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愿嫁玄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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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他的。他的。

  纵然他不够完美,皮相粗朴、身有残缺,绝非姑娘家心里中意的俊秀郎君,但他想守护地、疼阶她,尽一切可能地,爱她。

  杜击玉猜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流转,被他「挟持」至此,适才在外头场子强撑的无谓模样再难维持了,想到婆婆后来在马车里对她道出的那些事儿,又思及那名前来寻他的黑衣姑娘,她郁结在心,咬咬唇便要推开他。

  「你、你别靠这么近。」

  轻嚷着,她眸光偏不去瞧他,挣扎着要跳下方桌。

  刀恩海粗臂一横,掌住她的素腰,跟着健胸迫近,腰下竟是抵入她裙内腿间,不教她逃开。

  她不禁颤动,身子敏感地感受到他的体热和力量,雪颜在透进窗纸的天光下染开嫣色,这一回,竟换她窘迫起来。

  若是寻常时候,依刀恩海木讷、沉朴的性子,绝对不可能这么有「天分」地以如此撩情的姿态将她围困在怀。

  他知晓她心里有事。

  他欲问明白,在尚未弄清之前,不能教她轻易摆脱。

  「你你、你你你你……」杜击玉不争气地喘息,心儿怦怦跳,害她不由得记起,每回两人欢爱时候,她心口旧疾便像要复发似的,现下,那气息不顺的感觉又来欺她了。

  可恼呀!她明明是来兴师问罪!兴、师、问、罪的啊!

  小手握成粉拳儿,只为出口气,她唇一张,两排秀气到极处的贝齿竟往他裸露的肩头咬下——

  第七章 冷韵流怀不自持

  喔……牙根生疼,好难咬啊!

  他的肌筋真练得比石块还坚硬。

  杜击玉费劲儿地欲在那处结实的黝肩上留下一点什么,珍珠般的贝齿磨了又磨,磨得她胸脯起伏,鼻间不自觉地发出闷哼,仍是奈何不了。

  好、好喘……她终是松开小嘴。丽睫一扬,那张称不上俊逸,却粗犷深邃的面容离她极近,炯峻的黑瞳正一瞬也不瞬地与她相凝。

  面对妻子的「突击」,刀恩海原能轻易避开,但他就是动也不动地杵着,由着她发泄,亦未运劲抵御。

  她那两排细小的珍珠齿,是他面对过最无杀伤力的「兵器」。

  严肃地瞅着她喘息的模样,雪染轻红,两抹霞晕彻底驱走了她的苍白,他胸口震颤了一下,衣衫下的身躯忽地紧绷起来。

  他克制着,道:「我身上都是汗,舔起来咸咸的,不好。」

  杜击玉先是一怔,美眸继而瞪大。

  敢情,他、他他他……他这是诚心在气她吗?!她是咬他!咬、他!哪来的闲情逸致舔人啊?一股子不甘蓦地激涌尽出。

  这男人、这男人……呼……呼……她若是心疾发作,他定是罪魁祸首!

  磨磨牙,她眸子细瞇,二次奇袭他,竟抬高小脸咬住他瞧起来应较柔软的下颚。

  「唔……」刀恩海浓眉微挑,似感到愕然。两张脸容贴得好近,她眸中烁动焰光,他深目窜出辉芒。

  他依旧任由着她咬,鼻中、胸臆里尽是她甜淡的香气,跟着,他喉里模糊地嘟哝了声,双唇自然而然地去啄吻她近在眼前的颊,甚至「恶劣」地探出温舌,舔过那处细腻的嫩肤。

  「唉……」杜击玉隐约听见叹息,柔软若一滩春水地嘤咛着,一会儿才意会到那是从她小嘴中所流逸出来的。

  她的齿颚下知何时松缓了,眸光轻泫泛桃花,还瞧不清楚他,男子温热唇舌挟带的粗犷气息已密密将她掳劫。

  他的单掌抚触她纤细的背脊,滑过那美好的曲线,跟着扶住她的颈项,将绵软的她压抵在胸膛上。

  他的舌大胆地滑入她的齿关,纠缠着她的香软,在她丝绒般的小口中热烈地席卷、吮弄,仿佛教他困在怀里的姑娘,是他这一生中尝过最最津美的甜物。

  杜击玉几乎在一开始便弃械投降了,根本没想过要挣扎。

  成亲以来,两人之间的亲热常是由她主动逗弄他所起的。

  她率真、坦然,能诚实无畏地面对喜爱上他的心,在一次次嬉弄他的游戏中感到亲昵无端的愉悦,但并非每一次的「诱发」,结果都能如她所愿。

  她嫁的男人自制力一流,朴拙刚毅,再加上偏「不心疼」她,她的引诱若是三回中得逞一回,能教他随她一块儿滚倒在榻上「参详」那些戏密图上的把戏,那便算本事了。

  可现下,他主动亲吻她呢!

  单臂紧搂住她,唇舌似火,力道强悍得教她晕眩不已,满是占有欲望,她方寸如鼓,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下快过一下。不行了、不行了……她、她她……她真要厥了……

  软软倒进那结实的宽胸里,藕臂在他粗颈后交缠,她裙下双腿环上他的腰际,亲密地圈围着他。

  「老天……」刀恩海粗嗄低吟,没料到一个亲吻会勾引出漫天大火。他绝非纵欲之人,但每每对上他这美得过火的小妻子,总要坏了他无数原则。

  洞房花烛夜那晚过后,隔日借着透亮的天光,他才愕然发现到她裸肤上一处又一处的红痕和淡紫,那时的她被折腾得昏睡不醒,软绵绵地伏在锦红绣被上,衬得她雪嫩肤上的痕迹更加触目惊心。

  他自责不已,胆战心惊,就怕累得她旧疾复发。

  他这么高大,而她如此纤弱,他尝试要努力克制的,但她丝毫不领情。

  有时,他会莫名地生起错觉——他的小妻子似乎挺爱瞧他自我挣扎的窘态。他压抑着,欲同她讲理,盼望她身子养壮、病魔尽驱,毕竟夫妻情缘长长久久,要相爱相亲有的是时候。

  可她根本不听,她就是不听。

  每回,他听见她要拿着那些不知藏在哪儿的戏密图册去问人,他就火了,闹腾到最后,他又毫无原则地抱着她滚上榻,等理智稍稍清醒,他的小妻子通常已玉体春光地趴在他汗湿的胸前,体力透支地昏睡过去。

  可耻!可恼!毫无定力!

  他又抵抗不住了。他想要她。热烈的血液奔腾王四肢百骸。

  粗健的单臂捧抱着她圆俏的臀,他将她抱离木桌,带进位在里边的软榻。

  「恩海……」杜击玉呢喃着,发丝拂乱了,垂掩一身。

  躺在他强健的身下,她略凉的柔荑拉扯他的腰带,滑进他衣中,一会儿便教那高烫的体热给熨暖了。

  她模糊地听见他低嗄的呻吟,灼烫的气息煨热她的雪胸,引起颤栗。

  小手更热情地摸索,水嫩身子终于毫无隔阂地紧贴住他,男人再一次粗声低喘,那教她有股奇异的成就感,觉得自个儿是可以影响他的,尽管他不知强上她多少倍,却也在她手里化作绕指柔。

  她不准他缓下这一切。

  情中有欲,欲中有情,交缠着、夹击着,然后全然融在一块儿,要她全然释开,如丝似网地将他密密笼罩。

  在这冬阳下的午后,激荡出如游丝般的春光。

  密密地……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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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窗纸的天光,淡淡染浸轻霞。

  房中幽静,霞光清冷。榻上,男人已套回黑色功夫裤,下畏寒似地裸着上半身。他坐在床榻边,瞅着露出羽被外的那张美脸儿时,眉峰忧郁拢起。

  「击玉?」低嗓沙嗄,连唤声亦透出显而易闻的担忧。刀恩海叹了声,粗指不住地在那片嫩颊边画圈。「击玉?」

  「嗯哼……唔……」羽被里的小人儿下意识地嘤咛了声,无力地掀动扇睫。

  好半晌,杜击玉仅是傻傻地张着眸子,视若未见的。

  然后,悬宕在她面前的男性轮廓终至清明,那深邃神俊的眉眼教她胸口一烧,她双颊红晕未褪,又翻腾起另一波热浪。

  「我、我怎么了……唔……」该不会又……

  「妳适才晕厥过去了。」

  果不其然。她心底悄叹了声,红潮席卷全身,不知是第几回下定决心——

  从今尔后,她一定要更努力地养身练气,把体力养得一等一的好,跟他……跟他用力地「撑」到底!

  见她倦容可怜,眸光困顿,刀恩海眉眼间郁色重重,突地恼起自己。明晓得她身子不好,他却学不会温柔以对,还横霸霸地对她「动手动脚」。

  「对不起。」他低叹。

  对不起……对不起?!

  杜击玉再度眨眨眼,有一瞬间的恍惚,直到他的粗掌欲从她的美脸儿上撤下,她倏地抓住他。

  「你你你……」他要真有对不住她之处,也绝不是他刚刚主动与她亲热的这件事儿。

  努力调整着呼吸起伏,她眸光幽幽,终于记起她原是来寻他兴师问罪的。

  再一次深呼吸后,好不容易才寻回声音。「你当着打铁场子里那么多人的面,硬是把我拉走、给我难堪,你、你你当然对不起我。」

  闻言,刀恩海突地抿唇不语,神色闪烁,黝肤底下竟漫开几难察觉的赭红。

  可恶!以为扮忧郁来对付她很有用吗?他他他……呜……杜击玉内心大叹,悲惨地发觉,他忧郁的模样当真……当真好看到教人心肝发软啊!呜……实在太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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