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瑜,我是认真的。」
渐渐喝醉的徐仲瑜脸上开始出现红霞,雀跃之情涌上她心头,但她仍摆出不屑的神色。「在没有付出行动前,那些都叫做无聊的情绪反应。」
「那在你看来,什么样的行为才能称为有意义的行动?」他顺着她的话问,再帮她倒酒。
「你问我呀……」徐仲瑜轻轻地摇头,觉得她的头好晕。「有意义的行为,就是传达喜欢的讯息让对方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把喜欢和爱传达给你啰?」
「确实没有,从我们认识到交往,你从没说过一句喜欢我,也没说过爱我。」徐仲瑜已有三分醉意,话锋转为凌厉。
「可是我对你很好,难道你都没感受到我的心意吗?」他无法相信她竟要求言语上的甜言蜜语。
「你什么时候对我好过?你只会不停的欺负我,我好惨哦,呜……呜……」徐仲瑜竟哭了起来。「你最后还一声不响地走了。虽然是我要分手,你也没必要一走就是四年、还音讯全无啊!承易天,你好可恶,你这家伙算什么好汉。」
他听着、震撼着,没想到她会哭成这样。交往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哭泣的模样。
徐仲瑜哭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想吐,她丢下酒杯,抓住他的衣领。「易天,我想吐,呕……」她开始干呕起来。
他连忙抱起她,进入豪华宽敞的浴室内,协助她将秽物顺利吐出来,拭净她的小嘴,心疼地凝视她。
「嘻!好大的按摩浴缸,我想洗澡……」徐仲瑜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仲瑜,你喝醉了。」他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我想洗澡。」她一边说,一边褪下自己的晚礼服。
「好好,你小心点,别摔倒了。」他体贴地替她放洗澡水,双手仍牢牢抱住左晃右摇的她。
徐仲瑜坐在偌大的按摩浴缸旁,准备舒展她疲累一整天的身心。「你怎么偷看人家洗澡?」她发觉承易天卷起衣袖,扶住她往浴缸内躺下去,便忍不住嘟囔。
「你喝醉了,我怕你不小心摔倒在浴池里。」他笑着,替她抹上肥皂。
「我哪有这么逊呀,你瞧不起人家。」她和他拉扯,想表达心中的不满。
「仲瑜放手。」承易天重心不稳,也摔进偌大的按摩浴池里。
「呵呵。」徐仲瑜清脆的笑声满室回荡。「看吧,你才逊毙了。」
承易天无奈地动动四肢,像这样穿着衣服下水,他还是头一遭。
「承易天你这个大坏蛋,我要修理你,我要报仇。」徐仲瑜一边嚷着,一边把长腿往他身上跨,再猛力地捶打他的胸口。
「仲瑜,你喝醉了。」他开始后悔让她喝了那么多酒。
「我没有醉。你以前是怎样对我,我可全部都记得。」
突然,徐仲瑜低头给他一个狂掹的吻。在梦里总是他吻她、欺负她,现在逮到机会,她要报复回去。
承易天撼然,只觉全身的火被她挑起,而且还一发不可收拾。
他捧住她的小脸,热烈地回应她的吻,两人在浴池里拥抱纠缠,她的手还猛扯他的衣服。
承易天一边吻着,一边开始褪去身上的衣物。
「啊,好痛!仲瑜,你为什么咬我?」他猝然停下动作,怔楞地瞪着佳人。
「我要看你的伤口。」徐仲瑜抓住他的右手掌,开始细细地打量。
「嘻!我记得你还骂我是不是饿昏头了,干嘛把你的手当成烧饼……」
承易天没有回话,他记得那一次的意外事件,她还咬得他血流不止。
「我连作梦都梦见我在咬你,咬了不知多少遍。」徐仲瑜抬头对他绽出迷人的一笑。「就连作梦你也要欺负我,所以我只好报复你……」
她的吻轻轻落在他的伤疤上,就这样绵密细吻着。「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帮你止痛哦,你不要乱动……」
老天!她是带电体吗?承易天被她弄得全身躁热不已。
他火速褪去余下的衣物,与她四肢亲密交缠,在按摩浴池中,他俩随着水波展开了久违的情潮……
一个美丽的夜晚,他们的未来亦将随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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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仲瑜扶住头,在一阵阵难忍的痛楚中清醒。
她缓缓起身,身上床单跟着滑落。她觉得胸前凉飕飕的,低头一瞧,惊骇地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
徐仲瑜转头一望,发现那躺在她身旁的男人,竟然就是承易天?
徐仲瑜起身想找衣服穿,这才发觉,她全身酸痛不已,难道……昨晚那个不是梦,她真的和他发生关系了?
「你起来啦?」醒来的承易天也佣懒地坐起,舒舒服服伸了一个懒腰。
徐仲瑜连忙抓起床单遮住赤裸的身体。
「怎么了?」他轻松地下床,神情姿态是那样地自然大方。
「承易天,你闹够了吗?怎么没穿衣服就四处走动,公害呀!」徐仲瑜羞得转头大叫。
「我体魄匀称,这样完美的身材展现在你眼前,怎么能说是公害?」他不在意地四处走动。「而且你又不是没看过,别大惊小怪。」
徐仲瑜话题一转,望着他,紧张兮兮地问:「昨晚……我们是不是有发生什么事?」
「你说呢?」他轻松地拨打电话,吩咐侍者送早餐进来。
「承易天,你这小人,怎么能趁我喝醉酒时对我胡来?」徐仲瑜气得跳下床、四处寻找她的衣服。
「我小人?」他连连喊冤。「小姐,是你藉着酒意先对我非礼耶!」
徐仲瑜身上裹着被单,在房内东翻西找,终于在浴室找到那件变形的香奈儿晚礼服。
「天呀!」她放声尖叫。
承易天微笑地探头进浴室。「发生什么事?」
「我的晚礼服怎么会泡在水里?」她几乎不敢相信。这可是她花了几十万,而且只穿过一次的礼服哪!
「你昨晚说想洗澡,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自己跳下去,衣服当然会湿。」
「你不会先帮我脱衣服吗?现在衣服毁了,难不成要我包着床单出饭店呀?」她没好气地望着他。
「有呀,衣服后来就是我帮你脱下的呀!」承易天笑得好无赖,看得徐仲瑜心底怒火狂炽。
「承易天,你真的很过分。」
「那件礼服袒胸露背,弄坏就算了,我另外再赔你一件新的如何?」承易天笑着扶住宿醉未醒、脚步仍有点颠踬的她走出浴室。
「你赔给我的,我未必会喜欢。」她故意找他碴。
「我陪你去挑选,直到挑到你满意的为止,如何?」
「那我今天怎么出饭店?」
他递了一件浴袍给她,徐仲瑜瞪了他一眼,便将浴袍穿好。
这时门铃声正好响起,承易天前去开门,好几名侍者鱼贯而入,有推餐车的,也有手拿西装外套,还有一套美丽的花洋装出现在她眼前。
徐仲瑜兴奋地拿起花洋装进浴室换上,等她整理好仪容自浴室出来时,他也换好了西装,坐在餐桌前等她用餐。
「我还是习惯看你穿花洋装,俏皮美丽。」
「少贫嘴,昨晚的事我没印象了,别想以此要胁我。」徐仲瑜坐下,看到桌上摆着醒酒止头痛的药丸,马上就拆了要吃。
「先吃点东西再吃药,免得伤胃。」承易天叮咛着。
徐仲瑜听话地停下吃药的动作,拿起刀叉先吃餐点。看她乖乖地吃起早餐,承易天也拿起一边的报纸看了起来,快速的翻览几页后,他问:「你吃饱了吗?」
「嗯,差不多。」她已经将早餐解决了七八成。
「那就好。昨晚的事,你说全忘了,可是媒体却帮你清清楚楚地记下来了。」
「什么意思?」
承易天摊开报纸,直接放在她面前。「你自己看看。」
徐仲瑜快速翻阅报纸,耸动的标题就这样跃入她眼帘——
神秘黑衣女郎掳获承氏贵公子!
徐仲瑜简直不敢相信,她竟上了报纸头条?!而且还有他俩的合照。
承易天一脸老神在在,心平气和地说道:「昨晚一切全部都上报,现在所有看报的人都是见证人。」
沉默过后,徐仲瑜问道:「报上说我们即将订婚,这是怎么回事?」
「你追到会场来,被我挑中就是我的女人,而且媒体报导总是比较夸张,习惯了就好。」他不以为意地继续吃早餐。
「被报纸这样一登,我将来怎么嫁人?」他们哪有订婚?这简直是无稽之谈!徐仲瑜突然有一种被人设计的感觉。
「你嫁给我就好了,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才不要嫁你。」徐仲瑜气愤地丢开报纸。
「昨晚大家都看见我为你戴上钻戒,难道你还想耍赖吗?太迟了。」承易天捡起报纸,平心静气地说道。
「那钻戒是你说要送我的礼物,又没说是求婚戒指。」
「你不晓得那是订婚戒指吗?」承易天戏谑地睨着她,这表情令徐仲瑜顿时愤怒不已。
「我没答应你的求婚。」她忿忿地拔下手上的戒指。「还你,我拒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