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永远,一分钟我也不会给你,拇指小鬼!快闪啦!」
她哼了声,就朝他的脖子用力一咬!
「啊!」他一叫,用手去摸,意外地发现指尖沾了几滴血渍,正想大骂,她却将他的手指放入口中舔。
他直骂她:「好恶心!」
可是她却笑了,并且得意的宣布:「哈哈!我已在你身上下咒,喝了你的血,所以我会永远都是你的新娘!」然后她就一溜烟地消失了。
她满足地作着梦,她觉得这个小女孩好勇敢,就像那粉饼盒上方的其中一个女孩!
梦中的她陡地惊愕的伫立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没受伤前的模样,长得有点像那个小女娃!
接着,葛花仙的耳边传来机械的声音及人声,「心跳……脉搏、血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冰冷,又渐渐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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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亚森与泰阳,还有其他外科的医生,正讨论著葛花仙的问题,个个神情严肃,不敢轻忽。
那亚森最后对泰阳说道:「她之前说,想看看自己原来的样子,就麻烦你了。」
「嗯。」泰阳点了点头。
「还有,一定要给予花仙最好的医疗救治,我不希望她手残、脚断!还一个完整的她给她,这是她想要的。」他又说。
其他专科医生也敬业的回应:「就算是一般的病人,我们也会全力抢救,更别提是那医师您的夫人了。」
「谢谢。」他点了点头,然后走出手术房,迎接他的是一对俊男美女。
「我是花仙的大姊夫,我叫慕林,这是她的大姊葛风蝶。花仙现在的情况如何?」慕林神情严肃地说。
「还不确知,但为她急救的全是最好的医护团队。」他说。
「你不该把她藏起来!」慕林不客气地说。
葛风蝶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要他别咄咄逼人,她截过话:「你若能事先通知我们,事情可能会好些。」她平静地说:「毕竟,花仙是我的姊妹。」她语气虽轻柔,但仍有指责意味。
「这点我很抱歉,只是我想单独照顾我的妻子。」那亚森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我查过了,你们的婚姻不合法!」慕林不客气地道出事实。
「谁说不合法?」那亚森有些恼羞成怒。
「还没有公证,这总是事实吧!?」
「等她好了,我们就会去公证。」那亚森仍不放弃地说。
「对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她所做的一切是不具法律效用的。我是精神科医生,对于这点的了解更胜其他人。」
「这点得由法国专业的医师与律师来界定。」他不畏惧慕林的挑战。
「我现在就住法国。」慕林将他一军。
「那你就该知道官方的办事效率。在这之前,花仙都是我那亚森的妻子。」他毫不让步。
慕林还要说什么,却为葛风蝶打断,「那先生,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
那亚森盛怒的火气这才降下,「请说。」
「你是真的爱我二妹花仙吗?」她问。
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盯着葛风蝶不语。
「你看吧,这臭小子根本是利用花仙来掩饰他同性恋的身分!」
那亚森迅速地挥出一拳,「×的!你才是同性恋!」
这一拳只是轻轻擦过慕林的腹部,慕林也练过功夫,要撂倒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告诉我,你爱她吗?这个问题很重要,它关系着花仙的去留。」还是葛风蝶拉回重点。
那亚森眸光再次回到葛风蝶的双眸上,不再回避,「是的,我爱她。」
「那很好。」她点了点头,「如果她残废了,而且永远都无法恢复记忆,你还爱她如昔吗?」
「这——」他没有立即回答,因为他想知道她要说什么。
「这个问题对每个人都是个难题,对吧?」她又说:「因此我们建议,双方都回归到原点,花仙先与我们夫妻同阿尔卑斯山下,你也回复正常的作息,让时间来证明你们的爱情是否禁得起考验。也许半年后你会忘了她,而她也可能永远认不得你这个人。」
「不!」他完全不敢想像葛花仙完全记不住他的情况。「不准将我们分开!」
「你若真爱她,就该让她也爱你、想你,而且想到无法不去找寻你!你也一样。只有如此,你们才能获得真正的幸福。」她肯定的说。
那亚森犹豫了。
「你知道吗?有一个家族秘密我们一向不对外说。」葛风蝶决定透露她们是巫师之后的事。
「干嘛对他说!」慕林阻止道。
「你住口!」那亚森才下心头的火气又被挑起。
慕林正准备反击,又为妻子所阻,「我相信他是爱花仙的。」
「我不信!」慕林反弹。
「你忘了我的灵感?」
慕林深深吸了口气,不再说话。这一点她是对的。
「我只是觉得他们彼此需要再多一点的时间,证明他们的爱情。」
「随你。」慕林的双眼往上一挑,表示无言的抗议。
「你想说什么?」那亚森倒是迫不及待。
「不知花仙有没有对你言及我们是巫师之后?」她慎重地说。
他摇了摇头,「没有!」但却莫名其妙想起拇指小鬼的事。
「我们家的女孩都被赋予预知的能力,只是有些人比较强,有些人比较弱,但我们都可以知道一些事。」她又说:「我有预感你和花仙会有一段情,但需要时间来证明。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他本不以为意,但忽然一个念头闪进心房,于是脱口便问:「你及你妹妹小时候住在哪里?」
「问这干嘛?」慕林又打岔。
「是不是住在法国北部的罗亚尔?」他不理会慕林。
「你——」葛风蝶有些惊讶。
「我小时候住过那里,不久后就搬走了。」他回道。
「原来我们是同乡,说不定还是邻居呢。」
「那你是不是有个人小鬼大的妹妹,很喜欢咬人?」他的心跳如鼓,答案仿佛呼之欲出。
「嗯,应该是花仙。不过现在最叛逆的反倒是老么月儿了。」
「当年月儿出生了吗?」他又问。
「没有。」
「那就是她了!」那亚森的心脏几乎已跃至喉头。
天啊!花仙就是那个拇指小鬼。
她说她要当他的新娘,还咬了他一口,然后十分肯定的说她一定会成为他的新娘,因为她是巫婆之后!
老天!这世界真是小!
喜悦的心情顿时涨满胸怀,「好吧,这么多年都等了,那就再等她半年吧!」
「你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将花仙先交给你们照顾,但我会天天打电话问候她。」
「不行!」慕林立时放话。
那亚森冷哼了声,「那就将你自己绑在花仙的房里吧。」
「你这个臭小子!」慕林越看那亚森越不顺眼。
「我觉得你真的是处在精神医学数字统计范围里的病人。」那亚森冷讽道。
「闭嘴!」慕林知道他想说自己发疯的比例是正常人的三倍的话。
「哈——」他笑出声。
葛风蝶只能摇头。
男人的战争,她永远弄不懂。
他们之间总是充满了斗争,却又能彼此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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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好快,葛花仙的手脚,还有脸上的伤痕都已恢复到最好的状况,只是她仍然没有恢复记忆,就连那一段被美乐蒂逼迫跳下谷底的事也彻底忘了,甚至那亚森的名字也变得遥远。
就慕林的专业解释,可能是葛花仙不愿记起某些记忆,而选择性失忆。
这段期间,他们拦下那亚森打给她的每一通电话及信件。
而同时,葛花仙越来越安静,安静得像个布偶,常常对着屋外的花及飞鸟、白云蓝天发呆。
这令葛风蝶很担心,慕林也开始怀疑阻断她与那亚森的联络,到底对不对。
就在他们夫妇忙于伊莎贝拉的蛹化的过程时,一天夜里,一名身手矫健的男子偷偷摸进葛花仙的屋里。
他低声唤道:「葛小姐!」
葛花仙只是看着漆黑的天空,不发一语。
罗平再也忍不住地摇晃她,她这才清醒过来,正准备大叫,却被他捣住嘴唇,「别出声,夫人。是主人,也就是你的丈夫——亚森少爷让我来的。」
闻言,她的表情变得很怪,但看得出来她不再惧怕。罗平立刻拨下手机,然后附上她的耳畔。
那亚森的声音从那端传来,「花仙,我是亚森,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的丈夫,自从你出了意外之后,你就回到你姊姊与姊夫的家疗养,但是他们不让你接听我的电话。我想你的心一直没变,而且越来越强烈,你愿意再给我及我们一个机会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心情会莫名的有些激动,但她仍稳下心情,接过罗平手上的手机,问道:「你说——你叫那亚森?」
「是的,我是亚森,我是你的丈夫。」
「亚森……亚森……我的丈夫?丈夫……」她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