝药汁了,咱们走吧。”赫连泱不容置喙地拉着她往外走。

  “赫连泱,你在搞什么鬼?”她小声地怒斥。

  “听我的准没错。”他就是不想要崔令和同她太接近。

  “你莫名奇妙!”

  是两人站在偏厅门口拉拉扯扯,崔令和不禁掩嘴偷笑,打算坏人当到底。

  “那我同你们一道去吧,多个人搬年货,也可以分担你们的负担。”易至黎说得没错,这差事真是好玩极了。

  “不用了,若是东西太多,我们会叫马夫先载回来。”赫连泱彷若男主人般地开口驳回。

  “赫连泱,你在胡扯什么?”她连忙将他推开,心虚地看向崔令和。“这样不会太麻烦崔大哥了吗?”

  “一点也不会。”实际上,正如易至黎所说,高潮迭起、错过可惜。

  第八章

  混帐家伙,想不到官岁年真的搭马车回去,把一堆年货都丢给他。

  在采买的路上,三人虽是同行,但刹那间,他突地发觉走在前头的崔令和与官岁年彷若是一对新人,而跟在后头的他反倒成了小厮,更气人的是,官岁年居然不准他说话?

  只要他一开口,她便回头瞪他一眼,彷佛在警告他别破坏她的姻缘,啐!崔令和那爱伙天天在女人堆里打滚,难道她会不知道?

  天底下的男人是都死光了吗?她偏偏要挑上他?

  就算她知道自个儿的年岁渐长,也犯不着赶在年底硬要将自个儿嫁出吧?

  路上随便挑一个都比崔令和好多了,而且她身旁还有一个他,条件之好更是崔令和比不上的,然她却宁可要挑崔令和……

  她和崔令和相识多年又如何,倘若再给他几年,她不是也一样会与他熟稔吗?

  这蠢女人,居然有她这种蠢女人,竟为了术士的胡言乱语,而真要逼自个儿在大年初一之前嫁出府……现下离大年初一已没几日,她要如何嫁得了?

  再仓促的婚礼,也不可能只在几天之内便打点好吗?难道她都没想到这一点吗?她的脑袋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MAY MAY MAY

  赫连泱气急败坏地在街上飞奔,好不容易穿过了拥挤的人潮,回到官岁年的宅子外头。

  他不由得暂歇了口气,不愿自个儿的脑袋被崔令和给激得失去理智。

  他怒什么来着?

  就算她真要嫁给崔令和也不关他的事,况且七日之限后天就到,他也差不多要回苏州了,她要嫁给谁都不关他的事的。

  然,他就是不愿见她嫁人,就是不愿意!

  他到底是怎么了?

  教她那一张美颜给迷了心神不成?可是她再美,也不过是空有一张脸罢了,他圆一张脸作啥?

  但是,当他瞧见她和崔令和有说有笑时,他心中除了怒意之外,还有一丝痛楚滑过,尽管相当短暂,但仍教他骇极了。

  赫连泱手里捧着一堆东西,站在没有月光的昏暗巷子里,无言地看着天上不断飘落的细雪,好半晌没再移动脚步。

  难道他真是恋上她了?真是这样子吗?

  他不是傻子,他不会笨到没听出崔令和话中的暗喻,但是他却极不愿相信自个儿居然会栽在那种女人的手里,他不会那么狼狈地非要她不可吧?

  或许,他只是一夜未眠,所以累坏了,连脑子都出问题了。

  飘落的雪极冻,但是却无法让赫连泱的脑袋再清明一点,无法让,他理出一点头绪,他索性一咬牙,快步再往前,踏进宅子里之后便把东西丢在大厅里。

  不管了,什么都毋需多想,他先睡一觉倒是真的;不客是什么事,待他明儿个睡醒再说。

  “赫连公子,这些东西要摆到哪里去?”

  赫连泱才踏出大厅,身后便响起奴婢必恭必敬地问语,彷若已把他当成这宅子的男主人一般。

  “这应该去问你家小姐吧厂他没好气地回头瞪着她。

  怎么好似大伙儿都希翼他能和官岁年共结连理?

  “可你不是说不管什么事,直接找你便成的吗?”奴婢很委屈地,扁了扁嘴。“你还说,要咱们别去打扰小姐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是他说的吗?

  昨儿个他一夜未睡,再加上逛了一下午的市集,他已经累到不想说话,能不能别在这当头找他麻烦?

  他至少也算是个在些医治她家夫人和小姐的大夫,这等杂事不用问他的,是不?

  “可你昨儿个明明是这般吩咐的……”奴婢见他脸色一变,不由得为之惊心。

  赫连泱一愣,猛然想起官岁年昨儿个病倒了,是她要他这样吩咐下去的……啐!现下可是砸到自个儿的脚了。

  罢了!他就好人做到底,只有这么一回。

  赫连泱睇着大大小小的盒子,里头满是绢布、纸笺、帘帐……

  这些东西到底是要做什么用的?

  以往家里头的事都是姐姐在拿主意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看业他势必得再去见她的臭脸,要她自个儿把东西打点好。

  啐,这不是找他麻烦吗?

  MAY MAY MAY

  “官岁年!”

  赫连泱尚为在回廊外,便扯开喉咙大喊;回廊上的每一个曲折处皆悬上了大红灯笼,把昏暗的回廊照得彷若白书一般,甚至是成遍的梅林和竹林也都悬上了彩球,且一棵树上便悬上一盏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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