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方便出入。」
r我没有要出去呀。」她边喝着汤,吃着热呼呼的炒面。
r还有一张信用卡,虽然额度不高,但是绝对足够你平日花用。若你还有另外特别想买的东西,超出额度时,可以和我讨论一下。」
天芸瞧着钥匙和卡片,嘴里塞满炒面、鸡块。「这是……骑不……嗯……沾要的吗?」
「我拜托你把东西吞下去再说话好吗?你的炒面喷到我脸上了。」
她抽张面纸给他,捶着自个儿胸口,似乎又噎住了。
「汤汤汤,快喝汤!」见她呛得说不出话,他忙将汤端上。
咕噜咕噜灌下汤后,天芸劈头就问:「这是传说中的情妇专用吗?」
「什么叫做『传说中的情妇专用』?你给我解释清楚。」
天芸眼底闪着灿灿晶光。「哇,我的等级已经从小丫头变成情妇了耶!」
穆丰洹很绝情的把鸡块塞进她嘴里。「很抱歉打断无敌美少女的幻想,丫头就是丫头,没有所谓的情妇。」他恶狠狠瞪着她。「再胡乱把不道德的关系套在我俩身上,你的咸酥鸡可能在往后日子里,都要消声匿迹了。」
「啊……我以为能成为小说情节里写的美丽可怜小情妇,躲在风流倜傥的男主角为我打造的黄金屋中呢!」
穆丰洹不客气的又塞块肉进她嘴里。「很抱歉喔,可怜的失忆美少女没当上情妇就算了,连遇到的男主角,也不过是戴着老土眼镜的男人一枚。
以后你不必整天守着这屋子,去做些你想做的事,也不必委屈自己等我带回这些小吃,你可以上馆子,或者打扮得漂漂亮亮上餐厅。」
「你要我一个人穿得很漂亮去餐厅吃饭?」
「有何不可?」他答得理所当然。
「你不觉得那很像小说里写的弃妇,才会出现的场景吗?」天芸嘟嘴。「感觉很差耶。」
「也对啦,是有点悲情……什么鬼小说?!你为河就不能往正面想?就当做是犒赏自己,享受美食呢?」
天芸耸肩——情境法不适于他身上使用,效果不彰。
穆丰洹站起身,准备去洗澡。「另外,我每天会在餐桌上留张大钞,方便你小额花用,若有任何需要,如果遇不到我,在冰箱上留张字条,我会替你解决。」
「噢。」天芸答得心不在焉,只顾吃着她的咸酥鸡,压根儿不觉得他能忙到哪里去,他们不是还住在同个屋檐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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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丰洹疲累的打开自家房门,眼窝黑得好似被人扁了两拳。
这些天来他几乎睡在公司,难得忙里偷个空间想回家补眠,却被等会儿的饭局给破坏。
腕表上的日期转到三十,方才离开公司时还被湛言冷嘲热讽,提醒他要记得与那小鼻涕鬼的约会,当下让他气得牙痒痒,说不出话来。
回来的路上又接到奶奶的关爱电话,他无可奈何只能去赴那场相亲宴。
叹口气,他家里已经有一个小丫头了,等等又得再去和另个丫头碰头……为何他老是摆脱不了小女生呢?
进浴室洗了个战斗澡,穆丰洹不断打着呵欠,在腰际围了一条毛巾就走出来,心里还在想那丫头最近不知过得如何,就见到自己床上似乎有道身影蜷曲在被单底下。
不会吧?那丫头该不会也学他捡个人回来?!
穆丰洹掀起被单一角,却见到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丫头?」奇怪,她自己有床不睡,跑来占他的位置做什么?
她睡得深沉,那张本是圆润的小脸几天不见就变得消瘦许多。他们也不过两、三个礼拜没碰面,可是他却觉得已经和她分隔许久,好象很多年以后,才又意外再度相遇。
他抚上那消瘦的面颊,温热触感惹得她轻颤,却未清醒,穆丰洹笑开来,本想给她一个蜻蜓点水般的恶作剧之吻,竟意外跌进她柔软的甜美中。
他想收回这个玩笑的吻,但却无能为力,反而将她吻得更深更狂。
摘下眼镜的穆丰洹,不过是个渴望爱情、有血有肉的男人,他不是穆氏众所期待的接班人,也非那个表里不一的冷漠的男子,他有脾气、有个性、有情有欲。
直到她轻轻颤动,穆丰洹才惊觉自己逾矩,回过神来见到她唇边满足的笑,他忍不住再俯下身,再留一个吻在她唇边。
「唔……」天芸眨眨睡眼,以为还留在梦里。「你好没良心喔,说不回来就不回来,我在家像弃妇耶,好可怜唷。」
穆丰洹楞住,看着那双半眯的眸眼,她的牢骚加深他的罪恶。
「不过没关系……」她不停打着呵欠。「如果你再吻我一遍,我就原谅你,继续当可怜的弃妇。」她翻个身,抱住他的腰际。
「如果我不吻你呢?」他扬高眉,这丫头准还在作梦。
埋首在他颈边,她闷着声道:「好吧,我还是会喜欢你……」她困惑的抬起头来。「奇怪,怎么热热的?」平常她抱的棉被都是冰凉凉的呀?
「要不然咧?」她搂得死紧,好似怕他跑掉。「喂——丫头。」
「你回来了?」她跳起床来,跨坐在他腿上。「我想死你了!」
老天,她这几天几乎夜夜梦到他,但醒来不过是好梦一场,失落极大,害她不敢睡着,怕睡了又梦,醒了成空。
突如其来领受到大礼,穆丰洹震惊得说不出话,尤其是身上软绵绵的娇躯,虽然她模样单纯稚嫩,但对他而言终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身材曼妙的可爱小女人。
「我刚刚梦到你吻我耶,那是不是人家说的舂梦呀?」
穆丰洹翻个白眼,很果决的回答:「不是!」想都别想要他教坏她。
「但是那个吻……」天芸抚着唇,若有所思。「好象真的喔。」
她星眸半睁,姿态诱人,穆丰洹发现体内有股骚动,很想就顺着她给的台阶,继续先前那个热吻。「我……」
「你工作忙完了吗?我真的好想你。」天芸搂住他的脖子,笑得乐不可支。
「……有多想?」到头来他不过还是个凡人,面对这个甜美可人的女人,仍是招架不住。
「我醒了就想,睡了就作梦,你认为我想不想?」天芸枕在他肩上。「这就是所谓的望穿秋水吧!」
穆丰洹满意的笑,她这席话完全满足他大男人的心理。「嗯,照这样看来,真的挺想的。」
「只有你回来?」她皱起娇俏的鼻头朝他身上嗅了嗅,似乎在寻找什么。
「丫头,我已经洗完澡了,没有烟味,你究竟在闻什么?」
「只有你?」她膛大眼,不可思议的问。
「废话,这间房子除了你之外,还出现过什么人?」
「我那幺想你……我这些天来那么想你,你竟然这样对我?」她用力地捶他肩头,扁起嘴。「亏我想你想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你竟然这样对我?」
天芸抱着他,哀呜中带有一丝哭腔。「我的咸酥鸡……呜,你竟然没买我的咸酥鸡!」她魂牵梦萦,他竟不懂她的心意!
穆丰洹瞬间备受打击——就说嘛,这小丫头哪来的好心?她摆明就想戏弄他。
「你知道我这几个礼拜吃了好多家咸酥鸡,就是没你买来的好吃,你究竟是去哪里买的,告诉我好不好?」天芸甜甜的撒娇,口水都快流了满地。
「你……你……你……」穆丰洹你了半天还吐不出一个字,气得直想掐死她。「你正餐不吃,净是吃些有的没的,我不是说一个礼拜只能吃一次吗?」
「家里没大人嘛……」
他恼火的捏着她面颊。「你看看自己瘦成什么鬼模样?」
「很痛耶!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而且一样青春无敌呀!」天芸拍掉他的手,可爱的小脸蛋被他捏成可怕的大饼脸了。
乍见她手指贴着七、八个零落松散的绷带,穆丰洹傻了。「你怎么了?」
天芸嘿嘿干笑,颇不好意思的搔搔头。「我……我会换厕所的灯泡了耶,虽然摔破三个新灯泡……哈哈。」
「我不是说有问题留字条在餐桌上,我会帮你解决的吗?」她个头这么小,厕所天花板那么高,她究竟如何办到的?
「可是你没回家,它坏了一个礼拜,我使用不方便嘛。」她呵呵直傻笑,见他面孔狰狞,顿时气弱。「我……我不是故意把灯泡给摔坏啦。」
「你……告诉我你怎么换的?」虽然很不想问,但他心底直发毛。
「我拉了餐桌椅进厕所,发现不够高,本来想找个小板凳,可是家里没有,为什么你家没板凳呀?」
「因为我没买,不需要。」他人高马大,哪还要板凳?
「我只好把你看过的旧杂志迭成一落,用胶带缠个几圈放在椅上……」他猛然一个紧抱,让天芸喘不过气来。「喂,我要被你闷死了……」
老天!她这些年来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而且还四肢健全,行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