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照顾你啊!你好可爱,睡觉竟然会说梦话。」看她涨红了脸,傅君翔逗上了瘾。「你还在梦中向我告白,说你愿意以身相许……」
「骗人!」蔚思思不知所措,干脆丢了个枕头给他,要他闭嘴。
老天!他、他到底看了她的睡相多久了?不过很奇怪,听到他说他在照顾她,她的心微热了起来,有丝丝的感动……
「看来你病好了,还有力气扔枕头。」傅君翔笑着接住枕头,帮她放回床铺,然后倾身,以额覆上她的额。「太好了,你也退烧了。」他松了口气。
蔚思思羞得不敢看他的特大俊脸,她发现她的烧更严重了,她需要冰敷。
「饿了吧?你那个姓倪的房客帮你煮了鸡肉粥。」
「倪湘怎么会下厨……」蔚思思瞠目结舌着。
「还有那个姓蒋和童的房客,几个小时前还帮你打扫楼下呢!」
「可是她们是从来不做家事的……」太惊讶了!她发烧是不是烧过头了?
「你那三个房客都很担心你呢!」傅君翔为她盛了碗粥。「多吃一点吧!你的病也能快点好……还是你需要我喂你?」
闻言,蔚思思把碗抢了过去,吃了口粥,细细咀嚼着,然后迟疑了几秒,开口道:「谢谢你……」要不是他,她不知道被打成怎么样了。
她睡了那么久,现在肯定过了面试时间,她该惋惜的,但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他那么温柔的守着她,她一点都不后侮错失了这个工作机会……
听到她小小声的道谢,傅君翔真觉得他跷了一天的班值得了。
「那个人真的是你的大伯吗?哪有这种会打侄女的大伯!」他问,当他看到她被他拎在半空上时,他都快休克了。
「我就是有这种大伯,他在外头欠了一屁股债,爷爷气得把他赶出了家门……」蔚思思语带哽咽,明知道不该对他说这些的,但人病了就会有依赖性,她想找个人依靠,没来由的,她就是相信他,想对他吐露她的不甘。
「然后呢?」傅君翔静静聆听着,他难得那么有耐心听女人的心事。
「爷爷去世后,他就改跟我伸手要钱,我不配合,他就威胁要把房子给挠了,没想到我定期汇钱给他,他一出狱就想卖地卖房子,好偿还他的债务,他凭什么这么做啊……」
「这房子对你很重要?」傅君翔问,这是他好奇已久的答案。
蔚思思点点头,描述起过往:「我爸年轻时总是忙着工作,三餐不正常,所以我爷爷帮他请了厨师,也就是我妈,后来他们在这块土地上日久生情、结婚了。
现在他们去世了,身为他们的女儿,怎么能轻易的把地卖了,我必须保护这块地、这房子,还有属于他们那段美好的回忆……」
傅君翔没有说话,只是接过她吃了一半的粥,用力将她抱入怀里。
这就是她怎么都不肯卖地的原因吗?为什么听着听着他突然有了罪恶感?她很在乎这块地,但这块地同样对他很重要,他难以割舍……
蔚思思没察觉到他的挣扎,也忘了她应当推开他的。此刻,她的心正为他晕眩着,喜欢极了被他拥抱的感觉,好温暖啊!
「你知道吗?我爸妈他们好恩爱,我从来没看过他们吵架,可是他们—回台湾定居,就出了那样的意外……」回想起来,她不禁鼻酸。
「我怀疑当年的车祸是我大伯设计的,他向来很痛恨我爸,可是一直苦无证据。我不会让那种人卖掉蔚家的地,绝不……」
傅君翔亲吻着她的额,他的心跟着她哽咽的声音软化,「若你大伯再找你的麻烦,我会帮你赶跑他的。」
明明不关他的事,他就是想介入,想分担她的喜怒哀乐……
她是那么的娇小、柔弱,却那么逞强地想撑起一个家,毫不畏惧地赶走了一个个觊觎蔚家的敌人……
他也是其中一个敌人吧!他也想抢走她的地、她的回忆,可现在的他却拿她没有办法,只想静静地拥抱着她、陪着她。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蔚思思的语气有些无奈,却纵容自己沉溺于他怀里。她该知道的他最终目的的……
「傻瓜,我不是说好要让你爱上我的吗?你的事就等于我的事。」他疯了才会说她的事就是等于他的事,他真的想插手吗?
他早就插手了!要不,他看到她被她大伯打时,他也不会那么气愤的挥出拳头;她发高烧,他更不会像个傻瓜照顾了她一整天……
傅君翔知道,他是撇不下她的,他自以为刚硬的心,早已经变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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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思思大病痊愈后,房客们嚷嚷着要她好好谢谢傅君翔,还乱帮她出主意。
真是奇怪了!她们不是应该跟她同仇敌忾,视傅君翔为敌人吗?怎么他一来个英雄救美,她们就说净说他的好话,老是想把他俩凑成对,还强迫她烤好饼干,把她塞入计程车,送到傅家。
真是闹够了!
蔚思思由管家带她到主屋,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会来都是被强迫的……好吧!她承认她也想谢谢他,但这不代表什么。
可她无法忘怀,她生病那天是怎么被傅君翔拥抱着,她居然安心地在池怀里睡着了,还一夜好眠到天亮,真是丢脸死了!
汪汪!
蔚思思张开双臂迎接朝她奔来的大狗,将它抱了个满怀。
管家见状,礼貌性的问了声:「蔚小姐,你要不要到大厅等少爷?」
蔚思思摇摇头,她想待在这里陪幸运。「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等到管家走远,她才小小声地问:「幸运,你的主人呢?」
幸运只专注着她手上提着的饼干盒,哪听得懂她所问的话。她拗不过它的撒娇,拿了块饼干喂它,幸运一口吞下,还想继续讨吃的。
「不行了!饼干会被你吃光的。」说归说,她还是忍不住多喂它几块。
汪汪!幸运吃上瘾了,干脆咬走了她的饼干盒,一口气把整盒饼干吃光光,最后还满足地舔了舔她的手心,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事。
「幸运,你太过分了……」蔚思思好笑又好气,简直拿这贪吃的狗狗没辙。
突然间,幸运像是发现什么,咬住她的裙摆,硬拖着她向前跑。
蔚思思一看到傅君翔就在前方不远处,反而瑟缩了,她抱着树干,死都不让幸运拖走行。「坏狗狗!你把饼干都吃光了,叫我怎么见他……」
幸运可不放过她,非要把她拖出来不可。
一拖一拉间,蔚思思摔了一跤,屁股痛死了,裙子也弄脏了。
「幸运,我的裙子都快被你咬坏了啦……」她快气炸了,直到发现傅君翔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她才顿了顿,尴尬得不敢乱动。
「真难得你会主动来找我,思思。」傅君翔莞尔地笑着,眼前这个别扭又故作正经的女人好可爱,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
他真没想到她会来找他,他发现自己比想像中还要兴奋,潜意识中似乎很期待见到她……
蔚思思连忙拍拍裙摆,站起,故作镇静道:「我只是想谢谢你那天帮我解围,还照顾了我一整天……」听房客们说,她生病那天,傅君翔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她房里照顾她,让她讶异了很久。
「所以你特地带这盒饼干给我吗?」傅君翔接过她手上的盒子,掀起盖子让她瞧瞧,里头是空的。
蔚思思怒瞪了幸运一眼。「抱歉,饼干都被幸运吃光了……」
「真可惜!」傅君翔惋惜地叹道:「我那天跷班照顾你,早上的会议没开,下午也损失了一笔生意,居然还吃不到你亲手烤的阱干……」
当然那天他把会议改期了,也把生意交给属下处理,不过他不会告诉她,就因为放不下发烧的她,他才会守着她,看着她的睡脸看到也跟着她睡着了……
「那我再帮你烤一份吧!」蔚思思内疚不已,也只好这么办了。
「不,这样还不够。」傅君翔定住她,富有心机地闪过狡狯的眼光。「下星期是我的生日,我想办个生日宴会,你就赏个脸吧!」
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神好……心怀不轨!
蔚思思干笑着。「你是在邀请我吗?」
「嗯,而且你是我唯一的客人。」傅君翔的语调很轻柔、很暧昧,仿佛在哄着她踏入陷阱。
蔚思思恍惚了下,想厘清他的暗示,不料幸运又咬住了她的裙摆不放,她好笑又好气。「幸运,你非把我的裙子咬坏不可吗?」
像是要印证她的话,幸运兴奋的拖着她往前跑,一个重心不稳,她往前一跌,落入了一个宽阔的胸膛——
「你应该好好教它的。」她狼狈地捉紧他的衣襟,想站稳身子。
「我想,我该好好奖励它。」傅君翔低低轻笑着,亲昵地扶住了她的腰身。
她今天烤了饼干,身上有一股甜腻的奶油味,害得他好想尝尝那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